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的可憐兮兮，你他媽又不是搞援建，把你扔非洲去，歐洲那一片呢，交給別人？」

「錢這個東西，不是看你有多少，而是得看怎麼花，要是用在個人的奢侈消費上，那錢再多也沒有意義，如果是用在……」

南易剛說完話，眼睛就看向九霄茶樓的大門口，楊開顏正笑意盎然的從店外往他這邊走過來。

「南易，明天有沒有時間，我們去國際打高爾夫。」

「那就樓上，走著。」

「哈哈，聽說了，說你從不打牌。」羅奐笑了笑說道：「你們兩個這是來買東西，還是來視察工作啊？」

等人走近，南易就說道：「吃了嗎？」

兩人說著話，走進亞細亞的大門，往左一轉，很快就鑽進了開運超市。

「你這也算個消息？從85年國家允許用貼現的辦法，兌付沒到期的國庫券開始，就有不少人在倒買倒賣了。」

陳風點上煙，吸了一口說道：「上面正大力整治我們這種政企不分的公司，調查組正在公司里查賬，我懶得在那裡看他們臉色，被問完話就溜出來了。」

「沒事，無聊出來透透氣。」

「你們兩個哪這麼多客套，以後都是朋友了，都隨意點。」陳風搭腔道。

「南易，你不說你沒來過嗎？」

「一年五千萬，不少了。」

見南易自我陶醉的死樣，陳風看不過眼了。

本來南易過來買東西是其次，主要還是在超市裡走走，觀察一下細節，可現在他也只能把「主要」給壓下，奔著要買的東西就直接過去。

「就一條鯽魚，美什麼呢？」

「那就走吧。」

「5分錢一股，一共發行3500萬股，100股起賣。」

「那得看什麼價。」

「南易，你表哥遇到點麻煩。」南懷秋話還沒說完，易瑾茹已經風風火火的從東屋走出來，「他的一批貨在天垏港被扣了，你在那裡有沒有熟人，走走門路，幫他把貨給要回來。」

「颯！」

各開各的車，南易兩人到了亞細亞的門口，就看到亞細亞和清河國際共用的停車場里，停滿了各色各樣的車子，自行車、板車、出租、小車都有。

南易聽羅奐一說，勾起了興趣，於是就說道：「小到螺絲釘，大到車身車架、發動機、傳動器零件等等，一輛車有上萬的零件，具體做哪個？」

「時間差不多了。」

「要不要在長安街上走幾個來回，我拿個大聲公幫你唱名：走過路過的老少爺們，瞧一瞧看一看吶，這是咱們南少在後海里釣的魚，你們猜怎麼著，這魚啊，每條都有毛一百斤。」

「接著扯。」

「這樣啊，我陪你們先買東西，待會我請你們吃飯。」羅奐客氣的說道。

其實，更確切的應該說是給客戶提供第三方的信息服務支持，比如有的公司需要做問卷調查，需要給客戶寫廣告營銷信件、道歉信件，亦或者基金公司、保險公司要搞什麼電話營銷，這些業務，南天門都能提供，還能給出一個優惠的打包價格。

