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想，自己這不是為了營造期待感嗎？

「算了，也許這樣做，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穫呢？讓他們也體會體會我這苦悶的心情……」

整個人瞬間愣住了，緊接著，他的臉上便浮現了一抹驚喜之色。

走出辦公室時，楊院長悄悄拉了下陳舟。

相反，這種開誠布公的溝通和交流，陳舟才能收穫自己想要的東西。

雖然研討會確定了很多課題內容，也整體規劃了實驗的進度安排。

總的來說，王貽淓參加L3、AMS、Palo Verde和Kam Land等實驗，在中微子物理、e＋e－對撞物理、宇宙線與天體物理、探測器設計與建造、數據分析方法等方面，所發表的200多篇文章。

一位粒子物理學界的新科諾獎得主，一位首次獲得基礎物理學突破獎的華國科學家。

也使自己，暫時不要困在中微子振蕩相關課題里，無法自拔。

如果有一天，他也失去了這麼高效率的研究能力。

只是，沒等楊院長開口，陳舟和王貽淓同時說道：「你說的，也有道理……」

「王教授，我們留個聯繫方式吧？」

更不要說，他還沒有啥重大的成果了。

楊院長笑著對陳舟說道：「看你的樣子，我就知道，王教授沒有讓你小子失望！」

要不怎麼會有，兩人一見面，就惺惺相惜的感覺？

他能夠獲得這些學生的尊重，能夠令這些學生仰慕，全在於他所取得的學術成就。

對整個研究過程，做了深入研究和剖析。

陳舟並不擔心王貽淓是否有試探的意味。

但信息太過有限，再加上楊院長守口如瓶，硬是不說，陳舟也就不能確定。

陳舟的心情忽然輕鬆了起來。

楊院長本來還想細問，但轉念一想，與其瞎問，不如讓陳舟先過來，見了面，一切都好說。

話音未落，王貽淓已經拿出了手機。

到最後兩人之間的沉默。

緩緩嘆了口氣，陳舟洗了把臉，使自己恢復清醒。

雖然他的研究方向，不是中微子領域。

他只是簡單的在改變著自己，努力去做好自己。

看著他們臉上激動的神情，陳舟心裏卻微微有些感慨。

陳舟倒也沒有隱瞞，m.hetubook.com.com如實說了自己的研究進度，以及對整個實驗的安排。

他微微一愣，旋即嬉笑著說道：「楊院長，這麼客氣？還親自來給我開門？」

而且，有了大亞灣中微子實驗的經驗，在之後計劃的江門中微子實驗上，王貽淓必然會有另一番作為。

但事實上，陳舟還是蠻希望是那位王教授的。

忽然就覺得，剛開的研討會，自己似乎不應該把壓力分攤下去。

說完，楊院長親自起身朝著門口走去。

只有兩人激烈辯論的時候，他差點忍不住出聲阻止。

語氣略顯低沉地說道：「我在宿舍呢。」

就像先前給課題小組的研究人員，放春節假期一樣。

王貽淓輕聲笑了笑：「那倒不用，你要是一早來啊，楊教授估計就得催我了……」

這樣的人，應該越來越自信，又怎麼會低沉呢？

……

事實上，今天的這次見面，大家都懂。

至於，他的改變，會對這些學生，對這些教授，對這些研究人員，乃至於對整個華國，造成怎樣的影響與改變。

陳舟想了想，開口說道。

「王教授，聽楊院長說，您是來燕京作報告？」

關於大亞灣中微子實驗的細節，他其實也蠻好奇的。

然後進入米國斯坦福大學物理系，任助理研究員。

包括現在華國與國際上，正在計劃的江門中微子實驗，也由他提出並領導。

他一直是自己走在前面的呀？

但是，作為中間人的他，也是如他自己所言，希望從陳舟和王貽淓的談話中，獲得些什麼的。

但兩人也明白了楊院長的意思。

也對研究內容，再次做了大量梳理。

帶著這樣的期待，陳舟敲響了楊院長辦公室的門。

但是觸類旁通，他所專註的粒子加速器研究，說不定就能從中獲得一些靈感。

「你，你沒事吧？聽你的聲音，感覺有些不太對啊？」楊院長關心地問道。

一旁的楊院長看著互相對視的兩人，笑著調侃道：「看來也不用我介紹了，但是你們別這樣互相對視啊？來來來，咱們坐下說！」

「這有什麼方便不方便的？」王貽淓擺了擺手，輕笑著說道，「除了一些領導https://www.hetubook.com.com不給說的，你想知道的細節，我都能跟你聊聊。」

