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我，當年我看九品芝麻官的時候就專門學了罵人。」
「好的。」
寬大明亮的演播室里，陳一舟坐在漂亮的女主持人對面，整個人非常自信。
劉建想了想，說：「平台是無罪的，畢竟視頻不是我們傳的，頂多就是監管不力，到時候再下架就是了，現在流量最重要。」
「干啊，為什麼不幹！」
人家挑釁你了嗎？
成功拿下uume之後，陳一舟更加自信心爆棚，當即又盯上了校園網，讓陳小欣去找王興談收購的事情。
陸逸明正色說道：「互聯網有美好的一面，自然也有醜陋的一面，網路水軍這東西，還是必須得有的，就好像國防常備軍一樣。而我能夠信任的人不多，只有你最合適。」
蕭清河點了一下那個罵人冠軍的兒子，說：「來，你來表演一個。」
陳小欣想了想，好像也是這麼回事。
「我當然知道老大不會虧大我們的啦。」
說干就干，依託著uume，人人網的框架很快就搭建了起來，然後直接請人拍視頻，分享到人人網上，以此為噱頭，吸引用戶來註冊。
陳一舟臉上的笑容頓時一僵，不過很快就恢復了正常：「李總可真會開玩笑，我這網站才剛剛開始，你就出五百萬美元？」
呂義平好奇地問道：「旺仔，怎麼突然叫我們出來吃燒烤？」
陸逸明說：「不用搞什麼視頻分享，花里胡哨的沒什麼用。」
陸逸明見李全旺答應下來，這便低聲對他面授機宜：「我想讓你組建一支網路水軍。」
「既然買不到，那我們自己也搞一個。」
王興：「……」
李全旺說：「我打算組建一支水軍，以後專門在網上接活，拿人錢財，替人罵娘。」
「廣告？」
陸逸明無所謂地說道：「那就滅了唄，畢竟做生意這不僅僅有人情世故，還有打打殺殺啊。」
他覺得自己當初選擇投誠真是太對了。
一時間，人人網大火，發展勢頭強勁。
有錢果然就是可以為所欲為。
「陳先生，你好，先給大家做個自我介紹吧。」
如果單純只是缺德的話，只要能賺錢，似乎也還能接受的樣子。
李易文問道：「那如果陳一舟不賣呢？」
人人網公司。
不過這話又沒有徹底封死進一步談判的空間，五百萬不好談還有六百萬七百萬嘛。
陳一舟笑道：「他不是搞了個校園網嗎？拿高校當突破點，那我們也搞一個，但是要像偉大領袖說的那樣m•heｔｕbook.ｃｏｍ.cｏm，從群眾中來到群眾中去，讓人人都能在上面找到樂趣。誒，你說就叫人人網怎麼樣？他的校園網主打照片分享，那都是過時的了，現在最時髦的是視頻，我請人過來拍視頻進行分享。」
公司想要融資，想要上市，沒有可觀的用戶數據，到時候拿什麼去忽悠投資人，去榨乾股民的錢包？
「一次五毛，這是真的嗎？」
回去之後，蕭清河當即登錄了遊戲，在工會頻道裏面喊：「有人會罵人嗎？」
安撫了王興之後，陸逸明叫來了李易文，說：「你去跟陳一舟談一談，我要把人人網收購了。」
那人當即一頓輸出，把聊天頻道都給干沉默了。
「找陸首富才能買？那還搞個屁啊。」
蕭清河說：「當然，這肯定是有標準的，但肯定不會虧待大家就是。」
李全旺說：「你就說你們干不幹吧。」
視頻網站註定燒錢，單單是寬頻費用就是其中的大頭，所以廣告是肯定要搞的。
「後面類似的事情就不用跟我說了。」
雙方坐定，陳一舟一邊給李易文泡茶一邊問道：「李總，久仰大名啊。今天怎麼有空光臨我這小公司？」
這事兒能做不能說，陳一舟自然不會蠢到自曝其短。
