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現在只能是商量。
就在這時，馬興邦兜里的手機，震動起來。
「嗡嗡嗡……」
「我是他們的老闆，那他們殺人，怎麼就一定跟我有關啊！要是這樣的話，你們治安要是有誰被人戴了綠帽子，衝動之下殺了人，是不是可以認為是你們治安署署長指使的，亦或是你這個重案隊隊長指使的？」楊樂毫不示弱地叫道。
游！
七龍城治安署。
當然，想要穩住自己，辦法也不是沒有，那就是迎著潮水游。這就屬於真正的逆流而上了，人有多少力氣，也不夠這樣消耗的。
哪怕是靠暗礁能夠阻止向左邊的傾斜，也不過是滯留一會，想要向前，必然需要繼續向前游。
馬興邦只是一笑，說道：「三山會的龍頭，如果好欺負的話，那讓其他的人怎麼說？」
但是，張瀚能夠朝前面游出去一米遠，起碼能夠朝左邊漂出去兩米遠。
王克夫：「就算是有問題，你現在有證據嗎？香島是講法律的，沒有證據，一切都是徒ｈttｐs://m.hｅtｕｂｏok•ｃoｍ.com
勞！據我所知，老謀子今天都出海了，案子有重大的變故……你現在要是抓著楊樂不放……要是有人拿著三山會兩個堂口幫忙破案的事情做文章……這裏面的事情會很大的……我希望你能夠顧全大局……」
想要靠這個，游到海島之上，難度何等之大。張瀚只要游上幾下，就會順流而動。能有讓他穩住身子的，只有水裡的暗礁了。
幾經之下，張瀚已經習慣了這種潮水，順勢而為的向前遊動。自然，確切的說，不過是朝左前方游泳。
可惜的是，牛閃的那邊的嘴，不是一般的硬。抵死都不承認，自己是跟徐亮一起去殺人！
馬興邦：「李昭龍那邊將水上人間的人抓走的事情，我已經聽說了。可是楊樂這邊，必然是有問題的！」
張瀚一路向前游著，腦袋一直抬著，只希望自己能夠看到海島的樣子。
可惜，黑夜之中，他始終無法看到。
馬興邦一邊朝走廊的盡頭走https://m.hetubook.com.com，一邊接聽，「喂，你好。」
當張瀚捨棄一塊暗礁，繼續向前游的時候，強烈的水流又帶著他的身子朝左邊急速飄去。
游！
……
游！
電話里跟著響起王克夫的聲音，「在審楊樂？」
莫說是海上，就算是江上，游泳的人都知道，水流的厲害。
連自己都做不到游到海島之上，這個世上，還有人能夠做到嗎？
香島。
張瀚也就是普通的蛙泳，而且還是需要將頭浮出岸上的那種，簡稱抬頭蛙。
王克夫雖然是香島治安署重案隊的隊長，級別比馬興邦高。但按照香島治安條例，兩邊只有業務指導關係，王克夫無權直接命令馬興邦做任何事情。
王克夫：「他們當然不敢這麼做，但眼下……李九指和Maisi，正在協助臻城治安署辦案，而且是傾盡他們兩個堂口的全力……古惑仔幫助治安辦案……咱們卻把他們的龍頭給抓起來了……如果動靜鬧大了，咱們是吃不起這個責任的hetubook.com.com……」
可順著水流走，那問題就來了，自己會被衝到什麼地方。
自己沒有礁石作為依靠，身子只能順著潮水不停地向左飄蕩。自己可以向前划，卻也絲毫改變不了，自己的身子在潮水的催動下，繼續向左漂動。
馬興邦已經使出了許多手段，牛閃都不承認。似乎是吃准了一件事，那就是治安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不能將他怎麼樣，更加不可能將他給弄死。
是以，馬興邦現在被楊樂一頓懟，馬興邦都有點無能為力。
這還不算什麼，最要命的是，張瀚很快發現，前面很快沒有礁石了。
馬興邦：「我們隊里的事情，真的是瞞不過你啊……」
王克夫：「瞧你這話說的，楊樂白天被你的人帶走，已經成為香島的重磅消息……三山會的一些堂主，現在已經聯合起來……準備強行找人要人了……」
而張瀚是什麼樣的人，連他自己都知道，自己幾乎可以算是超人。
而楊樂這邊，嘴也不是一般的硬。
這其實是一種絕望和圖書。
超出尋常人的人！
張瀚還不至於傻到這個份上，只能用抬頭蛙向前游，不管身子被水流衝到哪裡？
馬興邦不屑地說道：「強行……你們能怎麼個強行……當真敢衝進治安署……我就不信了……」
「阿SIR，我覺得你問的這些問題，怎麼凈是一些重複的。我這已經都回答了好幾遍，還有完沒完了！納稅人的金錢，就是這麼被你們浪費的嗎？我這一年納的稅可是不少的，結果幾次三番被你們胡亂折騰，你是不是覺得我一個女人，無父無母的好欺負啊！」楊樂直視著馬興邦，冷冷地說道。
「呵……」楊樂輕笑一聲，說道：「我作為三山會的龍頭，尚且被你們天天的欺負，那普通人的日子，可想而知！姓馬的，我已經跟你們說過不下幾次，你要是有證據，或者是有人證，那就跟我對質！你這一天天的，幾次三番把我請來，問的就是一些相同的問題，是你時間多，還是我時間多！欺負人，也沒有這麼欺負的吧！就算你是治安，是不是也要有和-圖-書些流程！信不信，我讓律師投訴你！」
對於這些，馬興邦還是很清楚的。
出了審訊室，馬興邦才掏出手機，一看來電顯示，是香島治安署重案隊隊長王克夫的號碼。
4號審訊室內，楊樂坐在椅子上，在她的對面，是馬興邦以及兩名治安。自然，在楊樂的椅子之後，還站著兩名治安。
沒錯！
對於牛閃，馬興邦還能夠使用一些手段，可對楊樂，在沒有一點證據的情況下，著實沒法使用手段。除非是牛閃那邊招了，不然的話，對楊樂使用點什麼，麻煩不是一般的大。
昨天牛閃被送到重案隊，天亮之後，馬興邦就讓人將楊樂請了過來，進行審訊。
「你想投訴我，大可以投訴！但是，關於牛閃和徐亮殺人的案子，你必須要把事情說明白！」馬興邦沉聲說道。
沒有什麼人可以逆流而上，最多是原地不動。這樣一來，就是徒耗力氣。
他沒有說什麼，只是起身朝門口走去。
沒有礁石，看起來像是好事，可對於張瀚而言，就屬於世上最倒霉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