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陰間後來又發生了什麼？出現了什麼變故？」
信息太多，林夜決定先整理一下。
顯然，白錦夜也逃脫不了人類的某種通病，在保守秘密的時候可以做到守口如瓶，可一旦選擇說了出來，那就如洪水一般止不住了。
「天道為什麼要這麼做？」
但道祖和佛祖雖然厲害，卻也無法殺死這些神靈，因為這些神靈是天地意志所化，若是殺死了這些神靈，那麼諸天世界都將亂套。
「天道從某種意義來說，也是他們的敵人，因為他們也屬於天道要消滅的一部分。」
白錦夜攤了攤雙手，林夜一邊消化這些信息一邊道：「你對我們現代世界的一些知識倒是了解的很透徹。」
因此，現實世界也是唯一沒有神靈的世界。
「我有一位朋友，他告訴我道祖和佛祖是永恆神靈，是超越了一般神靈的存在，在諸多世界都有他們的道門和佛門的存在。」
白錦夜可不管林夜有沒有消化這些信息，接著說了下去。
林夜眸子有著精光閃過，看來白錦夜並不知道最近陰間之主現身的事情，想來也是，第三當鋪雖然存在悠久，但也不可能瞬間知曉不同世界發生的事情。
足足用了三分鐘，林夜才思考完，倒不是白錦夜說的這些話有多難理解，而是他要結合他這些年來的所有經歷，進行一次系統性的梳理，也方便接下來的問題能夠問到重點上去。
林夜把老石所描述的道祖和佛祖的情況告知了白錦夜。
問這個問題，是林夜對自身安全的考慮。
甚至，還催促起了林夜。
道祖和佛祖那個時候不過剛剛成神，怎麼可能是諸多神靈的對手，能夠活下來那是因為有人對他們施以援手了。
「天道反噬！」白錦夜淡淡答道。
林夜臉上表情陰晴不定，他想到了虛神冊。
這些神靈掌握的法則力量，是每個世界都不可獲缺的。
這個世界的神靈，那些什麼山神，什和*圖*書麼天庭靈山的諸多神佛，是道祖和佛祖的信徒修鍊成的神靈境界，掌控了那些世界意志神靈所留下的法則之力。
「不完整，天道毀去了陰間大半，在加上一些意志所化的神靈也參与其中，陰間現在已經是殘破不堪了。」
直到……他們的實力超過了神靈。
林夜沉默了，將心比心他肯定是不願意的。
「虛神冊不是天道的傑作，而是那些天地意志所化的神靈弄出來的，只要選擇成為虛神，便可以藉助他們的法則力量，但也就等於是選擇效忠他們，生死便不再自己掌控。」
「死了！」
「假設你是一個系統管理員，你會允許你的電腦系統上，運行著一個你所無法查看和管理的程序嗎？」
「沒錯，道祖和佛祖確實算是永恆的存在了。」
「天道在任何一個世界都存在，這一點不止誰都無法阻止，除非這個世界徹底的毀滅，正如我先前說的那樣，天道意志是系統，而天道就是系統底層的構造，沒有了天道，那些以系統來創建的程序也就沒法運行。」
「最關鍵的是，道祖和佛祖並未在神靈境界就停留了下來，而是繼續衝擊更高的境界，最後達到了一個讓神靈都要仰望的境界。」
所以，是老石撒了謊。
可如果那些投靠天道的神靈還存在的話，那他就得小心了。
而那個人正是陰間之主。
「當你踏入神靈境界的時候，你可以感應到天道的存在，到那個時候自然就知道怎麼反抗天道了。」白錦夜說完補充了一句：「不告訴你準確答案，是因為我感應不到天道的存在，所以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反抗天道的，更不清楚天道是如何對他們下手的。」
「這就是你想要了解的諸天世界的背景，以及陰間之主和那些神靈的來歷。」白錦夜看著林夜，道。
如那雨之神靈，掌控的是雨之法則，若是沒有了他，那所有世界都將和*圖*書沒有雨水。