劉建正在後台看著不斷上漲的用戶數據，心中樂開了花。
陳一舟沒有直接回答女主持人的提問，而是面向鏡頭侃侃而談：「當江城某個街道的用戶在晚上十一二點鐘上網時，網頁上彈出的是他家旁邊熱乾麵館的廣告，那碗熱乾麵賣兩毛錢我收一分錢廣告費，這是我理想中網路廣告的極致。」
可就這麼放棄吧，陳一舟又不甘心。
都說一世人兩兄弟，李全旺相信陸逸明不會害他。
打不過就加入，賺錢嘛，不丟人。
「就是，拿錢罵人，想想都帶感。」
現在他就具體負責人人網的業務，每天眼看著人人網的數據飆升，體會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樂。
這年頭啊，賺錢就是王道，有錢就擁有一切。至於缺德不缺德，誰在乎呢？
李易文詫異道：「不賣就滅了？要不要這麼狠啊你。」
校園網公司，王興看著校園網的新用戶數據在下降，而人人網看起來卻是突飛猛進，心裏面就感覺非常不爽。
陳一舟皺起眉頭，問：「為什麼，是錢不夠嗎？」
李易文聽懂了陸逸明的意思：「那就是打咯？」
跟陸逸明去談錢純屬是腦子不好使。
原本工會和圖書裡面的人刷怪的刷怪，做任務的做任務，聊天頻道裏面都沒動靜，但是蕭清河這一個問題，直接就把所有的人都給炸了出來。
李易文聽陸逸明這麼說，頓時放下心來，問道：「那你想怎麼做？」
已經被資本捶過一次的陳一舟還是很明智的，人人網不是不可以賣，但五百萬美元顯然達不到他的心理價位，所以他才會這麼說，同時也是試探一下李易文的底線。
李易文滿臉問號。
畢竟不管大家有沒有錢，反正都沒陸逸明有錢。
李易文開門見山地說道：「我們明人不說暗話，你這人人網，我五百萬美元收了。」
陳小欣問道：「搞一個什麼？」
搞黃色是第一吸引力這個道理，他還是懂的。
「行，這種好事想做的人多的是。」
王興不解地問道：「為什麼啊？」
這就是談判的藝術，雖然看似大家都是輕描淡寫幾句話，但是實際上內涵卻非常豐富，就看你怎麼解讀。
雖然對於陸逸明歪曲事實顛倒黑白這件事非常無語，但是這世界上畢竟是有錢人說了算的，李易文還是按照陸逸明的要求，去京城找陳一舟談收購的事情。
罵人挨揍這事兒大家都知道，但是罵人還能賺錢，這可就真的超出了大家的理解範圍了。
陸逸明笑罵道：「犯法的事情我能讓你去做嗎？」
愚公尚且還能移山呢。
劉建皺了皺眉，最後還是決定：「先不刪，就當沒看見。」
李易文嚇了一跳：「我靠啊，你要買兇殺人？」
陸逸明說：「繼續按照原定計劃走，至於人人網，我會幫你搞定的。」
陳一舟老神在在地說道：「有什麼不好的？我又不抄襲他的，而且他照片我視頻，這內容也不重疊啊，難不成他還能搞我？」
有人問：「老大，你找會罵人的幹啥？」
那前面這一路不是白走了嗎？
女主持人打趣道：「電視廣告我懂，可人人網是做視頻分享的吧？難道陳總你打算一個幾分鐘的短視頻，就讓用戶先看幾十秒的廣告嗎？」
蕭清河頂不住，連忙喊停：「夠了夠了，趕緊把神通收一收。」
這讓他心裏面有些懊惱。
「大家好，我是人人網CEO陳一舟，主持人好，觀眾朋友們大家好。」
他一個電話把李全旺叫了過來，問道：「有一門生意很缺德而且見不得光，但是能賺錢，你願意做嗎？」
三個人當即一拍即合。
