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嘛，只要條件允許，又有幾個願意和叔叔婆婆住在一起，哪怕只是短住。
「知道，冮西中路文通銀行門口。」
「嗯，那你我的看法不一致，沒事，你保持你的看法，我堅持我的堅持，你我能走到一起的基礎就是求同存異，有不同意見不可怕，只有一個聲音才嚇人。城隍廟那邊也有類似的地方吧？」
「有嗎？」南易詫異道：「我怎麼沒見著？」
南易不想讓別人掐脖子，探索研發生物化肥和囤積化肥生產原材料會一直進行下去，雖然一直沒有明確，可在他心裏，南氏其實還有兩個隱藏部門——南儲糧、南儲化。
去衛生間梳洗了一下，劉貞就坐在梳妝台前，拿著梳子梳理頭髮。
校花走到南易身邊，湊到他耳邊說道：「香塂來電，F107投資失敗。」
至於門檻是什麼，那就是做這個生意的人必須姓「南」，如果名字單字一個「易」那就更佳。
有除息這一環的存在，就可以先登記在冊，然後把股票拋出，等股價降了，再低價把股票買回來，這樣一來，分紅派息到手，股票差價賺到，之後每年可以重複重複再重複。
團結和勝利兩家企業一直不太重視產能，大部分的精力都花在研發和採購上，趁著國際價格便宜，磷酸鹽、氯化鉀都是放開了採購，團結化肥是國內氯化鉀出口的大客戶之一。
「我找了不少人打聽情況。」
除息就是說股票發行企業在發放股息或紅利時，需要事先進行核對股東名冊、召開股東會議等多種準備工作，於是規定以某日在冊股東名單為準，並公告在此日以後一段時期為停止股東過戶期。
「行了，不用多想，未來怎麼樣還沒成定局呢。」南易安慰了一句，心裏卻不以為然。
「說明國家很可能會放開國庫券交易，國庫券交易放開也就預示著國家金融口子有被放開的可能。每一個政策被推出的背後，都意味著符合一個群體的需求，不同的是群體大小不一而已。」
「這倒是和正常股市一樣，只是現在沒議價，等於差價被證交所賺了，穩賺不賠的買賣啊。」南易心裏嘀咕了一下，對糾察說了聲謝謝后，退回到木長椅坐下。
「嗯，下午想去哪裡？」宮雪邊走邊說道。
「這些消息你不應該這麼清楚，專門找人打聽過吧？」
宮雪扶了扶平光眼鏡說道：「走吧。」
怎麼說也是個電影明星，雖然已經有幾年沒在熒幕出現，可還是要稍微遮掩一下，要是輕易被人認出來，應付起來也是麻煩事。
「想什麼呢，根本就不存在所有人都能受益的政策，肯定會同時存在既得利益者和利益受損者。
「那不是挺好嘛，趁著他年紀小，我帶他多跑幾個國家，不知不覺就會幾門語言，沒有填鴨式學習的痛苦。」
「10％是不是多了點，銀行搞股份制，當然希望股份儘可能分散。」方夢音說道。
還別說，戴眼鏡和不戴眼鏡的宮雪氣質完全不同，不是和她朝夕相處過的人，猛然間還真認不出來，畢竟攝影和拍照一樣，有的人出現在熒幕和照片上會變好看，有的會變難看，宮雪就長了一張不上鏡的臉，真人要比熒幕上好看的多。
「有，那邊也有打樁模
ｗｗｗ.ｈｅtuｂook.ｃｏｍ.ｃom子。」
「Oh，Shit，從一片沙漠換到另一片沙漠，還是能凍死人的沙漠。」另一個隊員氯化鉀抱怨道。
都說隔代親，隔上兩代就更親，南易在方夢音眼裡已經沒有以前那麼稀罕，她現在更稀罕自己兩個曾孫，南易已經淪為送貨員。
聽南易這麼一說，宮雪也不再賣關子，「文通銀行的門市部里有官方牌價的小額外匯交易，打樁模子可以看牌價，而且這裏邊上各大銀行都有門市，存取款都比較方便，還可以去櫃檯對敲划賬，大額交易可以保證安全。」
