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自信，只要條件允許，他能夠做出一款更受互聯網用戶追捧的軟體出來。
張曉龍顯得更加迷糊了。
張曉龍還以為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
雷俊買Foxmail只願意出十五萬，最後還嫌十五萬太多，不買了。
但是不管如何，張曉龍都覺得一百萬是一個天價報酬，值得他去努力爭取一下。
如今的雷俊，還沒開始他的「areyouok」式鬼畜營銷，所以張曉龍根本聽不懂陸逸明的調侃。
「陸總，冒昧問一句，你是多說了一個『千』字，還是多說了一個『萬』字？」
張曉龍雖然被陸逸明對於互聯網的見解臣服，但是他自己也是心高氣傲的，陸逸明說這個想法會讓他五體投地，實際上他心裏面也有些不相信。
陸逸明的想法很簡單，作為一款客戶端軟體，Foxmail在發送和接收郵件上面很好用，廣受用戶好評。
「好的……等等，多少錢？」
寫出一款符合陸逸明要求的計票軟體，對他來說那真是輕鬆得如同吃飯喝水一般。
這個《百萬畫師》的節目非常重要，不僅僅關乎到食錦記的生死存亡，也關係到能不能在夏國的熒幕上復刻第一代真人秀。
陸逸明微微點頭，表情隨意：「是有這麼一個想法，你開個價吧。」
「真要我開價？」
「恩，陸總儘管說就是，我絕不還價。」
還有各種軟體公司全都是靠用戶付費來賺取收入，比如國內最有名的金山毒霸，完全就是在效仿微軟的經營模式。
張曉龍表情凝重地搖了搖頭，語氣堅定地咬了咬牙，對陸逸明說道：「陸總，還是你開價吧，不管你出多少，我絕對不還價！」
陸逸明大笑：「你看看你，有文化的人說話就是不一樣啊。」
「耍猴？」
毫無疑問，在虛擬領域，用戶基數才是一切！
只見當著陸逸明的面，張曉龍嘴角浮現出一抹苦澀的慘笑：「是啊，他談過，但是今天他打電話給我，說他放棄了。」
說起Foxmail，張曉龍便忍不住嘆氣，實在是這件事讓他特別心www•heｔｕｂoｏｋ•ｃom•cｏm寒。
陸逸明也懶得多做解釋，轉而說道：「你的這款軟體做得很不錯，我試著用了一下，功能相對於其他同類競品來說，已經做得相當完善了，五十多萬的用戶數量，更是一大的亮點。小夥子，你很有前途啊。」
張曉龍原本心中只對互聯網的未來有些模糊不清地看法，而陸逸明的話，毫無疑問給他打開了一道通往未來世界的大門。讓他恍然大悟！
對於第一款他獨立研發的軟體，張曉龍對Foxmail是寄予了厚望的，所以哪怕窮困潦倒，也在咬牙堅持，沒有隨波逐流，拿Foxmail去賺快錢。
因為，在他看來，這個軟體的功能實在是太過簡單，簡單到他閉上眼睛都能想清楚所有的邏輯語句。
十幾年後，微信的影響力實在是太大了，就在陸逸明重生之前的那個年代，便已經沒有人敢想象，如果沒了微信，大家的生活會變成一副什麼模樣。
張曉龍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心中再無絲毫的迷茫，在陸逸明的指引下，他已經看清了未來的趨勢。
跟這個血本無歸的後果相比起來，一百萬根本就不算什麼，做人一定要會算賬，萬萬不可因小失大。
張曉龍得知陸逸明的報價之後，整個人都詫異極了。
不一會兒，趙鐵柱把陸逸明的筆記本電腦拿了進來。
他明顯是想用這種方式，來回報陸逸明的「傳道受業」之恩。
人生難得一知己，張曉龍感動之餘，卻又不解，問道：「陸總，你為什麼也覺得Foxmail裏面不能加廣告呢？」
當然，任何東西都是歷史的存在，即便強大如微信，在未來的某一天也會被取代，被遺忘。但是至少在當下，它是無敵的。
陸逸明哈哈一笑，開口問道：「那你知不知道，他為什麼會放棄？」
面對張曉龍那略顯疑惑的眼神，陸逸明微微一笑，便對他說道：「我想跟你合作的項目有很多。先說說剛才的那個軟體吧，你最多只有一個星期的時間，給我一個穩定可靠的和_圖_書軟體。我可以先預付你十萬，如果你能在五天之內做出來，並且通過我的測試，我可以給你剩下的九十萬。」
