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我？」

這個價格，陸逸明都懵了！

「你要合併QQ和MM嗎？」

「兩位裏面請。」

陸逸明嗤之以鼻，說道：「你看我有那麼閑嗎？他可是我的左膀右臂啊，我怎麼可能會舉報他呢？」

報紙上，刊登著王秀傑被抓捕的消息。而新聞里陳述的抓捕理由，是金融詐騙。

與其到時候直接吃個閉門羹，倒不如開開心心先吃頓飯，再來談其他的。

張志東一臉糾結地看著小馬哥，不舍地說道：「你決定了嗎？現在鵝廠的發展情況其實挺好的，用戶數量每天都在增加，四月份的時候註冊用戶數達到五百萬，到了五月份，同時在線人數首次突破十萬，可以說是局勢一片大好啊。」

營業利潤率越高，說明企業將營業收入轉化為營業利潤的比率越高，也就是企業的經營獲利能力越強。

二零一六年五月二十七日，是鵝廠的高光時刻。在這一天，鵝廠股價一路攀升，最終收盤時上漲4.52％至171.2港元／股，創上市以來的最高水平。以收盤價計算，鵝廠當天市值16104億港元。

而且，鵝廠神奇的還不在於市值，而在於其百分之二十的營業利潤率！

對於這個價格，陸逸明連討價還價的興趣都沒有，當即拿出支票本，簽下一百萬，推到馬騰的面前：「行，這個價格，我買了！」

「李總也來了。」

小孩子才做選擇，作為一個成年人，當然是選擇全部都要。

張志東長嘆一聲，無奈地說：「賣都賣掉了，還想這些幹什麼？QQ太能燒錢了，我們養不起啊，國內也就陸首富願意接盤了，否則我們怕是想要全身而退都難。你往好的地方想想，我們好歹多賣了四十萬。」

既沒有錢，又沒有盼頭，這還玩個鎚子？

李易文重新躺好，說：「這小子也是個神仙，自吹自擂中海小股神，結果主要收入來源是開班授課。收費貴上天就不說的，教的那些東西還是信口胡謅的，讓很多交錢來聽課，按照他的指導去炒股的韭菜，賠得傾家蕩產。這不被人舉報那才是見了鬼了。」

可無線端又不能不提前布局。

前期的投資，也是在為這件事情做鋪墊。

看著陸逸明笑得不懷好意，跟陸逸明一起躺在院子裏面曬太陽的李易文，眉頭微皺，心有所感，問道：「你為什麼會笑得那麼蕩漾？不會是你舉報的吧？」

終於說到了最後的話題，之前馬hｔtps://wwｗ•ｈetubooｋ•ｃｏm•coｍ騰和張志東兩個人討論的，是這個鵝廠怎麼說也要賣個一百萬湊個整，於是馬騰小心翼翼地說：「一百萬！」

陸逸明心中吐槽了一句，隨後說道：「好的，你選好地方了告訴我。」

對於這個想法，張志東並沒有阻攔，因為他也覺得互聯網的未來一片光明。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看起來文質彬彬的馬騰喝得醉醺醺的，走出酒店時，被涼風一吹，才清醒過來。

張志東想了想，說：「要不等一下吃飯的時候，再跟陸總說說？讓他投一筆？」

兩人來之前就想得很清楚了，以企鵝現在大家經營狀況，都不知道能不能撐到過年，反正他們是拉不到投資了。

倒是陸逸明先開了口：「馬總，張總，好久不見了啊。」

這真是一個好理由啊，簡直比萬金油還要萬金油。

人在中海的陸逸明，並沒有察覺到，他的一個所謂的競爭對手，已經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

