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廢骸之王
第二百八十八章 千年

牛頭人詫異,眼神古怪地看著許深,道:「你想吃掉我的核心力量嗎?但我的軀體隨時能替換,這軀體內蘊含的力量並不多。」
「好在我也不是吃素的,將這些入侵者反殺了三個,只是其中恰好有個傢伙的能力太克制我,他們雖然殺不死我,卻將我囚禁了起來。」
許深心頭一動,這碑是靈秘互助會的1號建造的,這材料能克制A級墟,豈不是最適合用來製造成戰鬥兵器?
她莫非是得到蟻后授意?蟻后回到雪宮了?
更無法降臨于現實。
通常墟的核心力量都隱藏在自己的臟器中,這裏也是最美味的部位。
「我已經通知了,隊長馬上就會回來。」樓海音沉聲道,她身邊的小精靈在竊竊私語,提醒著她眼前這二位十分可怕。
許深想到那晚看到的詭異女人,微微點頭,這麼解釋也能說得過去。
跟在哥哥身邊,果然是最有安全感的。
許深詢問起牛頭人被鎮壓在這裏的事情。
老者看了看懷錶,微笑了一下,旋即看向陳寒等人,道:「跟我走吧。」
「什麼樣的能力可以克制你?」另一個肩膀上的黑雪好奇詢問道。
牛頭人並沒有進入他的家門。
在他身後是趴著的石雷,渾身是傷,但其強大的自愈能力,將鮮血已經止住,只是看上去無比狼狽。
這就是……哥哥的溫暖啊。
許深驚訝,這麼說來,那顆豆子是某種寶物,跟牛頭人無關?
他看了眼時刻漂浮著,跟隨在他身邊的那顆豌豆。
聽梅芙的意思,這豌豆無法進入到第四層墟界。
如今非但沒發展更好,反倒沒落了?
蟻后秘衛。
牛頭人對這個小傢伙有點忌憚,無奈地道:「爸爸都快要被你們欺負死了。」
「還沒回來么,我們的耐心有限呢。」
很快回到黑光區的市區,來到教堂前。
海爵說道:「我能用血液將它裹住,納入到你的身體里,這樣更隱蔽。」
許深沒跟她們解釋,只是對墟海反倒好奇起和-圖-書來。
一個想要吃掉哥哥的妹妹,
也許自己有機會的話,將來也要去一趟,在那裡尋找一些機遇。
中年人見狀沒再廢話,抬手間濃烈的火焰瞬間釋放而出。
「大太多了,哼!」鈴戮氣鼓鼓地道。
牛頭人看著車輛沿途駛過的荒涼郊區,說道:「而且那堵牆已經有了,還有這周圍,我記得都是密密麻麻的屋舍,現在卻沒了,當時這裏的小零食可多了。」
牛頭人最終還是歸順了。
但如今,B級都是落單的,極少成群。
「反殺三個君王,你倒是能耐不小。」許深點頭表揚了句,剛剛的戰鬥就見識過對方的可怕了,若非梅芙出手,他們只能溜走。
「抱歉了……」
「也許是後來發生了某些事情吧。」許深說道,這歷史太久遠,他反倒沒心思去探究了。
就這樣,
擔任秘衛的都是從親衛里挑選的好手,忠誠且可怕。
他的毒霧早已釋放,籠罩在周圍,隨時能將眼前的兩個秘衛麻痹昏厥,甚至暗殺。
當他能力發動時,陡然間臉色變了。
在攻擊釋放的剎那,他們也進入到墟界當中,火焰席捲。
B級的窩。
而且,審訊……是因為懷疑他們想要謀反么?
「那時你們人類的治理井然有序,君王持劍鎮守四方,我們生活的挺苦的,怎麼現在這些地方都荒廢了,連個大點的飯店都看不到?」
說話間,它的身體忽然向內收縮,碩大的身軀在擠壓之下,轉眼就縮小成一隻巴掌大小的蟲子。
那渾身燃燒著焰火,如炎魔般的身影,竟能窺見他的毒霧!
