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該說不說，這傢伙也是機靈，心裏已經冒出來一個兩全其美的主意。
張瀚讓他來做趙成輝的助理，並且專門做過叮囑，說過趙成輝有兩下子，需要虛心學習。現在發現，確實是這麼回事。即便已經從張瀚那裡學到了《正骨范》上的內容，他也覺得好像差點什麼。經趙成輝的提醒，他發現自己豁然開朗。
尤聰和秦巍兩個人負責中藥局，尤聰倒是想好好記住人體穴點陣圖，奈何他的工作，要比秦巍和朱謂忙多了。
……
這個他還能不知道嗎？
趙成輝點了下頭，又問道：「每節頸椎的作用是什麼？」
「我真不知道……」牛洪亮皺眉說道。
看了一會，趙成輝說道：「這是張大夫教你的？」
這小子也是有點懵，不知道就不知道，去問問呀。
一個老太太率先走到牛洪亮面前，說道：「小夥子，我這是102號，今天看起來是排不上了，該怎麼辦？」
尤其是眼下，找湯萱看病的人都少，內科也集中在他這裏。即便張瀚也能看，和圖書問題是一個藥方的字數太多，一天藥方就寫老了字了。
好在趙成輝的提點，讓他意識到問題的所在。
朱謂沒幹過康復師，根本就是個外行，哪怕有張瀚的名師屬性加持，也不可能一下子就達到張瀚的水準。
好在整個天橋醫院，除了張瀚之外，其他人都不算忙碌。
「第1節和第2節頸椎稱為寰樞椎，使頸椎具有旋轉功能，齒狀突的完整性決定頸椎的穩定性。第3節到第7節頸椎主要使頸椎具有屈、伸以及輕度的旋轉功能。所以頸椎的活動幅度較大，但其結構較為纖細，又承擔著支撐頭顱的作用，因此，頸椎非常容易發生退變。如果你要對頸椎進行複位，你應該先確定每一節頸椎的形態，然後再下手，這樣才能做到事半功倍。」趙成輝說道。
回頭師父再一點撥，一切就水到渠成。
朱謂馬上向趙成輝請教起來，開始邊問邊練。趙成輝也是悉心指點，兩個人便忙起了這個。
「什麼事？」秦巍問道。
那就是，和圖書張瀚幹了好幾年康復師，對於人體骨骼、肌肉的情況，他了如指掌。要是不懂這個，還康復個毛線。這個能力是他自帶的，並非學《正骨范》時領悟的。畢竟中醫沒那個講究，根本不知道人體有多少骨骼。
「這……」朱謂當場就被問住。
以前差不多20分鐘看一個病號。現在就算再快，也得10分鐘看一個病號。望聞問切，外加寫處方什麼的，10分鐘都算是最短的了。
正因為這樣，走廊上排隊的患者都扎堆。好在挂號之後，可以各自找地方坐著，等待叫號。
「那看來……只能晚上熬夜了……」尤聰苦哈哈地說道。
牛洪亮哪知道該怎麼辦？還沒人告訴他……
「你要……要不然你抓藥……我熬藥……」尤聰舔著臉說道。
尤聰笑呵呵地說道：「師妹……咱倆商量個事兒……」
「多少塊？」趙成輝又問道。
當然，這並非張瀚教的不好，而是因為有一個問題，讓張瀚給忽略了。
張瀚撐死能治療四五十個患者，而掛m.hetubook.com.com出去的號，都達到將近二百。
設備有限，下班前肯定熬不完，正如秦巍所言，最後時刻，豈不是等於自己抓藥，自己熬藥了。
「呃……」朱謂想了一下，說道：「7塊。」
因為秦巍是負責熬藥，你尤聰抓什麼過來，只需要對一下，就可以送進鍋里了。尤聰就不一樣了，抓藥得集中精力，要是胡思亂想給抓錯了，輕則沒什麼用，重則就得出大事。
按照規矩，到點下班的時候，尤聰需要將所有下單的藥材都給抓出去。
「這也沒有人給我練，所以只能先拿模型練手。覺得，確實不太理想。」朱謂說道。
「你該加班加班唄……我這不是得約會嘛……」尤聰討好地說道。
張瀚不需要自己針灸，效率是提高了，可提高又能提高到多少呢？
張瀚一上來就能得心應手，敢給患者各種治療，一來是系統緣故，二來這幾年的康復師也不是白乾的。
「那你加班呀？」秦巍反問。
於是，便有人走到前台導醫。
這個好像學過，又好和圖書像忘了。
「人體有206塊骨骼，639塊肌肉，骨骼與肌肉相連。你師父是怎麼練的我不知道，但是我認為，你應該先從認識每一塊骨骼和肌肉開始，這樣才能事半功倍。這塊骨骼叫什麼？」趙成輝說著，指了指模型后脖頸的位置。
「是的。」朱謂點頭。
老太太這下火了，叫道：「你什麼都不知道，你能幹點啥呀？」
中午學習的時間有限，一點的時候，張瀚還要去給病號們看病。
趙成輝也在屋裡，見朱謂這般操作，馬上猜測到，這是在練習正骨的手法。趙成輝對於這個，並不擅長，但對於人體骨骼的情況，還是了如指掌的。
「你不知道！你是前台你不知道！」老太太大聲說道。
下午三點多鍾的時候，很多患者已經發現，今天肯定是排不上了。
「頸骨！」朱謂馬上答道。
好在這傢伙有點分寸，知道什麼時候學習，什麼時候幹活。此時此刻，他不免羡慕起秦巍，秦巍在熬藥之餘，還能有時間看書。
朱謂回到骨科急診室之後，便開始和圖書了忙碌，按照張瀚傳授的《正骨范》上的手法，對屋裡的模型展開各種嘗試。
那就是，趕緊把楊柳給弄過來，到時候楊柳抓藥，自己不就有時間去跟許茹依學習針灸了嗎？
「我、我不知道……」牛洪亮有點結巴地說道。
「少了！回頭豈不是成了我又抓藥又熬藥！你少給我想美事！」秦巍嚴肅地說道。
周邊還有好幾個，也都想諮詢這個事兒。
見牛洪亮的站姿就弔兒郎當，其實是累的，但大傢伙不知道，只管跟著叫道：「你不知道誰知道？」「你不是前台嗎？」「對啊！你一個前台不知道，讓我們問誰去啊！」「我們可是在這排了小一天了，現在告訴我們不知道！」「你能不能行了？」……
加上對正骨手法的好奇，他走到朱謂的旁邊觀察起來。
牛洪亮站在那裡，一見來了好幾個，不禁有點發怵。
完美！
「謝謝趙師傅指點。」朱謂鄭重地點頭。
「但你的這個練法，是不是有點粗糙了。」趙成輝說道。
一個小時，多說看6個患者，一天才多少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