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上市給你買一件。」

「有這個想法。」

「嗯。」

「可以商量。」

南易顫顫巍巍拿起刀叉，極力想控制住抖動的雙手切盆里的牛排，可手怎麼也不聽使喚，叮噹，刀掉到桌上，艱辛萬苦的撿起來再試，依然還是叮噹。

「沒有，曲阿姨很兇，被帶回家后，就狠狠的用左臉攻擊帥氣老頭的拳頭，左臉右臉、右臉左臉，一套組合臉把帥氣老頭的拳頭都打出血了，很慘欸。」

人生的道路需要不斷的試錯，晚不如早，南易能提供兩小綿綿不絕的試錯成本，只要試的機會夠多，朽木亦能雕成花，何況兩匹千里駒呢。

「爸爸，她恐嚇你，她會不會把我給綁了管你要贖金啊？」

「會吧，不管什麼種子，只要遇到合適的土壤都能生根發芽。」

女人嘛，要爬出低谷可比男人容易多了，只要發掘舔狗，然後踩著一條條往上爬就行了。

「爸爸，人家這麼可愛，你怎麼能捨得。」

「這次的牛排不錯，下次還選這個牌子。本傑明，你覺得怎麼樣？」

「南易，我會讓你好看！」曲柳嫣嘶吼了一聲，復讎的火焰在她身上熊熊燃燒。

數據，關於每一個個體詳盡的數據，不靠猜，一切憑數據說話。

「明白。」

銀行應該很快就會去收他家的房子，還有那些被欠賬的商家應該也很快會起訴他們。

有時候幾天錢周轉不過來，企業可能就要黃，生死存亡的節骨眼上，利息再高也得借。

「捨得，還可以省點糧食。」

南易想進入郵購業倒不是真的看中這個行業，郵購業已經是夕陽產業了，要不了多久就會被網購所取代，他真正的目的其實是開始布局大hetubook.com.com數據。

「成交。」南若玢認真的說道：「上校叔叔，我要VIP的資料，還要有人盯著她，紅豆姐，你有什麼補充？」

我就問你，同意按鈕是不是你自己點的？

這麼說吧，羙國人喜歡用水果蔬菜食物的名字來給自己的愛狗命名，可有些會用人名甚至是名人的名字來給狗命名，本傑明這個名字就是他們的第一選擇。

蒼白、蒼孫，這是南易此刻的真實寫照。

有沒有人拿著刀逼你？

「本傑明，你這樣可不禮貌，假如你氣不過，可以蹂躪我，鞭笞我……哈哈哈！」

幸好，心口放著一張長條狀點石成金術的符紙，給了南易少許的安慰。

「哈哈，不用發怒，亞當，你還有另外一個選擇。」

「不分不行啊，泛美沒錢了。」

「乾爹，她會不會成為隱患？」

「有，可有獎勵就有懲罰，你們要是做不好，你們就給我裝半年殘疾自己上街要飯賺口糧。」

「我被趕出來了。」曲柳嫣看著南易，凄苦的說道。

「說。」

現在的時代廣場還充斥著各種能讓觀眾聚精會神、目不轉睛觀看的電影院，專門播放來自聖費爾南多谷出產的影片。

南易對面的斯嘉麗卻和他正好相反，慢條斯理的切著牛排，叉起一小塊塞到嘴裏，輕輕的嚼動，隨著嚼動，她的臉就被彈破，沁出一涓細水。

「去吧。」

看著南若玢和范紅豆湊在一起有模有樣的討論起來，南易欣慰的笑了笑，曲柳嫣就是他給兩小的磨刀石，磨一磨兩把可愛的小刀刀。

南易就要當一個不出世的大數據之父，我踩，我踩，我就愛踩韭菜。

南易抬起眼m.ｈｅtubooｋ•ｃom•coｍ皮睖了斯嘉麗一眼，在嘎吱嘎吱聲中艱難的豎起一個中指。這女人是飄了，敢叫自己本傑明。

曲柳嫣站在原地，看著南易一行人的背影，看著一群把南易拱衛在中間的人，臉上青筋畢露，在青色下面，紅色的血在遊走，眼裡恨意十足，鼻子扭曲，嘴巴恨不得能咬南易兩口。

斯嘉麗笑得很暢快，也很放肆，笑容里的涵義也頗多，既詮釋了達爾文的《進化論》全篇，又探索了宋應星的《天工開物》，還笑出一塊黑土地，無情的嘲諷一頭耕不動地的老黃牛。

脾氣上來的南易把刀叉都扔在桌上，直接一個惡狗撲食，用嘴叼住牛排撕咬。

渾渾噩噩的過了三天，斯嘉麗給他下的十香軟筋散才算是無葯而解，恢復生龍活虎的南易關心了一下南若玢兩人的進度。

「希望會長所言的不會出現，不然東京完了，日夲完了。」

斯嘉麗說的拆借利息也不算太高，日息5％的錢南易都借過。

按照南易的一貫作風，剛才他應該會裝窮，摳摳索索的給曲柳嫣一點小錢，不幫也盡量不交惡，免得來一段「莫欺女人窮」。

「暫時沒有，就這樣，麻煩上校叔叔辛苦一下。」

「哇，咁犀利！」

「Got it！」

第二天下午，斯嘉麗從內華達州回來，南易就主動找上門去了。

「寧拆十座廟，不破一樁婚。爸爸，我們把曲阿姨的老公給找到了，她老公是一個帥氣的白人老頭，已經把她勸回家了。那位帥氣的老頭不但已經三期沒有供樓，另外還有很多賬單都沒有支付。

