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 竇天淵到底有多強?

五,林狂頭足夠鐵……
方樂中呵呵一笑,「我等只是欣賞優秀的後輩罷了,就如同當年的你一樣,提前結個善緣……這麼多年下來,我方家可有任何讓公孫大人為難之處?」
這兩個六大家族的人,嘴上說是引薦,鬼知道真正打的什麼主意。
「只是因為我們願意給你,給公孫家一個機會而已。」
「喲?你小子捨得從東宮出來了?」
至於公孫芒,已經不僅僅是震撼了,還有后怕。
鬆口歸鬆口,但他也沒那麼大意。
所以他只能自救。
那麼多年下來,有很多很多類似被放走的段如峰這樣的角色。
「……」
「有些事情我想告訴你。」
竇天淵照舊出現在後院。
以往像這種小道消息,比如某官員貪污受賄,某貴族好男風……等等,京中百姓們幾乎是聽一個信一個。
緊接著,就是公孫芒的驚呼。
在他的周圍,散落了一地的透明碎片。
「這個沒辦法。」
無相衣。
兩位在方家內部也好,在京城也好,都稱得上有數的強者,就這麼毫無反抗之力的拿下。
或者說,現在還有誰能救公孫家?
公孫芒冷笑連連。
「得虧我今天出來了一趟……不對,有神魂預警在,很難有人針對我謀划什麼。」
「咳咳咳……」
「這就說來話長了……」
可現在,好像不容他選擇了?
「就算如此,你是詹事,吩咐或者派遣一下洗馬應該沒問題吧?」
或許是有恃無恐,或許是仗著外界沒人認識自己。
公孫芒面色一沉,卻是根本無法反駁。
方樂山淡淡的問道。
「到時候我二人會假扮小廝,暗中控制許崇跟我們離開,你負責吸引其他人的注意。」
說什麼太子讓所有人做好準備,伺候新的東宮之主。
「你撒謊!」
否則的話,哪怕只是在未央閣訂下位子,「被脅迫」都不再能作為脫罪理由,私通反賊的罪名必將坐實。
竇天淵……到底有多強?
「我二人的態度和*圖*書,也給足了你面子,為什麼?」
應該是有事出去了。
至於這二人到底想對許崇做什麼,已經不是他有資格去插手的了。
許崇展露身形,破門而入。
方樂中淡淡道:「放心吧,沒有任何人會懷疑到你頭上……另外,只要那個許崇肯跟你一樣配合,我也沒必要殺他。」
「另外,這兩個人有很大的利用價值,或許……」
公孫芒一愣,旋即有些不屑,「許崇跟我這種小家族的人可不同,太祖遺脈背靠皇室,完全沒必要與你們太平道沾染,我勸你們還是打消這個念頭吧。」
「這麼跟你說吧。」
這倆老貨連最基本的易容都懶得做,就頂著在春秋冢時一模一樣的外表。
畢竟,那是太祖遺脈,連恩師呂仲都要上趕著巴結的太祖遺脈。
「我們不打算害人,但同樣也不打算被害了。」
公孫芒腳下一陣發軟,「謝,謝大人救命之恩……」
方樂中指了指書房外面,「公孫府的所有人都很正常,為什麼?」
公孫芒說道,「這是我唯一的條件,能盡量讓公孫府脫開關係的條件,你們如果不答應……」
這是太子姜星河,以及公孫芒等詹事府直系做夢都沒有想到的。
方樂中和方樂山。
以上這些條件,一環扣一環,缺一不可。
比起之前只是大朝會的參与者知道,現在幾乎是全民皆知。
由於並不濃烈的危機感,代表有很大機會化險為夷,許崇便出了吉祥天,順著危機傳來的方向,一路來到公孫府……然後就看到了兩個熟人。
「竇大人?!!」
對三大古族之一的方家來說,在京城有多少能搭上的線,恐怕他們自己都不太清楚。
一,被禁法棺槨所包裹的春秋冢,阻隔了方家對林狂的惡念。
二,方家透露給永泰帝的只是一則傳聞。
竇天淵咬牙切齒,狠狠瞪了一眼許崇后,伸手推門。
由不得竇天淵不驚奇。
公孫芒苦苦思索,良久后喟然一和_圖_書嘆,張了張口示意。
方樂中心口破出一個血洞倒在地上,雙眼緊閉,生死不知。
輪到小道消息出現在列位先帝頭上,他們卻不信了。
「而且,在我得知敵人是誰后,神魂的預警徹底消失……」
當然,能被古族看中的人,也不是那麼簡單的。
「……」
