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算呢？」
「烏漆嘛黑的，你這個是什麼種子？」
「怎麼有點風雨欲來的感覺。」
「不，你理解錯了，我說的土地不是國家的概念，我說的土地就是土地，地里刨食的土地。」
南易拍了拍手，手指又互相搓了搓，把指甲縫裡的污垢給摳掉，掄起鋤頭繼續鋤著地。無須小心翼翼怕把蚯蚓給傷著，斷成兩截的蚯蚓就會變成兩條繼續活著。
第三天，劉貞舒服的坐在自留地邊上，南易自己在菜地里忙活著。
蚯蚓糞的味道有點特別，和淤泥塘里挖出來的淤泥，經太陽暴晒后的味差不多，還要更濃烈一點。
「過兩天路過香塂，等我看過報告再說。」
「準備什麼時候上市？」
「慧文，什麼事？」南易接起電話就說道。
乙烯在國民經濟中的重要性，他還是知道的；石油領域最賺錢的那塊不是油田開採而是石油化工，他也是知道的。
把食指塞到嘴裏舔了舔，南易立即泛起噁心，呸了好幾下把嘴裏的
和*圖*書泥味給吐乾淨，他的臉上展露出燦爛的笑容。
「沒打算，這是試驗品，走的是高端綠色食材的路子，不會對外推廣。等將來定型了，上市以後應該會賣五塊錢每斤以上。」
「起碼要準備二十億美金。」
「不要吃飛醋，我這是泡妞么，我這是為了我們南氏的未來而自我犧牲，我出賣我自己的色相，一雙玉臂千人枕，我是那個慘吶。」
「你不懂，雖然你的戶口跟我一樣掛在農村，可對土地，我敢說你沒多大的感情，我不一樣，我深愛土地。」
乙烯項目有廣闊的前途和錢途，他也是知道的。
一鋤頭把土給挖開，土塊裏面鑽滿了蚯蚓，紅色的、土青色的都有，南易把土塊捏在手裡捻了捻，一股臭味就鑽進他的鼻子，手指上也感覺到了油膩。
「五塊錢一斤，賣給誰啊，外國人也不吃韭菜，只有我們華人吃，市場不大啊。」
收拾好東西，攙扶著劉貞往南宅走去，路過ｈｔｔps://ｗｗw.hetuboｏk.coｍ.ｃｏｍ小河邊的時候，南易看到一對陌生男女在那裡談話，瞄了兩眼，他基本肯定這兩人應該不是村裡的客戶。
「哦，那你說的價格倒不算貴，按照目前全球的經濟形勢來看，通脹是許多國家都要面臨的問題。」
「石油行業的延伸吧，化工我也不是太懂，得抽時間好好補一補這方面的知識。我得尋尋有沒有精通化工的女博士、女碩士，泡個回來專門負責南氏在化工領域的發展。」南易嘴裏嘟囔著。
下午，南易陪劉貞在深甽灣邊上散了散步，又去中英街逛了逛，第二天，兩人又去了市區逛了一天，兩天時間很快就過去。
掛掉了電話，南易就思考了起來，關於化工，除了幾個簡單的分子式，他懂得並不多，提到乙烯，他的腦子裡也只冒出來「海滄計劃」四個字，再也沒有其他的內容。
「等會。」
「打算推廣？」
一聽到劉貞又要尿了，南易趕緊讓校花他們把摺疊屏風給ｈｔｔｐs://m•hｅtｕｂook.cｏｍ.ｃom拉起來，然後把人都屏退……
「好你的南易，我們還在度蜜日呢，你就惦記著泡其他女人了？」劉貞嗔道。
「韭菜，氾勝之研究所改良過的，長不大，不容易被風吹倒，味道也更好。」
等南易把種子播種好，校花就拿著電話走向他。
半天時間，八分地就被南易弄出五條地壟，走到劉貞邊上，從放乾果的竹籃里拿出一包用油紙包好的種子，打開自己的水杯，手指伸進去感受了一下水的溫度，溫溫的不燙手，打開油紙包把裏面的種子倒進水杯里。
「五塊是內地的價格，在國外起碼賣十五塊人民幣等值的價格以上。」
「南易，想什麼呢？」看到南易蹙著眉，劉貞就關心的問道：「誰來的電話？」
「你傾向於支持？」
「奇了怪了，這兩天怎麼來這麼多陌生人。」
「了解的不多，怎麼，南氏要大力投資化工行業？」
可是，二十億美金，南氏要拿出來還真的有點困難，南氏賬上根本都沒有那和-圖-書麼多的閑置資金，可以說，南氏賬上的每一分錢都有它的去處。
「你想茬了，我說的價格是基於現在，要是通脹，定價就會往上漲。」
中午，南易招待幫工的吃好喝好，又給每人備了一個大紅包、紅雞蛋、紅花生、喜饅頭、雙刀肉、水果罐頭，禮數做得盡量的周全。
南易又看了一下手錶，就拿起自己的水杯，把裏面的水倒了出來，捻起一顆種子放手裡看了看，沒發現什麼問題，就拿著種子在地壟上撒起了種子。
「因為你對這土地愛的深沉？」
南易和劉貞兩人的酒席，村委會的每個人都幫忙了，按說他們每個人都要來吃犒勞宴。可因為宋解放和梁玲的到來，冼耀東就沒有過來吃，而是把兩人帶回家招待。
回到南宅，南易讓校花去村委會打聽一下剛才的那對男女是誰。
「你傻了，吃個泥都讓你高興上了。」坐在躺椅上吃著乾果的劉貞看到南易的傻樣笑道。
當年地里的橘樹被颱風毀了以後，南易就在菜地里放了一點蚯蚓苗，https://www.hetubook.com.com這麼長時間過去，蚯蚓已經泛濫，菜地里也瀰漫著一股糞臭味。
「少來了，我看你是樂不思蜀。」劉貞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掙扎著從躺椅上站起來，「快點過來，我又要尿了。」
「好的。」
看了一眼手錶，記了一下時間，南易就拿起劉貞的水杯喝了口水。
南易捋了捋，前天的宋解放和梁玲，還有變戲法的，今天又來了這一對陌生人。
「是的。」
「尤金·狄塞爾轉交了一份濕婆神化工集團的瓦倫·沙提什總裁遞交的報告，沙提什申請濕婆神化工進軍乙烯領域，他遞交的報告我看了，從國際化工的大形勢分析，到我們神農南糧的戰略布局都有提到，前瞻性很好。」
因為宋解放的存在，原本下午要去還村裡人的桌椅板凳，南易也推遲了。
「南生，梁委員長的電話。」
「晚幾年吧，不急。」
「慧文打來的，工作上的事，化工集團想上馬乙烯項目，需要的資金量很大。」南易把電話收起來，塞回到包里遞給校花，「化工，你有過了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