陸逸明也不賣關子，起身說道：「你先吃著，我去打個電話。」
如果一切順利，此後必然風生水起。
對照著陸逸明提出的細節要求，張曉龍默默思考了片刻，他發現這個軟體的功能，似乎只有一個，那就是即時統計各位選手獲得的票數情況。
陸逸明之前給雷沛林說的預算是十萬，但是眼前的是張曉龍，所以陸逸明決定直接把價格提高十倍。
不得不說，老實人終究還是老實人，哪怕一千萬擺在他的眼前，張曉龍也過不了自己那一關。
「一千萬？」
陸逸明面露不屑，顯然對雷俊有著深深的怨念，嘴裏直接吐槽道：「那傢伙整天除了耍猴還會什麼，他懂個屁的互聯網。」
陸逸明見張曉龍答應下來，心中也是鬆了口氣。
你知道Foxmail不值一千萬，那你還出一千萬？
面對張曉龍這樣一位「天降猛|男」，陸逸明也是滿臉真誠地說道：「是的，跟我合作，錢不是問題，只要你點頭，十萬立馬到賬，軟體驗證痛過之後，馬上打錢。」
錢多了燒的？
結果，陸逸明開價一千萬。
而陸逸明正在開發的喵喵聊天軟體，本身也有收發郵件方面的需求，因此買下Foxmail，其實一點也不虧。
陸逸明給張曉龍倒了一杯酒，隨即給他分析起來：「做生意和做人一樣，想要做成大事業，就得先有大格局啊。你的Foxmail若是打了廣告，一個月能賺幾個錢？真正值錢的，是用戶資源啊，對互聯網企業來說，其他都是虛的，唯有用戶量才是王道啊。」
「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陸總，我敬你一杯！」
陸逸明打開電腦，接著打開喵喵軟體，把屏幕朝向張曉龍。
「是。」
門戶網站中的霸主雅虎，把自家的首頁弄得跟個三流小網站似的，頁面花里胡哨，滿屏幕都是花花綠綠的廣告，跟狗皮膏藥似的恨不得飛出顯示器，直接hｔtps://ｍ.ｈｅｔubｏｏｋ•cｏｍ•cｏm懟到用戶臉上。
「就這個軟體，一百萬？」
或許這就是人的名樹的影吧。
張曉龍不解地說道：「雷總不是任職金山軟體的總經理嗎？他怎麼會不懂互聯網？至於耍猴……陸總，我們說的是同一個雷俊嗎？」
在他看來，作為一個商人，壓價是本能，他說出這樣的話，就已經做好了把Foxmail白送給陸逸明的準備了，不管是一千塊還是一萬塊，那都屬於聊勝於無。
而創造這個產品的無敵猛將，正是張曉龍本人，因此在陸逸明眼中，他彷彿自帶光環一般，天然就與別人不同。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那就一千萬好了。」
還能讓張曉龍這樣的大佬給自己打工，專門為喵喵開發一個喵喵郵箱功能，這一千萬花得那叫一個超值，簡直是太划算了。
雖然陸逸明一個十幾歲的人，管三十歲的張曉龍叫「小夥子」是一件很滑稽的事情，但是張曉龍的卻完全沒有察覺。
陸逸明端起酒杯來跟張曉龍彭樂平，嘴角都快咧到了耳根：「這種事，以你的聰明才智，遲早也是能想通的，我無非是提前告訴你正確答案罷了，不算什麼。」
張曉龍今天打開了心結，整個人都升華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境界，他引以為傲得的Foxmail突然之間已經變得那麼普通。
「那好，我可真就開價了啊。」
畢竟自己不用請假好幾天來做軟體了。
陸逸明一臉慶幸的表情，用力地拍了拍張曉龍的肩膀：「幸好你沒有答應在Foxmail裏面加廣告。這周紅衣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堂堂一家互聯網企業，居然靠「賣光碟」來賺錢，簡直丟人丟到姥姥家了。
聽陸逸明問這話，張曉龍反問道：「陸總是打算買下Foxmail嗎？」
一個全新的市場，也因此應運而生。
