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真夠狠的。」
「是。」
「來啦，會幹農活嗎？」
事實上，南易帶孩子的期間的確耽誤了一些事情，除了南氏的基本盤，其他幾個本早該執行的計劃都往後拖了拖，這些計劃在南易心裏的重量，遠遠沒有帶孩子和教育孩子來的重要。
「子野，收破爛名聲是不好聽，可卻是一個悶聲發大財的好行業。破爛裏面有黃金，破爛裏面有古董，破爛的利潤率超過三成。
南易說著，自己就先幹了起來。
南易和冼為民去了香蜜湖度假村，冼為民不但把濟公回收會社的賬本交給南易看，還把子會社和子公司的總裁們都叫了過來。
「差不多吧，注重平台，注重團隊，要讓平台離開誰都能照樣轉。」南易說著，把背靠在椅子上，頭一轉看向窗外，「亞洲最高的摩天輪，我還沒坐過呢，去試試？」
「過山車？」
南易點點頭，「你好叻。」
「給你，我再去拿一把。」
沒必要追問，南易也能把事情推敲個大概：錢給人家了，人家沒給電視機，錢也拿不回來。
深南電子是深油集團的子公司，國企，從賬上提走200萬，任有為肯定沒走正規流程，少不了違規操作，能把這200萬拿走的人，也絕對不可能是普通人。
路子野應了一聲。
「南董事長，由於內地森林資源相對匱乏，特別是造紙用速生林建設嚴重滯后，大部分的高檔紙原料都需要進口的廢紙和木漿，西方國家的廢紙成hetubook.com.com為解決內地造紙原料瓶頸的重要途徑。
「能怪我么，當初東京那邊多忙，還有，你原來只說收破爛，又沒有給我分析過市場前景，我哪裡知道收破爛還有這麼多花樣。」冼為民不以為意的說道。
還是那句話，不要虧待給我們賺錢的人，也不要讓他們把我們當傻子。他們願意跟著我們一直干可以，中途想走也行，來去自由。」
「你找的人家，還是人家找的你？」
「什麼程度？」南易輕蔑一笑，「不惜血本，挖坑、設陷阱，什麼都行，一直打壓到叛徒覺得去死是他最好的選擇為止。」
任有為把箍在肱二頭肌上的襯衣袖子擼下來，抖了幾下，復又擼了上去，從襯衣口袋裡掏出煙給自己點上。
「我那不叫耽誤，叫磨刀不誤砍柴工，你沒發現進入今年，國內的經濟形勢變得明朗了嗎，能做不能做的也進一步明確了。」南易強辯道。
「窮苦人家的苦孩子出身。」任有為說道。
「有什麼打算？」
這個領域門檻不高，香塂有不少商人在做，香塂已經成了廢紙和木漿的集散地，因此我們港南控股的主要經營業務就是廢紙回收。
我們乾脆就不防，錢、金銀首飾誰揀到了就歸誰，我們的目光就放在破爛本身以及那些經過多道挑揀還沒有被撿走的蒙塵明珠。
「不去，我會吐。」
「是啊，你保證不了，我也不可能和你合作賣服裝，自己好好想想和-圖-書吧，想出一個市場不小，你能幹，別人不能幹的生意。國企靠壟斷，你能靠什麼？」
「好了，四位，你們自由活動，這裏的娛樂項目不少，大家可以去體驗一下。」南易說著，轉頭對冼為民說道：「為民，大家的消費我個人買單。」
「地壟間隔的草鋤掉，然後把菜中間的草拔掉，你今天的6個工分就拿到手了。」
一共就8分地，兩個人干，雖然是悠著干，可大半個小時也就收工了。
「南生，寶深控股主要的業務是廢舊金屬和廢舊機械的回收。」史必成說道。
「6個都多了，這點活最多值3個工分，別磨洋工，一會太陽大了就不能幹了。」
「賣服裝……」任有為想了良久才說道：「我保證不了。」
冼為民想了一下說道：「你的意思是要削弱個人的重要性？」
文昌圍的承包鬧劇已經上演，南易扛著鋤頭正推開院門，就見到在探頭往裡看的任有為。
「好，康巴爹。」
「看的出來，你已經好多年沒幹過農活了。」南易指了指任有為身上已經變得黑一塊白一塊的白襯衣說道。
一路帶著任有為去了鐵絲網，身為「信得過單位」的南易，很輕鬆就帶著任有為去了自家的菜地。
「這倒是，模稜兩可的事變少了。」
南易把肩上的鋤頭遞給任有為，自己去院子里又拿了一把。
「嗯，你這一塊我也不懂，走著看吧，掂唔掂當？」
「頂你個肺。」
等公司在香塂站穩和圖書腳跟，下一步，我們的業務就會拓展到羙國，在羙國幾個重要的州建立打包廠。」
