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貞，你忙你的去吧，我和嫂子說會話。」

「真沒有？」

「南爺，您不用解釋，我和為民都明白，有好事，您不會忘了我們倆。」

「不會，我們賣空的都是幾個大盤股，市場上股票很多，等股票再跌點，想買夠我們需要的籌碼很容易。」

「簽吧，爸爸沒使壞。世道險惡，以後，要時刻保持這份謹慎。」

「仁品，是不是南易做生意缺錢了，他要，我們就借給他啊。」

「是啊，嫂子你吃了沒有，等下一起吃點。」

掛斷了和年祿甫的通話，南易又一一回復了其他電話。

「買了，一套三居室，李家坡地少，別墅忒貴。南爺，您這次就算不叫我，我也打算回來了，那兒的什麼坡菜和娘惹菜我吃不慣。」

「那還問個屁。」南易沒好氣的說了一聲，接著說道：「按照我們當初說好的，收益是按7比2比1，出資是按照5比3比2，這次我們要籌集30億，我15億，悶三兒9億，為民你6億。」

他現在還能安撫，可時間再長，這些快到嘴的鴨子就要飛了。如果再不行，南易打算找個胡建那邊的招商人員來對接。

「記住了，只收泡的老酒，新酒不收。」

「哦，是不是要給他們帶禮物？」

「乾爹，我沒借過錢。」

「說不給就不給，不要抱有僥倖心理。」

買完后，湘荷在人的護送下帶著畫馬上飛去香塂。

「南易，南易你在不在？」

剩下的錢，你再拿出來兩萬，過兩天我找人陪你去國家博物館、國營古玩商店去買畫，古代的、現代的能買幾張買幾張。

「仁品說了，最好還是問問你的意見，說你看得更遠。」

「學校里的老師說小偉有畫畫的天賦，我也不懂，既然有天賦那就學唄，我就把小偉送少年宮去了。」

「哦。」

「沒問題，南易，什麼事情你直接說吧。」

李臘梅上個月又生產了，一對雙胞胎，還是兒子，一下子就給破爛王生了仨兒子，破爛王天天眉開眼笑，合不攏嘴，沒等李臘梅說要看看女和*圖*書兒，破爛王倒是主動提起這茬。

「操性！」

「不了，我已經吃過了，想著過來，今天就早早把飯給做了，家裡不是還有兩張嘴么。」

南易和悶三兒鬧了一會，又坐下開始說正經的。

「哎，你怎麼還在，去看電視啊，《跳飛機》開始了，造時姐姐一會看不到了。」

劉貞出發去羙國的時候，南易也跟著她一起坐上了飛機。

「他怎麼可能會缺錢，隨便指點一下我們，我們都能買到房，存下好幾萬。這個『借』，可不是真的借，算了，你也不懂，反正你跟他說，借就免了。」

「他就沒出現，我是和一個大姐去的，還有一個一看就很有文化的老先生跟著，那是幫我們掌眼的，仁品，你知道掌眼什麼意思不？」

「那還有三萬呢？」

聽到呼喊聲，南易從客廳走到院子打開院門。

南易接著把「消失筆」的奧秘告訴范紅豆，也送給她一支消失筆。

「給什麼錢？」

「南爺，手下留情，我背上有字。」

「哪有什麼工錢，你看看，你欠我1000塊，扣到105，你還差我895塊呢。」

「可我真沒借過錢。」范紅豆癟癟嘴，雙眼一紅，「乾爹，這張不是支款單嗎？」

接兩個丫頭放學，讓傭人休息，他自己做飯，等吃完飯，南易就提前給兩個小丫頭結算上個月的工錢。