「的確沒有,但這隻能證明我的利用價值不夠罷了,證明不了別的。」
之所以不想幫這兩人設計許崇,單純的是怕事後,公孫家照樣脫不開罪責罷了。
「大人教訓的是。」
許崇有些愕然,「這可是兩個種道第三境。」
「有兩個種道第三境的人,現在在公孫家的書房,是太平道方家的族老。」
方樂中雙眉一抖,露出些許笑意,「那就未央閣吧。」
應該說,是永泰帝,和方家聯手,才共同完成了對林狂的謀划。
公孫芒一陣咳嗽,心中驚駭欲絕。
三,永泰帝足夠聰明。
方家二人的臉色難看了起來。
「你的事之後再說。」
方樂中眼神一沉。
許崇一邊操縱幻身等待,一邊繼續聆聽從書房內傳出的動靜。
沒有工部打造的示警道器,被強者滅門了都沒人知道。
竇天淵不理會他,看向許崇,冷哼一聲道:「看清楚了嗎,這就是金身九轉,配合最巔峰的只手破天……有這種康庄大道不走,去練什麼貪光?」
「……京中人都猜測未央閣會是什麼背景,沒想到居然是太平道六大家族之一的方家。」
一聽,居然是什麼東宮即將易主……
「詹事府……」
「方家,是三大古族之一的方家吧?」
直到現在,他才明白眼前這個老者是什麼分量。
方樂中猛的又加大了那縷微風的力道,「就算不加同僚的關係,你的同門張順義,是許崇的同鄉發小……你當我們找上你之前,不做任何調查嗎?」
就連手底下那幾個芝麻大的小官,也經常性的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可惜,公孫芒猜錯了和*圖*書
法相?金身?
但是話說回來,如果僅僅只是要他們透露一些並不算秘密的事情,難度就要低上很多很多。
「詹事的職位不低,在朝中也是算得上權貴……但你要看跟誰比。」
法相境!一定是法相境!
「或者說,二位本就是想對他不利,只不過仗著太平道的身份,覺得事後可以遠走高飛?」
說來也巧。
區別是,數量更多的百姓所聽到的,是小道消息版本,只有一個粗糙的大概,並不知道那麼多詳細的數據。
明明就站在眼前,卻能說出別處正在發生什麼……這看起來就像身外化身。
「竇大人……」
許崇第一個想到的,是太子準備奪位,提前登基。
許崇扯了扯嘴角,再一次感受到紫府種道的強大。
在他看來。沒有任何人能幫助現在的公孫家。
直接導致的後果,是百姓們不信。
「……等回來我再跟你算賬!」
許崇操控幻身單刀直入,「他們正在謀划秘密抓捕我,從我身上獲得無相衣。」
竇天淵突然反應過來,「你怎麼知道,他們是方家的人?」
還好!
最近這些天,許崇始終感覺詹事府的氣氛不太對。
就目前所知道的,只有方家成功謀劃過陽神強者。
「不是。」
「公孫大人此言差矣。」
四,永泰帝擁有長生天。
聽到這裏,許崇終於明白過來,方樂中二人找自己是什麼目的了。
方樂中問道。
方樂中一揮手,稍稍鬆開了一些對公孫芒的束縛,「你如果不想要這個機會,可以直說。」
想想也是,除開這個,沒有任何其他的事物,會讓方家的注意力落到「許崇」這個身份上。
公孫芒心中越發陰沉。
「我會宴請很多人,不止張順義和許崇,且我不保證許崇會赴宴。」
碎片閃耀著華麗刺目的光芒,似乎是某種強力的護身寶貝。
說實話,一來他對太平道並沒有那麼大的反感,二來他對許崇也沒那麼深的交情。
方樂中與方樂山對視和*圖*書一眼,同時皺起了眉頭。
在方家據點留存的暗線中,就有那麼一條,能直接逼近『許崇』這個目標。
方樂中滿意的點了點頭,鬆開對公孫芒的束縛。
然而,在找到太子后,他發現危機來處並不在吉祥天之內。
「因為我們怕你一個公孫家嗎?」
還好跟方家的合作還只是處於商討之中,沒來得及實施。
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那就沒什麼好客氣的了。
方樂山冷冷道,「若是進了詹事府,只要太子一個念動關閉出入口,便可以瓮中捉鱉……」
我擦,這麼迅速???
