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還好，他的意識還是很清醒的。
……
許崇抬起右手，意念傳遞而出。
因為有許崇這個一等位格的至強者鼎力支持，各種手段能力齊出，整個生靈遷徙和兩界合併的過程變得異常簡單。
怎麼會只提升這麼點兒？
九成光明權柄所帶來的能力。
毫無疑問，許崇在晉陞位格的同時，掠奪了屬於他們的力量，或者說存在本質。
他在乎的是幕後黑手。
暗涯沒有感知這種生命形式的經驗，自然會忽略。
白玉京除了規則種類更加豐富，以及空間大小的巨幅增長之外，還出現了一個既在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的變化。
事實上，許崇將『果位自降』直言不諱的告訴暗涯，是想試探一下暗涯是否會知道點兒什麼。
「如此甚好。」
「單一的道種融化么……」
不過倒也還好。
水雲子跟張順義對視一眼，皆是感慨無比。
但剛剛經歷過如此大的危機，無論是誰，都沒了任何爭利的念頭。
「你確定？」
第一個，至上果位不屬真實，m.hetubook.com.com不屬虛無。
若非是合併的速度實在難以用外力提升，只怕一個月的時間，就足夠完成兩界合二為一了。
暗涯氣呼呼的嘟噥了一句，然後裹著許崇的手指牽引向一個方向。
凡光明照耀之地，暢遊無阻。
張順義難掩興奮之色，「有三人已經突破到了種道之上！」
張順義囁嚅片刻不知道怎麼回答，求助的看向一旁老者。
而現在，種道之上的路通了。
只能從削弱虛無著手。
「好好好，我給你帶路，死了別怪我沒勸你。」
暗涯毀掉了界門製造豁口，等於是變相的破壞了五靈境的結構，讓白玉京吞噬起來容易了很多。
界外。
當然，兩界的合併才是當下最首要之事。
這不合理。
水雲子。
水雲子笑了笑，解答了許崇的疑惑，「兩界合併是兩界合併，並不代表已經徹底融合了……唔，如果把五靈境比作食物的話，白玉京想要徹底消化它，需要一段不算太長的時間。」
在這之前，哪怕是https://m.hetubook.com.com沒有半點兒禁天絕地影響的紫薇天，也只能供人修鍊到種道三境，再往上就徹底沒了路。
許崇雙眉微揚：「是什麼路子？」
有了這個，探索大墟的效率何止翻了百倍。
許崇不以為意，蹙眉問道：「境界上限的提升只有這麼點兒？」
說白了，就是在光明覆蓋的區域範圍內，許崇能夠以光速進行移動。
自然是能讓大半虛無聚集在一起的虛無盛宴。
許崇眼神轉冷。
老眼昏花，滿臉溝壑，身形佝僂……
「不是還能提升，而是它的提升一直都沒有停止，只是比較緩慢罷了。」
同樣老態龍鍾的火不凡嘿嘿一笑，「放一百個心吧，更多的我不敢保證，但將來在這裏晉陞二等位格還是沒什麼問題的。」
三清天帝仍舊分三方圍在一起，默默地矗立在黑暗之中。
而虛實平衡可以從兩方面著手，一個是發展真實，第二個是削弱虛無。
「長老的意思是……」
「廢話這麼多，帶你的路就是了。」
「三位hetubook.com.com之恩，許崇無以為報。」
張順義回答道，「金身九轉融化玉池，法相九品融化黃庭，紫府……除了你之外，並沒有人達到不滅神境。」
暗涯問道，「你可知，那裡是最接近虛無意志的地方，哪怕你現在是虛實爽果位，也絕對不是虛實意志的對手……畢竟根本就不是一個概念。」
大批朝廷官員以張順義為首進入五靈境，主導民眾的遷徙。
似乎跟之前沒什麼區別，但仔細看的話，便能發現他們的巨大軀體已經縮水了三分之一還多。
紫薇天，內閣。
當然，到底能不能平衡，他並不在乎。
這個提升可謂相當巨大了。
而這，本就是他們給後世人準備的『養分』。
在他的右手拇指上，有一枚深灰色的扳指。
可以說許崇的生命體形式是前所未有過的，全大墟獨一份。
正是暗涯在大墟中恢復灰霧之身後，凝縮到極致所化。
那怎麼削弱虛無最快呢？
下一瞬，光明轉移發動。
開啟戮魔大陣消耗了他的所有修為力量，後續五行天帝對五靈和_圖_書境的抽取，又消耗了他近半剩餘壽元。
內閣成員，五靈宮太上長老，再次齊聚一堂。
而五靈境的上限，絕對在二等位格之上。
對於五靈境民眾的安排，其實上次已經定下了個大概，只剩下一些小的方面還在爭執沒有最終定論。
要知道，白玉京吞掉的，是接近完整的五靈境。
許崇的軀體膨脹至同等大小，然後拱手行禮：「若有法可為三位恢復神智，定不遺餘力。」
這讓現在的他看起來，跟一個行將就木的垂死之人沒有任何區別。
張順義微微一滯：「暫時只能到這一步，再後面沒有了，甚至因為命文修鍊法的出現，這個境界都都沒人願意為之命名……再過些年，單純的勁力體系只怕就消失了。」
「哦？」
境界上限。
張順義的眼睛亮了起來，「這上限還能提升？」
畢竟，活著比什麼都強。
「新體系略微提高了門檻，卻大大增強了實力和發展潛力，舊體系被淘汰是必然的。」
「帶路。」
單一道種的融化，基本不用問，就是四等位格，真實之種。m.hetubook.com.com
「突破了！」
因為第二個因素。
發展真實這塊，太受限於白玉京的空間大小、世界層次等等，許崇再強也無法加快這個進程。
不過哪怕接觸多了，很可能暗涯還是難以感知。
光明權柄無法獨掌，他想到的第二條路，就是虛實平衡。
……
「道種融化。」
許崇意料之中的點了點頭，又問：「前路是否足夠長遠？」
至於暗涯為什麼感知不到他，有兩個因素。
雖然九成的光明權柄無法照徹整個大墟，但覆蓋半徑千萬里的範圍還是沒問題的，遠比1％的空間權柄更加快速高效。
聲浪在黑暗中滾滾盪開。
「這是正常現象。」
許崇微微頷首，「其他事情我就不參与了，你們自己商議即可。」
「呃。」
結果不出所料，這個愚蠢的灰皮怪連關注點都搞不明白。
話音未落，已經不見了人影。
就這樣，維持了很久黑暗的大墟，被點亮了一小塊兒。
隨之一同傳開的，還有耀眼的光芒。
一步六十萬里。
差不多半年的時間，五靈境終成過去式。
——光明轉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