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遂了龔躍的願？」
別看總局下令對春夏航空進行排查，可這不代表最終的處理意見，完全可以繼續往上加碼，而這個加碼的量就在地區管理局手上。
「一部分，還有一些別的事情。」徐蒼：「可以嗎？」
總局徐蒼已經來了很多次了，倒是駕輕就熟了。不過，找到辛信司長的辦公室時，裏面空無一人，詢問得知辛司長是去總局一角的小花園喝茶去了。
徐蒼倒是沒有因此而高興，而是有些擔憂地問道：「拉得太長，總局那邊不會有意見嗎？」
「他想要西北航空的名頭，那給他就是了。我這人做事不喜歡關心那些細枝末節的東西，劃了一條線出來，在線以內做什麼我不管，但是如果越了線，我也可以安安心心，體體面面地收拾他了。」
「可是，我在洱海的基地大樓才建起來不久，不是很浪費嗎？」
西南局領導倒是沒什麼覺得奇怪：「可能李司長有其他事情吧，就讓辛司長過來客串一下？畢竟這事兒也是發生在機場區域的嘛，勉強也算是辛司長的職務範圍。」
「那我就是猜對了，總局要對蓉府機場的傾向於做出新的調整？」
「蓉府難道不是最好的選擇嗎？劍川機場過於深入，不利於輻射，而且本身機場硬體不行。我們也曾經考慮過山城機場，但是，在與蓉府機場的直接競爭中，山城機場落入了下風，以後怕也是要被蓉府機場壓著，那麼蓉府機場就是唯一的選擇。」辛信淡漠道：「你將發動機維修工廠落戶于蓉府，同時將總部遷到蓉府機場吧。」
笑了幾聲，西南局領導或許是覺得自己現在的表現不太好，畢竟是過來聲討徐蒼的，氛圍不能太歡樂。
徐蒼一聽是西南局領導過來了，連忙先去洗了個澡，換了套衣服，但是走出去還是有些酒味，這讓徐蒼有些無奈。
「這是我跟羅羅合作協議的一部分，他們只是正常執行了而已。」
在會議室里，還有飛標中心主管的史頎教員，運行副總裁的陸景華，以及作為公司名義上老闆的秦心。
辛信臉色微冷：「可是只要總局想，你在國內的根基瞬間就能瓦解。」
不過，原以為西南局是來興師問罪的，怎麼看上去保護春夏航空的意思很明顯呢。
「那是肯定的。」西南局領導放下鋼筆：「我們西南地區從未出現過巨型航企。其實以西南地區的民航市場是支撐不了一家巨型航企的出現的，但是沒想到你另闢蹊徑，將目光放到了國外，不錯，很不錯。」
西南局領導指了指徐蒼，恨鐵不成鋼：「你啊，稍微注意一下，多少人盯著呢。」
「那你是不要嗎？」辛信頗有意味地笑道。
西南局領導想了一下：「可以。」
陸景華面色極其怪異，這就態度很不錯了，前面不還在因為酒味的事情批評徐蒼的嗎，這態度轉變也太快了。
單單是現在蓉府－劍川航空恐怖的盈利能力，若是能盡得劍川蓉府，那徐蒼在西方的根基就很穩了。
「一個小小的西北航空而已。」徐蒼笑道。
「沒有。」
辛信眯了下眼睛：「那就選擇在蓉府吧，機場會為你們騰出一塊地。」
「現在我有把握。」徐蒼笑道：「辛司長，可以嗎？」
辛信有些奇異，這個要和_圖_書
求是他意料之外的：「什麼名分。」
「可是你們不會這麼做，不是嗎？」徐蒼笑道：「總局不想要一個只在國內橫的企業，就會賺自己人的錢算什麼本事，有本事就要賺外國人的錢。而現在，國內能指望上的只有我，我才是那個唯一的希望。」
「辛司長？」徐蒼皺緊了眉頭：「機場司的人在督辦這件事兒，這……」
「不用，不用，計劃時間長一些正……沒什麼，只要全部排查了就行。」西南局領導差點兒把心裡話說出來，幸好最後收住了嘴，不然就有些尷尬了。