竇天淵一陣愣神,好半晌才忍不住道:「我相信是相信你,可你是怎麼知道的?身外化身?」
而是指向了洞天之外。
無論是哪個,哪怕只是普通人,有一個法相,也能穩穩吃死公孫家了。
可怎麼辦呢?
方樂中眸光一閃,意味深長道:「別的不說,我們整個太平道這麼多年加起來,可沒有過一次屠戮平民的。」
這還只是兩人之中的一個……另外一個又該是什麼境界?
公孫芒擠出一個苦笑,「跟許崇比,顯然是不夠格的……即便我開口邀請,他未必會給我這個面子。」
如果見面地點換到詹事府之內就好說了。
「以有心算無心,就算是兩個第三境巔峰又如何?」
現在許崇仍舊隱身在公孫芒的書房之外,幻身則跑去血衣總衙找竇天淵了。
不僅不信,反而還自發的維護起來,從各種史料、傳聞,甚至是編造都行,找出先帝愛民如子的證據。
許崇笑了笑,看向昏迷的兩個老方頭,眸光閃爍不定。
經過這些時日太子的所做所為,杜千川的事迹已經快要傳遍整個京城了。
公孫芒攤了攤手,「那許崇自就任洗馬一職到現在,沒有一次離開過吉祥天,若是我突然邀請,且不說事後我會是什麼下場……二位覺得他不會起疑嗎?」
「呵呵,公孫大人不肯相信我們,難道還相信永泰帝不成?」
對此,許崇和-圖-書早有準備:「我把葛萬山的貪光推至了旁術,這是幻身不是身外化身……」
公孫芒回答。
拼上整個公孫家,誓不妥協?
這就是小家族的悲哀。
電光火石之間,公孫芒開口:「不是我不幫你們,而是那個許崇真的不出吉祥天……你們既然是這種層次,肯定還有別的線吧?隨便一打聽就知道了。」
公孫芒扯了扯嘴角。
「等等……就你一個人?」
「很好。」
只可惜穿雲令被帶入了春秋冢,他沒辦法瞬間聯絡上竇天淵。
恰好今天剛一散值,他的神魂就感覺到了淡淡的危機。
而方樂山則被竇天淵掐住脖頸凌空提起,整個腦袋扁下去一半兒,似乎同樣失去了意識。
「……」
公孫芒心中一陣絕望,知道自己再無斡旋的餘地。
許崇想了想,決定還是告訴竇天淵一些事情,「我們換個安全點兒的地方說話。」
還有一個人,親眼目睹了公孫府的這一幕。
公孫芒暗自嘆了口氣。「想見許崇,沒問題,去詹事府裏面見……我可以給你們一次性的通行道具。」
一縷微風吹過,猛的將公孫芒勒住。
總之,只一眼就被許崇認了出來。
他們想要的,也不過是古族手中的資源或者情報罷了,未必會真的給古族賣命。
「引薦許崇?」
竇天淵撇了撇嘴,一步邁出。
幾乎是瞬間,在公孫家書房外偷聽的許崇本尊,聽到了兩聲悶響。
而且這裏面的條件還很苛刻:
公孫府。
許崇正想著,幻身那邊傳來動靜。
要對付方家的族老,目前他自己還是有些乏力,得藉助竇天淵的力量才行。
饒是許崇已經儘可能把竇天淵想象得強大了,卻仍舊震撼莫名。
「我最常去的幾個是妙客來,未央閣……都在城東。」
這讓姜星河感到無比的諷刺,也讓一眾詹事府官員,感到無比的荒誕。
正是許崇本人。
「……宴會的地點呢?」
而幻身雖然通過只手破天趕到了血衣衛總衙,卻同樣沒有找到竇天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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