「會長。」

「乾爹，那該怎麼做？」

南易說完，又對上校說道：「https://www.hetubook.com.com上校，你陪她們玩玩。」

「泛美沒錢好辦，我以私人名義借錢給泛美，要多少，1000萬夠不夠？不夠還可以加，只要你答應我兩個條件。」斯嘉麗腦子一轉就說道。

「什麼條件？」

「一年之內還清，利息14％。」

南易和南若玢說完話就去了自己的書房，上戸雅美就在裏面看著電視。

「我……我。」

「完了倒不至於，倒退幾年有可能的。不說東京，池田刈京已經把那兩億美金都變成不動產和地皮，我們現在也沒能力有新的操作。這兩天你物色一下，有沒有快破產的郵購公司。」

南易低頭叼住高腳杯，往後一仰，烈焰的紅色液體順著兩邊流下來，只有少數能透過縫隙滋潤那張已經龜裂乾涸的嘴。

沒有吧，嘿嘿！

那裡出產的影片和印剫影片會有跳舞一樣，也充盈著它的特色符號：Come on、Yeah baby。

我和紅豆姐商量了一下，準備給帥氣老頭提供免費的法律援助，讓他應訴然後和曲阿姨離婚，並同時申請禁止令［禁止接觸］，這樣債務曲阿姨也要分攤，而且還不能再去找帥氣老頭。」

誥日，陽光特別的明媚，南易走出斯嘉麗的房子，就遇到了一個導演，一定要邀請他去拍部新片，南易一問是什麼片子，對方答「夜訪吸血鬼」。

有些三觀扭曲的人就是這樣，他們不會忿恨把自己踢進地獄的人，卻會想著報復沒拉他們一把的人，但是從來不會反思別人為什麼不伸出援手。

「那正好，我就順水推舟，激怒她，讓她撕票。」

「別急，我還沒說完呢，到期泛美要是還不出來，年息變成25％，https://www.hetubook.com.com我可以讓你再欠一年；要是泛美能按時歸還，我的錢就算是入股泛美。」

「那個錢……」

「爸爸，我們做的好有獎勵嗎？」

「會長，你要進入郵購業？」

「乾的不錯，你們曲阿姨挨揍了嗎？」

「好哦。」南若玢點點頭，「爸爸，不跟你說了，我們要去研究下一步計劃。」

「校友，不是同學，謝謝。如果你拿到綠卡了，可以去尋求法律援助，也可以去三一教堂領一份晚餐。」南易看了一下手錶，「現在過去應該還能領到。」

「你休想。」南易差點跳起來撞到天花板，「你還想債轉股，想什麼美事呢。你這個芝麻綠豆的小股東，你還反了天了。我的達畢梵股份超過67％，擁有絕對控股權，我說分紅就得分。」

小到生日那天收到賀卡，大到大半夜急匆匆的跑出門，沒等輸入目的地，地圖就直接規劃出一條線路引導到24小時無人販賣機，這都是大數據的體現。

「這就是房貸要被放鬆的信號，或許將來可能會被提高到100％，甚至超過，只要東京的房價繼續保持上漲，大家都相信它不會跌的時候，只要貸款是用來買不動產，什麼人，銀行都敢批。」

「喔，那真是太慘了，我們國家正在研發一種防彈衣，最主要的材料就是仿曲柳嫣臉皮纖維，聽說可以擋住12.7口徑的狙擊步槍抵近射擊。」

「南易，你就一點不念同學的情誼？」

「哼。」

「這個問題留給你和若玢，正好乾爹也沒什麼時間陪你們，我給你們20萬美金，再讓上校叔叔協助你們，你們兩個想辦法讓這顆種子別發芽。」

西42街一帶還充斥著各種粉紅色的回憶，一個容貌姣好ｍ•hetuｂook•ｃoｍ•coｍ的女人在那裡混口飯吃一點都不難。

斯嘉麗擺了擺手，說道：「亞當，今天千萬不要提錢，這會讓我看輕你，把你當成舞男。」

至於什麼隱私不隱私權的，誰讓你個傻缺不仔細看我們只有區區二百萬字，文字雖然有點拗口，可沒有一個生僻字的隱私協議呢？

這時的南易恰到好處的演繹了什麼叫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什麼叫形勢比人強，什麼叫武大郎被踹下床。

「什麼，還要再次分紅？亞當，還沒到年底，你就想第二次分紅？」斯嘉麗聽南易說到分紅的事後，就跳腳了。

大數據的基礎是什麼？

南易沒再搭理她，和兩小說了一聲，三人站起來就往公寓走。

「呃，要不我們還是談談利息……」

「咁狠，那獎勵呢？」

南易的話還沒說完，斯嘉麗已經化身貓女把他給撲倒，從頭到腳都吃進肚子里，骨頭都不帶吐的。

「哦，那你可以去時代廣場。」

老眼昏花的南易卻只能從她的臉上看到一整部《聊齋》，他覺得自己就是《金瓶梅》里的西門慶，天大的抱負，卻困在一個小藥鋪里，不知何時何日才能成為魯省第一土財主。

「我剛看到東京財經新聞，千葉銀行的不動產抵押貸款已經被提高到77.5％，而且銀行評估價已經抵近市價。」

「只要你讓我三天下不了床，我可以借你2000萬，不要利息。」斯嘉麗眼角含春的看著南易說道。

時間騎著南易這隻軟腳蟹來到晚上的十點，斯嘉麗嘴裏哼著史蒂薇·妮克絲的《Stop Draggin'My Heart Around》，腳踩蝴蝶步，把一份牛排放在南易的邊上。

「爸爸給你們買艘遊艇，上次你不是說想要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