理想狀態下，大概是在下一個五年到二十年的時間內，完成這方面的實驗研究。

而這個中微子的質量順序問題，便是後續中微子振蕩相關的課題研究，想要進行下去，必須解決的第一個難題。

也就意味著，無法確定中微子的質量等級。

和陳海寧在電話里，又溝通了一下時間地點。

不管是太陽中微子、大氣中微子，還是華國所發現的第三種反應堆中微子振蕩。

中微子的振蕩，很可能有助於去理解，宇宙中物質和反物質為何不對稱這一問題。

「好。」楊依依應了一聲，兩人便準備出門。

「從中微子大會與國際高能物理大會上，公布的目前實驗結果上看，中微子的電荷－宇稱守恆至少在2倍標準偏差以上被排除……」

楊依依也走到餐桌旁坐下：「嘿嘿，快吃吧。」

然後，就被中微子振蕩的相關課題，困住了這麼長時間。

之所以說是之一，是因為陳舟並沒有局限於重中微子的尋找。

這也是陳舟第二次這麼去做了。

在路上，他的電話，又響了起來……

那種曾經相伴的感覺，也在此刻再次浮現在陳舟的心頭。

而所謂的第四種惰性中微子會不會存在，又很有可能解答暗物質之謎。

陳舟迎上楊依依的目光，沖她眨了眨眼：「飯是吃飽了，可是嘛……」

這是整個中微子振蕩相關的課題中，都牽涉的麻煩。

「中微子振蕩的規律，是由6個參數決定的，包括3個中微子混合角θ12、θ23、θ13，2個質量平方差Δm221、Δm232，以及1個電荷宇稱相位角δ……」

陳舟說完后，楊依依說道：「那我們明天正好還可以小聚一下，我們和海寧也很長時間沒有見了……」

楊依依輕笑著回道：「我怕打斷你的思路，萬一耽誤了我們的大科學家，那可就麻煩咯。」

事實上，關於中微子振蕩的發現，已經是被證實的客觀事實。

見是楊依依，他的眉頭瞬間便舒展了開來，笑著說道www.hetubook.com.com：「怎麼去吃飯，也不喊我一下？」

先前楊依依看到陳舟皺著眉頭，就是因為第一次嘗試的結果，並不理想。

她並沒有像陳舟一樣，遇到難以解決的問題。

既然中微子研究領域，還有這麼多未解決的問題。

楊依依所需要整理的資料，還有一些。

順帶著給陳舟買了一分蓋澆飯。

而質量順序所影響的便是振蕩概率，CP破壞的測量。

一瞬間，楊依依明白了陳舟的意思，頓時俏臉上攀上了一層紅暈。

打開餐盒，陳舟看了一眼，立馬回頭說道：「依依，沒想到你還記得我喜歡吃魚香肉絲蓋澆飯……」

「在這6個參數中，太陽中微子振蕩實驗確定了其中的一組參數，sin22θ12≈0.86，Δm221≈7.5×10^－5eV2……」

「嘿嘿，所謂飽暖思依依嘛……」陳舟嬉笑著說道。

他和楊依依在休息了一會後，便再次坐到了書桌前。

這也是陳舟目前所進行的中微子振蕩相關課題的核心點之一。

已經分別從三個角度，相輔相成的，完全發現了中微子振蕩現象。

但這卻並不意味著，中微子振蕩的研究，已經沒有什麼可發現的。

恰恰相反，中微子振蕩相關課題的研究，才剛剛展開。

只不過，看到陳舟專註的樣子后，楊依依又沒忍心打斷他。

只不過，這些實驗所需的時間，還很漫長。

頓時引得楊依依大笑起來：「你這也吃的太飽了吧？」

這其中，便有華國高能所王教授和他所領導的華國大亞灣中微子實驗團隊。

實際上，陳舟對於專利申請這事，還是有些興趣的。

想了想，和以前一樣，楊依依自己去餐廳吃飯了。

當然，陳舟也只是嘴上說一說。

陳舟點點頭，快速消滅著眼前的食物。

楊依依自然聽到電話里的聲音。

倒不是為別的，陳舟所剩時間不多了。

「海寧明天要來？」

「慢點吃，又沒人跟你搶。」楊依和圖書依滿眼溫柔的看著陳舟。

陳舟對於中微子振蕩相關課題的研究，也進入了最關鍵的地方。

聽到開門聲，陳舟下意識的轉頭看了一眼。

雖說隨著實驗測量精度的提高，中微子絕對質量的上限，會進一步壓低。

在中微子振蕩相關的課題中，也是為高能物理研究學者們，所認可的，下一個諾獎級工作，將很可能關於中微子CP破壞的發現。

並且還決定了無中微子雙β衰變實驗的前景。

陳舟擦了擦嘴，卻說道：「哪有，我還沒吃飽呢。」

同樣，目前實驗上還不能測量Δm231的符號。

而這，也正是中微子質量順序問題。

目前實驗上只給出中微子質量的上限，卻無法準確確定中微子的質量。

這也是陳舟回到華國之後，會繼續進行中微子振蕩相關課題研究的原因之一。

說真的，他此刻的心情，還是挺煩悶的。

雖然中微子振蕩現象已經被發現，可由於大氣中微子實驗不能給出Δm232的符號。

有研究加速器中微子振蕩的日國Hyper－K實驗和米國的DUNE實驗，以及研究大氣中微子振蕩的印度INO實驗、歐洲的KM3NeT/ORCA實驗和米國PINGU實驗。

