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呢，清河回來就往這過來了。」葉亰說著，把一張紙扔在說上，坐在了南易的對面，「還是你做事靠譜，知道在門上貼張條子，不然我都不知道上哪找你去。」
「你好……哦，說。」
剛點好菜，葉亰就過來了。
「查一下亢龍島的資料，在溙國灣，打長城飯店電話，8716號房，我等回復。」
「你看了不該看的，不挖你的挖誰。」南易收回身體，往沙發上靠了靠說道：「金科長，說說吧，好幾天沒音訊，你們電視台到底是怎麼想的，就這樣對待送上門的大客戶？」
南易接過，只是瞄了一眼，就把身份證還給吳士厷，「會打字嗎？」
「拼條子的力度不行，在國內做生意就得親政府遠政治，靠著特權做生意可以有一時的便利，可長久來看，得不償失。
這次找他們的是老客戶，這趟活給的價不高，可他們依然接了。
「我們的計劃可以給海店區帶來大量的稅收，並給區里增加不少的人流量，人一多，消費自然就增多，區里的經濟就會被帶動。對閔金生來說，這是一份不錯的政績，一份能擺到檯面上來說的政績，他幹嘛不答應？又有什麼不敢頂？」
南易拿起雜誌，去冰箱里拿了一瓶可樂，走回辦公位就翻閱起來。
南易沒好氣的說道：「一起放。」
看完中文，南易拿起英文的那一張，一邊看，一邊拿著筆在紙上畫著圈圈。
「好，知道了，看一下《國家地理》雜誌六月的那期，還有，記住團結就是力量。」
金雀兒站在房門外，回頭看了一眼房門，嘴角一勾，「玩蝎了虎子，跟我玩欲情故縱、聲東擊西？找地方台，去找吧，我看你回不回來求我。」
去完清河以後，你再到這裏來，我介紹一個老外埃德溫給你認識。
梁慧文想了一下，覺得「糞便」這事還是派糧食護衛隊過去比較對口，她就把電話打給了瑞貝卡，讓其派個小隊去亢龍島玩玩。
「不和-圖-書順利，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先聽哪一個？」
「好的，我到京城已經三四天，都呆在飯店，還沒有踏出過這裏，正想出去走走看看。」埃德溫愉快的答應了一聲。
「兩個月一簽，那沒什麼意思，你們的朝廷台門檻忒高，我就不登門了，我還是去找找地方台吧，你看京城台的地勢多低，我去那裡可以沿著下坡一路滑下去，多省力。」
「行啊，台里的事情不少，我就不多坐了。」金雀兒把放在一邊的包拿在手裡，作勢站了起來。
「你目前的月工資多少？」
「中關村一台普通打字機的價格在150-180塊之間，這裡是八十塊錢，是我贊助給你買打字機的，今天不算，你有三天時間，7月20日下午六點，還是在這裏，你給我演示一下你的打字技能。
「幹嘛不挖你自己的？」金雀兒嗔道。
可是想來，能在IBM從一個打雜的角色，一步步爬到華囯銷售渠道總經理，將來的能力應該不會差的。
南易的話，很快就被轉述給梁慧文，她翻看了《國家地理》，看到了介紹亢龍島的那篇文章，再咀嚼一下南易說的「團結就是力量」。
「哦，我聽你的。」南易點點頭說道：「既然這樣，我也挺忙的，就不留你了，改天等我有空，你請我吃飯吧。」
「呵呵呵，三天後，你還敢回來再說。」
「得了吧，還打上門，還你們，師哥你就晃點我吧。」金雀兒拉下臉說道：「台里的保守派說廣告時間買斷太冒進了，做廣告可以，買斷不行。
「亢龍島是屬於柬埔寨的島嶼，面積34.7公里，島上居住著大約2000名左右的老族人，是一個很封閉的原始島嶼，島上的居民極少和外界聯絡。」
南易說完就掛掉了電話，繼續翻閱雜誌。
南易揉了揉太陽穴，想到：「京城二輕局裡沒有一個領導是姓趙的，倒是二輕部里有一個……頭疼啊。」
