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這種人性化，才讓塂股多災多難吧。

「那若玢呢，如果你最後發現她不值得培養，你會怎麼對她？」

「很好，我這邊的動作也要加快。剛來香塂沒幾天，這幾天都忙著深國發的公事，也沒有時間顧著自己；再過一兩個星期，我差不多能抽出時間來。」

回來早有利也有弊。

索性，別人只是隨口打聽，也沒有細問。

我畢竟不是機器，也有情感，一開始是出於利益去靠近你，時間長了以後，不自覺的，情感也會被你牽扯住。」

「南生。」

「估計不用等多久，年前應該就會定下來。像你這種人才，肯定有很多單位搶著要你，小丫頭，你比我能幹。」

雖說南易只是希望劉貞進那個圈子鍛煉一下，然後在適當的時候退出來，在南氏的核心佔據某個重要的崗位。

劉貞深情的看了南易一眼，「可事實上，你所做的關於我的每個決定，到目前為止，還沒有出錯。我也樂得輕鬆聽你的安排。」

「要等多久知道了嗎？」

「什麼都做一點，比較雜。」

這個叫費成福的制衣廠老闆，南易其實已經敲定了，人家對投資深甽的意向非常強烈，這是一顆已經成熟的桃子。

「喔。」

「奶奶，我不是學習忙嘛。」劉貞撒嬌道。

劉貞也把車窗給打開，威風吹拂著她的秀髮、她的面龐，一句話被微風裹挾送到南易的耳朵里，「假如，我今天不挑明，你是不是永遠都不會告訴我你的真實想法？」

鈴鈴鈴！

「也不用什麼都聽我的，你可以發表你自己的意見和建議。我不是神，不是每個決定都是最正確的。」

「我嫉妒。」

「嗯。」

蚊子再小也是肉，能跑下一個算一個。

「我看還是算了，你所圖太大，我和*圖*書只是在做投資，可沒打算把自己也給搭進去。」南易玩味的說道。

「期待你的表現。」

從啟德機場到淺水灣的距離也不是很遠，兩人聊天的時間也不短，等兩人聊完，車已經停在2046號的門口。

只是陌生人，南易並不想詳細解釋。

雖說不招人妒是庸才，可人才招人忌諱，也容易被別人使絆子，通常一個大跟頭就可以讓人一蹶不振，讓人失去唯一的一條快速黃金上升通道。

「我知道，在羙國的時候，我會不時的回想之前的點點滴滴。原來我覺得你對我好，是因為你善良，或者還因為有那麼一點喜歡我。

「好。」岑陽台點點頭，從南易手裡接過話筒，「費老闆，你好，我是岑陽台，深國發的經理……」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飯已經做好了，快進去洗漱一下然後吃飯，吃完就去睡覺倒倒時差。」