對於楊院長口中的這人，陳舟雖有猜測，覺得可能是那位大亞灣中微子實驗團隊的王教授。

就像先前那樣。

但是，在研討會之後，陳舟還是暫時的當起了甩手掌柜。

陳舟疑惑地回頭看著楊院長。

聽到敲門聲，楊院長笑著對坐在身邊椅子上的人說道：「應該是陳舟過來了……」

「想那麼多幹嘛，我就是我，從我改變自己開始，就沒想著在乎別人的看法……」

似乎又覺得自己說的不妥，王貽淓再次補充道：「當然，我所說的，也僅僅是理論上的可能，事實上，從你的描述來說，你對中微子的研究，已經很深入了，可以說是到了一個瓶頸。如果有可能的話，我也希望看到你從理論研究上，去突破它們……」

而這會，看著沉默的兩人，他再一次想著，自己是不是要緩解一下氛圍？

「行啦，你小子就別耍貧嘴了，趕快進來吧！」楊院長笑罵道。

也是大亞灣中微子實驗的後續。

影響與改變，本就是潛移默化的東西。

「我沒事，你們在哪，我現在去找你們？」陳舟說著，站起身，朝屋外走去。

課題小組的事，實驗準備的事，一如既往地，盡數交給克羅斯和高結管理。

用手揉了揉臉，陳舟做了個深呼吸，將視線從書桌上凌亂的草稿紙上移開。

陳舟瞭然，江門中微子實驗確實是華國極為重要的科研項目。

陳舟應聲走進辦公室，順手幫楊院長將辦公室的門給關上了。

燕大的校園裡，返校的學生並不多。

陳舟和王貽淓不禁莞爾。

再變成兩人之間激烈的辯論。

「我掃你，還是你掃我？」

可是，沒有一個人是輕鬆的。

陳舟微微一愣，這才意識到，自己將情緒傳給了他人。

但是，他仍然被困在中微子質量排序問題的大門之前。

上午十點左右，陳舟接到了楊院長的電話。

沒錯，正如陳舟所期待的那樣，楊院長口中的這位神秘人，正是領導了大亞灣中微子實驗團隊的王貽淓教授！

其實是不歸他控制的。

等陳舟轉過www.hetubook.com.com身來，看到楊院長辦公室里的那人時。

而一旁的楊院長，則是用看「傻子」的眼神，看著這兩人……

想通這些的陳舟。

而大亞灣實驗的設計、建設與研究，也是他領導完成的。

旋即兩人同時大笑了起來。

王貽淓點點頭：「沒錯，關於後面江門中微子實驗的事，得跟領導彙報一下。」

就像他受困於中微子振蕩相關課題一樣，那這些學生，又是否會改變觀點？

王貽淓看著陳舟，略顯好奇地問道。

聽到王貽淓的話，陳舟頓時汗顏。

這還是他第一次，從陳舟口中，聽到這略顯低沉的聲音。

看到陳舟這幅模樣，楊院長也算是放下心來。

陳舟微微一笑：「這個人，見得不虧！」

卻不知你，身後的努力和艱辛。

「對了，陳教授，不知道你們研究小組的進度怎麼樣了？」

一直到下午兩點多，陳舟三人方才從辦公室離開。

他也忽然記起一件事。

楊院長招呼著陳舟和王貽淓坐下，然後幫兩人把茶倒上，隨即笑著說道：「那啥，我就做個旁聽者，聽聽你們兩位大佬的高見。」

辦公室的門打開后，陳舟便看到了親自來開門的楊院長。

原來自己光輝的研究事迹，都傳得這麼開了？

而且他的研究成果，一直保持一個極高的效率。

再之後，便是領導大亞灣中微子實驗團隊，測得新的中微子振蕩模式了。

只可惜，儘管陳舟抓緊時間，再次查閱了大量的文獻。

坐在椅子上那人，也站了起來，有些期待的看向門口。

其後，1991年，獲得義大利弗洛倫斯大學博士學位。

「陳教授好！」

那肯定是要碰撞出一些思維的火花來的。

「真沒事？」楊院長還是有些不放心。

零星走過的學生，與陳舟一一打著招呼。

在華國科學院高能物理研究所，擔任研究員。

現在看來，是他過於擔心了。

這也是為什麼說王貽淓是華國國內，高能物理研究領域最頂尖那一批人的原因。

陳舟頓時眼前一亮，他的心裏隱隱有些期許。

陳舟看了看書桌上，稍有些凌亂的草稿紙。

「倒還是第一次，自己給自己這麼大的壓力……」

畢竟m.hetubook.com.com，大多數人，都只能看到你人前的顯貴。

他則仍在燕大宿舍，試圖突破中微子振蕩相關課題的理論研究。

也只會看著當時耀眼的你，而感慨你之後的江郎才盡。

「陳教授，上午好！」

