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皮索夫微笑著端起茶杯，「合作愉快。」
葉皮索夫頷了頷首，「我很喜歡亞當先生的做事風格，所以，我們不妨用更直接的方式溝通。」
「多謝。」
葉皮索夫直接，南易也不打算再裝，「莫丹兵營我將會用來改造成經商的場合，而我對我即將進行的計劃利潤評估是每年一億美元，我可以每年付給第3近衛師500萬美元的固定租金，或者5％的分紅；
葉皮索夫明白南易的意思，輪換代表著不方便收買，也代表著更多的士兵可以分享利益。
「他不喜歡也是一份禮物，我想看看他會怎麼安置兩隻燕子。」葉皮索夫淡淡的說道：「他要能把人幹掉那就再好不過。」
隨著小提琴的音調起伏，南易的思緒也在波動，克格勃已經來了，杜馬還會遠嗎？
掛掉電話，南易就在猜測打電話的到底是誰，最有可能是軍隊管理局的高層，總局的也未必不可能。
「莫丹兵營，亞當先生願意付出什麼代價？」
南易嘴裏謝著，心裏卻暗罵：「高頻個屁，你們這幫孫子不要竊聽就求神拜佛了。」
轉來轉去，她就來到新阿爾巴特街。
葉皮索夫下了樓，坐進車裡，等車駛出，他從袋子里拿出兩盒雪茄遞給阿爾頓揚，「選兩隻燕子送給亞噹噹禮物，要最好的。」
「你好，亞當先生。」
「因為生意的需要，每年我都要從古巴採購不少雪茄，花費不菲，或許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我能買到一般人買不到的珍貴雪茄。」
賭場也不怕賭客不還錢，他們很清楚倒爺們跑到莫斯科倒貨有多賺錢，一定數額範圍內，倒爺不太可能跑回國不再來莫斯科，爛賬的概率不大，賭場樂得冒險。
「亞當先生，你好。」
放到嘴裏，吸了hetubook.com.com一口，葉皮索夫臉上露出享受的表情。
繼續工作，中午吃過飯後，南易就坐在窗前發獃。
現金或海外賬戶，請儘快給我一個單子，我會先付500萬美元，剩下的等一年期限到了我們再結算，你們的分成不足1000萬，也按照1000萬計算，下一年按照這個慣例進行。」
趙菁華的貨很快就賣掉，不多不少，賺了三千美元，在市場上轉了轉，沒找到太合適的商品帶回去，她就跑到機場，打了個比列車便宜的飛機飛回京城，豁出去多進了點貨，吭哧吭哧又跑了一趟莫斯科。
老年人，南易認識，軍隊管理局的局長葉皮索夫，這種高層，公開渠道就能收集到照片。中年人，不認識，不過看兩人的站位，多半是葉皮索夫的手下。
葉皮索夫又吸了一口雪茄，旋即把雪茄擱在煙灰缸上，「亞當先生的能量，我有所耳聞，瓦西里集團只是冰山一角就能震撼到很多人，特別是在莫斯科，經濟陷入危機的莫斯科。」
南易同樣端起茶杯和對方碰了碰，呷了一口，放下杯子，走向儲藏間，從裏面拿出一個袋子，走回沙發前遞給葉皮索夫，「這是我來莫斯科的時候隨身帶著的，美酒贈豪傑，我不懂雪茄，放在我這裏浪費了，請笑納。」
「很簡單，我希望莫丹兵營永遠有一個連駐紮在那裡，不一定要一個固定的連隊，第3近衛師可以輪換派人過去。」
第二天，南易在七樓另一間屋子改造出來的辦公室處理郵件，忽然，按在客廳壁櫥里的固定電話響了。
「合作愉快！」