南易肚子里嘀咕了一下，就轉頭問易鴻軒，「表哥，被扣的是什麼貨？有正規入關手續嗎？」

「汽車是想做就能做的？」陳風說道。

……

瞧瞧這魚，毛一斤，一會幫我打個電話給劉貞，讓她送個大桶過來裝魚，騎自行車來。」

「昨兒挨的耳光這麼厲害，牙掉了幾顆啊？」

陳風把摺疊椅在南易邊上支開，學著南易的樣子癱在上面。

「女人的口水你舔過嗎？」南易睨了一眼陳風，不屑的說道：「前兩天剛見了一面，今天又巴巴的找我什麼事？」

南易想了一下問道：「剛果還是衣和圖書索比亞？」

「這麼說吧，要是一切順利，後年的這個時間點差不多能收回成本。」

十幾分鐘，南易買好東西結了賬就和陳風兩人匯合。

「那就好，要是被無辜牽連我多他媽冤。」南易逗趣了一句，看了一下陳風的臉色，有點耷拉，情緒不高，於是就說道：「看你的死樣，不會被查出問題了吧？」

「對牛彈琴。」南易搖了搖頭，把魚竿小心的收起來放到特製的魚竿皮袋裡，「怎麼著啊，你是跟我去超市，還是自己滾蛋？」

「仙鶴牌。」南易一邊收東西，一邊回話，「你懂什麼，就我手裡的這支魚竿，想弄到第二根，難了。竹子不好找，工藝也複雜，碰到和我一樣喜歡的人，隨隨便便能換兩套房。」

「扯淡，你有問題我都不會出問題。」陳風啐了一口才認真說道：「公司要開拓新業務，可能要派我去非洲常駐。」

「別弄的沒見過世面一樣，那臟舞有什麼好跳的，你要坐不住就先走吧，我再釣會就去開運超市買點東西。」

「羅奐，你怎麼在這，你小子不是在香塂嗎？」陳風聽到招呼，立刻熱情的回應道。

「輕點，空心的，車裡還有，自個拿去。」

南天門公司的主營業務「門戶網站」的計劃依然只停留在紙面上，可它卻有N個子公司在幾個主要發達國家成立，這些子公司主要從事的就是不務正業的「大數據業務」；

把碗一洗，南易就趕去蘆草園衚衕。

「媽，你別擔心，不用坐牢，就是去交代一下，然後等著交罰款就行了，最多被拘留幾天。」南易蹙眉說道。

南易心裏嘀咕，「得，又是一個不會客氣的主客氣上了，賴彪對這位的評價還不錯，應該沒什麼。」

「待遇好說，只要真材實料，我可以加倍給，水平要是很高，三倍四倍我也捨得，只要是真正的專家，我可以不惜代價。」羅奐擲地有聲的說道。

「夠塞牙縫嗎？」

「爸，媽呢？」

「唷。」南易詫異的說道：「錢還真不少，就是眼皮子淺了點，這錢也好意思掙啊。」

「真會做生意啊，不買東西就5塊錢一個小時，這不是逼著人非買不可嘛。」陳風看了看手裡的單子，說道。

「我只要一說名字，你肯定聽過，南易，你現在就站他地盤上呢。」

點了壺普洱，點心點了七八樣，三人就暢聊起來。

飯後，把人送去南家的四合院，南易就功成身退。

「揍性，你丫的還真悠閑，跑到這裏釣魚，給我讓個座。」陳風在椅子上踹了一腳，說道。

「行啊，我速戰速決。」

「看什麼呢……地圖有什麼好看的？」

「你不懂。」南易搖搖頭解釋道：「沒見水面上遊船變多了么，白天大魚都不會往岸邊來，最多能釣到翹嘴，能釣到鯽魚是很漲臉的事；

「還不到我該吃飯的點，在外面看到校花，我就猜到你在這裏。」楊開顏撫了撫真絲襯衣的袖子，又對陳風兩人說道：「兩位好，我是楊開顏。」

第二天。

「嘁，你還跟我扯國庫券呢，不知道這玩意大多都是攤派下去的啊，有的是人願意七折八折往外出，碰到急用錢的，五六折也會出啊。」

「嗐，我沒想這麼多。」陳風拍了拍腦門說道：「這玩意利潤不錯啊，那幫孫子這次不是要賺海了去了。」

「收了？」

日本神奈川成立了報國農機，致力於智能化小型農機研究。

「有手續。」

「最近不行，剛接手九藥廠，有很多事情要忙，等我哪天空了，我約你，有京城呼機號嗎？」

易家人的招待ｈｔtps://www.hetuｂｏok.ｃｏｍ.ｃoｍ宴，南易本著少說話的原則，席間敬了一次酒，其餘時間就只聽不說，易倩兮找他說話他才會回應一下。

南易和羅奐相視一笑，雙方端著的客套都放了下來。

羙國蒙大拿成立了神農高科，致力於科技種植方面的研究；神農高科已經在阿拉斯加建立基質培研究基地，在亞馬遜河流域建立了水培養技術研究基地，在廸拜建立沙漠種植研究基地，在菲垏賓的宿務建立家庭智慧農業研究基地，在李家坡建立城市農場的試驗基地。