冮西中路200號，文通銀行的對面，兩棵梧桐樹之間，不少人站在那裡。
「真沒什麼事，過來就是躲清閑的。」
申華電工聯合，買進11.30元，賣出11.70元；真空電子，買進103.20元，賣出104.80元……
雖然實際上操作起來不是這麼簡單，裏面會有很複雜的操作，而且看似還有一筆不少的資金壓在股市裡，可其實也有辦法把壓著的資金利用起來進行各種金融操作，最簡單的就要說「過橋貸款」。
可今天……
「這裡是不是經常被抄？」南易問宮雪。
可賣嘴歸賣嘴，不管怎麼說也有塊響亮的牌子，這不，三年前就吸引來金鳳凰，一支代號「化肥顆粒」的武裝組織給自由非洲提供了經濟上的援助。
「你是天上人都不行。」
「午飯回來吃嗎？」
「能幫人，又能給自己撈點實惠，幹嘛不接手。」
「去福民街小商品市場，晚上就去金陵路，逛一逛燈光夜市。」
「我又沒有青梅竹馬，怎麼可能知道，不過應該會很美好吧。」劉貞遐想了一下說道：「可是，你為什麼對無為這麼寬鬆，當初你帶若玢可不是這樣的，她到這個年紀已經懂不少知識了。」
「哦，應該是國外回來的吧。」
南易說著，腦子裡就浮現了南有窮的樣子，他的日子就沒有南無為這麼悠閑，這會應該已經和哥哥姐姐們起來跑步了吧。
「奶奶，你和文通銀行的滬海分行接觸一下……」
南易從床上站起走到劉貞身邊，接過她手裡的梳子，替她梳理頭髮。
濕婆神化工集團成立以來，除了銀河女神的礦泉水在往外銷售，團結化肥和勝利農藥別說是有什麼客戶，就算是自給自足都做不到，斯嘉麗農業集團和神農南糧一直在向外大量採購化肥和農藥，是多個化工集團的VIP客戶，信譽杠杠的。
劉貞有點天真，她自己遊離在南氏之外，實現自我抱負，斯嘉麗那邊掌控著南氏半壁江山，兢兢業業為南氏打拚，別人吃苦受罪，這邊還想讓自己兒子去撿現成，那天理何在？
「同志，不是的，你現在想買進的話，是按照賣出價買進，如果你是賣出，才是按照買進價。」糾察客氣的回答了南易的問題。
如今這股票交易，南易看不太懂，好像也沒必要搞懂，他沒看到有牟利的空間，去櫃檯花57塊4買了一股延中實業的股票，拿到一張紙質股票，他和宮雪就離開了交易大廳。
「先試試吧，能要多少要多少，可以給他們一個承諾：如果將來銀行要上市，我們會主動和*圖*書稀釋自己的股份。」
「應該不會，知道為什麼這些打樁模子會在這裏交易嗎？」
「複合肥，接下去我們做什麼。」隊員過磷酸鈣問道。
南易轉頭往櫃檯那邊看了看，見兩個股票銷售員都在忙碌，他就又轉頭看向站在「股市行情」黑板旁邊的一個紅袖章，往手臂上看了看，看到「察丩」，另外還有一點看不到。
西撒哈拉沙漠，除了連綿的黃沙和異域風情外，在沙子里還埋著寶藏——磷礦，佔據全球儲量七成以上，而且是高品位的磷礦。
城隍廟、富民街小商品市場、金陵西路上的王家沙S形天橋，然後到金陵東路逛燈光夜市，一路逛下來，南易對滬海的倒爺聚集地有了一定的了解。
「好，正好和我寶貝曾孫單獨相處。」方夢音說著，夾了一筷子菜到南無為的碗里。
「我是滬海人。」
「對啊，有問題？」
「胡說八道，你見過幾對從小一起長大的最後能走到一起，我只是想給無為留下一段美好回憶，等將來他長大了回憶起來，你猜他會是怎樣一種心情。」
「哎，你不是說無為的數學很有天賦，將來說不定能成數學家嘛，怎麼現在又說他只是普通人了？」劉貞有點不服氣的說道。