值得一提的是，因中微子振蕩的基礎性發現和研究，揭示了可能遠遠超越標準模型的新前沿。

怎麼樣？

按照預定的計劃，她完成了LIGO研究課題，需要提前準備的資料。

「但是，太陽中微子振蕩因為有物質效應，可以確定中微子質量本徵態m2比m1重……」

「明天再來吧，晚上陪依依出去走走，明天她就走了……」

聽著是不是很牛逼？

雖耽誤了起床時間，但從陳舟的表情就能看出。

「嗯，明天海寧過來，幫我把專利申請的事，最後敲定……」

「而中微子質量在1倍標準偏差範圍內，傾向於正常排序，也就是m3比m2重，m2比m1重……」

陳舟伸手接過蓋澆飯，走出屋子，在客廳的餐桌httｐs://m•heｔｕｂｏｏｋ•ｃｏm•coｍ前坐下。

那陳舟自然不會放過，這隱藏在中微子背後的新物理。

正好趁著明天，跟陳海寧一起，了解一下這方面的事情。

楊依依似有所感，也扭頭看向了陳舟。

令陳舟沒想到的是……

陳海寧解釋道：「就是親自確認一下專利申請書啦，陳哥你畢竟是學術大佬嘛，說露臉顯得牛逼點，嘿嘿……」

實驗計劃也是分別從現有經驗中，總結出來的包括有研究反應堆反電子中微子振蕩的，華國江門中微子實驗與韓國RENO－50實驗。

但是，只有真正尋找到重中微子，才能以一種客觀的方式，判定中微子的質量。

而楊依依此時，早已將自己的研究資料，全部整理妥當。

也是陳舟目前正在全力突破的問題。

CP破壞將導致正反中微子振蕩概率不同，很可能與宇宙起源中的「反物質消失之謎」相關。

2016年基礎物理學突破獎，授予的便是研究中微子振蕩的7名領導者，和他們領導的5個研究團隊。

楊依依止住笑聲，疑惑的看著陳舟：「沒吃飽？那你這打嗝聲，也太假了吧？」

「嗯，正好我們小聚之後，我再送你去機場……」陳舟贊同的點點頭。

隨即，陳舟和楊依依出了門，徑直往燕京最繁華的商場而去。

實際上，未來有希望測定中微子的電荷－宇稱破缺相位，以及中微子質量排序的中微子振蕩實驗，已經在計劃實施中了。

陳舟轉變思路，打算從已知的實驗結果，結合最大的可能性，去反推理論內容。

這也是到目前為止，中微子研究領域里，第四次獲得諾貝爾物理學獎。

其後，才是中微子的CP破壞效應和無中微子雙β衰變實驗。

即使自己的課題小組，無法尋找到理論中的東西。

「而大氣中微子實驗，卻不能給出Δm232的符號，也就是並不清楚m3與m2哪個更重……」

吃完飯，陳舟還很沒形象的打了個飽嗝。

此外，還有中微子的絕對質量問題https://ｍ•hｅｔuｂook.cｏm.ｃoｍ，也就是陳舟最初在CERN參与到的，尋找重中微子的實驗。

這樣想著的陳舟，便放下了筆，將草稿紙整理在了一起。

而陳舟對於中微子振蕩相關課題的研究，也仍然還在繼續。

他從中微子振蕩概率到更深一步的質量順序問題上，再次遇到了麻煩。

他想試著自己從理論層面，先突破這些中微子振蕩相關課題。

事實上，如果往大了去說，中微子振蕩相關課題的研究，確實更加令人期待。

時間轉眼來到中午。

那也能夠給這些計劃中的實驗，一些啟發。

解決了早餐之後，陳舟和楊依依在燕大校園裡，閑逛了一會，便徑直回到了宿舍。

整理好草稿紙，陳舟扭頭笑看著楊依依，道：「依依，我們晚上出去逛逛吧？」

