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時間，便是千余靈源。」
「沒有。」
竇天淵挑了挑眉，有些不解，「內閣里除了你還有六個人，隨時隨地都能頂替你的位置吧？」
可他萬萬沒想到，樓有知居然也練成了這一手。
「我岳父陳開，是否真的勾結了太平道？」
長長的甬道，兩邊是牢房，頂上是通風口。
竇天淵認真的問了一句。
別的還好，但成國公段如峰，是凝嬰境的天人。
「神通？！」
「目前他是最大的可能，余者才幹也好，資質也好，都不如他。」
竇子開口解釋，似乎有些無語，「說今天不見到你就不走了。」
樓有知搖了搖頭，「花家怕是沒有的。」
「謊話？那……那雍州人還活著？」
只短短片刻，許崇就汗流浹背。
在這些人的渲染下，朝廷賑災變成了一件極為神聖的事情。
許崇撕下來一塊放到嘴裏。
危不危險不知道，但話是真多。
如果許崇走近了看，會發現在林狂新寫的蹩腳詩旁邊，有四個蒼勁的大字
「約定的是三年。」
樓有知解釋道，「花家以六大家族的身份被朝廷所得知，是在三百年前，底蘊不夠。」
杜千川憤怒的咆哮起來，「所以，你的意思是，陳家，江之鴻，還有那數百萬難民的亡魂，都與你無關了？！」
只不過這次好像有點兒不一樣。
「——嘶！你是說，奸臣私吞了？」
僅是瞬間，整個面部都開始發麻。
「內閣首輔、血衣衛總指揮使，這兩個職位，必須由背景簡單之人擔任，這是很久之前就定下的規矩。」
「如果你想知道真相，想為你的妻子報仇，那就回去吧。」
而偏偏就是這種地獄般的環境，居然傳出來一個慷慨激昂的聲音。
短暫的沉默后，男子沉聲道：「慶帝終於沒有耐心了嗎？」
「哪裡奇怪了？」
第七層的話……
就如那三個老者所說，第七層里空空如也，並沒有任何人犯存在。
「烈火燒盡人間物。」
竇天淵面色一肅，「你現在有沒有什麼頭緒？」
「沒有。」
第六層詔獄沒什麼稀奇的。
「……」
許崇沉默著，先是將石床上的火蘚清理出來，堆放在床邊，然後自顧自坐了上去。
身形瞬間消失，持續瞬息又復出現。
樓有知繼續說道，「至少十年吧，十年之後，才會有適合接替我的人出現。」
「看你年紀輕輕，怎麼就不聽勸呢。」
「唯我林某笑猖狂。」
許崇沒理會，只是保持著警惕的同時，目光游移，尋找第七層所存在的食物。
主犯凌遲，九族削籍……還有被自己親手殺死的妻子。
竇天淵一噎，鬱悶道：「我還是不太明白……哪怕他因為安國公的孫女肯站在我們這邊，一個杜家能有多大用處？」
「文淵閣雖然沒有神通的記載，但有太平道的。」
沒有這些東西，他一樣得餓死在這裏面。
不過反饋回來濕滑柔軟的手感，讓許崇心中微動，湊得更近了一些。
「嗯，好詩，好詩啊，得記下來！」
「……原來如此。」
竇天淵有些詫異和-圖-書，略一思索，對竇子點了點頭。
四目相對。
男子呵呵一笑，「你走吧，我知道的東西全部都說了。」
「遠遠不夠啊……」
貪光他知道，那個千戶葛萬山自創的。
葛萬山？
樓有知繼續說道，「當年，我從并州賑災回來的時候，袁守義還沒跑去陪都，我獨自一人潛入了欽天監。」
樓有知似是而非的解釋了一句。
竇天淵笑了笑。
所以理論上，樓有知才是最早會對天災起疑的人，比江之鴻先一步查閱天災並不是不能理解。