「你說的通知已經過去很久了。」旁邊的中年人說道。
他打斷了鈴戮無理取鬧的問題,對牛頭人道:「那你知道一千多年這裡是怎樣的嗎?」
一對想要吃掉爸爸的母女,
隨後在海爵的血液覆蓋下,鈴戮的身體也隱沒到許深的身體中。
「你說還有沒有天理?」
牛頭人笑道:「這是小意思。」和-圖-書
如此強悍的傢伙,卻不能成為自己的家人,真是令人遺憾。
在老者面前站著眾多身影。
「不用找這些說辭,我不是跟你商量,是通知你們。」老者輕聲道:「還是說,你們打算跟我動手?」
許深讓黑雪將沿途的車輛輪胎痕迹掩蓋,至於鎮墟碑,暫時留在此處也無事,雖說能用來製造成兵器,但底城的工廠多半無法將裏面的東西提取出來。
它眼中的忌憚意味更深,猶豫之下,才道:「那是我偶然間從墟海得到的,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本來我的能力是靈體巡遊,算是較為普通的能力,但意外被那顆豆子吸入進去后,我發現我的靈魂即便死掉,也能從裏面再生出來。」
「繁榮,人流密集。」
海爵說道:「不光是你的,我的能力也會被壓制,這是專門用來克制墟的東西。」
黑雪跟鈴戮都是疑惑,不知道許深說什麼。
許深指著牛頭人的身體腹部說道。
「當時這裏的君王都很多,我還好,其他的那些傢伙都得小心翼翼的,躲在牆外,不敢隨意進來。」牛頭人訴說著千年前的故事。
納瑟芬妮,這是蟻後身邊的親信。
「看來都是一群硬骨頭呢,芬妮小姐的擔憂果然有道理。」
路上。
許深轉身,身邊陪同著梅芙,離開了此處。
她眼中露出幾分甜蜜和懷念的感覺,似乎隱隱想到記憶深處的某些事情,情緒有些細微的變化。
「那裡面蘊含著無窮無盡的力量,能讓我無數次再生。」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只有將豌豆吃掉,才能讓牛頭人進入家門。
這讓許深有些意外。
身為駐防軍統帥,他知道這是比親衛還可怕的傢伙。
……
杜明輕嘆道。
許深沒說話,牛頭人只能選擇上前。
許深有些無言,這都是哪跟哪。
教堂內,老者靜靜站在信徒坐著的椅子旁。
看到它被許深收拾服帖,海爵跟鈴戮、黑雪都是鬆了口氣。除海爵外,鈴戮跟黑雪都是詫https://m.hetubook.com.com異無比,這牛頭人的無解她們深刻感受過,但許深居然有辦法制裁。
「我用靈魂力量將自己的氣息完全隔絕,除非是某些善於靈魂搜索的傢伙,否則不會察覺到我的。」牛頭人輕笑道。
眼前的秘衛就是她派來的?
許深明白海爵是通過血液將其籠罩,避免對方陡然襲擊傷到自己,當即默許了這樣的選擇。
陳寒是許深手下目前的最強二態,得知石雷被秒敗后,第一個就趕到了現場,但他沒敢輕舉妄動,畢竟對方報出的名號太響亮。
陳寒等人臉色變幻,自然不可能就這麼跟隨眼前的二人離開,否則到時審訊是生是死都難料。
靈魂回歸后,牛頭人的身體恢復了行動。
牛頭人如今顯得頗為老實,在海爵的血液覆蓋下,從許深肩膀上鑽出一顆牛頭腦袋,只有拇指大小,沒有先前的猙獰,反倒有些小巧可愛。
纏繞在許深胳膊上的黑雪,忽然感受到一絲久違的異樣感覺。
一個想要殺死妻女的爸爸,
牛頭人瞥了黑雪一眼,輕哼道:「才不告訴你。」
陳寒、薛煤、杜明等人,黑光教的血衣主教都到場了。
「豆子?」
在血湖內血液凝固的牛頭人身軀,也被釋放,除了受到一些傷害外,沒什麼大礙。
鈴戮被逗笑。
那身影姿態猙獰,如神祇般俯視著,又像是地獄中的惡魔,帶來炙熱的力量。
鎮墟碑破裂,牛頭人被釋放,不知道1號會不會有什麼辦法知曉消息。
樓海音沉聲道:「那肯定是隊長身邊有事,否則他會第一時間過來的。」
蟻后此行也要去墟海強大自己。
牛頭人有些無奈,看了許深一眼,想了想,最終還是道:「那傢伙的能力是『深度沉眠』。」
許深知道它說的飯店是指什麼。
轉眼間,1分鐘到了。
「請再給隊長一些時間,他肯定會來的。」樓海音說道。
「我不小心中招,昏睡了過去,等再次醒來,就被封鎖在這碑下了,這碑和*圖*書里有特殊的東西,能將我的力量壓制。」牛頭人說道。
跟一個將它們視作朋友的人類,組合在了一起。
老者笑眯眯地道:「再等1分鐘,1分鐘沒出現的話,你們就跟我們回母皇區一趟,芬妮小姐要親自審訊你們。」
只見自己的毒霧,竟被對方背後那道模糊的身影隨手一巴掌拍散了。
這是不是也意味著,其他的靈魂進入裏面,也能無限再生?