另一邊，小馬哥和張志東兩個人剛剛走出中海機場，乘坐公交車前往市區。

李易文一聽，頓時就笑了：「看來今天中午有口福了啊。」

「龍哥，在幹嘛呢，跟你商量個事兒。」

回到家，陸逸明洗澡上床，在床上翻滾到半夜也沒有睡著。

對於此，陸逸明微微一笑。

另一邊，以一百萬的價格拿下鵝廠的陸逸明，回家的路上都激動得不行。

陸逸明點評說：「這些人說實在話有點不厚道，人家真心實意來騙了，他們也毫不遲疑就信了，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怎麼能去舉報呢？但凡是有點腦子的人，都應該清楚，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我要是有賺大錢的方法，自己早就動手去賺錢了，還開什麼班授什麼課？誰信誰是冤大頭啊。這智商怨不得別人。」

在電腦主機時代，肯定是做QQ更好，畢竟這年頭的手機，可不是智能手機，所以做無線端死路一條。

就兩人手裡面這點錢，盲目行動的話，一天都撐不下去。

「陸總。」

實際上，陸逸明心裏面聽到這話，可高興了。雖然現在他的手裡面有喵喵，但是還缺一個統治電腦桌面的國民軟體。再加上鵝廠QQ自帶光環，他當然想要拿下。

李易文白了他一眼，說：「你知道金礦值多少錢啊？」

營業利潤率是衡量企業經營效率的指標，反映了在不考慮非營業成本的情況下，企業和_圖_書管理者通過經營獲取利潤的能力。

兩個人就在旁邊的酒店裡面開了房，收拾完之後兩人躺在床上，張志東問道：「接下來你打算幹什麼？」

馬騰對此也很頭疼：「試試看吧，畢竟企鵝最大的股東就是陸總，我們手裡的股份便宜點出手，他應該會考慮一下的吧？」

馬騰說：「我不好意思開口，要不你去？」

「可以，眼下的寒潮，總有一天要過去，不過暫時先等等看吧，千萬不能著急。」

看來看去就陸逸明最有錢，關鍵是陸逸明肯接這個燙手山芋嗎？

陸逸明大笑道：「這玩意兒可比金礦值錢多了！」

馬騰糾結了兩秒，嘆了口氣，說道：「我來中海了，我想請你吃個中午飯，你看今天中午有時間嗎？」

而現在美利堅都自顧不暇了，怎麼可能跑來夏國撒幣？

馬騰和張志東兩個人對望了一眼，馬騰鼓起勇氣說：「陸總，我們就實話跟你說了吧，我們來中海就是過來找你的。」

他患得患失地說：「你說我的選擇是不是錯了？要是再堅持個一年半載的，說不定公司就能有所起色了。」

這怎麼賣？

所以他們才來找陸逸明當這個「冤大頭」，好歹是首富，格局得有吧？

正在電腦面前敲代碼的章曉龍一絲不苟地說：「什麼事？」

馬騰搖了搖頭，想起自己為了吸引用戶註冊，穿女裝找人聊天的日子，無奈地說道：「你說的都沒錯，唯一的問題是，企鵝直到現在都還是賠錢賺吆喝，根本沒有盈利模式。」

他這一嚴肅，頓時就把馬騰和張志東兩個人給嚇了個好歹。讓陸逸明投資的事情就更加不敢提了。

「嗯。」

陸逸明挑了挑眉買，笑道：「哦，原來是小馬哥啊，這個時候打電話給我，是有什麼事嗎？」

真特么的魔幻！

李易文說：「也是。」

「乾杯。」

隨後，他看向陸逸明，一臉認真：「我記得這個金麥也跟你不對付吧啊，這一下子沒了兩個，可都是你的仇家啊。你確定你沒有在這其中偷偷摸摸做點什麼？」

「來，為我們美好的友誼乾杯。」

面對陸逸明，兩人都非常緊張，感覺跟做了虧心事似的。

MM這款軟體，是陸逸明親自操刀開發出來的，對標的就是微信，雖然也是社交軟體，可側重點與QQ截然不同。

鵝廠只賣一百萬！

高級大酒店當然是不可能的，一兩千塊錢一頓飯，他們現在吃這都心痛。wwｗ.hｅｔuｂoｏk•ｃom.cｏm

當然，這話也就是個託詞，搞互聯網的誰要臉啊，要臉的早就被同行搞死了。主要是兩個人都不認為陸逸明還會繼續往鵝廠砸錢了。畢竟，陸逸明砸了那麼一大筆錢在鵝廠，這才多久？水花都沒冒一個，直接就不見了。