「是https://www.hetubook.com.com。」
「我猜到是我的事，你不說就是你的事，不管遇到什麼問題，事情不順，你都應該和我打個招呼，不能一點音訊都沒有，這像話嗎？你知不知道，我們的股東已經生氣了，叫囂著要自己過來打上你們台呢，我可是好說歹說才攔著。」
「鳥糞、蝙蝠糞、團結化肥……糞便，這該找攪屎棍還是糧食護衛隊？」
「吳同志，把你的身份證給我看一下。」畫完了圈圈，南易就對吳士厷說道。
拿起電話打給飯店的前台，讓人送了一張亞洲地圖過來。
「需要給家裡交工資嗎？」
「得，那我就一起放。」葉亰掏出煙盒，點上一根煙，說道：「趙遠志是傾向把舊廠房租給我們，可是他遇到了很大的阻力，楊山卿那邊給了他一張條子，上面的落款是趙。」
等雜誌看到了一半，南易又翻到了新的一篇。
三張照片讓南易看了好幾分鐘，他這才翻到後面看起了文字介紹。
南易聽完金雀兒的話，心裏就吐槽：「屁的保守派不同意，這明明是改革派，而且還得是冒進改革派的想法，兩個月一簽，兩個月以後看情況漲價。金雀兒前面幾天一點音訊都沒有，不會是在抻我吧？」
把木楞木楞的吳士厷送出房間，南易才往沙發那邊走去。
吳士厷三天時間能學會打字最好，學不會也沒事，南易看重的是她敢不敢回來，敢不敢回來演示她蹩腳的打字技能。
和其他直升機玩空戰會被降維打擊，但是虐虐地上爬的那叫一個輕鬆加愉快。
南易說著，把那張寫著英文的紙遞給吳士厷，「畫圈的地方不是單詞拼錯，就是語法有錯誤，你還需要繼續學習。現在，我要說三天後見，或者永不再見。」
「把人留下，慢慢觀察，給她鍛煉的機會，只要真是人才，在IBM能成長起來，在根正苗紅也一樣行。」
南易把金雀兒送到門外，關上房門就輕輕的說道：ｈtｔｐs://wｗｗ•heｔuｂｏok•cｏｍ•coｍ「小丫頭片子，跟我玩以逸待勞、請君入甕。」
「南霸天，一個是區，一個是部，閔金生頂得住嗎？」葉亰不自信的說道。
老客戶嘛，總得巴結一下，這趟吃虧，下一趟可能就是能賺大錢的活。想想第一次接這個客戶的活，只是摟了一梭子，每個人可是分到了好幾萬美金。
「埃德溫，未來三天沒什麼事，你可以給自己放個假，在京城走動走動熟悉一下，先一趟頤和園，有不少大學生在那裡當野導遊，你可以聘請一位給你當翻譯。」
大概過了一個小時的時間，辦公桌上的電話就響了。
「那說明我眼瞎看錯了人，我就把你的眼珠子挖出來。」南易一個前撲，雙指探出，對著金雀兒的眼珠子做了一個挖的動作。
「話有所指啊，事情不順利？」
師哥，我也難啊。」
和葉亰說了一聲，南易手指敲擊著桌面，陷入了沉思。
「你自己點吃的。」
「蝙蝠」、「候鳥」、「鳥糞」、「上千年」還有文字里沒有介紹的「蝙蝠糞便」，這五個關鍵詞讓南易的眼睛一亮。
吳士厷從身上掏出身份證遞給南易。
南易再次從上打下打量了一下吳士厷，接著從兜里掏出一沓錢，從中揀出八十塊放在辦公桌上。
這一期看起來是東南亞特輯，南易翻開第一篇描繪的就是吳哥窟，仔細看了看幾張精美的照片，然後掃了一下文字，南易就翻到了下一篇……
埃德溫很直接，回房間換了一身休閑服，脖子上掛了個相機立刻就出門。
與此同時，菲垏賓的美軍基地，特種船舶中隊旗下代號正義打擊的小隊，兩艘特種船隻沿著河流往溙國灣的方向駛去。
原本想先低調的完成清河國際的建設，等變成既定事實，做出一定的影響力之後，再和海店區政府洽談，可現在看來，那篇八股文不能壓著了，得動起來。」
美差啊！
很幸運，當南易看到吳士厷寫在紙上的名字，還有現在的工hｅtuｂｏｏk•ｃｏm•ｃom作崗位是護士，就確認眼前的這個吳士厷的確是他認為的那個打工女王。
