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六章 新仇舊恨,殺一儆百

對於葉逸晨來說,他雖然已經成這樣了,但是沈林要是倒霉,他心裏還是很高興的。甚至可以說,他最期盼的,就是沈林能夠倒霉。
說話的是杜貝康,雖然他是極力的想掩飾一下王友柱的窘態,但是這一句逢凶化吉,似乎又戳到了王友柱的痛處,以至於在場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覷之下,跟著傻笑起來。
隨著沈林的崛起,他越來越感到恐懼,特別是沈林這一次對付親戚的手段,簡直可以用三個字概括:穩、准、狠,這越發加劇了他心裏的恐懼!
杜貝康等和沈林有仇的人,此時更是一唱一和,煽風點火,而已經有些頹然的葉逸晨,卻是冷眼旁觀。
方波元這些天,可是聽了光子等人不少的數落,甚至已經開始有人說他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看著姨夫一臉貪婪的吃相,方波元的心中就升起了一絲厭惡。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突然從外面傳了過來。聽到這敲門聲,王友柱就皺了一下眉頭。
他無時無刻不在想,這個心眼兒多得像馬蜂窩似的傢伙,該用什麼樣的手段來對付自己呢?
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方波元的目光朝著自己和-圖-書的姨夫看了一眼,發現葉逸晨一直在悶頭吃菜,一副一切和他無關的模樣。
他甚至都沒有給沈林任何辯解的機會,就直接將一切罪責推到了沈林身上,然後在全廠職工大會上,直接宣布了廠里開除沈林的決定。
小李也不隱瞞,一口氣將自己知道的消息說了出來。
「王廠長,光子等人,幫著沈林肆意妄為,我覺得,廠里不能聽之任之,一定要給些處理。」方波元端起酒杯,臉上帶笑的向王友柱說道。
他在第二火柴廠當了這麼多年的科長,在察言觀色這方面,有著其他人難以比擬的長處。
聽到這話,王友柱快速的道:「進來吧。」
在場的眾人,也就是葉逸晨用不到王友柱,所以現在有些破罐子破摔的他,說話也是肆無忌憚,連王廠長都懶得叫,直接改口老王了。
從王友柱的神色中,杜貝康就已經感到,這位王廠長說的雖然好聽,但是實際上,也是色厲內荏。
王友柱將杯子砸在桌子上,原本只是想表達一下內心的憤怒,卻沒有想到,這酒杯根本就不結實,居然給砸壞了。
可惡,實在是可惡至極!
https://m•hetubook.com.com在外面吃飯,最煩的就是有人打攪,現在這急促的敲門,讓他從心中很不舒服。
王友柱的話一出口,頓時讓在場的人臉上都露出了喜色,就算是葉逸晨,也露出了笑容。王友柱這個老狐狸果然比自己會的多!
王友柱雖然丟盡了面子,但是他畢竟是在場位置最高的人,所以其他人也跟著舉杯。
王友柱沒有舉起酒杯,而是瞪大眼睛看著方波元道:「波元,你說該怎麼處理?」
「不過王廠長,沈林現在氣勢正強,我覺得也該給他一點兒好看。」
「他們在上班的時候干私活,而且還是干這種有失我們廠顏面的私活,我覺得,應該殺一儆百,將他們通通都開除了。」
「你要是不想法對付他,他絕對饒不了你。」
「小李,白廠長讓你過來幹啥?」
「你可不知道,我聽我一個在外貿公司的朋友說,他那個親戚被折騰的死去活來,連上班都沒心思去了。」
這件事兒,沒有完。
「王廠長,我是咱們廠辦的小李,白廠長讓我過來,請您過去一趟。」門外,一個急促的聲音響起。
他的位置,奈何和-圖-書不了光子等人,但是現在和王友柱坐在一起,他卻不會放過這次的機會。
王友柱一拉自己的襯衣,露出了自己黑黝黝的胸膛道:「就憑他,還想奈何我?真是笑話。」
王友柱的臉色抽搐了一下,雖然葉逸晨的話說的很難聽很直白,但是他清楚,這是事實。
看著四周的人,小李臉上露出了一絲猶豫,而王友柱則道:「都是自己人,有什麼話直說。」
尷尬了!
看來自己這個姨父,現在已經沒有了鬥志,以後的聚會,還是不要叫他了,省得讓王廠長不高興。
「來,讓我們共同舉杯,祝王廠長春風得意,鵬程萬里!」杜貝康有事求著王友柱,再次舉起酒杯道。
「統統開除有些過了,他們雖然都是臨時工,但畢竟都是廠子里的子弟,咱們只能單個擊破,把他們慢慢瓦解了,不能樹敵太多。」王友柱咳嗽了一聲道:「將光子那小子開除,剩下的,統統罰三個月工資,我看他們,誰還敢幫著沈林幹活。」
「王廠長,從總廠那邊傳來消息,說老……沈興業無故阻撓這一次引進設備的簽約,讓總廠的陸副廠長很不高興,陸副廠長已經建議廠里,免除https://m.hetubook•com•com他第二車間籌備組副組長的職務。」
他默不作聲的吃菜,現在在這裏,他也只是一個陪客,所以有些事情說的多了,那就是麻煩。
「沈林他有點手段又怎麼樣?他在廠里,不就是一個毛蛋子么,現在在外面當了一個人個體戶,他還能咋著我。」
要是以往,他可能要考慮一下,可是看著光子等人如此肆無忌憚的幫著沈林,那也就別怪他老王手毒。
他除了有兩個臭錢,哪一點比得上自己!
「哈哈,碎碎平安,碎碎平安,這說明王廠長最近肯定能逢凶化吉,遇難成祥,哈哈沒關係……」
一時間,他的心中想到的,就是自己陷害沈林,讓他失去工作的情形,當時的沈林,緊緊的握著拳頭,就好似一隻野獸似的的看著他。
「咚咚咚!」
「這實在是太好了,沈興業一個老工人,懂個屁!竟然還在這方面指手畫腳,這是自己找死。」王友柱滿是興奮地說道。
王友柱的臉色不斷的變幻,對於他來說,這個決定,還真不是一件太難的事情,只不過這樣做,有些得罪人。
「王廠長說的對,沈林一個被開除的人,他能有什麼本事,和王廠長您斗,他可和*圖*書差得太遠了!哪怕他有三頭六臂七十二變的本事,也逃不出王廠長的手掌心!」
墨綠色的陶瓷小酒杯並不值錢,可是這種喜怒行之於色的舉動,未免有點小家子氣,你說你王友柱,好歹也是廠里的副廠長,這般的姿態,豈不惹人笑話么!
方波元沒吭聲,他此時可沒有心思理會小李,他現在的心,完全都在白廠長的吩咐上。
這等的說法,把方波元氣得要死,我一個響噹噹的名牌大學畢業生,如此年紀輕輕就當上了廠辦副主任。
眾人越發覺得尷尬,王友柱雖然裝作若無其事的打哈哈,但是酒桌上的氛圍,卻減弱多了。
一杯酒喝完,葉逸晨道:「老王,沈林這個傢伙,可是一個狼崽子,你看看他對付他親戚的手段。」
以後那必須得前途無量,他現在竟然成了癩蛤蟆,那沈林又算是什麼,沈林又拿什麼和自己比!
小李是廠辦的幹事,雖然年齡比方波元大,但是現在的他,卻是方波元的下屬。看到方波元也在這裏,他就趕忙朝著方波元點了點頭。
奶奶的,我看這一次,廠里誰還敢幫著沈林。
那個時候,作為五金機械廠一車間主任的他,用一種高高在上的態度俯視著沈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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