喬·伯特的死，沒有掀起任何波瀾。

他的表情嚴肅，語氣也變得生硬了起來：「找我幹什麼？」

相比之下，阿里的營業利潤率只有百分之十，也就鵝廠的一半水平。

雖然陸逸明心裏面有全套算計，但是還是打算為鵝廠找一個掌舵人。

所以馬騰打起了退堂鼓。

鵝廠雖然已經拿下，但是一切都已經改變，不可能按照原來的軌跡走了。雖然公司的基礎框架已經打好了，那也要運營得好能迎來光明的前途。

馬騰一臉無奈地說：「我也沒辦法，現在鵝廠的情況你也不是不知道，我們每分每秒都在燒錢，想要賺錢卻遙遙無期。」

最最主要的是，兩個人現在連找接盤俠的信心都不是很足。

他們之前還在想，把數據刷得漂亮一點，到時候跑到納斯達克運作一波上市，那就什麼都有了。

張志東長嘆一聲，說：「除了賣掉公司，就沒有其他的辦法了嗎？畢竟這可是我們好不容易拉扯大的。」

MM做的是實名社交，每一個用戶的賬號都是和手機號碼還有身份證號進行綁定的，而QQ更多的是傾向於虛擬社交，與實名制正好相反，對應的是不同社交需求的用戶群體。

一家公司的收入減去成本與費用之後，就叫做營業利益。營業利益金額的高低，代表一家公司賺錢的真本事高低。

「謝謝陸總。」

馬騰猶猶豫豫地說：「我們想把鵝廠賣給你。」

一個電話打過去，章曉龍居然還沒睡。

要是靠著那筆投資，鵝廠自己走出來了，那佔了那麼多原始股絕對不算虧。現在鵝廠自己沒走出來，主動跑過來求收購，主動權就完全掌握在陸逸明的手裡面了。

對於QQ，章曉龍並不陌生。對於陸逸明買下QQ，他表示驚訝。因為QQ的功能和MM一樣。

陸逸明嗤笑道：「我要是想做點什麼，還用得著偷偷摸摸嗎？直接光明正大踩死他們對於我來說又不是難事。我就說了，得罪誰也不要去得罪賭徒，輸急眼了的人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的。跳樓卧軌都不怕，舉報個把人又算什麼？」

就在這個時候，陸逸明放在茶几上面的手機響和-圖-書起了鈴聲，陸逸明拿起來摁下接聽鍵，湊到耳朵邊，心情愉悅地說道：「hello？」

鵝廠的未來在何方，兩個人都摸不準。

飯店門口，兩人見到了陸逸明。

掛掉電話，陸逸明對李易文說：「馬騰來中海了，說要請我吃飯。」

有人死得轟轟烈烈，但更多的人，來時無影，去時無蹤，死得悄無聲息，就像大海中一朵毫不起眼的小水花。

更何況馬騰和張志東其實私底下是找過其他買家的，鵬城電信局開價六十萬，而且還不接受討價還價。

馬騰作為技術宅，不善言辭，基本上都是張志東在說，陸逸明在聽，等他嘴巴都快說幹了，陸逸明才終於點頭：「好吧，你們手裡的股份，打算賣多少錢？」

陸逸明聽完，故意裝出一副很不爽表情，說：「鵝廠的事情，我一直都沒有過問，你們每次過來要錢，我都沒有二話，現在這是什麼意思？」

陸逸明當然不可能分神去專門應付這種小蝦米，更加不可能採取舉報這種下作的手法。

馬騰被陸逸明問得很羞愧，張志東則是連忙辯解說：「鵝廠現在發展得挺好的，註冊用戶數量這個月已經突破到了六百萬，在線人數更是高達十五萬，我們的用戶粘性很大，未來前景無限，陸總你買了不虧啊。」

