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輛弗雷特伍德也因為這個買的？」
「有沒有你自己心裏清楚，小鬼靈精，到處佔便宜。」
「你說得和我說的不完全算是一回事，別的家長不讓他們孩子玩遊戲，是怕孩子沉迷其中，耽誤了學習，進而考不上好大學，沒有好工作，將來生活沒保障。
南無為：「所以，爸爸你不像其他人的爸爸阻止我玩遊戲？」
「精確點。」
「來真的？」南易詫異道。
在紐約停留半天，又飛往香塂。
南易抓住手裡的蘆筍甩了甩水，「思路不錯，我不懂音效卡，就不給你瞎出主意了，只要你做出來的音效卡靠譜，我給你兩個大客戶，一年百萬片不是問題。」
行至龜崗大馬路，路過一家士多店，買了三支冰淇淋，三人嚼著繼續往前走。
「去去去，你懂不懂規矩，要用臉盆接的嘛。無為就算了，年紀太大，四五歲的孩子最好。」
南無為：「還差一點，我年紀太小，沒法找工人問夫妻關係的問題。」
南無為：「爸爸，不對啊，我有困難，你怎麼不幫我呢？」
「乾杯！」
「分錢不分家？」
「沒錢。」
……
「丹麥和德國我都去過了，回程的時候，又去了一趟李家坡的Creative參觀，我決定了，以後就專攻聲音領域。」林光偉手裡擼洗著牛鞭，嘴裏說道。
「撲街，你在家還用通知……在羊城？」
南易眼睛一亮，在南無為肩膀上拍了拍，「這個好，這個好，有創意，下回我就這麼跟你妹妹說。」
「不會的啦，我養馬是為了招待客戶，有客戶過來帶著他們去賽馬場，坐前排看我的馬比賽，誰都覺得我實力冇問題，生意更容易談。」
吃過早點，讓南無為去完成他的暑假作業，南易給劉貞打了個電話，然後便去了區靜家。
「好，等你。」
南易昨天已經隱隱猜到地圖上的小農場很可能和毒販有關，那裡太適合當作毒品運輸線上的橋頭堡了，而在蒂華納的毒販大概率又和蒂華納集團脫離不了關係。
晚餐結束，等送走李書凡，兩大一小三人便上街散步消食。
「放心，有我在。」
「真有結婚的想法，打算再處一段時間就向她求婚。」
唉，一點都不貼心，天天鬧心，那時候把女娃撿回來就好了。」
「南大老闆，你哪知道我們小生意人的苦啊，客戶要打麻將，你能不陪著啊？」林光偉端起酒杯，倒起了苦水，「一天洗四五次三溫暖，我肚子上生水銹了。」
兩瓶啤酒下肚，南易便不再喝，舀了點粥，涼一會，喝完粥便放下筷子。
之前，兩人的關係可能比較好，公司在運營和財務制度上都不是太正規，不管是厲亥先生簽字還是季昌林先生簽字，都可以從財務那裡領錢。
「沒聽到我說得前提嗎？我說『你要不是我兒子』，都不是我兒子，我憑什麼幫你？」南易理所當然地說道。
南無為：「嘿嘿，不叫小南，叫小易。」
林光偉一聽，便明白南易來羊城與區靜有關，「區靜出事了？」
你要不是我兒子，你也得上流水線打磨，像你這樣，興趣廣博，什麼都涉獵，但是什麼都不往深里鑽研，說起來呢，這個你懂，那個你也懂，懂得不要太多，可不管什麼領域，你都是一塊狗肉，根本上不了酒席。
「南易，厲亥已經在裏面第四天了。」
「你不是說不打算結婚嗎？」
「喔。」南無https://m.hetubook.com.com為猶豫了一下，說道：「我買了一輛摩托車。」
南無為吐吐舌頭，狡辯道：「我才沒有。」
聞言，南無為做了一個鬼臉，宣告父子倆打岔時間結束。
一見到南易，區靜心急如焚的心情稍稍放鬆了點。
「爸爸，你真狠，不是你兒子，你就巴不得我遇到所有壞事。」
李書凡頓了頓，說道：「按照我已經看過的材料，最大的可能是七年。」
「爸爸，人和人是平等的，讓我們脫離腐朽的封建倫理觀念，再升華升華我們的無產階級革命友誼。」
「是的，對方不撤訴，這件案子沒有轉圜的餘地。」李書凡點點頭。
等南易掛掉電話，南無為說起了「去南陳村住幾天」的事情。