子野，這樣做的好處你知道嗎？」
「經商的環境會越來越好，競爭對手也會越來越多，裏面不乏人精，以後做事要更謹慎，不要再信什麼口頭協議，過去咱們國家商人根深立命之本的『信』字，丟咯。」
南易把兩人鋤掉的草收攏在一起，放到菜地邊上的空地上晾曬，然後走到已經變得髒兮兮的任有為旁邊。
「這位是東京日鶴會社宇田正雄，這位是香塂港南控股錢昌盛，這位是滬海滬玖控股陸子野，這位是寶深控股史必成，你們自己向南會長、南董事長彙報一下各自負責的領域。」
「懂了。」
南易拿出大哥大喝了口水，然後把大哥大遞給任有為，「說吧，遇到什麼坎了。」
「撲街，我耽誤就叫耽誤，你為了帶孩子可是足足耽誤了兩年？」
南易點點頭，沒有追問細節。
宇田正雄站起來向南易鞠了個躬，說道：「南會長，日鶴會社繼承原總會社的業務，主要負責日本廢舊家電的回收，併兼管馬尼拉電子處理廠。」
南易說到這裏，來了個大轉折，「但是，不要給他們一個挖個大坑，還能幹凈利落走人的錯覺，誰敢吃裡扒外坑我們，那就給我盯著打。」
第二天。
「上大學以後就很少干農活了，工地上的活倒是幹了不少。」
資金積累、經驗積累，甚至是客戶資源，要走的人，只要有本事他都可ｈttｐs://www.ｈｅｔuboｏｋ.coｍ.cｏm以帶走，我們要做的就得是不容易被替代的生意，也就是要突出平台作用。」
「想賺錢不難，現在的機會不少，關鍵是你問問你自己，你是做生意的料嗎？你是彎得下腰，還是腳底板比別人硬？東門那裡服裝生意不錯，一年少說能賺個幾十萬，我要是借你一個鋪位，咱們五五分，你能保證到年底分我三四十萬嗎？」
「不去，我恐高。」
「南董事長，滬玖控股主要的業務就是收破爛，各種破爛，只要能賣錢的，我們都收。」路子野說著，臉上掛上了一絲難堪。
「行啊，正好會社可以節省一筆開支。」冼為民樂道。
「想好做什麼了嗎？」
這些和公司本身沒多大的關係，東西和錢落到公司手裡的概率不大，就算有落下來，經過一道道工作人員的手，也應該被截留的差不多，這個不好防，也防不住。
「沒有頭緒。」任有為把煙蒂扔在地上踩滅，「瞅著什麼都能幹，可好像都不好乾，你有什麼建議嗎？」
陸子野想了一下說道：「貨物來源渠道穩定，工作人員穩定。」
任有為看了看南易，走到另外一個地壟也幹了起來。
「嘿嘿，這個可以去，我不恐二筒。」
南易撫了撫下巴說道：「差點意思，繼續想，往好處大家分的方向想，給你一個禮拜的時間，你要交一份方案上來。」
……
「夜總會？」
總結起來就是這麼點事情，細節上應該比較複雜。
「叛徒這東西有一就有二，和圖書不提高背叛的代價，以後我們也不用在外面衝鋒陷陣，就專註對付自己人好了。人嘛，有多少人能甘心久居人下，總會想著自立門戶，自己當家做主。
這個概率不會太高，可一個收破爛的，一年總能遇上那麼七八回吧？如果錢比較多，如果值錢玩意不只是值一點點錢呢？
「我是壯勞力，只拿6個工分？」
「要到什麼程度？」
「掂當。」
任有為接過大哥大瞅了一眼，同樣喝了一口，把大哥大遞迴給南易，「有人和我說能搞到電視機，我就先把錢給人家了，200萬。」
「是。」
「創業、賺錢、把錢還上。」
「你就扯吧。」南易搖搖頭說道：「好好弄吧，這個行業大有前景。你回去之後，讓南光紙業派一個團隊過來考察，兩年前我定下的和造紙廠搞合資的事情還要繼續。」
「節省你個屁，你個衰仔，收破爛的動作這麼慢，我差點忍不住自己下場了。」
「人家找的我。」
「保持半信半疑吧，要繼續發揚我們的優良傳統，重視法務建設，我不希望看到任何一件我們因為合同條款被坑的事情發生。一旦發生，我會懷疑你的智商，也會懷疑經手人的人品。
兒女不孝，把父母死後的破衣服破鞋賣給收破爛的概率有多少？那些破衣服破鞋裡面藏著錢的概率又有多少？
「被開除了？」
「紙面協議就能信了？」冼為民反問道。
一般人家忘記、丟失夾在破爛里一點值錢玩意的概率又是多少？
6月11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