「不做不代表不需要了解，見微知著，這裏生意的火爆程度會反映出很多問題，內參、喉舌報能看到國家政策走向，在這裏卻可以看到政策落地后被執行的結果。
可現在換成股東的角度去看，哪哪都是優點，首先分紅派息就能保障每年都有一筆不菲的收入，其次除息是什麼意思？
宮雪問道：「這說明什麼？」
這時候的股票有明顯的商品屬性，證交所的業務就是幫企業賣股票，同時也回收股票，股民和股民之間的交易需要通過證交所中轉，A股民先賣給證交所，然後B股民去證交所買，而不是證交所直接撮合A和B交易。
「你這次過來真沒什麼事？」
「別賣關子。」
「南同志，覺悟很高嘛……啊，頭髮。」
「聽說滬海有街頭證券交易所，你知不知道在哪裡？」
停止過戶期內，股息紅利仍發入給登記在冊的舊股東，新買進股票的持有者因沒有過戶就不能享有領取股息紅利的權利，這就稱為除息。
八個小朋友，每人發一個蘋果，看似每人得到的利益一致，可蘋果不是天上掉下來的，得靠人把它種出來，那對種蘋果的小朋友而言，他們的利益其實被侵佔了。」
校花離開，南易又對方夢音說道：「奶奶，文通銀行在搞股份制，聽說滬海分行的法人是獨立的，你出面和他們接觸一下，如果可能的話，只要不超過10％，我想拿下儘可能多的股份。」
沒有話語權都可以進行各種操作，有話語權，能行使股東權力，那可操作的空間就會更大，利益也更大。
「可能吧。」劉貞抬了抬手，把南易的手扒拉開，轉回頭，「你知不知道文通銀行的滬海分行是獨立法人，要發行6億元的股票。」
「今天一天的行程不都是逛街嗎？」南易反問道。
「沒什麼事，就是帶無為來看媽媽。明天我要上街去轉轉，要去的地方我沒打算現在就讓無為接觸到，奶奶，明天讓他和你呆一天。」
ｗｗｗ•ｈetuｂooｋ.ｃom•coｍ「都是普通股，不過有多少話語權就不好說了，可能等國內有真正的股市後會好一點。」
「沒編製，不知道臉會不會好看一點。」南易嘀咕了一句，站起身往糾察走過去。
「我說你也是，沒事給自己找點事，我就不信，你要真不答應，人家還能硬逼著你接手。」
出門接上宮雪，兩人先去了景安證券交易所［其實就是個買賣股票的交易部，證交所就是抬面的詞］，在面積高達二十幾個平方的「股市大廳」木長椅坐下，南易就看著牆上一塊小黑板上琳琅滿目的股市行情。
轉眼間，這個生意已經持續了兩年多的時間。
但對西撒哈拉歸屬的爭議早已已經持續百年，1973年，當地土著撒哈拉獨立運動西撒哈拉人民解放陣線［西撒人陣］成立后，一直在與摩洛哥發生武裝衝突，並且西撒人陣得到摩洛哥的鄰國阿爾及利亞及非洲聯盟的支持。
「不客氣。」宮雪微笑道：「不過，你來這裏做什麼，你又不做這種生意。」
「糾察同志，我問一下，這個買進價就是我買股票的價格嗎？」
「尿素，二號礦也保不住了，碳銨，收拾東西，我們該撤了，西撒人陣頂不住了，幸好，我們的投資已經收回，沒有虧本。」
「行了，不要瞎聯想，我可沒有故意不培養無為的想法，不是親生的我都能全力培養，更何況是親生又還是個兒子。只是啊，你我的智商都有限，無為也沒有基因突變，雖然我不想承認，可他的智商確實不如若玢。
若玢是天才里的天才，無為只是矮子里的高個，對他的培養可不能揠苗助長，得一步步慢慢來。」
「那其他的小朋友肯定也會付出勞動吧？除了蘋果，小朋友們應該還需要其他東西。」宮雪想了一下說道。
「九藥廠的事？」
「再抱怨調你去亢龍島守鳥糞。」
上輩子，南易關注過銀行股，如果從散戶的角度去看，銀行股就是垃圾股，雖然每年都有分紅派息，可一派完息就會股票大跌，而且還有除息，根本不適合短線投機。