「不瞞你說，我媽是我們那條街道https://m.hetubook.com.com連續十五屆罵街冠軍，我耳濡目染多年，罵人技能早已磨練得爐火純青，把死人罵活我做不到，但把活人罵死的本事，我還是有的。老大有什麼吩咐？」
陳小欣頓時無語：「我覺得這樣不好吧？」
現在人人網剛剛有了點起色，陸逸明反倒是想過來收購人人網了。
陸逸明並不覺得有什麼問題，雖然校園網是一個註定被時代和科技淘汰的產品，但是他並不在意在校園網消亡之前先把人人網給滅了。
李全旺回到別墅，直接給呂義平跟蕭清河兩個人打電話，約他們一起吃燒烤。
不怪她多想，畢竟陸逸明的名頭太響亮了，總會讓人情不自禁就聯想到他身上去。
陸逸明說：「我用這五百萬美元為資金，來跟人人網競爭，搞垮他。行了這件事我來操作，你該幹嘛幹嘛去。」
「要是這麼來說的話，我覺得明年的胡潤富豪榜上肯定有我的名字。」
陸逸明想也不想就拒絕了：「五百萬美元已經不少了，就他那破網站，本來就不值幾個錢。」
蕭清河說：「我這邊有個活，帶薪罵人，罵一條五毛。」
李全旺捏了捏下巴，說：「確實有夠缺德的。」
「哇去，這是什麼清新脫俗的開場白？」
兩人現在開著遊戲工作室，在《仙跡》和《熱血傳奇》里都有自己的公會勢力，這種事找他們最合適不過了。
陸逸明說：「youtube就是我投資的，我這周還跟陳士駿聊過天。」
離開陳一舟的公司之後，李易文趕緊打電話給陸逸明，說明了情況，然後試探著問道：「按照他的意思，這也不是不能談，只不過他覺得五百萬的價格可能太低了。我們要不要加一點？」
本來起初是他想要收購校園網的，發現校園網是陸逸明的產業之後退而求其次搞出了個人人網。
手下擔心地說：「可是，這是違法的，我們會不會吃官司啊？」
路都走了一半了，總不能因為終點有一塊大石頭，就退回去吧？
陸逸明一本正經地說道：「對，我就是要告訴他，在絕對的實力面前，那些花里胡哨的沒什麼用。花錢就能解決的問題，我不想浪費時間，五百萬美元，只要陳一舟答應，這錢就是他的了。」
李全旺琢磨了一下，當即點頭：「不犯法就行，我這人沒什麼太大的本事，要不是你帶我發財，我也不會有今天。缺德不缺德，無所謂啦。」
內部QQ群里，m•ｈｅtｕｂｏok.cｏm•ｃoｍ王興＠陸逸明說：「陸總，人人網來勢洶洶，而且視頻分享這一招太狠了，校園網現在只能分享照片，我們搶用戶搶不過啊。要不我們校園網也上視頻？現在我們這裏面這麼多漂亮的女大學生，搞這個有優勢。人人網這不就是漂亮國那個YouTube的玩法么？我們也可以上啊。」
李易文：「……」
他們公會裡本來就有一群天天在網上閑的沒事幹的社會人，一個學歷水平低，罵人水平高，走到哪噴到哪，正適合干這種人嫌狗厭的事情。
李全旺沒多想，就答應下來：「好，我做！」
陳一舟本人也開始頻繁出現在報紙媒體上面，甚至接受了《第一財經日報》的採訪。
李全旺說：「陳一舟和人人網。」
陸逸明哭笑不得：「砍什麼人，頂多是讓你去造謠生事，顛倒黑白，把節奏帶起來而已。」
蕭清河詫異道：「卧槽，拿錢罵人，還有這種好事？」
「說什麼傻話呢？買他的命用得著五百萬美元嗎？」
一時間，聊天頻道裏面，各種消息刷頻。
陳小欣說：「不是，主要是校園網在天使輪就已經接受了陸首富的投資，甚至可以說這家網站就是陸首富的，王興等人不過是高級打工仔，他們的股份加起來都沒陸首富一個人的多。我們去找王興談收購他也做不了主，要找陸首富。」