朱三不但把趙菁華的賭債給還了，還帶著人到其他娛樂場所玩了玩，讓趙菁華好好見識了一下什麼叫娛樂。
和_圖_書「恭候。」
輸了12000美元，又欠下了6000美元，正當趙菁華沒著沒落的時候，她遇到一個人，朱三，1989年就開始往莫斯科跑，幹得早，很是賺了點錢，這人呢，和趙菁華差不多，也喜歡在賭場和一些比較奢侈的消費場所晃蕩，也不知怎麼滴，他和趙菁華就看對眼了。
《梁祝》，南若玢和范紅豆合作的版本，錄音的時候，南易也有出力，站在邊上無聲的喊加油。
固定電話是房東留下的，南易沒使用過，也沒打算使用，他一點都不懷疑克格勃有監聽蘇修境內任意一部電話的能力，也絲毫不懷疑自己很快會成為監聽對象。
在蘇修境內，克格勃想要查點事情非常容易，當晚，阿爾頓揚就確定南易來了莫斯科，而且住在勞動模範公寓。
兩人握手之後，南易揮了揮手讓校花帶著人出去，然後引著葉皮索夫兩人到沙發前坐下。給兩人倒上茶，南易又打開茶几上的雪茄盒子，做了個請隨意的動作。
再次嗅了嗅，葉皮索夫拿起茶几上的雪茄剪剪掉茄帽，放下雪茄剪，又拿起松木條火柴，划著之後，把手裡的雪茄傾斜一個角度，讓雪茄腳部截面斜著靠近火柴火焰，一邊用火焰燃燒雪茄截面，一邊旋轉雪茄，確保雪茄截面燃燒完全。
喝了牛奶，我會給主人奉上一塊牛排，又或者是豬排，這要看主人喜歡什麼，只要主人喜歡的物品，我總會竭盡所能的找到。」
南易把葉皮索夫送進電梯，等電梯門關上，他才走回房間。
南易把一張價值十萬億美元的黑膠唱片用微纖維清潔布擦拭過後，放在一台價值1000美元的留聲機上，拿起唱針頭擱在唱片，滋滋幾聲，留聲機的銅喇叭里送hetubook.com.com出鋼琴和小提琴的聲音。
趙菁華有個諢號叫二姐，不是因為排行第二而得名，她這個外號是從麻將桌上得來的，皆因為她胡牌喜歡聽二餅、二條、二萬，反正都和二有關，她的牌友們索性就叫她二姐，漸漸地，這個諢號也就叫開了。
「這個條件不難，500萬美元的租金也相當可觀，但是，需要分享利益的人很多，僅僅5％根本不夠。」葉皮索夫的貪婪之眼睜開。
葉皮索夫從盒子里拿起一根，放在鼻尖嗅了嗅，「高希霸，1962年我在古巴第一次聞到它的味道，那時候，高希霸這個名字還不存在，它只供應給少數人享用。」
莫斯科這邊的賭場都有一個潛規則，在賭桌上輸了1000美元，賭場就願意借給賭客500美元的籌碼，不需要簽字畫押，就在賭桌上給。
「下午一點，我會登門拜訪。」
第一次響動，南易罔若未聞，第二次響動，還是沒有搭理，等到第三次，他蹙著眉走過去接了起來，「主人已經搬走……」
「好東西，不是市面上可以買到的大路貨。」
另外，我還會再拿出5％，現金可以，海外銀行的存單也可以，這筆錢都有誰拿我不會管，我只希望我付出這筆錢，就能太太平平的做生意。
南易略作停頓，繼續說道：「我這種生意人，克里姆林宮會非常歡迎，還會給我提供不少便利，只不過我出於禮貌會給『主人們』都準備一份禮物。」
自從八一九之後，雖然莫斯科並沒有取消對「賭場非法」的定義，但是，原先的一些地下賭場已經從地下轉入地上，堂而皇之的亮起了霓虹燈，而新阿爾巴特街就是莫斯科賭場最集中的地方，半條街都是各種賭場。
啊，對了，我從來不做非hetubook.com.com法的生意。」