「他沒問題，我懷疑你的動機有問題，你是不是看上那個小姑娘了？」
張三是信得過單位，有借有還再借不難，新貸款肯定會批。
同時股票買賣價格就應扣除這段時期內應發放股息紅利數，這就是除息交易。
南易把梳子放在梳妝台上，「讓奶奶出面先去了解一下情況，我看好國內銀行的前景，有投資的機會，就應該把握一下。」
一共七隻股票，南易很快就看完，可這個買進和賣出的差價還真夠大的。
就這樣，南易先替張三把貸款還上並約定收一筆「合理」的利息，等新貸款一到賬，南易的那部分直接就劃到他的賬戶里，一筆過橋買賣完成。
第二天。
舉個簡單的例子：
張三欠銀行一筆貸款，馬上就要到期，可他卻沒錢還，這時候銀行的熟人就告訴他，「我有個好朋友叫南易，你去找他先借筆錢把貸款還上，然後我再批給你一筆新貸款。」
宮雪反駁道：「你的內心真陰暗，我相信有一心為公的人。」
劉貞去上班后，南易沒急著出門，而是和方夢音坐在花園裡聊天。
又拿出滬海的公交線路圖，一陣分析www.ｈetuｂｏｏk.cｏｍ•ｃoｍ，南易就在九江路的某個點上畫了個圈。
回方公館后，南易就拿出一張滬海地圖，在地圖上先把今天去的幾個點標註出來，接著又把幾個居民比較集中點一圈，點和圈之間用線一連接，在地圖上就出現幾個交叉點。
「不回來了，就在外面解決。」
「就在金陵東路上見到的，黃黃的，和咖喱的顏色差不多。」
要不是西撒哈拉一直引人關注，他真想派一批人幫西撒人陣去打仗，西撒哈拉的磷礦全落到摩洛哥手裡，以後定價權就由它掌控，想拿到便宜的磷酸鹽是不可能了。
更何況，不管是主觀意願還是先後天條件，南有窮繼承南氏都看似順理成章，而南無為則是逆流而上。
摩洛哥是世界磷酸鹽出口量第一的國家，磷礦是該國經濟的最大支柱之一。摩洛哥磷酸鹽公司［OCP］是世界最大的磷酸鹽出口商和生產商，這個國有公司壟斷了其國內磷化產業鏈各環節，同時也是世界磷礦價格重要的決定者。
「哼……」
「哦，6億是總股本？」
化肥顆粒搭上了自由非洲，又用它做跳板搭上了西撒人陣，雙方在友好的氛圍里達成了磷酸鹽換物資的交易。
從上到下，飛樂音響［小飛樂］，買進57.20元，賣出58.50元；延中實業，買進56.30元，賣出57.40元；第一百貨，買進11.50元，賣出12.40元；豫園商場，買進101.40元，賣出102.90元；
宮雪不依的說道：「你裝傻，明知道我說的是什麼。」
「BOSS，真的？」氯化鉀興奮的說道。
「Fuck，真是廢物，三號礦保不住了。」
「政策不應該是惠及全體人民嗎？」
在一片沙丘上，幾個人拿著高倍望遠鏡，正觀察著幾公里之外的一場戰鬥。
坐了將近一個小時，看到櫃檯只有來買，沒有來賣的人，又看到股票行情根本沒有變動，既沒人去擦黑板，也沒人去更新數字。
說話的是複合肥，化肥顆粒小隊的隊長。
摩洛哥1956實現獨立后，就聲稱對西撒哈拉擁有主權，摩洛哥大舉移民進入西撒哈拉，投資開採那裡的磷礦。
或許是因為南易摟著宮雪的緣故，讓對方覺得幾人無害，只看了一會就把目光收回去，繼續左右顧盼。
有的三五成群圍著，有的單獨一人獃著，雙腳不時的一顛一顛，彷彿永遠在做奔跑前的熱身運動，頭也一直沒閑著，一會往左瞅一眼，一會又往右看一看，一會又往南易這邊看過來。
「普通股還是優先股？」南易想了一下問道。
「過去觀摩觀摩。」
「回京城再說，滬海是劉貞的城，京城才是你的根據地，大本營。」