而且，蒼青集團成立已經是迫在眉睫。徐蒼打算是從日本歸來后就著手成立蒼青集團，而總部就在蓉府。
「辛司長，你是在跟我說笑嗎？」徐蒼忽然笑了起來：「當年總局的人要剝奪我功勛飛行員的稱號的事情我可還記著呢。我不在乎那個稱號，但是從那開始，我就一直在尋求對於跳脫于總局的努力。我的根基在西南，要是蓉府機場給了別人，就如同一根尖刺扎進我的血肉里，你覺得我是那種忍著痛都不會反抗的人嗎？」
辛信挑了下眉：「你不是來看我的，是問蓉府機場的事情的？」
發動機維修工廠最後選址于蓉府機場對徐蒼來說的確有所損失，但是相較於獲得蓉府機場的優先權，那一切都不是問題。
「不是。」西南局領導搖搖頭：「不是，是機場司的辛信司長。」
「沒錯，總局也要對蓉城航空進行排查。這麼一來，排查任務很重，時間拉長一些，那也是正常的。」
地區管理局跟轄區內民航資源其實也有很直接的關係的。就比如西北管理局，在總局開會時，腰板都直不起來，而三大航總部所在的地區管理局就硬氣很多了。
「嗯，態度很不錯。」西南局領導點點頭看上去那是滿意。
航空公司並非一個純粹的商業性企業，在一些正常的商業活動時是需要徵得總局同意的，儘管幾乎在任何時候，總局並不會幹涉。就像挺久之前，徐蒼就向總局提出調劑一部分翠鳥航空的飛機到國內，這個行為看上去是內部行為，但就是要總局蓋章同意。
徐蒼挑了下眉，很是誠實地說道：「要，當然要！」
徐蒼知道那地方，走了幾步便是找到了。
「而且，有一件事辛司長可能搞錯了，不要試圖拿這件事來威脅我。」徐蒼聲音漸冷：「你們做初一，我做十五，大不了掀桌子，我直接不要國內的民航市場了。雖說我的想法是將廉價機票推廣出去，但是要是你們不願意，那也無所謂。」
辛信沉默了片刻：「這件事我需要報上去商量一下，重啟西北航空不算小事。不過，最大的壓力還在你自己，你真的有信心壓住龔躍？」
「回去了。」徐蒼沉思片刻：「看來回頭我要遇一遇辛司長了。」
最近空中衝突和機場相撞的事件搞得徐蒼有些心煩，不過終究是時來運轉，碰上了好事。
辛信眼神之中跳動著一些亮光：「你的意思是要違背總局的命令？」
西南局領導問道：「是因為那個聽證會？」
徐蒼笑道：「後續一些小事解決后，我們會開通一些飛往韓國的航線。此前我們航線的起點是滬上和羊城，不過後續我們希和_圖_書望開通蓉府和劍川為起點的航線，到時希望西南局的領導們支持了。」
「好說，好說。」西南局領導哈哈大笑。
徐蒼眼皮一跳：「你想讓我們遷總部？」
辛信轉身過來，目光炯炯地盯著徐蒼：「如果我們將蓉府機場的優先權交予任何一家別的公司，你會怎麼樣？」
「可是，龔躍似乎不僅僅想要一個西北航空的名頭。」
徐蒼過來時，辛信正頗為入神地打量著園內的那株葡萄藤，聽見徐蒼的腳步聲，辛信並非轉頭，便是淡淡道：「我過來時，這株葡萄藤就這樣了。不知道再過十年，是不是還是這樣。」
辛信點了點頭：「你是可以搶過來，但終究是不體面的，何必呢？」
陸景華聞言大喜，排查計劃拉長，那對春夏航空來說自然是好事。
「如果放在之前，或許是有意見的。不過，前不久就是蓉城航空撞了你們公司飛機，不是嗎？」西南局領導臉色很不好看：「也虧得是你們飛機的那個機長反應快，知道把座椅放下來，這要是反應慢些，機翼翼尖能把駕駛艙在座的兩個人頭給削了。不過，就算是這樣，不是還有一個人受傷了？這事兒也不小啊。哎喲，你們也真是的，凈給我們惹事，不知道國際民航組織的人在總局那邊考察嗎？我們壓力很大啊。」