要是進度快，南易還打算去大浦、元朗這些比較偏的工廠區跑跑。

「你啊，等你的崗位定下來，看看會去哪個城市再說吧。」

飯後，劉貞去倒時差。

「還不知道。」

南易，你是在做投資，在我身上投資對嗎？」

「假如，你發現我不值得投資呢？你會怎麼辦？毀掉我？」

「請拭目以待。」

香塂股市還是挺人性化的，別說這種沒有什麼實際資產的公司可以上市，就算是夜總會也能打包上市。

「走著瞧。」

南易摘下話筒，用手捂住，「岑經理，這是一個制衣公司的老闆，生意做得挺大，衣服都賣去歐洲。他想去深甽看看，回鄉證已經拿到了，這兩天有時間。」

「小南，你在外面跑了十來天，怎麼樣，有意向的有嗎？」

「高看我了，咱們那一屆也就你們幾個出hetubook.com.com去了，後來沒有人再能出國，學校後來都從大二挑人，去年出去了很大一批。」

「我知道，去年國慶，紐約大使館有組織慶祝活動，在東部留學的很多人我基本都見過面，我們還組織了一個京大留學生互助會。」

其他三人抽完煙離開，南易的目光就跟隨著他們的背影，一直看他們進了607室。

只是這一次他走的有點遠，一直去了元朗，到了一家叫做「方記」的電器行。

「順利，他已經把三個超市門面拿下，正等你的進一步指示。」

南易不跟著，是為了方便岑陽台操作，他可以自己一個人單獨摘，也可以邀請別人一起摘，非常自由。

「肯定不會有這一天。」

「靚仔，哪個公司的？」一個在抽煙的人問南易。

南易沒從電器行的正門進去，而是繞道了後門，方記的負責人方孔已經在那裡等著。

「欣賞、憐惜、心疼。」

「你幫我安排就行，我都聽你的。」劉貞點點頭，說道。

「那真是太好了，領導您受累。」

這家公司如今正在謀求上市。

「南易，我要鄭重的告訴你，從今天開始，我不會再叫你哥，以後我就叫你南易。」劉貞看著南易的眼睛，認真的說道。

「已經報備了，下個星期我就要回京城等待畢業分配。」

「才不會，南易你要是想出國肯定能出國，你只是不想出去而已。」

當然，如果您能辛苦辛苦直接把工作接過去就更好了，我輕裝上陣在外面跑，您來負責比較困難的統籌和接待工作。」

「609的大陸公司啊，還沒請教，你們是做什麼的？」

賴彪這小子說會提前畢業，可拖到現在也沒有回來，估計是不想當出頭鳥，劉貞等於是七七屆最早一個學和_圖_書成歸來的。

「口氣不小，別光說不練，展示給我看。」

「那就叫爹。」

這名字乍一聽非常的大氣，可其實就是一家拉電視天線的公司，就是香塂樓頂非常常見的那種魚骨天線。

「想得美。」

「好的。」

事實上，南易他們現在每個人都有餐補，麥雯和香雲貴天天呆辦公室，中午就在樓下的茶餐廳吃飯，賬單都是麥雯去結。

有想法去深甽去看看的也有那麼三十來個，再加上看過布樣卡的幾家制衣公司，南易都需要等他們的電話。

南易繼續奔赴柴灣掃樓，柴灣這裏掃完，他還要去大角咀、長沙灣、觀塘、九龍灣這幾個工廠比較密集的區域。

樓道口，這這一層默認的吸煙區，其他公司的人要抽煙也會來這裏，南易到的時候，已經有三個人在這裏抽煙。

607室，是一家天線公司，好像叫北極星。

正在這個時候，南易辦公桌上的電話響了。

「奶奶。」

「哎呀，丫頭，你可想死我了。」方夢音抱住劉貞，輕輕敲打著她的後背，「一去就是快兩年，讓你過年來香塂你也不來。」

「有的，您看看，這些都是我聯繫到有意向的，我就是在等他們的電話。岑經理，要是他們打電話過來，那接下去的工作就需要您的領導。

「和我預想的差不多，那我現在可以告訴你，你的投資成功了，我心甘情願被你利用，我，劉貞，願意替你南易賣命。」

可在有限的時間里，劉貞能走的越高，自身的資本也就越雄厚，人脈也越廣博，將來進入角色也更能發揮她的作用。

中午，岑陽台的心情很好，請辦公室的三人去了擺花街的一家餐館吃小炒。

南易發現劉貞的說話方式變了，不再唯唯諾諾，變得自信，變得主動和_圖_書，甚至有點攻擊性。

「是什麼促使你改變自己的定位？」

「南易，那我能幫你做什麼？」

「為什麼不繼續扮演原來的角色？」南易把車窗打開，並不凜冽的海風吹進來，「我會是個好家長，也會是一個好哥哥，可不會是一個好丈夫。」

他到底想不想南易一起去，這得南易自己琢磨把握。

「大部分？」劉貞的睫毛抖動了一下，「那剩下的小部分呢？」

「誰知道呢，也許是因為我變得自信了吧。」

「我不是什麼好人。」

說是他請，其實到最後賬還是從深國發公賬里出。

「行吧，你愛叫什麼叫什麼。走吧，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你也應該累了。回來的時候，向紐約大使館報備了嗎？」

「哎呀，小南，你這個同志，真會偷奸耍滑。好吧，你還年輕，不能給你太重的擔子，我就幫你分擔一點。」岑陽台點了點南易，笑的非常燦爛。

南易只想扮演一個只用心工作，不爭功勞的老黃牛。

「岑經理，我去不了，已經和兩個工廠的老闆約好，後天得去拜訪他們，正好上午一個，下午再拜訪另一個。」

南易又接著跑了四天，就不再整天在外面跑，他上午會在辦公室里坐著等電話，他的工作筆記上密密匝匝的記滿有意向的客戶聯繫方式。

「南易，我和費老闆已經約好了，後天上午，我去他公司和他匯合，然後一起過關去深甽，你跟我一起去？」

「嗯？」南易假裝嗔道：「沒大不小，哥都不叫了？」

可細細想來，並不是這兩個原因。

「喂，您好，我是深國發貿易南易，哪位？費老闆啊，您好您好……方便方便，當然方便，好好好，稍等啊，我讓我領導和你說。」

除了餐補，還有一些雜七雜八的補助，這和*圖*書些名目繁多的補助讓南易的28.05的實習工資變得沒有任何意義。

一家人坐在一起和和美美的吃了一頓團圓飯。

南易回到辦公室的時候，岑陽台已經打完了電話。

岑陽台接過話筒，南易就離開自己的位子，走到外面的樓道口抽煙。

我人言輕微，很多事情也不好拍板，必須有您在旁邊指導。

弊端呢，就是太出位。

利呢，第一個歸來肯定會被立成典型，怎麼的也要給未歸人設立個榜樣，劉貞的工作崗位肯定差不了。

「呵呵呵，我一直就是我，只是原來的我不夠好，不配擁有某些東西，我只能先做好另外一個角色，一個能留在你身邊的角色。」

「哈哈，假如你某些想法不改變，早晚有一天，你會叫我爹。」

「對，我對你的好，大部分都想得到回報。」南易並不掩飾自己的真正想法。

劉貞自信的說道：「呵呵，你會看到我的能力，南易，我一定會讓你用你所有的一切來綁定我。」

岑陽台微微蹙眉，「既然這樣就算了，我一個人陪費老闆過去。」

「應該不會，如果你連這個都看不透，那對我的幫助有限。在我心目中，你也就淪為我豢養的閑人，讓你吃好喝好，做一個幸福的傻子，知道太多不好。」

「深國發。」

「嗯，跟我說說為樂在那邊還順利嗎？」

煙味很沖，三個人抽的都是紅萬。

吃過中飯，南易就沒有回辦公室，他得繼續去掃樓。

岑陽台並不是命令的口吻，而是詢問。

「你和她沒有可比性，若玢姓南，我南易的南。雖然我準備以葉卡捷琳娜二世為模板去打造她，可就算她不行，她也會成為茜茜公主。」

「那我倒沒這麼壞，你依然會是我妹妹，只要不給我惹麻煩，我會讓你富足的過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