不過，基本能推斷出來應該是「糾察」二字，糾察在這裏估計就是沒有正規編製的保安。
三樓只是經過簡單的打掃，並沒有大修整，條件要比二樓差很多，不過南易能猜到劉貞把卧室安在三樓的心思，無非就是想建立一個形式上的獨立空間。
「好吧，我聯繫一下。」
對面那幫都是人尖子，嗅覺靈敏，你看，又有一筆國庫券的買賣成交了。」
西撒哈拉的計劃從一開始南易就知道隨時隨地會終止，就那幫光會吃，打仗拉胯的玩意能占的住和*圖*書磷礦才是怪事。
「嗯，無為還和那個叫暖暖的小姑娘玩在一起？」劉貞應了聲，問道。
看到往自己走過來的校花，南易的話戛然而止。
同時西撒人陣的背後還有一個叫「自由非洲」的組織在給他們提供資金、物資、藥品的援助，這個組織成立於三十年代，一直致力於實現非洲的崛起和獨立。
「那你獃著，我出門去轉轉。」
劉貞心裏隱隱明白，南易對自己兒子越放任，就代表南氏和南無為越沒關係，沒責任沒義務自然也就沒權利，她真有點不甘心。
「向公司彙報，公司會派人過來和摩洛哥方面接觸，以後就通過國際貿易獲得磷酸鹽，我們去沙特的北邊境沙漠，去沙烏地磷礦當安保。」
「安排這麼緊，不陪我逛逛街？」
「我可沒說他普通，三歲的孩子就已經掌握兩門語言，還能聽懂兩種方言，已經很不錯了。」
南易忽然指著對面的兩個人說道：「這幫人為什麼要收國庫券？不可能每個人都是盲目跟風，在他們背後肯定有人在往外放出風聲，肯定有人是有的放矢。」
南易先說了文通銀行的事情，等把話題向其他方向轉移的時候，在遙遠的非洲，一場小規模的戰鬥正在打響。
「對啊。」
南易頷了頷首說道：「謝謝，辛苦了。」
只要這種過橋買賣的操作頻率夠高，一年下來利潤會相當可觀，而且這種買賣門檻高、競爭小。
「嗯。」南易平靜的說道：「F305啟動。」
「嗯。」
一個企業名稱，一個實時買進價，一個實時賣出價。
「下面去哪裡？」剛走出大廳，宮雪就問道。
「發黃就發黃吧，沒看大街上都有人染頭髮了么。」
「那我們換個地方去瞧瞧，中午就在那裡吃蟹黃包。」
目標很遠大，但實際上能力十分拉稀，手裡沒糧也沒槍，就是幾個肚子里有點墨水的黑叔叔經常坐在一起，吃著餅坐在荒地上討論他們設想中的美好非洲，說起來這就是一幫賣嘴的貨色。
「那能算么，你帶著他到處跑，語言環境擺在那裡，根本不需要用心學，他自然就會兩門語言，在他眼裡，中文和英文應該算是一種語言。」
晚飯吃完，方夢音把南無為帶去二樓的主卧，南易跟著劉貞上了三樓的卧室。
「氯化鉀，不要做美夢了，過來幫忙。」在收拾裝備的碳銨潑了一瓢冷水。
「這倒是挺好，就是……」
「對啊，所有人都會付出勞動，都會有貢獻，這就牽涉到貢獻值評判的問題，誰來評判？評判的人有沒有私心？」
南易說到這裏頓了頓，「第二個問題當我沒說，我不相信這個世上有沒私心的人，說自己沒私心的人最可怕，離這種人能有多遠就多遠。」
「誰讓你轉頭不打聲招呼。」南易把梳子從劉貞的頭髮里抽出來，又用手捧起頭髮看了看，「可惜了，七七年的時候，你就該把頭髮剃光讓它重新長，現在這頭髮還是有點發黃。」
雖然南易一直想把一碗水端平，可實際上，父愛他能平分，但是南氏不能平分，那不是自己給自己來一道推恩令。
自那之後，自由非洲就變闊氣，討論問題不再是在荒地上，而是在高檔餐廳里，大家吃著牛肉，品著紅酒，姿勢優雅的討論著海地人民用來充饑的泥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