「怎麼個反抗天道法？」林夜繼續追問。
「逃往陰間了。」白錦夜解釋道：「陰間是輪迴之主所創，與天地意志無關，也是天道手所碰觸不到的地方，這也是天道要毀掉陰間的真正原因。」
道祖和佛祖突破了生靈的極限，再踏入神靈境界的時候，引起了其他諸多神靈的恐懼，這些神靈開始對道祖和佛祖進行了鎮壓。
因為陰間之主的幫助，道祖和佛祖逃過了神靈的追殺，而陰間之主幫助兩人的辦法就是利用陰間，讓兩人輪迴轉世。
「還有什麼問題要問的？」
現實世界是因為道祖和佛祖的原因，而陰世界則是因為陰間之主的原因，這兩個世界在諸天世界都極其的特殊。
「而你所看到的那些戰死的神靈屍體，有的是反抗天道，有的則是和那些意志神靈戰鬥而戰死的。」
「那一世的伏羲僥倖從天道手上逃脫，跑到了異世界，你既然知道伏羲，那就該知道當初伏羲所創建的無量宮，整個門派都毀於一旦，那就是天道的傑作。」
「那些投靠天道的神靈又去了哪裡？這些神靈既然投靠天道，那自然是不想死，為何也沒有在這個世界發現他們的存在？」
「如果陰間不完整，那現在的人死後魂魄還能前往陰間？」
道祖和佛祖為了感激陰間之主當初的幫助，選擇幫陰間之主完善陰間。
兩分鐘……
「那虛神冊是不是和天道有關係，還有我曾經看到過你給收屍的那些神靈，這些神靈是不是被天道給殺死的？」
先是諸天百界，而後變成了三千小世界，接著又是三千大世界……
一分鐘……
但是，這法則之力只能用在現實世界。
「最後一個問題，我的來歷是什麼？」
「不知道。」白錦夜回答的很直接：「道祖和佛祖是一夜之間消失的，到底去了哪裡沒有任何人知道，你若想知道的話，也修鍊到那個境界去就有m.hetubook.com.com答案了。」
道祖和佛祖！
「死了？誰殺死的他們，天道？」
「明白了。」林夜相信白錦夜沒有故意不告訴自己，已經透露了這麼多的信息了，白錦夜再隱藏這些細枝末節沒有意義。
「多謝白兄解惑，那道祖和佛祖現在人呢？」林夜想到了無量山中那位自稱是道祖的存在。
「在道祖和佛祖之前，那些神靈根本不相信有生靈可以修鍊到神靈境界，道祖和佛祖的出現，打破了神靈的認知。」
林夜眸子急驟收縮：「伏羲不是道祖嗎，以道祖的實力還用的著怕這天道？」
白錦夜回答的很乾脆，絲毫不在意林夜因為震驚而放大的眼瞳。
兩者的話有些對不上了。
「誰告訴你伏羲就是道祖了？」白錦夜有些詫異的看了林夜一眼：「你知道的還不少啊，伏羲是道祖，也不是道祖，伏羲只是當年道祖多次輪迴轉世中的一世罷了。」
「接下來一個問題，那些神靈都去了哪？按照你說的，那些天地意志所化的神靈，因為道祖和佛祖的原因無法降臨到這個世界，那在這個世界成為神靈的那些人呢？他們又去了哪裡？」
「被天道所封印了，也許未來的哪一天就會出現，當天道感覺到了威脅的時候……」白錦夜意味深長的回答了一句：「如那伏羲一樣。」
「消失？」林夜想到了一個可能：「是探索更高層次的世界的存在嗎？」
重新轉世的道祖和佛祖，神靈不能察覺到他們的氣息，依靠著這種辦法，這兩位每次修鍊到神靈境界，就重新轉世輪迴一次。
「那一世的道祖伏羲引起了天道的注意，那一次也是天道的第一次出手，這才讓天地意志所化的神靈還有陰間之主們知道，天地間除了他們之外，還有一個天道的存在。」
白錦夜是按照當鋪的規矩和自己做的交易，不可能違背當鋪規矩對自己撒謊。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在https://www.hetubook.com.com天道眼中，所有的生靈包括神靈，都沒什麼區別，而那些意志所化的神靈在知道了天道的目標后，才沒有太過逼迫陰間，因為陰間的存在也轉移了天道的注意力。」