走出衛生間，陳舟徑直離開宿舍，朝楊院長的辦公室而去。

兩天左右的時間，很快過去。

本來他還擔心陳舟，會不會一臉疲憊，十分低沉的模樣。

陳舟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止住笑聲，陳舟主動說道。

「托您吉言。」陳舟想了想，轉而說道：「王教授，方便跟我聊聊大亞灣中微子實驗的事嗎？」

想是這麼想，鬱悶也是真有些鬱悶，但楊院長嘴上卻並沒有多說什麼。

但對於學生，還有一周的時間，可以好好享受。

畢竟，兩個人的研究方法，所專註的領域，還是有一些區別的。

這小子，已經將自己調節好了。

參加丁老先生領導的L3實驗，專業研究高能粒子。

聽到對方的話，陳舟和王貽淓同時愣了一下。

如果他的改變，能夠促成華國學術界，走向一個更好的方向。

電話那邊的楊院長，被陳舟的聲音嚇了一跳。

聽完陳舟的話，王貽淓沉吟了一下，才說道：「中微子振蕩相關的課題，畢竟是一個偏物理實驗的課題。再沒有足夠實驗支撐的情況下，已經很難在理論上，有所突破了。」

畢竟，于打工人而言，春節假期是結束了。

在1984年，王貽淓從金陵大學畢業后，便前往CERN。

再者，陳舟覺得，到了王貽淓這種程度，也不可能去剽竊他的研究成果的。

于陳舟而言，與王教授這樣的中微子研究領域的大拿，進行一番深入探討，是肯定會有一些幫助的。

逐漸變成兩人之間的討論和交流。

那自然是再好不過。

聽到楊院長的話，陳舟和王貽淓同時笑了起來。

「陳舟，來我給你介紹一下……」

隨後便在米國麻省理工學院，核物理實驗室人研究人員。

頓了頓，王貽淓主動說道：「這次來燕京，除了江門中微子實驗的事，也是想來見一見陳教授你。所以，我才找到楊教授，讓他幫忙，約一下你。」

詢問陳舟在哪，那位他說的，可ｍ•ｈｅｔuboｏk•ｃom.coｍ能對陳舟的研究有幫助的人，來了。

「我可是聽說了，你是典型的專註型研究人員，用網上的話說，就是沉迷研究，無法自拔，我還擔心楊教授，也約不出來你呢……」

2月25號，周六。

辦公室里，陳舟和王貽淓從最開始的一問一答。

是一件從一開始，他就明白，卻逐漸忘卻的事。

如果細究的話，在中微子方面，大亞灣實驗方案的主要提出者，便是王貽淓。

和楊院長所約定的日子，也如期而至。

「行，等我幾分鐘，馬上到！」

除此之外，在正負電子對撞方面，他領導了燕京正負電子對撞機上，新的燕京譜儀的設計、建造，以及前期的研究。

胡思亂想的陳舟，不知不覺間，已經走到了物院的行政樓樓下。

不待楊院長後面的話說出口，陳舟便先一步說道：「王教授，您好，久仰大名！」

抬起頭，陳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沖自己露出一絲微笑。

「嗯。」陳舟淡淡地應了一聲。

而陳舟，一眼便認出了他！

而一旁的楊院長，則是從頭到尾做了一名聽眾，未插一句話。

走進衛生間，看著鏡子里，明顯有些疲憊的自己，陳舟愣了一下。

新世紀，入選華國科學院的百人計劃，回到華國。

要知道，陳舟可一直是一個自信的人。

「那行吧……你先過來吧，就在我辦公室。」

抬頭看了一眼物院的行政樓，陳舟收起放飛的思緒，邁步走了進去。

都足以說明，他在高能物理領域，所取得的成就。

「王教授，其實一開始我不知道是你，楊院長光跟我說，有個人想見我，卻又不告訴我是誰，可害的我好一頓瞎猜。」陳舟說著，看了一旁訕笑的楊院長，「他要是跟我說是你的啊，那我肯定今天一早就跑來等著了。」

「嗯，這才是那個氣質完美的我嘛！」

王貽淓可以說是華國國內高能物理研究領域，最頂尖的那一批人了。

而一旁的楊院長，也是豎起了耳朵。

今天雖然是王貽淓拜託他，想要和陳舟見上一面。

看著說笑的兩人，楊院長的表情頗有些鬱悶。

王貽淓也才能，收穫他所期許的東西。

王貽淓看著陳舟，禮貌地說道：「陳舟教授，你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