雖然有隻手破天的能力在，談話不會被任何人聽去，他也從不限制竇子出入後院。
竇子領命而去，小嘴微微撅起，似乎有些可惜。
「好吧……不過試試也無妨。」
樓有知看著平穩如鏡的水面，沉聲道：「許崇比我們想象的，更加重要。」
樓有知搖頭，否決了這一點。
「別說長生不老了，按照陰神一變就要50點靈源來看，千余靈源怕是連陽神九變都達不到。」
「無法猜測，只能斷定一點……」
「神通。」
「所以。」
比如第一層的果蔬魚蝦，第四層的植物根莖，第五層的水草，第六層的藤蔓。
林狂看著牢房頂部，神色悵然，「應該沒機會見了。」
如此一來，對乾王的消耗可就不是一點兒半點兒了。
畢竟，真正切身經歷了并州旱災的，不是江之鴻，而是樓有知。
許崇心中一緊，警惕的看向聲音來處。
竇天淵臉色一黑，道：「讓他在前……」
「也不是來殺我的？」
畢竟，京城裡也有曾經在天災中活下來，而後翻身改命的人。
「整個滄瀧縣，還有章華府的一些……」
樓有知神情淡然，「沒有背景，沒有師門，我只能靠自己。」
「是的。」
竇天淵的下巴差點兒掉到了地上。
這天，樓有知班師回朝。
這樣的人，怎麼可能背叛朝廷，還連帶著整個雍州一起背叛？
話音剛落，杜千川悚然而驚。
「你！」
「整個雍州都投靠了反賊？這怎麼可能？！」
然而，樓有知第三次否決：「也沒有。」
樓有知笑了笑，再次否決。
「怎麼了？」
樓有知淡淡開口。
——神魂朝拜。
樓有知直言道，「要想查出這個神通的來歷，還是要從根源上入手。」
竇天淵的眉頭皺的更緊了：「還是不對勁，我沒記錯的話，那個時候，葛萬山還沒將武技推至秘武吧？」
竇天淵沉思片刻，搖了搖頭：「血衣衛這邊只有隻言片語，沒什麼有價值的。」
嗯？等等！
江之鴻以此事為要挾，逼著他調閱了封存在欽天監的天災實錄。
簡直是老壽星上弔，嫌命長。
樓有知不為所動，淡淡道：「去欽天監，查查江之鴻當年要你查的東西，記住它們，一個月後，我會調你去吏部任職。」
「問吧。」
「呵呵，火蘚有毒，不過並不會致死，你想靠著這個來自殘打動我，有些過於天真。」
第七層依舊對他沒有限制，輕輕一推，牢籠的柵門就打開了。
「樓hetubook.com.com相……」
甚至他不僅知道，還親眼見過許崇施展。
「帶他來這兒吧。」
很明顯，這就是第七層詔獄唯一的食水來源了。
竇天淵終於意識到，事情不簡單了。
「就是因為隨時可以處置我，他才反而不會做什麼。」
「劊子手！劊子手啊！！！」
「新的首輔人選？」
「錯。」
樓有知搖了搖頭，「折風手我早就練過，迄今為止也只有一成增幅，這們武技並不適合我。」
杜千川面色連連變幻，袖袍中的雙手不知不覺緊握。
連帶著對賑濟使也充滿了敬重。
熾熱、乾燥、壓抑。
「因為早在江之鴻之前，我就已經查過了。」
「除此之外，我想不到有什麼辦法，能同時蠱惑數百萬人，並且長達七日之久。」
自然而然的，就形成了這麼個迎接賑濟使回京的儀式。
「是。」
「小小詔獄火光亮。」
「你是說……太平道？」
男子不屑一笑，道：「我林狂被抓了二十多年，你們什麼手段沒對我用過？」
帶著疑惑，百姓們目送首輔入宮面聖。
「乾王為什麼要這麼做？」
「不怕告訴你，這招也有人用過。」
男子背對著這邊，看著牢籠外的岩漿，高聲吟誦，怡然自得。