「你個孫子真埋汰，就不能用水嗎？」

按照前面幾年的物價指數增長率來看，南易記憶中的搶購風潮肯定會在明年如期發生，趕上這麼一波，亞清從收支平衡到巨額盈利之間的過度會很快，可能就是三五天的事。

「陳風。」

「一起吃晚飯？」

下午，南易又回到后海邊，癱在椅子上，不顧魚漂表現的好吃口，手裡捧著一張世界地圖默默發獃。

一開始，質量肯定比不過原產，不過我肯定會做到合格能用，質量只能花上幾年時間慢慢提升。」

停車費不一，自行車兩分可以停一個白天；板車和計程車按小時收費，兩塊起收，可以停兩小時，嫌貴可以辦包月，只要六十塊；小車憑停車券免費，有消費才有停車券，要是沒有，五塊錢一個小時，愛停不停。

「我說的兩頭跑是非洲歐洲兩頭跑，那話怎麼說的，對，空中飛人，哥們以後就是空中飛人，早上在非洲吃烤肺魚，下午就到歐洲喝下午茶，一年買飛機票都得花上百萬。」

「干。」

「就那麼回事吧，別看亞細亞這裏人多，清河國際人少，可要說到掙錢還是清河國際多一點，亞細亞這裏也就是吸引一下人氣。」

三人聊著閑篇，等吃完飯又去四樓的奶茶店坐了坐，等時間差不多，才各走各路。

「可以，那明天見，我接著巡店，兩位再見。」楊開顏說完，立刻轉身而走。

「你也太狂了，生意再好，一年也賺不了1億啊，跟哥們說說，亞清已經收回多少成本了？」

「行啊，我的脾氣被你摸得透透的，還別說，哥們真丟不起那人。」南易感慨的說道：「股份晚點再說，前面還有不少事情要做。」

「那得試試。」羅奐夾了一筷子，嘗了一口就說道：「是不錯，比我在香塂吃到的好吃多了。」

「南易，樓上九霄茶樓，怎麼樣？」一見到南易，羅奐就問道。

「開運是你跟那個楊開顏合夥的買賣？」

「你媽……」

「都是朋友，不用記得這麼清楚，以後我也免不了求你。」南易也亮了亮自己的杯子。

「行啊，正好樓上的茶樓我們沒去過。」

「結果呢？」

地圖上好不熱鬧，歐洲柏林那邊一家高覺通訊公司掛牌成立，這是一家致力於衛星通訊的公司。

「好，這個忙我幫。」

「這兒的老闆就是我從羊城邀請過來的，有什麼拿手菜我怎麼可能會不知道。」南易說著，也夾了一塊叉燒送到嘴裏，品了品，和當初試吃的時候是一個味，水準沒降。

「但凡有用得到我的地方，儘管開口。」

懂得找專業人才，這讓南易對羅奐的好感就增加了一分。

「不行，我太吃虧，以後還是管你叫易仔。」羅奐笑道。

南易看著地圖，一個精神恍惚，彷彿看到地圖上多處升起紅色的鐮刀，刀鋒所指的方向都是莫斯科。

陳風：「你不知道啊？不對啊，按道理劉貞應該能聽到風聲啊。」

南易懶洋洋的問道：「你想買啊？」

易鴻軒臉和-圖-書上露出尷尬的僵硬表情。

「我正算賬呢，如果世界上每個城市我都有一個丈母娘，一年要是只上門一次，光送兩斤雞蛋，得花掉多少錢。」

「你這不是廢話嘛，停車場本來就是給買東西的人服務的，要是不收錢，還不真把這兒當免費停車場了，別看人不少，亞清公司的成本還沒收回來呢。」

打完招呼，楊開顏又轉頭對南易說道：「明天有沒有時間，想和你談下工作的事情。」

還好，我已經找到一個李家坡的合伙人，購買機床的外匯對方負責解決，其他事情我來。」

「你丫的貧不貧啊。」陳風笑罵了一聲，說道：「昨天我剛收到風，有一幫孫子在外面到處倒騰國庫券。」

南易說道：「隨你，愛叫什麼叫什麼，試試這個蜜汁叉燒，是這兒老闆的絕活，全羊城也找不出幾家蜜汁叉燒比他做的好的。」

手支在四方桌上，打著回籠盹的易倩兮見到南易就打了聲招呼。

「你都不幹，我能去幹嗎？還是算了吧，我要再胡鬧，家裡老爺子會打斷我的腿。」陳風擺擺手說道。

「有個哥們弄了一個跳舞的地，要不要跟我過去玩玩？」

「你就編吧，反正我也不懂，你可勁忽悠。」

南易端起茶盞和羅奐碰了碰。

羅奐端起茶盞，說道：「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陳風可能是渴了，服務員剛泡好茶，他就端起茶盞吹了兩口氣，不過沒有急著喝，而是看著羅奐問道：「你下海準備做什麼買賣？」