受潮能用來形容臟器么……許深微微頷首,看了眼牛頭人的碩大身軀,道:「你能將身體縮小點嗎,最好是不要輕易被君王察覺到。」
此刻他沒打算暗殺,但讓其喪失戰鬥力卻能辦到。
但,
牛頭人啞然,道:「爸爸比媽媽大點也很正常。」
時間慢慢流逝。
陳寒等人臉色微變。
這蟲子外形像毒蝎,但牛首怪肢,落在許深的巴掌上,隨後又快速爬到許深的另外一邊肩膀上。
「讓我吃一口。」
跟蟻后秘衛起衝突,就等於造反。
陳寒沉著臉,道:「抱歉,我們不能擅離職守,否則夜鼠王的勢力會隨時侵入。」
車輛馳騁。
海爵跟許深溝通,在許深的授意下,將延展的血湖收斂了起來。
「你一直被鎮壓在那下面,你怎麼知道自己被抓了一千多年?」許深詢問。
眼下他一走了之,無法追查,但如果他將鎮墟碑託運回去,反倒會露出馬腳,被1號追查到。
「但我實際上生活的時間,也就幾百年,畢竟我大多時候都在睡覺。」牛頭人解釋道:「而且我雖然年齡大,但我不老,我依然很有活力。」
然而。
這豌豆似乎跟牛頭人之間有神秘的聯繫,許深走到哪就跟隨到哪。
「再給你們一次機會。」中年人漠然地道:「走還是不走?」
想到這裏,他忽然覺得,有必要回頭將鎮墟碑搬運回去。
許深讓海爵幫忙劃開其腹部,隨後伸手掏出了一塊。
如此奇異的寶物,是從墟海得到。
相比較下,許深更感興趣牛頭人的豌豆:「你的那顆豆www.hetubook.com.com子,是什麼東西,是你能力的結晶嗎?」
在荒草叢邊,許深來到自己停泊在這裏的車輛前,上車開火,驅車返回教堂。
旁邊的中年人冷笑起來,踏出一步,渾身的墟力驟然變得旺盛燃燒起來,整個教堂內的溫度急速飆升,在其背後出現一尊暗紅色的模糊身影。
「爸爸,你不要欺負媽媽哦。」鈴戮站在許深面前,踮著腳尖說道。
「我媽媽才只有300年不到的年齡,你居然有一千多年,我媽媽吃虧了!」鈴戮的小腦袋在許深胸口冒了出來說道。
許深一愣,旋即恍然。
「那已經是一千多年前的事了。」
先前它的血液滲透到碑身,就如沸騰般被蒸發和腐蝕掉,若非它的能力是增殖,能源源不斷製造鮮血,早就受傷了。
許深有些意外,沒想到千年前這裏更為繁華。
用破碎的碑身戰鬥,效果不佳。
陳寒繃著臉,沒說話。
老者微笑,沒有接話,似乎自己說的話就是命令,無法更改,也懶得再啰嗦。
在返回的路上,許深仔細感受著身體的變化,卻發現在小黑屋裡,並沒有迎來新的客人。
「當然是我那位朋友告訴我的。」牛頭人說道。
但眼下不行。
「我也想知道。」許深說道。
「深度沉眠?」
牛頭人似乎也察覺到海爵的想法,因此沒有抗拒,反倒笑嘻嘻地道:「老婆想要跟我親熱嗎,我也好久沒跟別的墟這麼親密的接觸了。」
牛頭人聽到許深再次提起,臉色微變,果然,那一切都不是偶然。
「有點酸。」許深的手掌沾上濕濡黏稠的血液,從嘴邊抹下,就像是美食家在品嘗一塊精緻的糕點。
許深感到惋惜。
許深看到它認真的模樣,在牛頭人看來自己似乎很無辜。
……
難道說,這才是牛頭人的核心?
牛頭人苦笑,道:「可能是被關押太久,受潮了吧。」
牛頭人說道:「就像我先前說的,我在家裡吃飯吃得好好的,一群你們口中的君王暴徒忽然闖了進來,對我發動襲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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