伏羲？
如果說這其中有人說謊的話，林夜更願意相信白錦夜。
林夜嘴角抽搐了一下，連被時代給淘汰這話都說的出來，這白錦夜確實是對現代人類社會的行為舉止挺了解的。
小說里，林夜記得許多作者就是這麼寫的，主角突破到了無可突破的境界，那就得換更大的地圖。
「現在的陰間還完整嗎？」
林夜沉默，如此多的世界，就道祖和佛祖兩位修鍊到了那個境界，他不覺得自己有這樣的天賦和機緣。
最終，道祖和佛祖與這些神靈達成了協議，在現實世界也就是林夜現在所在的世界，神靈將他們的法則力量下放給該世界的生靈。
在目前沒有神靈蹤跡的現代世界，他不敢說無敵的存在，但至少已經有了自保的實力，哪怕是虛神境強者也不可能殺死他了。
「什麼意思？」林夜皺眉，老石沒有騙他？
陰間得以進入現實世界，道祖和佛祖在陰間建立了地府。
「自然是能的，陰間雖然殘破不堪，可還能容納鬼魂，只不過鬼魂再想轉世會變得有些困難，並不像民間傳說中的那樣，只要過了閻王殿審核，生前沒有為惡就能再次投胎轉世為人。」
「陰間的存在，是天道所不願意見到的，在天道看來，意志碎片所化的生靈，最終應該慢慢的回歸於天地，而不是永恆的保存著生靈的狀態。」
「不，天道的目標是讓天地意志完全重組，也包括那些神靈，如果把世界意志比作一台電腦，我們所有的生靈包括那些神靈，都是電腦上的某個程序，而天地意志就等同於系統，天道的目標就是想要還原系統，讓系統回歸到最初始的狀態。」
白錦夜看到林夜震驚表情，笑了笑，道：「再告訴和-圖-書你一個秘密吧，目前之所以你這個世界還有陰世界能夠保持著某種平衡，那些天地意志所化的神靈在道祖和佛祖離去后，依然沒有對這兩個世界動手，就是因為忌憚天道的存在。」
這個世界的神靈全都消失了，又去了哪裡？
「你等我思考下……」
在老石的口中，這兩位是永恆級別的神靈。
「消失了。」
「可以這麼說吧，有一部分是被天道所殺死，而有一部分則是選擇投靠天道，還有一部分……嗯……躲藏起來了。」白錦夜依然是回答的很輕描淡寫。
白錦夜按照約定，倒是沒有對林夜隱瞞，又把道祖和佛祖的事迹給說了一遍。
道祖和佛祖再次出現在神靈面前的時候，嶄露出來了讓神靈都無法置信的力量，那些神靈聯合起來都不是這兩位的對手。
只是老石這傢伙撒謊的目的是什麼？
天道反噬？
林夜深深沉默，白錦夜給出的消息讓他太過震驚，也就是說天地間最大的敵人可能不是那些意志所化的敵人，而是那天道。
「可別忘了，我是看著這個世界一步步發展的，而且既然要和人做交易，那就得了解到現代世界人類的需求，這叫與時俱進，以免被時代給淘汰。」
「這又是一個沒有誰能告訴你答案的問題，天道並無意識，就像電腦的系統一樣，倘若他有意識，那就可以主動的一鍵還原系統了，畢竟所有程序，哪怕是陰間都是在系統的規則下建立的。」
林夜皺眉問道：「天道是站在那些神靈那邊的？」
「這個世界天道可以操控？」
「我先前和你說過，天道也是天地意志的一部分，而且還是最強大的哪一部分，哪怕同樣是天地意志所化的那些神靈，有時候也得遵守天道的規則。」
然而現在白錦夜卻說，這兩位是最早以生靈之姿達到神靈境界的，天賦絕倫。
「還有個問題，那些逃走的神靈逃到了哪裡去了？」
讓林夜沒想到的是，白錦夜竟然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