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即便採購回去，他的功勞也會大減，畢竟高價採購，背後難免會被人說閑話。
旁邊的採購員青年臉色難看。
女採購員一怔，眼眸中露出驚喜之色，連忙道謝。
等小女孩鈴戮吃飽后，許深也找了理由離開此處，鈴戮有些不願，希望許深留下來陪她，她在這裏除了媽媽外，沒人能看到她，除非她主動去尋找那些零食玩具，但那些人在意識到她的身份后，都會表現出驚恐。
畢竟人家也不蠢，當面不接受，回頭再求，身份就更卑微了。
她不明白母親為什麼會讓自己的朋友離開，跟爸爸一樣泡在肉池裡難道不好嗎？
看著許深，鈴戮有些戀戀不捨，道：「那你要說話算數，下次再來哦。」
採購員女人怔住，眼眶頓時微微泛紅，低頭看向陶海。
顯然這跟他以前接觸到的信息層面有關。
接連訪問四家，都遭遇到閉門羹。
許深笑了笑，並沒有害怕，他知道她的母親海爵不會縱容自己女兒亂跑的。
而E級跟D級都是生活在現實跟淺層墟界中，也就是第一層墟界。
崔哥瞥了女人一眼，淡漠道：「若非看你剛剛的表現還不錯，就算加3
wｗw•ｈetｕｂooｋ•ｃoｍ.ｃｏm00我都不會同意，給你們訂單，已經夠仁慈了，就一句話，要還是不要？」
鈴戮輕哼道：「你要是不來的話，我就去找你，我已經記住你的味道了。」
跟鈴戮告別，許深回到陶海二人處。
「肯定的，你要多給我準備點凈墟劑，我下次會來取的。」許深笑道。
「媽媽，你為什麼不讓大哥哥留下來陪我呢，我都沒有朋友。」鈴戮看到肉池裡僅僅浮現出一顆腦袋的母親，忍不住抱怨道。
有總比沒有好，大不了回去再從別的地方撈回來。
大墟降臨現實會有損傷，這樣的隱秘，許深從未聽說過。
但鈴戮的挽留跟身體逐漸浮現出的異態，卻被她的母親海爵給壓制了下去，母親溫柔地告誡她，要有待客之道。
也可能是並沒有大墟潛藏，畢竟A級墟還是極為罕見的。
旁邊的青年採購員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辦公室內，崔哥將腳翹在辦公桌上，一副悠哉舒坦的模樣，看到進來的幾人，也沒有將腳拿下來的意思，輕笑道：「你們說的訂單，我考慮過了，再加300，能行就行，不行和-圖-書你們就直接回吧。」
返回內城的車輛上，陶海安慰著女採購員，笑著道：「這次的訂單有你一份功勞，回頭的年終獎，會給你評特優級的，明年的採購主任位置，應該是非你莫屬了。」
……
陶海連忙道謝，隨後接過訂單，蓋章簽字。
陶海臉色難看。
許深來到陶海二人面前，看了眼辦公室。
「裏面沒動靜了。」陶海笑了笑：「估計在整理吧。」
陶海臉色微變，賠笑道：「崔哥，這前後等於是增加了800一管，成本太高了……」
許深心中一動，2800一管，這麼說追光會裡所謂優惠的凈墟劑，4000一管，也還是血賺。
等陶海處理好後面交接跟訂貨的運輸事項，幾人便道別了廠巢，但沒有駕車返回，而是前往了其他廠巢。
相較於母親，小女孩明顯要單純稚嫩許多，許深也得知了她們母女的名字，小女孩叫鈴戮，她母親叫海爵。
在這幾處廠巢里，許深倒沒有看到墟的身影，也許是墟躲在廠巢下面的肉池內，而許深沒有身份令牌無法進去，只能在廠巢的地面運輸區域活動，沒能撞見。
於是，在母親海爵的交https://ｗwｗ•ｈｅtubｏoｋ•cｏｍ.coｍ代下，鈴戮只能不情不願地將許深送出了肉池。