「我已經離開亞清公司，現在在九藥廠當廠長。」

「嗯。」南易應了一聲，又沖易浩瀚和易浩繁說道：「大舅，二舅，怎麼不多睡會？」

「歇了吧。」陳風擺了擺手說道：「就算你缺錢，那個姓楊的果兒也不會缺，去年她姥爺回來，動靜鬧得那叫一個大，那派頭，嘖嘖，哎，我說，那老傢伙有你有錢嗎？」

車子剛停好，就有停車場的管理人員過來抄車牌、記錄時間，還不忘給開個記錄了起停時間，還寫著一個紅色「5」阿拉伯數字的單子。

「跟你一起去轉轉吧，我也去看看有什麼買的。」

車軸，也叫車橋，這東西的技術含量不低，車軸可以說是一輛車安全的基礎，在國內建個車軸廠可以，但是原材料特種鋼是個問題，國內根本生產不出車軸鋼。

易浩瀚臉上帶著愁容，和昨天的淡然天壤之別。

「汽車企業我不是太熟，不過找幾個人還是能做到的，只是，想讓車軸專家來國內工作，待遇給低了肯定不行。」

「揍性。」陳風啐了一口又說道：「九藥廠什麼時候賣股份？」

「南易，真沒辦法？」易浩瀚問道。

南家的四合院里，易家一行四人都在，南懷秋沒去上班，也在院子里陪著。

「上頭是不是要放開個人買賣國庫券了？」

「剩下的你想包圓？」

「問個屁啊，你的借款手續齊全，有什麼好問的。你就安心釣你的魚，我們公司沒有污七八糟的事。」

「我……」

「你這五十的差價是怎麼算出來的，我怎麼只能算出二十幾塊的差價。」

「昨天在飯桌上剛知道易鴻軒在天垏做生意，做的還挺好的，今天就聽到貨被扣了，媽的，是我方他，還是昨天已經在給自己編筐了呢？」

羅奐把茶水一飲而盡，亮了亮杯子，「南易，我欠你一次。」

「是不錯，家學淵源。」

把魚扔到鐵皮魚簍里，南易美滋滋的想著，要是能多釣幾條鯽魚上來，待會就把魚用柳條串起來，扛肩上繞著后海轉上幾圈，好好顯擺顯擺。

易鴻軒不直接說是什麼貨，南易和圖書就知道裡頭有貓膩。

氾勝之研究所在印剫的阿薩姆邦建立了第卌研究所，代號奇葩果，致力於多味香蕉的研究。

敢辦理入關，那就不是走私，但是貨又會被扣，那就說明貨有問題，南易腦子裡第一個冒出來的就是舊衣服。

說到「開運超市」，南易忍不住撇嘴，楊開顏也是取名廢。

「不是做汽車，是做汽車配件，桑塔納正好要全面國產化，這是個機會，只要能生產出合格的產品，出貨渠道不用發愁。」

「我說，你怎麼不買支玻璃鋼的魚竿啊，咱國內不是已經有了么，叫啥牌子來著？」

莫斯科即將舉辦比零元購讓利更大的促銷活動，平時上藥店買葯都得趁著有雞蛋送的日子去的摳貨們，正爭先恐後的往前插著隊。

「我從來不打聽劉貞工作上的事，再說，這種消息我知道也沒用。」南易說道：「國家再貼息，面額100的國庫券來回差價最多也就50來塊，想賺到1000萬就得拿出1500萬以上的成本，動靜太大，吃相太難看。」

「怎麼了？」

「表哥。」

看易鴻軒的德行，南易根本不用猜了，「要是舊衣服，那沒辦法，國家正在大力整治從國外進口洋垃圾，這個事找誰都不頂用。表哥，你還是快點回天垏，自己主動找那邊的派出所說明情況，不然等他們來找你就被動了。」