「辛司長剛才也說了，有些事做起來不體面，所以在處理咸池分公司的問題上，我想要體體面面的。」徐蒼道：「因此，我想要跟總局討要一個西北航空的名分。」
「那我可以就近選擇劍川。」
一聽這話，西南局領導臉上笑容就止不住了：「韓亞航空啊，那可是韓國第二大航空公司啊。不過，最近韓亞航空不是遇到一些麻煩嗎，能解決嗎？」
「總局直接派人，為什麼是總局派人，這不是很奇怪嗎？」
「知道，知道。」徐蒼忙不迭地點頭，態度很是恭敬。
「洱海太小了，不是嗎？你們現在航空板塊下轄春夏航空，以及西北航空體量的咸池分公司，國外的翠鳥航空和韓亞航空。這麼龐大的航空集團的總部落於洱海，那不是在開玩笑呢。」
話說到這個份上，徐蒼還有不懂的道理，當時表態：「我們接受總局的一切處罰措施，我已經跟飛標那邊說過了，儘快排出計劃表。不過，我們用的是自己的模擬機，那邊只有一台，所以計劃估計會拉得很長。像這個情況，要不要再額外聯繫一下劍川的模擬機中心？」
……
「做大事，我的消息一直很準的。」辛信略微頷首：「祝你馬到功成！」
辛信淡淡道：「現在國內東邊有滬上機場，南邊有羊城機場，北邊有漢京機場，西邊卻還沒有一個可以定鼎的樞紐機場。從現在的發展來看，蓉府機場是最有可能的，不過這種事情也說不好，所以我們需要推上一把。」
西南局領導看徐蒼的樣子：「怎麼了？」
「辛司長就在這裏，什麼時候都能過來探望，可蓉府機場可等不得，說不得一會兒就要飛走了。」徐蒼笑道：「辛司長，你去蓉府是將機場股份剝離出來了？」
一般來說，總局只會對某個不安全事件提出指導性意見，並不會太過直接地干預，具體處理過程基本是由地方管理局完成和-圖-書的，甚至連處置意見也是地區管理局報上去的。
「可是我為什麼要這麼做？」徐蒼道：「漢京，滬上，羊城，津門，天寧，濱江這幾處地方都在邀請我，而且條件遠不是一塊地而已。」
「那麼條件呢？」徐蒼直入主題：「我想要知道自己能夠獲得什麼。」
「簽了合同了，事情已經定下來了。」
說著，徐蒼目光遠眺東方，心中默念……日本，我來了！
「這樣啊。」徐蒼若有所思：「除了排查，總局對蓉城航空還有別的處置嗎？」
「總局要將蓉府機場打造成西部樞紐？」
「我感覺就算過了二十年，還會是一個樣子的。」徐蒼走到辛信身邊停下：「辛司長好興緻啊。」
徐蒼沉吟了片刻：「那辛司長還舟車勞頓去蓉府一趟？」
發動機維修工廠有一道是需要民航局的專業部門驗收的，因為這直接關係到民航飛機的安全性。羅羅向總局提交申請，那說明羅羅在國內建廠的事情已經是板上釘釘了。
「好興緻什麼？」辛信笑道：「年紀輕輕的，一直坐著，腰都開始疼了。沒辦法，只能時不時出來走走，護護腰啊。」
總局的房子都是很有歷史的，主樓牆壁上全是爬山虎，而在東南角，原本有一個葡萄園，平時消暑納涼就在這裏。不過，裏面有一個大花壇，一些人會稱呼這裏為小花園。
「不不不，這絕對不正常。」徐蒼手指高頻率地點在桌面上，總局那邊任何行為都是有深意的，不是航安司的司長而是機場司的司長過來，絕非什麼抽不開身，時間擠一擠總會有的。
徐蒼笑道：「不要拿一個人高尚的理想去要挾，因為人是很容易墮落的。」
實際上，平時情況下，這種技術上的問題是不需要行政管理人員參与的。不過，咸池那次空中交通衝突影響比較大，秦心覺得還是有必要過來一趟。即便不說話，態度總是要擺正的。
……
正好在這個關口，讓西南局的領導給個準話，省得到時候左右為難。
「自然能解決，都是小事而已。」徐蒼笑道：「西南局很關注這件事？」