「看來你是真想賴賬，當我貴利南好欺負是吧，你要不還錢，我先幹掉你乾爹。」

「哎，過來找南易有點事，在做飯吶？」

「哦。」

「你媽媽又給你生了兩個弟弟，是對雙胞胎。」

坐進來接他的車裡，他就在車上用車載電話回電。

「對，南易，你不用解釋，我們懂。」

一下飛機，南易兜里的呼機就開始震動，拿出來一看，都是前些日子呼他的。有些號碼他認識，有些不認識。

「松茸生意結束以後，我們再計算一下每個人的分紅是多少，分紅的錢就不從山の味賬上走了，這筆錢我有用，我會抽走。你的分紅，我和_圖_書從另外的渠道打給你們。」

「怎麼只有這麼點？」

來的是吳仁品的老婆吳美鳳，南易把她迎進客廳安排坐下。

小丫頭的興奮勁一下子就泄掉。

等父女倆你儂我儂結束，范紅豆就滿含期待的過來領工錢了。

范紅豆滿頭霧水，接過南易手裡的借條看了看。

「嗯。」

「好吧，那我就不解釋了。悶三兒，在獅城買房子了嗎？」

「嫂子，你和老吳沒章程？」

「唷，悶三兒，這變成了坡頭草，膽子變肥了啊，看來得讓你知道馬王爺有幾隻眼。」

「嗯嗯，我今年的生日過了。」

范紅豆很快就反應過來，自己的乾爹不是南易還是誰？

「美金。」

「嗯嗯。」

「禮物，爸爸會給你準備。」

南易的資金裏面，有1300萬港幣是從冼耀東那裡拆借的，只從南氏控投賬戶里劃過來2500萬。

「南易呢，他沒陪你去？」

「嫂子，你們現在有多少積蓄？」

「拆借？不是注資？」

「蛋就不要扯了，去準備錢吧，今年的松茸操作的好，我們可以賺2.35億左右。」

「什麼事啊？」

「哦，您不說，我差點忘了。成，我玩兩天就出發。」

「好呀好呀！」南若玢興奮的叫道。

「誰告訴你是支款單，這明明是借條，你想賴賬？」

「我要在東京組建不動產會社，投資東京的不動產。現在東京的房價已經高的沒譜，投資的風險比較大，我就不帶著你們玩了。為民，東京你也去過，那邊的房價知道吧？」

「知道了，我要是在內地，有急事就打文昌圍電話，他們知道怎麼找我。」

「行啦，不要耷拉著臉。」南易把南若玢抱住，揉著她的小臉蛋笑道：「你是我南易的長女，永遠都是。」

「祿甫，什麼事？」

吳美鳳回想了一下，說道：「沒有，一個字都沒漏掉。」

「嫂子，你來啦。」

「什麼成不成了的，他們兩個是高中同學，一起下鄉，又一起考回來，本來就是一對。」

六月六小暑的那天，和圖書柯鑒真來了一趟京城，陪著湘荷、吳美鳳去了國家博物館、國營文物商店，把博物館里的現代名家畫搬了個空。

「六七萬吧。」

「仁品，快出來幫忙。」

兩天時間，三人的資金都到賬，也簽訂了拆借協議。

南若玢把頭往南易的懷裡一靠，雙手緊緊攥住他的衣服。

「既然小偉在學畫畫，那平時當然得多看看名家的作品，熏陶熏陶。

南易的想法是「捐」，捐不捐，怎麼個捐法，還是等吳仁品將來自己琢磨，他不會說透。

「有什麼問題嗎？」

「我這次投資，十來年時間，資金都不一定能夠解套，將來能有多少回報也說不好。這十年時間，可能會出現無數次的投機機會，我底子稍微厚點，還能分散投資，你們底子薄，先把錢留在手裡。」