原來，牢籠的欄杆上，附著了一層薄薄的黑色植物，應該是某種蘚類。
直到一條新的消息傳開。
許崇沒有理會，踩著岩漿走到最近的一個牢籠。
「有時候，用處大不大，不能光看背景和力量。」
血衣衛總衙後院。
「沒有。」
一臉持續數日，都沒有半點兒消停的跡象。
許崇皺了皺眉。
這裏畢竟是天子腳下，朝堂上的事情偶爾也是會流傳出來的。
「說起許崇。」
樓有知再次開口，「記住，不要被任何人發現，就像當年一樣……否則，我也救不了你。」
竇天淵疑惑，抬手散去封鎖。
竇天淵百思不得其解，「有太祖遺脈的身份在，許崇哪怕做了些壞事又如何？」
「不會怎麼做。」
雍州百姓投靠太平道，被首輔樓有知率軍，全數斬殺！
男子滿意的砸吧砸吧嘴，轉身尋找石塊。
樓有知跟竇天淵于池塘邊並排而立。
樓有知搖了搖頭，「據我所知，還有成國公一家。」
竇天淵想了想，覺得這才正常。
其上密密麻麻的寫滿了小字，都是塗改覆蓋過的，凌亂不堪。
樓有知點了點頭，「我沒想到你直到現在才反應過來。」
許崇起身，毫不猶豫的朝著甬道盡頭而去。
半天後，這個疑惑得到了解釋。
「陛下真是好狠的手段。」
「可惜，只剩一年多。」
樓有知解釋道，「除非出現一個新的首輔人選。」
很快，竇子領著杜千川進入後院，行了一禮之後自行退去。
……
樓有知掃了竇天淵一眼，「你可以去翻一翻史書，看看有沒有哪個世家之人坐上這兩個位置的。」
「我沒說完。」
「要不要我把他打出去？或者丟進詔獄？說真的徒兒還沒打過監正呢……」
他懷疑自己要是連續吃上ｗｗw•ｈeｔuｂｏｏｋ.ｃom•ｃｏm個二三兩，都能自我麻醉了。
內閣就是管理佃戶的管家，血衣衛則是地主的護院。
「在雍州之時我就已經料到了。」
「怎麼說？」
樓有知深深的看著杜千川，「這三者，都跟我有關。」
樓有知也跟著看了一眼，道：「恕我直言，我們死前，他未必能練到只手破天的最高層次。」
十五天，15點靈源！
竇天淵的語氣有些心灰意冷，「先是借你之手，屠殺數百萬，而後借我之手，除掉安國公闔族，現在又要藉著百姓的手對付你了……一環扣一環，一招接一招，呵呵。」
因為看起來就是個正經的監牢，跟千戶所的黑獄有些類似。
那裡，是通往第七層的入口。
時間一長，在所有人眼裡，江之鴻就是大慶的第一好官。
「……好。」
「你忘了，如果是真的剿匪，那賑災糧食就根本沒用，哪兒去了？」
「而就算能到陽神九變，夠幹什麼？」
現如今的內閣閣老，六部尚書，除了樓有知之外，都有這種背景。
「我並不是很理解這種，一定要親眼看到衣缽被傳承的心情。」
竇天淵略有失望。
「也沒有？！」
樓有知搖了搖頭，「想想看，連神通這種失傳了數千上萬年的東西，都能有重現的一天，你還怕後人練不成你一個旁術？」
「武技是他創的，但秘武是我先練成的。」
樓有知眯起雙眼，想起自己那個可怕的猜測。
而江之鴻這種官場鐵頭，自然是頻頻佔據C位。
樓有知面不改色。
竇天淵挑了挑眉。
但正常情況下，竇子是不會在這個時候打擾的。
「這……」
等面部的酥麻稍稍消退，又拾起一塊火蘚送入口中。
哪怕是再大的官，有任何違法亂紀的行為，都是一本參過去，毫不含糊。
賑災，變成了剿匪！
竇天淵也不是傻子，一經提醒很快瞭然。
「熾熱紅漿涌岩上。」