當然了，總局最後自然沒有為難，而徐蒼也因為歐洲市場的劇烈變化，最終放棄了從翠鳥航空調出飛機的想法。
第二天清晨，徐蒼在睡夢中被叫醒，是西南局的領導過來調查了。
陸景華和史頎教員兩個人面面相覷，西南局的領導不說空中衝突的事情，開頭卻說服裝上的問題，這難道不是捨本逐末？
徐蒼眼中精光閃爍：「或者說，傾向於誰該是由總局來決定。」
徐蒼很快就領會領導的意思，馬上點頭稱是：「我記住了，以後不會有了。」
岳笙沒有回答，倒是他身邊的秘書開口說話了：「大約十分鐘后，兩位會優先登機的。我們已經提前了解過了，不會有流控的。」
兩天後，徐蒼按照計劃到了漢京。
「廠址選好了沒有？」
「那我希望總局給我一個名分。」
辛信瞥了一眼徐蒼：「你很聰明，一眼就看到了本質。到目前為止，三大航沒有一個人過來，他們都以為我去蓉城航空就單單為了一件機場相撞的事件。」
但是，蓉城航空機場衝突事件卻讓總局直接出面了，兩者處理的差別還是有些明顯的。
咸池分和圖書公司總經理做夢都想回歸西北航空，但是如果這麼干，豈不是要給予他極大的自主權。
「徐蒼，我已經很少這麼激動了，甚至有種迫不及待的感覺。」岳笙笑道：「但願不要讓我失望。」
辛信深深地看了徐蒼一眼：「你這是很有信心，龔躍再怎麼翻騰也翻不出你的五指山。要知道，這事兒司老都沒有把握。」
聽到這句話，徐蒼其實臉上並沒有太多表情：「這不是條件，這隻是順水人情。你們不給我，我照樣可以搶過來。」
「辛司長消息很准啊。」
徐蒼略微頷首：「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我們批准你可以提早回來，合著是讓你回來喝酒的？」西南局領導等徐蒼坐下，狠狠地瞪了一眼徐蒼。
日本之行對徐蒼很重要，他不希望有什麼別的事情會影響他。
辛信笑道：「徐蒼，不要拿這種無關緊要的借口來拒絕我，可以嗎？」
在劍川問了一通當班機長后，總歸還是要過來春夏的總部看看情況的。
西南局領導是個五十多歲的中年男人，徐蒼對他沒什麼印象，不過看他的樣子似乎也沒有針對春夏航空的跡象，這倒是讓徐蒼鬆了一口氣。
西南局領導握著鋼筆，在桌面上敲了兩下，接著語氣略微轉變：「徐蒼啊，韓亞航空併入的時候定下來沒有？我從總局那邊聽說已經收到你們關於收購韓亞航空的申請了。」
「蓉城航空跟機場集團的紐帶一斷，那麼蓉府機場就從事實上成為了無主的機場。」
「卧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徐蒼目光微凝：「蓉府機場的位置很好，劍川太過偏於西南，而蓉府機場則是更偏北偏東，能夠輻射的範圍更大，那是我未來必須要掌握的。局方的行政命令是什麼跟我沒有關係，但是蓉府機場最終的歸屬還會是我的。」
跟此前的空客組裝總廠不一樣，這個發動機維修工廠是明確的徐蒼的資產，羅羅只提供技術支持，而且外籍人員會逐漸減少，可以提供不少高質量的技術崗位。不管是從稅收，還是從解決高端就業都是很好的項目，誰能不饞。
「不知道啊，估計回去了吧，也不至於一直留在蓉府吧。」
辛信眼皮狂跳，不過並沒有再針鋒相對說什麼，而是在緩了一段時間后說道：「羅羅那邊已經向我們遞交了發動機維修工廠的驗證申請。」
「我馬上要去日本了，應該是經由漢京過去。」徐蒼笑道：「這一次過去估計要等到九月中旬回來，若是在期間關於咸池空中衝突有事情要找我，我怕是回不來了。」
雖說一開始過去去總局的時候已經有所預料，但是沒想到能夠如此乾脆利索地拿到蓉府機場的優先權。