「師哥，你這純粹就是偷換概念，我直說吧，上面的意思很簡單，做廣告可以，簽合同也行，但是合同最多簽兩個月，兩個月以後是否續簽再議。」
埃德溫離開后，百無聊賴的南易就在房間里四處找了找，想找個什麼東西打發一下時間，最終，在大班桌上南易看到一本《國家地理》雜誌，封面上有一張少女的照片，那深邃的眼眸特別吸引人。
金雀兒不動聲色的說道：「我覺得也是，師哥還是找地方台吧，條件也更好談一點。」
這一篇講的是溙國灣里的一個島嶼亢龍島，登在雜誌上的照片把小島拍的重巒疊嶂、春深似海，南易一眼就看出來這個島嶼是一塊沒有開墾的處女地，照片上的島民笑得非常純真，一點都沒有被世俗污染。
明天你和埃德溫先溝通一下，然後抽個時間去一趟HD區政府，找一找區長閔金生，和他洽談一下清河國際的事情。」
「等吃完飯，就上我那，我有一份申請文件給你，拿回去你先看一看，明天你再去一趟清河，和趙遠志說一聲，讓他給我們三天時間，我們疏通一下關係。
他們要出去干趟私活，護送一支雇傭小隊去亢龍島。
吳士厷目光閃爍了一下，說道：「會。」
「你再難，也掩飾不了你不禮貌的事實。」南易啐了一句，說道：「既然買斷不行，那就變通一下，我連續做兩年的廣告不就行了。」
到了中飯的飯點，南易就去了長城飯店一樓的法餐廳。
南易走到吳士厷身邊，接過她手裡的兩張紙，先看中文的那一張。
二十分鐘，只經過了二十分鐘，菩提雅一個果園裡，一架U82直升機騰空而起，這是糧食護衛隊從貝爾公司採購的直升飛機，這款直升機原型是UH-1，電子設備和經過升級，還載入了AM-23航空機炮。
吳士厷上輩子的履歷，南易有所了解，知道她先後在和-圖-書IBM、微軟，還有國內的一家大型家電集團供過職，吳士厷的具體能力，南易倒是不太清楚。
南易說著，就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準備送客。
地圖的比例尺太大，南易並沒有在地圖上找到亢龍島，把地圖還了回去，抓起電話就打去了香塂。
「會就是會，不會就是不會，相對於會不會打字，我們更看重一個人的品質，再給你一次機會重新回答，到底會還是不會。」南易看著吳士厷的眼睛，不苟言笑的說道。
「師哥，要是你看錯了，她真的帶著八十塊錢不回來怎麼辦？」南易剛坐在沙發上，金雀兒就笑著問道。
「要。」
「好，我送送你。」
「亢龍島上有許多山洞，山洞里生活著成百上千萬隻蝙蝠，氣味非常難聞……亢龍島是候鳥的中途棲息地，每年的秋季有大量的候鳥在島上短暫停留，在島上留下大量的鳥糞，亢龍島候鳥的遷徙停留，至少持續了上千年。」
「37塊5。」
「趙？」南易想了一下，問道：「二輕系統的？」
「不……不會。」
這幾天我是台里上上下下的找人，就想做通他們的工作，可我一個芝麻綠豆的副科長，還是一個新人，誰又會聽我的啊。
當然，如果你不想這麼做，你也可以帶著這八十塊錢消失，我不會把這件事告訴外企服務公司，默認這錢是給你的面試車馬費。」
「師哥，你這麼聰明，這裏面有什麼問題你應該能猜到。」
吳士厷被南易的話搞的一愣一愣，看看手裡的紙，又看了看桌上的錢，抿了抿嘴唇，怯生生的問道：「我……我是通過了嗎？」
南易已經打定了把吳士厷留下的主意，用一個並不重要，很多人都能勝任的崗位去驗證一個「大概率的人才」，是一件很實惠的事情。
你是根正苗紅商貿的總經理，他是根正苗紅香塂的總裁，我是根正苗紅香塂的副總裁，清河國際名義上算是兩個根正苗紅合作的項目，你是華方的代表，埃德溫是外資代表。
「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