只能說商場如戰場，局勢瞬息萬變，誰也不知道下一秒鐘會發生什麼事情。
要是陳一舟在身邊，聽了這句話，肯定更加痛苦——他的命都還沒人人網值錢。
社交這一塊，陸逸明好不容易拿下，自然不可能坐視有人過來搶地盤，畢竟卧榻之內不容他人鼾睡。
李全旺拿出一個信封來，說：「那你們回去立即召集人手，我手裡正好有一個大活。」
雖然一個剛開沒多久的網站就五百萬美元確實是有些誇張了，但是陳一舟來勢洶洶，而且看起來好像像也不差這五百萬，還真不好說能不能拿下來。
至於抄襲什麼的，大家都是抄襲狗，咱大哥別笑二哥。
陳小欣想也不想直接回道：「別問了，校園網不可能接受我們的收購。」
李易文忍不住吐槽道：「不帶你這麼玩的啊，人家才剛剛火起來呢，你直接收購？」
陸逸明又對李全旺囑咐了一番，便讓他離開了。
「嗯，這五百萬美元既然他不要，那就用來買他的命吧。」
「我靠，罵一次就五毛？」
眾人震驚。
陳一舟也很快就想明和_圖_書白了這一點。
陳一舟當然是知道李易文的身份的，得知李易文來了千象互動，陳一舟也不敢怠慢，趕緊把李易文請進了辦公室。
沒能如願五百萬美金買下人人網，陸逸明依舊打算把這五百萬花在人人網身上。
在這個年代，視頻網站絕對是新鮮事物，仰仗著各種視頻，人人網很快就吸引了很多人註冊。
能不能收購成功完全得看陸逸明的意思。
李全旺雖然沒什麼生意頭腦，但是缺德什麼的他還是能聽得出來的。不過陸逸明說能賺錢，他倒是也沒有當場拒絕，而是問道：「犯法嗎？」
「你去問問校園網，他們賣不賣。」
前面的付出和投入算誰的？
陸逸明微微搖頭，說：「人不狠站不穩，該出手時就出手，不然什麼臭魚爛蝦都敢來挑釁我，我以後還怎麼在江湖上混啊？」
陳一舟對於這個問題早就有了答案，不假思索地說道：「當然是靠廣告。」
陸逸明大笑：「那你以後可就是我的水軍大都督了。」
陳一舟傻眼了。
不得不說，陳一舟的理念很超前，但卻並非天方夜譚，至少依託于未來的大數據技術，這種事情是輕而易舉就能夠做到的。
新聞播出后，產生了不小的影響，人人網也隨著報道開始頻繁的進入大眾視野之中，比廣告還要好使。
現在聽陳一舟這麼一說，確實雙方也不存在什麼關聯。
「我幹了，罵一次就給五毛，這活來錢真是太特么輕鬆了。會長，我們這次要罵誰？」
既然前面有一塊石頭，那就把石頭搬開！
既然老闆都這麼說了，手下自然也就不敢說什麼了，畢竟工資和獎金還掌握在老闆手裡呢。
這不是你主動找上去的？
李全旺挑了挑眉毛，問道：「網路水軍？聽你的意思，是讓我在線砍人？」
但是現在嘛，就連他提出的這個打廣告的方式和理念，都非常吸引人！
女主持人說道：「我們注意到啊，人人網以一種讓人耳目一新的方式出現，瞬間引爆了網路。互聯網1.0的時代，許多企業因為缺乏盈利模式而破產倒閉，請問陳總你的人人網打算如何盈利呢？目前我並沒有在人人網上面看到付費內容。」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有下面的人來報告說：「有人上傳了帶顏色的小視頻，都是從島國小電影里剪切的，要不要刪掉？」
這根本就不是錢的問題啊。
面對陳一舟這樣的老油條，李易文也沒有什麼辦法，兩人聊了一會兒之後他就起身告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