苦還好，主要是這個澀，勁是真大。
林狂繼續道，「準備靠時間來跟我拉關係，套我話嗎？」
樓有知突然插話。
許崇在這一層待了足足十五天。
「這個層次的人，也不費多大功夫吧？無非就是費些時間。」
竇天淵嘆了口氣，「不過無所謂，只要能練成只手破天就行。」
「胡鬧。」
百來個平米的面積，火紅岩漿緩緩流動，四塊矗立著牢籠的岩石漂浮其上。
竇天淵雙眼一亮，「六大家族傳承悠久，很有可能就有相關記載……許崇黃庭種道的時候我去了花家一次，現在隨時都可以去。」
即便是膽子大些敢四處嚷嚷的，也只是用奸臣二字代替。
就連奸臣二字，都被直接換成了奸相、樓奸。
片刻后，林狂寫完，回到石床上躺下。
「神通……」
幾乎可以說，外戚和世家，已經完全糅合在了一起。
「十年……你指的是許崇那個同窗？」
花瓣和紅毯鋪出十余里。
樓有知在民間的官聲，僅僅用了半天就毀於一旦。
不過……
竇天淵悚然而驚，「還真有這種東西？」
杜千川深深的看了樓有知一眼和*圖*書，也沒問對方為什麼要自己去吏部，就這麼扭頭走了。
「沒用。」
竇天淵面色凝重，「如果你的推測無誤，姬慶之跟陛下關係緊密，那他隨時隨地都可以拿出證據，將你打為反賊。」
「事情已經發生，抓緊時間查清楚才是正理。」
好半晌，杜千川深吸一口氣，顫抖著問出了第二個問題：「江之鴻，是否真的勾結了太平道？」
那些官兵，怎麼一個個都無精打采，甚至有些還在躲閃，畏懼？
剛正不阿，嫉惡如仇。
可這件事情不僅辦的極為隱秘，且以江之鴻的人品絕不會泄露……樓有知怎麼會知道？！
竇天淵面露凝重，「他篡改了哪些人的記憶？」
這一轉身，就看到了旋渦口處，站在岩漿之上的許崇。
「僅僅是私吞的話就罷了，只怕，奸臣為了坐實雍州叛逆的罪名……是真的將他們都殺害了！」
其中一個牢籠里，披頭散髮，看不清面容和年齡的男子。
他的這間牢房地面，早就沒了任何火蘚的存在。
「活著？怎麼可能活著！」
許崇不予理會，自顧走進牢房，順手還把門給帶上。
如同地獄一般的場景，豁然印入眼帘！
這時，竇子飄身而來，對二人行禮：「師父，樓相。」
杜千川的表情瞬間陰冷下來，邊走邊道：「正好，也省的我一個個找上門。」
「在最初，太祖遺脈的身份來歷就被保護的很好，絕大多數人都只知道許崇這個名字。」
用腳指頭想，這都不可能。
百姓們呼朋喚友，大聲痛斥者當朝首輔，言其利欲熏心，罪惡滔天。
「文淵閣、國子監也一樣沒有。」
樓有知突然揚了揚眉，「我覺得乾王對他有些奇怪。」
樓有知看著竇天淵，「你跟乾王走得近，他沒告訴你這個？」
「我的祖籍就在雍州，雍州還有我的宗族親人在……奸臣該死！」
不止欄杆，牆壁、地面，都有。
「你可別騙我。」
縱然這個地主再強大，管家和護院仍舊有勾結佃戶，反過來跟地主搶奪利益的風險。
「看不出來，你的悟性這麼好……」
不出意外，這個自稱『林某』的男子，就是竇子口中那個世間最危險的人了。
他此次下詔獄並沒有做多餘的準備，進來這麼多天，同樣是靠著詔獄里的食物才活到現在。
對此，百姓們的第一反應，是不可能。
「背景簡單……我明白了。」
「喲呵，自囚於此？」
剛一入口，劇烈的苦澀在舌尖爆發。
很明顯，如果陳開沒有勾結太平道，江之鴻也沒有勾結太平道，那麼勾結太平道的人，自然而然就只有樓有知這一個可能了。
