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舟也故作嚴肅地又說道：「還有就是，有一點我需要告訴你，數論這個方向，絕對是我這裏，最嚴的一個數學研究方向。你想要從我這裏順利畢業的話，可遠沒有你想的那麼美好。」

半個小時的時間，說多不多，說少但也不少。

陳舟足足給了這些學生半個小時的時間。

陳舟其實沒有想通，只是一則視頻而已。

有人想好，有人沒有。

但很明顯，這位跟自己年齡差不多大的博士生，是真的想清楚，也真的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了。

直到下午五點鐘，這9名學生，才離開他的辦公室。

「應該不是，但我確實不知道是誰……」陳舟忽然想到陳海寧所說的，這件事是從燕大校園網上傳出去的，那說不定燕大校園網上有線索呢？

……

自然地，和錢一鳴一樣，他們都可以來跟陳舟請教。

更不要說，還是這麼刺|激眼球的虛擬影像聊天軟體了。

這5名碩士研究生，讀碩之後唯一的難點，大概就是陳舟的要求了。

而後的每一天，按部就班。

這些學生的年齡，與他都是差不了多少的。

第一眼，陳舟便看到了那則熱度最高的帖子。

聽到這番話，陳舟輕聲笑了笑，說道：「你不用拍我馬屁，就算你不說這些，我也會把分佈解構法教給你的。」

他簡直不要太熟悉。

面對自己的9名學生，陳舟可以說是充分的發揮了因材施教的策略。

「陳哥，你這波宣傳，太給力了吧？『近距離』跟著你，一下子就衝上熱搜第一了！」

這個功課，在他們看來，肯定做得很深。

「李藝冉，那你呢？有什麼想法？」

除了一名物理系博士生，沒有改變原本讀碩士時，所選擇的研究領域和方向之外。

錢一鳴愣了一下：「什麼？」

這意味著，陳舟放棄了自己最初的安排，尊重了錢一鳴的選擇。

陳舟出聲說道：「一鳴，你先來吧，說說你的想法。」

除了陳舟寫了字的那張，剩下的空白A4紙，也都被他給填上了字跡。

這也才是每個人最真實的表現。

錢一鳴看到陳舟的這一動作，表情微微有些動容。

錢一鳴連忙說道：「教https://m.hetubook.com.com授，您放心，我肯定把它啃下來，實在不行，我就去纏著您，嘿嘿……」

其餘的8人，都是根據自己最真實的想法，再加上陳舟的建議，最終選定的研究領域和方向。

「但是，隨著學習和研究的深入，我越發的發現，純數領域的數論，才是真正讓我對數學這門學科，產生無限大興趣的原因。」

陳舟點了點頭，道：「學習數論是沒問題的，但你在選定正式的研究課題之前，得把分佈解構法給我啃下來。」

否則的話，可能會面臨之後更多地問題。

正想著這些的陳舟，桌子上的手機震動了起來。

兩人目光相遇，錢一鳴卻無絲毫退縮。

這是一位嬌小可愛的女孩子。

陳海寧聽完，發出了和陳舟一樣的感慨。

經過前面各持意見的評論之後，陳舟翻到了這件事里，最重要的那個視頻。

注意到時間走到了九點半，陳舟隨即開口說道：「同學們，都想好了嗎？」

在燕大的大學生涯，這個ID所寫的故事，可沒少伴隨他。

對於這些學生的要求，自然不可能低。

他想起了自己讀碩士研究生時的那位導師，就從來沒有問過自己所感興趣的研究方向。

畢竟，沒有紮實的基礎，其他的，還是先免談吧。

最重要的一點是，陳舟還會根據碩士和博士的研究深度不同，給他們隨機布置一些，不算太難的研究任務。

沖錢一鳴點了點頭，陳舟看向了自己的另一位數學系博士生。

他們5人，也能夠說是幸運的多。

如果這9人，全部異口同聲的來一句「想好了」。

要不然，陳舟教授也不會問出這個問題來。

陳舟看了一眼，按下接聽鍵，將手機拿到耳邊。

自己單純的只是希望，不要給那位學生留下心理陰影。

撕了。

錢一鳴說完，陳舟微微一笑，道：「拿來。」

這位陳舟教授，和其他的教授，一點也不一樣。

其餘的8名學生，看到陳舟的動作，表情也是一陣變幻。

一下子，就擊中了吃瓜群眾的嗨點。

圍坐在陳舟身旁的他們，自然清楚的看到了，陳舟撕碎的那www.hetubook.com.com張草稿紙，正是陳舟自己寫的那張。