趙菁華呢，江湖兒女，做事不婆婆媽媽，要報恩不搞下輩子為奴為俾，銜草以報的勾當，直接當場就把蒲柳之姿獻上，就這麼著，趙菁華在莫斯科找了個靠，也不急著回京城從頭再來，就跟著朱三在莫斯科花天酒地，好不快活。
從瓦西里集團試圖進入莫斯科開始，南易就清楚自己的存在不可能瞞得過克格勃，只是他沒想到自己居然這麼受重視，這麼快就有人找上門來。
「局長，我馬上去學校選人。」
「葉皮索夫先生，我送你。」
「亞當先生，你公務繁忙，我就不多打攪，先告辭。」
「亞當先生的禮貌，我已經感覺到了，但是，5％真的不夠，我需要10％。」說完，葉皮索夫看著南易的臉，等待著他的回到。
南易的意思非常明白，要拿錢的人多了，你丫的還想多拿點，老子自己還能剩下多少。
「謝謝。」葉皮索夫笑著接過，「亞當先生，莫斯科的電話線路不是太好，明天我派人過來幫你換上高頻電話，通訊清晰還防竊聽。」
南易故作難色，站起身走到窗戶前，踱著步，表演著權衡和內心的掙扎，良久，他才走回到沙發前，非常為難的點點頭，「葉皮索夫先生，我答應了，10％就10％，同樣的項目之後還會有，只要你們克格勃能保證這個項目安穩的進行，我們還會有下一次合作。
話說趙菁華，雖然在K3列車上被人打劫的只剩200美元，可她的貨卻是一點沒丟，上列車的搶匪不搶貨，要是把貨搶了那就是把地皮都給鏟乾淨，把羊羔子都給燉了吃，這羊圈的羊牯會越來越少。
能在牌桌上得個諢號，不消說，趙菁華肯定是個好賭之人，見到賭場這還得了，肯定得進去玩幾把，這一玩和*圖*書倒好，沒剎住車，不但手裡那點錢都給輸光了，還欠了賭場一筆高利貸。
說完，葉皮索夫給了阿爾頓揚一個眼色。
南易的開價已經讓葉皮索夫微微震撼，可他依然不動聲色的說道：「500萬美元租賃莫丹兵營已經是一個非常可觀的價格，亞當先生不妨先說你的附加條件。」
「是的，我很清楚莫斯科是一個大家庭，主人很多，我需要準備好幾份禮物。葉皮索夫先生，我說了，我要做的是正規生意，是你們蘇修，啊，現在應該說俄羅斯更合適。」
南易衝著葉皮索夫微微一笑，「我是一個很講究禮節的人，去別人家裡作客，不會很失禮的打開冰箱，直接從裏面拿喝的。通常，我會告訴主人我想喝牛奶，好客的主人會把冰箱打開，把牛奶送到我手上。
下午一點，房門準時被打開，一個老年人帶著一個中年人出現在南易的視線里。
趙菁華是做生意的一把好手，兩趟跑下來，一萬多美元就賺到手了。這一趟，她沒有急著回京城，四處打聽，到處找門路，就想著帶點能賣上價的蘇修貨回京城。
「昨天跟蹤，今天電話就來了，還他媽說中文。」南易心裏嘀咕一句，對著話筒說道：「你好，先生怎麼稱呼？」
阿爾頓揚會意，站起身走到外面，客廳里只剩下南易和葉皮索夫二人。
站起身，南易迎了上去，「葉皮索夫先生，你好。」
事實上，莫斯科的賭場大部分都是看人下菜，如果是本地人上賭場，就要收20盧布的門票錢，可要是華囯人，不但不收門票，進門之後還可以品嘗免費的中餐，西餐也行，只要是「大客戶」，賭場會盡量滿足不太過分的要求。
阿爾頓揚接過雪茄，說道：「局長，亞當是個很謹慎的人，他未必會喜歡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