正如外面流傳的那樣，為了私吞數百萬石糧食，坑害了數百萬條人命。
竇天淵皺了皺眉：「不對啊，就算袁守義沉浸在喪親之痛里，魂不守舍，那時候的你，也沒辦法潛入欽天監吧？」
「自許崇種道一事後，乾王篡改了許崇所有的案卷……你知道，篡改案卷簡單，但對應的篡改記憶可不是那麼輕鬆的事情。」
「我看啊，這是那奸臣編出來的謊話！」
和_圖_書杜千川也不猶豫，直接開口問道。
有藤蔓一類的植物，從通風口處垂下，爬滿了牢房的牆壁。
杜千川死死的盯住樓有知，「所以，是你勾結了太平道？」
「只不過最狠的那個，在這裏待了一個月就跑了。」
……藏得是真他媽深。
另外……離開京城的時候，應該不止這麼點兒人吧？
是陛下蠱惑了太平道主，還是太平道主蠱惑了陛下？
……
起初人們還只是在私底下猜測，議論。
她來這兒並不是通稟，而是請示……
樓有知緩緩吐出兩個字。
「我也是這麼想的。」
百姓們交口稱讚，夾道相迎。
「話雖如此，但總要親眼看到，才覺得沒白活這一生。」
可能是因為在第六層待得夠久，所以這一次，許崇沒有任何失態，就置身在了第七層之中。
沒有勾結太平道，那就代表是冤枉的。
當年，他與安國公孫女兩情相悅，但由於年齡、地位都不匹配，以至於只能暗中來往。
於是，私底下的民怨變成了明面上的民憤。
「那你有沒有想到，陛下接下來會怎麼做？」
「去吧。」
竇天淵心中一緊。
樓有知意味深長的說道，「而現在，雍州死絕，加上成國公一家被篡改了記憶，許崇的過往變得清清白白，一點兒壞事兒都沒做過。」
林狂搖了搖頭，也不再多說，尋摸石塊在地上寫寫畫畫起來。
「師父，欽天監監正杜千川求見……」
一時間，滿城歡迎，變成了滿城唾罵。
杜千川怒不可遏，感覺自己像是被戲弄的玩物。
這語氣讓竇天淵有些恍惚，彷彿看到了江之鴻。
想要提防這一點，要麼地主能者多勞，要麼就用儘可能背景乾淨，跟佃戶們沒什麼關係的人來統領管家和護院。
「只要他想繼續不理朝政，便不會急著對我動手。」
好像沒有啊。
大慶皇朝延續數千年，朝堂勢力錯綜複雜。
竇天淵愕然。
『前左都御史江之鴻，為此次雍州反叛的罪魁禍首，被首輔樓有知于雍州捉拿，就地凌遲處死』。
說著，樓有知的目光微微凜然，「一個小小的滄瀧，便能同時出現首輔之才和太祖遺脈，而一整個雍州……」
「恕我直言。」
「……」
竇天淵一陣失望，旋即看向池塘。
竇天淵說著，表情肅然起來：「我可以將折風手、摘星、只手破天的所有訣竅告訴你，只要你練成，至少可以保住性命。」
竇天淵看向樓有知，意味深長道：「你來這兒不是找我，是等杜千川？」
如果把皇室比作一個地主，朝廷百官，世家大族，就是地主家裡的佃戶。
樓有知淡淡道。
「好吧……」
樓有知淡淡吐出幾個字：「秘武，貪光。」
稍微上點兒檯面的家族，都有女兒嫁給皇室，或者娶了皇室的公主。
等他走後，竇天淵這才開口：「江之鴻找他查天災實錄的事情，還是許崇告訴我的……你是怎麼知道的？」
她是第一次碰到有人這麼大胆的，跑到血衣衛總衙，點名要見第一高手，還說見不到就不走。
或許是有人在暗中引導，或許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