陳舟回道：「不知道，這件事你要不和我說，我還都不知道呢，怎麼可能知道偷|拍我的人是誰？」

這有什麼好緊張的？

錢一鳴9人的回答，一點也不統一。

錢一鳴倒沒有在意身旁這些同學的目光，他如實說道：「研究了挺久的，從陳教授您正式將分佈解構法的論文刊登出來，就開始了。」

聞言，錢一鳴微微一怔，隨即收斂笑意，認真地說道：「陳教授，我明白，我會努力的。」

錢一鳴抬起頭，看向陳舟。

以至於，陳舟對自己給他們布置的課題研究任務，都是自己拿經費出來的。

分佈解構法，這個陳舟的成名之作。

他們沒有一人想到，陳舟會這麼做。

陳海寧不禁奇怪道：「陳哥，你不知道？」

就算是這些廠商乾的，那也就等於提前宣傳了呀？

頂多也就是翻看過，處在一個淺顯的認知上。

這一刻，錢一鳴也明白，自己選對了。

隨即，陳舟就聽到電話那頭傳來的聲音。

每個人在確定了研究領域和方向之後，陳舟給他們都限制了一個初步的時間段。

陳舟接過來，認真的翻看了一遍。

陳海寧卻是又問道：「陳哥，你知道是誰了？」

陳舟就這麼看著錢一鳴，試圖看出點什麼不一樣的東西。

他們5人算得上是，最美好的開局了。

「教授，如果從興趣來說，純數領域是我最感興趣的研究方向。要是再具體一點的話，那就是數論了。」

錢一鳴這才反應過來，連忙將手中的草稿紙，遞給了陳舟。

「教授，想好了！」

但現在，很明顯並不是他們想的那樣。

陳舟相信他們9個人，在這段時間，肯定已經不止一次，思考過課題研究方向的問題。

他想了想，毫不猶豫地對陳海寧說道：「海寧，不管這家米國公司出多少錢，專利授權都不要給他們，聽到了沒？」

更感謝陳舟允許他選擇了數論，這個陳舟可以稱之為第一人的數學領域。

頓了頓，陳海寧又說道：「主要還是因為，在這件事之前，忽然冒出來一家，自稱是來自米國矽谷的科技公司，www.hetubook.com.com也想要這個軟體開發技術的專利授權。」

陳舟看了看自己的這9名學生。

那，陳舟才是真的會詫異起來。

要不然的話，陳舟不介意將他們從自己的辦公室，或者是從自己的宿舍，轟出去。

他們這些人，其實都沒有怎麼仔細研究過陳舟的分佈解構法。

陳舟這麼說，只因為他看到了那個發視頻之人的ID。

他可不是那些，喜歡把學生當做苦力使喚的教授。

只不過，因為先前要麼是本科生，要麼並不是數論這個方向研究生的原因。

陳舟旋即也將當時的情況，跟陳海寧說了一下。

陳海寧遲疑著說道：「我懷疑會不會是某個廠商的行為，但是又不太像。畢竟，專利授權的事，還沒有談攏呢。」

錢一鳴沉默了一會，抬起頭看著陳舟，忽然說道：「謝謝您，陳教授。」

聽到陳舟的疑問，陳海寧解釋道：「理是這麼個理，我就怕他們暗中使手段，壓榨專利授權的費用。」

陳舟嚴肅的臉上，也露出了一絲笑容。

但所問的問題，必須具有一定的含金量。

錢一鳴理了理手中的草稿紙。

比起其他3名改變專業方向，重新選擇研究領域和方向的博士生。

可是他們沒想到，錢一鳴這個研究概率論和數理分析的碩士研究生，怎麼就提前做好了功課？

「我在攻讀碩士學位時，因為當時的心智，還不算成熟吧，並沒有想好自己以後的路，會怎麼走。也就沒有選擇數論這一研究方向，反而是偏向于應用數學，也就是概率論和數理統計的研究。」

只能說，現在的華國，能和陳舟沾邊的事，都會火上一把。

陳海寧的聲音，卻引起了陳舟的疑惑，他不解地問道：「什麼宣傳？什麼熱搜第一？」

陳海寧回道：「對，就在昨天晚上，這件事情在網上傳開之前，我接到的電話。」

聽到陳舟的話，陳海寧頓時鬆了口氣：「這就好，我倒是還真有點擔心，是某個廠商潛進來偷|拍的……」

有人慾言又止，有人沉默不語。

他對於這第一批的9名學生，還是抱有不一樣的期許的。

陳舟看著有些興奮的錢一鳴，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道：和_圖_書「你來找我問問題，自然沒問題。可要是你問的問題，實在沒有含金量的話，可別怪我沒有好臉色給你。」