一次全方位的排查就讓徐蒼頭大如鬥了，這要是西南局再補上額外的處罰措施，春夏航空就真的太難受了。
岳笙旁邊就一個秘書候著，而徐蒼進來后並沒有坐下，而是看了下表：「什麼時候出發？」
說實話，蓉府並不是一個好選擇，這裏太過於內陸了，在交通成本上要高一些。而且，從條件上，其他幾個地方給出的條件明顯更好。
「沒錯。」辛信淡漠道：「蓉府機場發展太快了，這麼大的機場不該對哪一方有傾向性。」
同樣地，在收購國外航司時，一樣要和圖書經過總局同意，上次兼并翠鳥航空也是如此。
徐蒼沒有管西南局領導的吐槽，相反他從話里聽出了一些意思：「意思是說，蓉城航空給我們分擔了火力？」
「那行，我會報上去吧。」辛信點頭：「對了，聽說你要跟岳董事長去日本了？」
辛信深吸一口氣：「三大航各自擁有一座樞紐機場的優先權，那麼第四大航自然也該有一座匹配身份的機場。劍川機場檔次著實不夠，蓉府機場我看正是合適。」
徐蒼咦了一聲：「那是誰過來的，航安司的李林司長？」
徐蒼自知理虧，賠笑著：「我平時不喝酒的，是有一些事情，見笑了。」
咸池空中衝突受傷的人員更多，但是蓉城航空機場衝突卻使得航空器受損了。但是，就咸池空中衝突來說，過來調查的就是劍川監管局和西南局，總局會關注此事卻不會直接干預。
辛信眉目微垂：「徐蒼啊，你不來總局當真是可惜了。」
「不不不，劍川撐不起大樑。」辛通道：「蓉府機場扼守關口，劍川機場就永遠落後于蓉府機場。而且，如果你們將總部遷於蓉府機場，亦可西顧劍川。但是，總部在劍川，卻無法東兼蓉府。還是那句話，雖說蓉府機場和劍川機場都是西南，但是劍川機場太深入了。劍川機場有的功能，蓉府機場全都有，劍川機場沒有的，蓉府機場也都有，這就是區別。」
「辛司長現在在哪兒？」
花壇呈圓形，圍繞一周是一條一米來寬的走道，旁邊是一些長椅，可以隨便坐，辛信平時坐著累了就會過來這邊邊喝茶邊散步。
「無所謂，只要他能配合我的工作，給他實質性的自主權也無所謂。」徐蒼很是平淡道。
「你要去總局嗎？」
徐蒼這邊剛一坐定，西南局領導就敲了敲桌子：「徐蒼啊，我這要批評你一下。雖說制服著裝的問題不是原則性的，但是關係到飛行行業形象，穿個休閑裝和運動鞋執行航班算個什麼事情？是，你把駕駛艙門一關，乘客也不知道，但是這是態度問題，知道吧。」
在會議室，徐蒼一進來，空氣中還是能聞見淡淡的酒味的，這讓西南局的領導不禁皺起了眉。
他是上午到的，飛機則是下午五點多才起飛。之所以來這麼早，無非就是要來總局一趟，見一見辛信司長。
當晚，徐蒼跟鄧文佳都是喝了不少酒，鄧文佳在市區酒店開了一間房住下了，而徐蒼則是回了機場那邊。
「別的處置？」西南局領導一愣：「沒有吧，是總局派人直接去蓉城航空的，我們沒有派人去。」
「是很奇怪，是總局讓我們不用管的。」
就像是咸池空中衝突，論事件性質，兩者其實差不了太多。
「徐蒼啊，咸池空中衝突那件事回頭你好好寫個報告，態度端正一些，寫好了交上來就行。」西南局領導咳了兩聲：「還有，總局已經決定對你們公司進行排查了，不要有任何抗拒的想法，儘力配合，知道了嗎？你們這事兒呢，說到底沒有造成實質性的危害，總局那邊不會趕盡殺絕的。」
下午到達國大航空VIP候機室的時候，岳笙已經等在裏面了。一會兒，他們是要乘坐國大航空的飛機飛往東京，國大航空董事長在，那服務自然是一等一的，徐蒼也跟著沾了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