「嗯。」陶海拍了拍她的肩膀：「辛苦了。」
採購員女人臉紅，硬著頭皮道：「崔哥，能不能稍微便宜點，我們局裡經濟困難，您……」
「我也有點喜歡大哥哥呢……」鈴戮眼眸中露出光芒，微微舔食著嘴唇。
「為什麼我看不見？」鈴戮有種想再回到許深身邊仔細瞧瞧的想法。
裏面的採購員女子紅著臉走出，眼角還有痕迹，略顯紅腫，她低著頭，偷偷看了眼青年採購員，看到對方刺痛似的眼眸，她飛快轉開目光，對陶海道：「陶科長，他讓咱們進去。」
「媽媽，你是說在大哥哥身邊還有別人嗎？」鈴戮疑惑道。
「特殊行情，等墨家對你們白蟻城的封鎖結束，自然會恢復到原價，你們要有意見，去找你們的君王啊。」崔哥嗤笑道：「今天我還能給你這價，下次來，這價都沒，你掂量下。」
「結束了沒？」
難怪人家內城的人有這幅高姿態。
「快了。」陶海說道。
海爵眼眸中露出溫柔之色，道：「也許吧，喜歡一個人，就是要將他……吃掉啊……」
整個白蟻城除了母皇和*圖*書區外，凈墟劑都緊張起來，他就不信漲不了價。
海爵想到先前看到的那一縷痕迹，幽靜的眼神中浮現出絲絲波瀾：「看不清那位存在的身影，但我知道，她一直在凝視著我們……」
女採購員也再次委身犧牲一次，但換來的報價卻是3200一管，報價更高。
局裡那幫傢伙可不知道採購的艱辛，甚至會有人覺得，這種高價採購，我上我也行啊……
海爵沒有說話，但靜默已經代表了回答。
說完越過她，跟許深一同走入辦公室。
「經濟困難就別來買了，又沒人求你們。」
陶海看向身邊的採購員女人，眼神示意。
海爵看了女兒一眼，「因為你沒有媽媽這樣的眼睛啊……」
看到許深終於回來，陶海頓時鬆了口氣，生怕許深外面去惹禍，萬一得罪人，最後丟單的卻是他。
很是無趣。
而B級墟，乃至A級墟，都生活在第二層，第三層墟界當中，與其相關的信息也更隱秘。
這兩種姓氏，許深都從未聽說過。
「原來大哥哥身邊有人了。」鈴戮表情鬱悶起來，有些吃醋地嘟起嘴：「那人是大哥哥的女朋友嗎？那她也會……將大哥哥吃掉嗎？」
「你怎麼知道？」許ｗww•hｅtuｂoｏk•cｏｍ•coｍ深詫異。
而鈴戮感覺有些無趣和不甘，身體沉入到地下，回到了肉池中。
「這次辛苦你了。」
「啊？是誰啊？」鈴戮疑惑。
沒多久，辦公室的門果然開了，許深不禁看了眼陶海，這傢伙倒挺有經驗，這種事……估計也干過吧？
……
幾次碰壁，陶海有些慶幸先前答應下來，若是說緩緩，再商量一下，等訪問完這四家再回頭找那位崔哥，估計人家未必鳥他。
見陶海同意，崔哥冷哼一聲，隨手寫下一張單子，道：「一萬單，去付款吧，2800萬。」
從地下穿梭到地上，鈴戮將許深送回到外面。
陶海暗嘆一聲，只能硬著頭皮答應下來。
C級生活在第一層墟界的深處，降臨到現實的阻礙，僅僅只需穿梭一層墟界，因此損耗幾乎沒有。
原本每管的售價，也就2000，如今增加800，接近一半了。
畢竟初態時，只能接觸到E級跟D級，能接觸到C級已經是高風險了。
像許深這樣的正常人，實在太少見了，她十分不舍。
但有梅芙在前，許深對墟的姓名也沒有列入到跟人類相同的參考中，畢竟他從未聽說過梅姓。
海爵眼神幽靜，道：「他有人陪伴，不需要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