輕輕點了點頭，陳舟旋即將從錢一鳴那拿回的草稿紙中，自己寫了字的那張。

從了解學生最真實的想法入手，結合他們的興趣，合理的為他們選擇今後的研究方向。

也是先前幾人中，唯一一個欲言又止之人。

用那句話來說就是，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

將目光留在第一個出聲，並且說出「想好了」的錢一鳴身上。

她看向陳舟，開始說道……

和錢一鳴一樣，他們也以為，陳舟今天喊他們來，只是簡單的布置課題任務。

只一眼，陳舟便跟陳海寧說道：「不是什麼廠商拍的，是燕大的學生……」

陳舟開口對錢一鳴說道：「一鳴，我看了你寫的內容，分佈解構法的研究，你進行了多久？」

「教授，還沒有……」

所以，這半個小時時間，更多地是為了讓他們，快速的理順自己的思路，並選擇好自己的課題研究方向。

「教授，我……」

將撕碎的草稿紙，直接扔進垃圾桶。

如果沒有完成的話，他們必須在這半年內，重新以出色的發揮，彌補回來。

陳舟指了指他手中的草稿紙：「你手裡的。」

被喊到名字的女孩，短暫的愣了一下，旋即抬起頭，俏臉微微泛紅。

雖然花費的時間比較多，但對陳舟來說，這也算是一種新體驗了。

而且還是一則，起到了很好宣傳作用的視頻。

這一場與學生談，陳舟整整花費了一天的時間。

隨後，陳舟再次將目光放到錢一鳴身上，緊緊地盯著他，問道：「選擇數論，是真的感興趣，還是因為你的導師是我？」

頓了頓，陳海寧出聲問道：「陳哥，那個拍你視頻的人，你知道是誰嗎？」

每個人的性格，往往都不同。

陳舟暫時還是決定不考慮的。

這一聲「謝謝」，錢一鳴是感謝遇到了陳舟，也感謝陳舟在今後，對自己的嚴格要求。

在這其中，陳舟會根據他們的研究方向，隨時抽查。

就算是比起那位從最開始，就跟著興趣走的物理系博士生。

老天作證，他可絕對沒有先營造一波熱https://www.hetubook.com.com度的想法。

陳舟忽然想到了什麼，但也只是個猜測。

然後，限時完成。

陳海寧雖然詫異，卻還是將整件事原原本本的，跟陳舟複述了一遍。

可誰能想到，這樣都能到熱搜第一。

當然，作為一名對自己，都有著變態般嚴格要求的陳舟。

這其中，對於那5名本科剛畢業，要跟著陳舟讀碩士的研究生來說。

隨即，陳舟一邊對陳海寧說著自己的猜測，一邊用電腦登錄了燕大的校園網。

他十分肯定的回道：「是真的感興趣。」

在3個月到半年的時間，將基礎給徹底打牢。

對於學生的興趣，他選擇尊重。

聽到陳舟的話，其餘的8名學生，俱是一臉驚訝的看向錢一鳴。

陳舟微微一愣：「感興趣的米國科技公司？」

尤其是剩下的4名數學系的碩士和博士研究生，在那段時間，可是沒少關注分佈解構法這個新聞。

因為，他們從碩士研究生開始，就可以跟著陳舟這樣的學術大佬。

「我想跟著您，好好學一學，也好好挖掘一下自己的興趣。如果能夠在數論領域里，取得一些成就，那就再好不過了。」

陳舟聽完之後，不由得哭笑不得。

或許也正是因為這樣，他們才願意去跟陳舟說出自己的真實想法。

陳舟隨即點進去，往下翻看著。

陳舟便跟陳海寧解釋了一通。

只不過，這9雙炙熱的眼睛，卻還是在提醒著陳舟，他們對自己的崇敬之意。

至於將他們帶入自己的課題組，參与到自己的研究中來。

從入學的第一天起，他所收到的就是，已經規劃好的課題。

陳舟回道：「不知道啊，怎麼回事？」

頓了頓，錢一鳴又補充了一句：「其實那會，十分的崇拜陳教授您，覺得您在數學上太天才了，這麼小的年齡，居然就解決了那麼難的數學猜想，還創造出如此強大的數學工具，真的太厲害了！」

錢一鳴先是笑著，再是一愣，旋即驚喜的說道：「教授，您的意思是，我以後跟著您學習數論？」

他們自然知道是什麼。

說到這的錢一鳴，忽然笑了笑，毫不避諱地說道：「陳教授，其實這也是我在得知您，準備招手博士研究生后，第一時間來報名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