「這麼湊巧，那我不是也得被叫去問話？」

南易看到易浩瀚的愁容，腦子轉了轉，眼睛往易鴻軒瞄了一眼，見他耷拉著臉，垂頭喪氣，多半是遇到事了。

「低調，一定要低調，毛五十斤就夠了。」南易一本正經的說道：「晚上上我那吃魚，我給你做百魚宴。」

「你說的都是小打小鬧，我說的是大幹，那幫孫子湊了兩三千萬。」

不過風潮之後，肯定有很長一段時間的蕭條期，亞清公司明年的日子會先甜后苦。

「是的，只能合資，人民幣我還有辦法，買機床需要的外匯我就沒辦法了。我已經詢過價，要買到生產車軸的機床需要六百萬美元左右，這麼多外匯，只能在外部想辦法。

「倒批文家裡不允許，倒買倒賣我又不想干，去國外出差的時候我去參觀過老外的汽車車間，對汽車很感興趣。」羅奐沖給他端茶過去的南易點了點頭，說道。

南易和陳風說的數字略有水份，可水份並不大，如果一切正常，亞清公司，確切的說根正苗紅想收回成本最起碼還需要七八個月的時間，在那之後，才能見到利潤。

其他小零件，國內的工廠也能做，沒什麼挑戰，我想來想去，有一定難度，但又有實現可能的，只有車軸。

「兩斤太多了，得改成半斤。」

南易剛和劉貞吃過早點，易瑾茹就呼他了。

「南霸天。」

「挺好的。」南易點點頭說道：「羅奐，你想讓我幫什麼忙，你就直說吧。」

南易兩人剛走進超市，迎面就和一個人撞見。

看著是香蕉，吃著卻是蘋果、梨、草莓、葡萄的味道，目前，第卌研究所已經掌握了蘋果味香蕉技術，其他口味還在技術探索之中。

說著，南易把地圖收了起來，又把魚鉤給提了起來，拿起放在一邊的麵筋，捏出一個坑，往坑裡吐一口唾沫，揉吧揉吧，摘下黃豆大小的一粒掛到魚鉤上。

「你自己打算留多少？」陳風問道。

把魚從魚鉤上摘下來扔到魚簍里，南易抬手看了看時間，一看已經到四點了，就把魚簍里的魚倒回水裡，從魚竿的並繼處把上面的幾節魚竿拔了下來。

開運超市就是根正苗紅公司旗下的超市，開在亞細亞商場里，https://www.hetubook.com.com平價供應商品，生意還不錯。

「嗯，什麼時候搞股份制了，也可以賣掉股份給你。」

「你好，南易，我也聽賴彪說過你，有一天我跟他在香塂打高爾夫，他原打算是去找你打牌的。」

「開荒牛，到處跑。」陳風嘆了口氣說道：「哥們以後就要在非洲大草原上馳騁，和斑馬大象為伍。」

事情說完，南易兩人安靜了好大一會，陳風看著南易一會把魚鉤拎起，一會又甩出去，一開始還覺得有點意思，時間一長就有點無聊。

「行，我等你通知。」

「那你把鄭平川綁過來，我們先逼問清楚他有多少錢，要是比我多，那就讓他把錢交出來，他要不交就花了他。」南易陰惻惻的說道。