「而大亞灣實驗以超過5倍標準偏差的置信水平，精確測量了中微子參數θ13的大小，sin2θ13=0.092±0.016（stat.）±0.005（stat.）……」

來電顯示是【陳海寧】。

因此並不清楚m3與m2的質量順序。

「大氣中微子振蕩實驗確定了另一組參數，sin22θ23≈1，Δm232≈2.5×10^－3eV2……」

再從實驗上去驗證理論。

所以，回到宿舍的兩人，很默契的就在書桌旁坐下了。

下意識的，陳舟就扭頭看了楊依依一眼。

楊依依再次回到宿舍時，陳舟已經放下筆，正皺眉思索著。

「咳咳，沒個正形……」楊依依起身開始收拾陳舟吃完的餐盒，轉而說道，「好啦，吃飽了，就歇一會，然後趕快進行你的研究！」

陳舟頓時滿頭黑線，他還以為要幹啥呢。

甚至於中微子的研究，很有可能揭示出宇宙的奧秘。

陳舟按下接聽鍵，便聽到陳海寧的聲音：「陳哥，明天我就到燕京了，幫你申請專利的事，已經搞得差不多了，還需要你最後露個臉。」

「我可沒有……」楊依依俏皮的吐了吐舌頭。

楊依依微微偏頭，看了陳舟一眼www•hｅtuｂｏｏｋ.com.ｃom，準備喊他去吃午飯。

沒錯，陳舟也是一樣，最初就是這麼入坑的。

而楊依依也得為LIGO的研究課題，提前準備些資料。

這也是到目前為止，中微子科研領域里，所取得的全部成果了。

只不過，還沒走到門口，陳舟的手機便響了起來。

並且增加了新的厚度。

一番雲雨之後，陳舟與楊依依溫存了一會，便起床了。

兩人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6個中微子振蕩參數，已經測得5個，只有CP破壞角δ未知……」

陳舟便掛斷了電話。

離著陳舟給研究小組人員放假結束的時間，已經越來越近了。

2015年的諾貝爾物理學獎，表彰的便是中微子振蕩現象的發現，從而證實了中微子有質量。

陳舟一時沒反應過來：「露個臉？」

隨著時間的流逝，陳舟和楊依依都沉浸在自己的研究狀態之中。

陳舟站起身，微笑著伸手揉了揉楊依依的腦袋：「你現在也開始調侃我了。」

陳舟將電話內容，簡單跟楊依依說了一下。

略一思索，陳舟拿起筆，開始在草稿紙上書寫起來。

一下午的時間，並沒有給陳舟帶來理想的結果。

因老爸老媽在，而不得已分房睡的苦悶，在昨晚至今晨，全部消失。

準確來說，這不僅僅是中微子的質量順序問題上，所產生的麻煩。

可實際上，在這兩個大方向之中，還有著亟待解決的許多問題。

陳舟回想著先前文獻資料里所整理的內容。

「行，你明天到了，和我說一下。」陳舟回道。

以及在無中微子雙β衰變實驗中，可能首次確認中微子是馬約拉納中微子，也就是Majorana中微子。

三種質量狀態不同的中微子，其質量狀態輕重的問題，將有助於確定宇宙大爆炸伊始時，大統一作用力的統一方式。

先前被搬到陳曉所住房間的草稿紙，也被陳舟再次搬了回來。

陳舟卻還沒有突破中微子振蕩相關課題的理論研究。

他還是十分滿足的。

「哼！」楊依依輕哼一聲，卻沒再多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