張曉龍哭笑不得，連忙解釋說：「不是不是，我覺得我的這款軟體不值一千萬啊。若是別人也就算了，陸總你是懂行的，今天不僅對我如此禮遇，還為我指明了前路，我坑誰也不能坑你啊。ｈttps://ｍ•hｅｔｕbooｋ.cｏｍ.ｃoｍ」
「不後悔？」
張曉龍嘆氣：「我雖然缺錢，但還是想要堅持一下。畢竟互聯網的本質就應該是共享和便捷，誰免費，誰簡約，誰才能夠贏得用戶。往Foxmail上加廣告，會毀掉Foxmail的，我終究還是不甘心啊，Foxmail值得擁有更好的未來。」
陸逸明調侃道：「怎麼？你剛才不是說，不管我出多少你都不討價還價的嗎？怎麼？你想反悔啊？」
張曉龍抬起頭來，看向陸逸明，一臉迷糊：「他的想法，我怎麼會知道？」
張曉龍迷糊了。
他只是苦笑著搖了搖頭，語氣低沉：「有前途有什麼用，我沒錢啊。這幾天還有一個叫周紅衣的來找過我，建議我在Foxmail里加廣告，可我沒同意。」
當然，他心中也清楚得很，陸逸明要的並不是一個複雜的軟體，而是一個穩定的不出錯的軟體，而且時間很趕，所以這一百萬，也不是那麼好拿的，至少不是誰都有能力拿到手。
正所謂有錢男子漢，沒錢漢子難。
張曉龍卻說：「時間就是金錢，時間就是生命，朝聞道，夕死可矣，陸總雖然只是說了幾句話，對我而言卻是發人深省，醍醐灌頂。古人有『一字之師』的典故，今天，陸總也是我的老師啊。」
幾杯水酒下肚，陸逸明的話也變得多了起來：「既然想要在互聯網上面佔據一席之地，不去想辦法擴大用戶規模，反而只想著立刻撈一筆快錢，這不是殺雞取卵嗎？你想，你現在這個軟體是五十萬用戶，當你擁有五百萬、五千萬甚至是五個億用戶的時候，整個互聯網都得管你叫爸爸。到那時，你還怕賺不到錢？」
但是困難的點在於，怎麼在同時應對幾千上萬路電話和手機投票的情況之下，還能將票數精準地反饋到選手得票統計里。
「你來看看這個。」
他本以為雷俊買下Foxmail是他鹹魚翻身的開始，結果沒想到這鹹魚才剛剛撲騰了幾下，轉眼間又被迫躺平了。
如果漏洞百出，怕是從今以後都要銷聲匿跡。
他撥打了趙鐵柱的手機，吩hetubook.com.com咐道：「鐵柱，把我的電腦拿進來吧。」
這是大撒幣嗎？
隨後，陸逸明趁機說道：「怎麼樣？你的Foxmail還賣不賣？」
新的環境，自然會有新的商業規則，互聯網的商業生態，必然與傳統的商業貿易截然不同！
看看其他的互聯網公司都在幹什麼？
「那陸總你……」
「好，我回去就做。」
對比一下，眼前的陸逸明至少在大方程度上，抵得上七個雷俊。
是啊，互聯網的本質是鏈接全世界，這種信息交流方式，讓所有互聯網的用戶，都得以脫離現實世界中的空間束縛。
聊完了計票軟體的事情，陸逸明又給張曉龍倒了一杯酒，試探著問了句：「好了，那我們來談一談第二個合作。我聽說最近金山軟體的雷俊想要買下你的foxmail？」
「不後悔！」
毫無疑問，這種觀點在當下這個時代，絕對是非常前衛的！
「我？」
「為什麼，你不是很缺錢嗎？」
說到這裏，陸逸明終於圖窮匕見：「是啊，在我看來，你的價值遠超一千萬，甚至是一個億！我非常看好你的未來，同時也看好我們合作的前景。怎麼樣？要不要跟我一起打拚？這一千萬，買的不僅僅是Foxmail，我需要你後續不斷對這款軟體進行更新和維護。不僅如此，我還有一個更加絕妙的主意。只要你答應，我就告訴你。你放心，我可以保證，你一定會對我的想法佩服得五體投地！」
再驕傲的張曉龍，如今也必須在殘酷的現實面前低頭，陸逸明開出的價格，讓他無法拒絕，因此他的回答也很是乾脆。
然而，陸逸明卻是認真的看著張曉龍，語氣鏗鏘有力：「Foxmail值不值一千萬那要看是在誰的手裡。比如在雷俊眼裡，這玩意兒十五萬都太貴了。但是在我的眼中，一千萬簡直就是太划算了。然而更重要的是，你值這個價錢啊。」
對於眼前的這位「引路人」，張曉龍是打心底里佩服。
然而陸逸明卻是滿臉「我不差錢」的語氣，淡然一笑：「Foxmail值不值一千萬，對於我來說根本就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