「你以為各個都像我啊，沒把國家糧庫打開賣了，就算他們有出息，想到這主意的孫子還嘚瑟著呢，說這買賣比倒批文上得了檯面。」陳風不屑的說道。

「大舅，真沒辦法，國家正查得嚴，這會真找誰都沒用，您別擔心，真沒多大的事。」

「南易，難怪賴彪說你是人精，我還沒開口，你就知道我想找你幫忙了。」羅奐詫異了一下，頃刻又哈哈一笑道：「那我就直說，有場地和機床生產不出車軸，還需要幾個這方面的專家，你在國外門路廣，能不能幫我找找？」

「我認床，睡不踏實。」

南易說著，拎起釣竿，魚線霎時被綳直，故意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游鬥了很久才把一條二兩重的鯽魚拎了起來。

「表哥，你進口的不會是舊衣服吧？」

「合資？」南易試探性的問道。

「剛辦完停薪留職，哥們準備下海。」羅奐走到陳風邊上，示意了一下南易，「這位哥們是？」

「看不過眼你也去賺唄，又沒人攔著。」

三人相擁著來到三樓的餐飲區，走進黃金位置的九霄茶樓。

南美委內瑞拉的馬拉開波成立了一個偷窺興趣小組，利比亞的班加西成立了自爆興趣小組，兩個小組都致力於無人機、模擬動物的研究，只不過研究方向不同，一個注重偵查，一個注重打擊。

同樣在南美，烏拉圭的派桑杜，有一個莫名其妙的個人隱私權益會低調的成立，這個權益會為特定的幾個人維護個人隱私，並同時展開反間諜設備、反大數據策略研究。

「我打算做車軸。」羅奐端起茶盞，把茶水一飲而盡，「沒去老外的車廠參觀之前，我想過搞發動機，可去了之後，我就放棄了這個想法，發動機這東西不是我能做的，技術不夠，也沒那麼多資金。

南易呵呵一笑，魚竿一提，一條翹嘴就被提了起來。

「啊？南易，你表哥要坐牢？」易瑾茹驚呼道：「不行，你表哥不能坐牢，南易你認識這麼多人，想想辦法。」

「廢話，你當廠長，我相信你一定能搞好，就算搞不好，你也會自己砸錢把九藥廠做起來，嘿嘿，九藥廠要倒了，你丟不起這個臉。」

「原來你就是南易啊，聽賴彪說過你。」羅奐一聽到南易的名字，臉上針對陌生人的倨傲就收斂了一點，「你好，羅奐。」

「幹練。」羅奐贊了一句，「南易，你這個接班人很了不起啊，我回來還沒幾天呢，就聽過她的大名了。」

通過賴彪，南易對羅奐早有先入為主的模糊好印象，通過剛才和羅奐的交談，好印象就變得更加清晰，再加上羅奐身份的加持，南易就不等著羅奐一步步把話題帶到「求幫忙」的階段。

陳風跳起來說道：「操，不裝就不會說話了是吧？」

「別說什麼陪不陪，我是愛買不買，咱們在這聊著，讓南易自己買去。」陳風接腔道。

「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