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深依然是早上七點醒，肚子餓了，現在回到局裡吃早餐，明顯有點來不及。
很快，一位西裝革履，打扮得氣質不凡的酒店經理，笑著迎上張麗瑤跟許深。
不過他知道對方是恭維那位老徐副隊長的話，也沒辯駁。
「許大人！」
「許大人客氣了。」
察言觀色，還沒等張麗瑤介紹，便知道站她身邊的這位，就是新來的管理者。
許深目光一動。
「行。」
「許先生果然是年少有為啊，看著這麼年輕，就有這麼高的成就！」
白天八小時的訓練結束。
許深臉色陰沉下來，他人生中初次坐上這樣的飯局，雖然周圍的人很熱情，但他已經明白，熱情未必代表善良。
許深有些羡慕：「那你家境不錯。」
許深皺眉，道：「雖然暫時沒墟，但不代表以後沒，也不能等遇到墟了，再交保護費，我們局不是醫院，不是有病就來花錢看病，而是長久的維護。」
許深來到小樓附近的一間居民房中，這小房間的歸屬權已經是他的，局裡都幫他辦理好了手續，房產證都有。
許深微怔，雖然沒有看周圍，但他感覺飯桌上的氣氛似乎微微凝結了一下。
周圍和-圖-書那些喝酒寒暄的聲音，似乎變低了下來，眾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他的身上，也包括他身邊的張麗瑤。
「兩萬？」
在眾人的擁簇中和各種讚美聲中，許深感覺渾身都有些飄飄然了，但餘光看到坐在一處窗邊，一臉笑意的梅芙時，他的內心很快又沉靜下來。
又不是生肉，當然沒嚼勁了……張麗瑤心中腹誹，臉上卻甜甜笑道：「許大人果然有品味。」
酒店內燈火通明，聽張麗瑤的介紹，許深才知道這酒店也歸他管，上交的稅金中有他的一份。
很快，幾人坐上電梯來到13層。
轉眼便夜幕降臨，許深接到張麗瑤的通訊，跟她會和，隨後在她的引路下，來到岩羅街區附近的一座大酒店中。
黃浩拍著許深的肩膀，笑呵呵地道：「雖然咱們退出了保護名單，但不會虧待許老弟的，你在這裏任職時，我們這裡在座的，來我們任何一家消費，都給你免單！而且絕對是最好的服務。」
看到許深離開后，張麗瑤回到小樓里，打了個通訊。
「許先生，咱們歌舞廳可是有不少小姑娘，以許先生的容貌，這些小姑娘肯定會很樂意來伺hetubook.com.com候你的。」
二人回到小樓里，張麗瑤將早餐都堆到許深面前，讓許深先挑選。
「每個月兩千如何？」黃浩笑著道。
「那是？」
很快，在眾人簇擁下，眾人來到一處大包廂中。
這裏光線色調較為暗沉，各種精緻菜肴陸續端上，在張麗瑤的串聯和介紹下，許深也對其中一些地位較高的人認識了。
「最近行業不景氣，咱們也沒什麼營收，所以打算吶，都暫時先退出保護名單。」黃浩半醉模樣，吐露出真正目的。
「許老弟，你要嫌少，我個人再多給三千，每個月5000如何？」黃浩看出許深臉色難看，在翻臉邊緣，立刻添了一些。
周圍其他人紛紛附和道。
「許老弟真會開玩笑，現在行業不景氣，就算交稅金，我們估計也快交不起這麼多了。」
「紅包？」許深問道：「多少？」
許深知道，他叫黃浩，管理附近三家賭場，在多個酒店都有涉入，姐夫還是岩羅街區最大的醫院院長，在這群人中的地位算是領頭人級。
「許先生真是俊美，估計讓內城那些人看了，都會新生愛意呢。」
酒過三巡。