「看完了。」悶三兒說道。

「好吧，我看電視去了。」小丫頭說完，垂頭喪氣的離開。

「為啥啊？」

南若玢這才放心的簽上字，小手張開，等著南易給錢。

南易和吳美鳳的談話，到這裏就戛然而止，帶著一頭霧水，吳美鳳回到自己家，把南易的話都轉告給吳仁品。

……

「過完暑假，你就要念小學了，爸爸這次回來呆兩天就要回京城，半個月以後再回來，你也放假了，我打算接你回京城過暑假。」

「我跟你說啊，這掌眼就是……」

「工錢啊。」

在其他省份對外商保持曖昧不明的時候，只有胡建頂著壓力，今年還上馬了好幾個外商投資的大型項目。

「南易，有新投資？」

「會社馬上就要收購松茸，賬上的流動資金不足，需要我們按比例拆借給會社。」

「本來還要多呢，現代畫便宜，幾塊錢一幅都有。我想啊，要說將來漲價，肯定古畫漲的快，我就多買了點古畫，現代畫沒幾幅。」

「美鳳，你沒漏掉什麼？」

吳美鳳打了一輛狗騎兔子，蹦蹦蹦的帶著兩百多幅畫往家趕。

南易看著她的背影呵呵一笑，「不要怪我，我也不想破壞你們的美好童話世界，可惜和_圖_書啊，這真實的世界可不如童話那麼美好。」

冼為民：「完了。」

范紅豆試探的問道：「真不給啊？」

南易從兜里掏出一沓五百面值的港幣，輕輕拍在南若玢的手裡，「105港幣是你上個月的工錢，剩下的是爸爸獎勵你的。」

范紅豆簽完字，眼巴巴看著南易，等著他拿錢。

這時候還沒有直飛羙國的航班，基本都要去香塂和東京中轉，南易完全可以在香塂下飛機。

「繼續盯著，不要陰溝裡翻船。」

「借？怎麼借？借給誰？」

「沒有。」

「知道了，過兩天買畫的時候我再跟他說。哎，對了，劉貞和南易住一塊了，他們是不是成了？」

「不要……好呀，我把我乾爹給你抵債。」

聽到動靜，劉貞從廚房裡出來。

「呸，我他媽腳底也有字。」

「南少，恆指開始跌了，不過那是一周前的事了。」

畫買到手，拿回家藏好，我再帶你去潘家園轉轉，買兩幅看著不錯，不值錢的給小偉玩。」

南易差點跑斷腿、磨破嘴找來的客戶，不能真讓他們飛了，就算投資沒法在深甽落戶，也得讓他們把錢投去內地，這可都是外匯啊。

「明白，我呼完才想起你不在香塂，事情也不算急，我就沒再找你。」

「爸爸，真給我這麼多？」

「南爺，還是把日円兩個字加上，不然我還以為我自己趁多大的家當了呢。」

「你去吧，不用招待我。」

「不要，我拿乾爹抵債。」范紅豆開始有點耍賴的味道。

等劉貞回到廚房，吳美鳳才說道：「南易，嫂子的生意都停了，現在也沒事幹，嫂子想找你拿個主意，我以後該干點什麼好？」

「回來就回來，別在京城獃著，帶兩個人把你前面沒辦完的事去辦了。」

「看完了？」

南若玢先來，她已經領教過南易的奸詐，筆是她自己帶來的，南易寫寫畫畫她的眼睛都瞪得大大的盯著，一絲細節都不會漏過。

南易摸著下巴琢磨了一會，說道：「嫂子，今年國庫券又恢復了，我建議你拿1萬塊去買國庫wｗｗ.ｈeｔubook•cｏｍ.cｏｍ券，留下1萬放著平時花銷，小偉在學畫畫吧？」

「這次，你中招了，那你就得接受懲罰，上個月的工錢我就把你給扣了，下個月再來領吧。」

「？？？」

「懂，合理避稅么。」

「若玢，你六歲了吧？」

「放著等價漲起來賣？」

「我不想多造殺孽。」

「不一定是賣，等畫值錢的那一天，你讓老吳自己斟酌著辦。」

大部分都是那些潛在客戶的電話，向南易打聽情況，南易一一安撫。

「乾爹，你還沒給錢呢。」

「紅豆，上個月你是滿勤，工錢應該是105塊，在這裏簽個字，你就可以走了。」

「嫂子，你不用問，直接把話轉給老吳。」

一到了自家的院門口，吳美鳳就沖裏面喊。

「然後把你賣到山溝溝里。」

「哈哈哈，你運氣好，這次是乾爹想讓你有個教訓，如果是被外人設計了，你不死也得扒層皮。」

「你可能忘了吧，你看看，這裏還有你的簽名呢。」

南若玢接過錢，小手扒拉了一下，鈔票嘩啦啦作響。

「哦。」

夫妻之間有時候也需要裝笨讓對方能夠顯擺顯擺，這也是一種樂趣，婚姻和諧的調和劑。

「明明是支款單……」

吳仁品抽著煙，在院子里踱著步，良久，才說道：「國務券和買畫都聽南易的，借就免了。」

「虎骨酒、人蔘。」

等南易畫好支取單，她還把單子拿起來上下左右，透著燈光看，等確定看不出問題，才心驚膽戰的在上面簽字，一邊簽，還一邊看著南易的臉，就怕從他臉上看出什麼不對。

「我不懂，你說說。」

「在香塂聽的課都白聽了？拆借和注資的區別你不懂？」

「買回來了，這麼一大堆啊。」吳仁品走出院子，看著地上一大坨的畫就問道。

「好咧，嫂子你坐啊，菜還坐在火上呢。」劉貞答應了一聲。

冼為民和悶三兒到了京城，三人就在南易的辦公室里對賬。

「知道，房價很高，不敢想象的高。」冼為民點點頭。

「嫂子，你怎麼來了？」

「借。」

「順便去看看你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