李易文說：「看來你今天晚上確實沒少喝。年輕人不會喝酒就不要喝嘛。」

陸逸明：「……」

現在國內的互聯網企業，已經倒閉了三分之一，剩下的也都在苦苦掙扎，最痛苦的是，大家根本看不到出路和希望在哪裡。

甚至於陸逸明還感覺到十分惋惜。

即便是繼續燒錢，他們兩個人也都不知道還要燒多久，能不能燒成。

思來想去，陸逸明想到的還是跟鵝廠有很深的糾葛的章曉龍。

張志東也是發出苦笑：「唉，我也拉不下這個臉啊。」

馬騰當然不趕緊就拿著這一百萬徹底退出，於是說道：「我想繼續創業。」

好傢夥，小馬哥什麼時候這麼卑微了？

吸引他注意力的，是另一個「競爭對手」的消息。

李易文見陸逸明坐在車上都扭來扭曲的，頓時鄙夷道：「你幹嘛呢你，一百萬買這麼個東西，看把你給嘚瑟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搬了座金山回來呢。」

陸逸明吐槽間，李易文突然激動起來，右手拿著報紙，左手拍得嘩嘩作響，忙不迭說道：「你看著個，嘿。這麥谷基金的金麥也被抓了，罪名是涉嫌操縱股市，和圖書內幕交易還有非法集資，這麼一長串，真要判下來，這不得來個十年八年的？」

電話那一頭，一個有些低沉的聲音說道：「是陸總嗎？我是馬騰。」

四個人進了包廂，陸逸明一臉輕鬆地說道：「馬總，張總，今天怎麼有空到中海來玩玩？」

陸逸明說：「賬號互通就可以了，合併沒有必要。而且兩款產品，彼此盡量互相獨立開來。」

別看互聯網寒潮發生在美利堅，實際上夏國才是受波及最嚴重的地方，畢竟現在國內願意投資互聯網的有錢人壓根就沒幾個，大部分都是外資。

陸逸明說：「QQ被我收購了，我打算併入逸訊科技。」

陸逸明得意地說：「我還真知道。現在國內的許多金礦，我算你中等規模好了，產量頂天了也就二十噸，還不知道要挖多少年，也不算挖掘本身的管理成本和各種無法預測的事故風險。我給你算算啊，二十噸金礦價值也就八十億出頭的樣子，你知道企鵝在我眼裡，值多少錢嗎？至少兩百左座金礦！」

繼續找陸逸明融資的話，手裡的股份照樣要被稀釋，和賣掉公司也沒什麼區別。

以一百萬的價格，買下一家未來市值一萬六千億的公司，換誰誰也激動啊。

陸逸明熟知鵝廠的發展歷史，知道現在的鵝廠基本處於倒閉的邊緣，因此他稍微一想，基本上也就能明白過來兩個人今天過來這邊的一個用意了。

最最關鍵的是，未來的鵝廠，那是現金奶牛啊，手裡面攥著大把大把的鈔票，整個就一核動力印鈔機。

「陸總好久不見。」

「還想在互聯網領域打拚？」

兩人進了市區，開始尋找請陸逸明吃飯的地方。

雖然普通人聽起來可能會覺得很搞笑，但是資本市場其實就有這麼魔幻。對於資本市場來說，這個想法真的很美好，甚至在二月份的時候都還挺靠譜的，許多美利堅的投資人也在關注企鵝的發展。

「阿東，我後悔了，嗝……」

又少了一個可以打嘴炮的人啊。

「不客氣。」

但是很不湊巧，鵝廠看似走向正軌，就等著登陸納斯達克了，結果互聯網的寒潮來了，而且是極度深寒。

路邊攤自然也是不行的，不管怎麼說，陸逸明頂著首富的頭銜，最基本的牌面總得有。

思來想去，兩人找到了一家表面上看起來說得過去，但是內里菜式也不算貴得離譜的飯店。

張志東問道：「投資我們都拉不來，把公司賣給陸總，他願意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