「行啊。」許深點頭，雖然克朗大酒店不能跟莫娜大酒店相比，但總歸是免費蹭吃一波，反正他晚上也沒什麼事。
「要不，黃哥你還是跟我說個數目吧？」許深問道。
「老徐的治安沒得說，咱們岩羅街區托他的福，已經一年多沒出現墟獸了，我估計啊，那些髒東西都被老徐殺得嚇破膽了，不敢再出現在這了。」黃浩似醉非醉地說道。
許深第一次感受到地位帶來的權勢和簇擁，明明是初次見面的人，卻能熱情到彷彿失散的親人。
「那就說好咯。」張麗瑤笑了笑。
許深道了聲謝，接過吃了兩口：「還不錯，就是肉餡兒太細膩，沒嚼勁。」
許深臉紅，身為霧民，品味倆字離他們太遠了。
……
「你以前也是霧民么？」許深邊吃邊好奇問道。
許深愣了愣，沒想到還有這樣的待遇。
「還有，雖然保護費給不起，但許老弟跟咱們這麼熟，每個月的紅包，不會少你的。」
所謂的地位和成就，都是刀口舔血殺出來的。
笑容也未必就是善意的。
早餐快要吃完，張麗瑤似乎忽然想到什麼事，道：「許大人，今晚有空么，那些受咱們和-圖-書保護的公司，準備邀請您，給您接風洗塵。」
「黃哥你說。」許深十分客氣。
隨時也會被殺。
「許大人不必擔心，等以後有墟事件爆發，這些公司就會嘗到苦頭的。」張麗瑤看到許深臉色變幻不定，立刻安慰道。
他目光掃過眾人，輕聲道：「諸位真的打算退出保護名單么？」
「是啊……」
「這位就是新管事，許先生吧？」
斬墟人員平時的生活還是很愜意的，當然過度沉浸在這種愜意中，疏忽訓練的話，等待的就是死路一條。
「兩千也是錢啊，許先生應該不會跟咱們計較的。」
「小瑤瑤，想我了？」
「聽說是去附近的克朗大酒店呢。」
許深看到周圍都是熱情的笑臉和目光，他心中隱隱覺得這頓飯不對，但看到這些熱情的眼神，他卻不知道該不該破壞眼下的氣氛。
「我都行。」
許深微微搖頭，道：「5000就算了，我還不至於缺這點錢。」
「這家的肉包子味道很好，許大人嘗嘗？」
許深怔住。
「別別，許老弟你先別急。」
黃浩笑了笑，豎起兩根手指。
他只能下樓，看到附近有間生意很好的早餐鋪，正要上去，便看到張麗瑤從人群heｔｕboｏk.cｏm.com里擠出來，手裡拎著一大袋包子豆奶。
「看這許老弟，果然是務實哈。」黃浩指著許深對其他人笑了起來，旋即握著許深的手道：「放心，雖然沒有保護費那麼多，但絕對夠許老弟開銷了。」
張麗瑤看到許深，頓時喜笑顏開：「我還以為許大人要很晚起呢，不知道您喜歡吃什麼，我都給您買了一份。」
果然是好說話……張麗瑤心中偷笑，道：「許大人剛來，有些累了吧，要不先去休息？」
這一層都被包了，當許深進來時，許多打扮名貴的男男女女，還有年齡較大的老者，皆滿臉笑容地上前寒暄。
「許先生要來消費的話，我們店隨時給許先生免單。」
次日。
他微微點頭，道：「既然如此，那就以後再說吧。」
坐在許深另一側身材肥胖的中年人，給自己倒上一杯，拍著許深的肩膀：「許老弟，這杯老哥先喝了，跟你說個事兒。」
「不是。」張麗瑤搖頭：「我爺爺是霧民，但後來發跡了，幫我父親開了眼，我們家一直在做點小生意，所以有點小錢，我出生下來沒多久，就開眼了。」
許深面色平靜，墟會被嚇破膽？墟的出現要麼是剛誕生的，要麼是四處遊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