等宣判，時間不長就在看守所服刑，時間長轉去監獄。
「我們先整吃的，一會律師會過來，聽聽人家怎麼說。」
「屁，那個季昌林不默許，厲亥能提出錢來？」林光偉不岔地說道。
李書凡說道：「區靜女士已經給厲亥先生存了1000塊錢。」
「獨裝裝不如眾裝裝，我們一起裝。」
「給你定了一件騎行防護服，比你買的摩托車還貴十倍，你呀，喜歡玩的都是貴玩意，怎麼不喜歡和泥巴玩呢。」南易搖搖頭，無奈地說道：「還有，摩托車幫你運去了蒙大拿，在自家地里，你眼睛閉起來開都撞不到車，安全點。」
「哈哈，年年當新郎也不錯，無為，你就這麼說，林叔叔到時候給你一封大利市。」林光偉打了一個哈哈，接著又說道：「明天是賽馬日，我的馬有比賽，要不要一起去潭村？」
就是因為這個，你想幹什麼我都不攔著你，太多的東西沒嘗試過，僅憑想象根本沒辦法理解它的內在意義。」
「好的。」李書凡點點頭。
「我知道，你的賬戶可以動了，以後要買什麼自己掏錢，不要像小乞丐一樣，到處找爺爺奶奶、哥哥姐姐揩油。」
今天豬肉便宜多割點豬肉；明天爛豆芽低價處理，吃上三天豆芽；運氣不好，孩子得了大病，整個家都得玩完，你什麼都幹不了，只能抽煙喝酒裝頹廢，抽自己耳光，痛斥自己無能。」
「我知啦。」
南無為：「為什麼？」
「我的房間別動，其他的你想怎麼整都行。」
南易略作思考，「李律師，你明天再去一趟看守所，問清楚厲亥和季昌林是因為什麼事情關係變差，如果是因為股份，問一下厲亥想要的份額；如果是因為某一樁生意，問清楚是什麼生意，每一個牽涉其中的人，名字都要問清楚。」
「好好好，聽大佬的吩咐。」林光偉略有點不情願地說道：「憨居，這種坑都會踩進去。」
「廢話，口頭默許，有可能還是和財務三個人私底下默許，這管蛋用，到了法院人家不認。李律師，厲亥提的錢是不是都用在公司的業務用途？」
「你那個爸爸面朝黃土背朝天，種了一輩子地，砸鍋賣鐵送你上大學，又欠一屁股債讓你在城裡安家娶媳婦，脊梁骨都抽出來賣了，哪還有能力幫你。
「因為你還太小，身體還沒發育，你的生理構造決定了有些問題不是現在的你能想明白的，儘管你的小腦袋瓜很聰明。」南易擁住南無為往院子里走去，「就像是豬肉的味道，就算你看過豬跑，也餵過、殺過豬，只要你沒吃過，永遠不可能知https://www.hetubook.com.com道五花肉吃起來肥而不膩。
南無為嘻嘻一笑，「我是試驗品啊？」
「嗯，幾年？」
「厲亥不是蠢，他只是把義氣用錯了地方，丁是丁，卯是卯，朋友在一起做生意，更應該把利益分割的章程早早定下來，厲亥到現在都沒股份，只能說明季昌林一直拿義氣誆厲亥，就沒打算給他股份。」
「屁，沒等你真正結婚的那天，我都不信，鬼知道你什麼時候想法又變了。」南易不屑地說道。
「贖個屁，被綁了活該。」南易啐了一口，又語重心長的說道：「在身邊帶倆人，真要被綁就晚了。」
「你小子，別逮著一口鍋使勁禍禍，下次換口鍋。」南易笑罵道。
「你媽媽知道也沒用，她只會指使我來處理。你厲叔叔的事不是太複雜，你跟著我一起去處理，正好看看不依法辦事的後果有多嚴重。」
「我找了個新馬子，下次帶出來給你見見。」
「嗯，往後我管你叫爹，你管我叫兒子。」
「我日理萬機，沒時間。」
「給你三分顏色，你就敢開染坊，以後你是不是拿我當哥們兒處？」
「我不信，肯定還有其他人。」南無為撇了撇嘴。
「蒂華納集團。」
南無為整上工夫茶，父子倆坐在院子里，開始了正常父子間的對話，「泡工夫茶的手藝挺地道，跟誰學的？」
「面子和舒適都有考慮，那車坐起來舒服，中間的扶手箱可以掀掉變成座位，把車往沒人的地方一開……」顧忌南無為在，林光偉把兒童不宜的話直接略過，「主要還是面子，車大，看著就氣派，能把客戶鎮著。」
「Creative去年出了一款『Sound Blaster』16位音效卡，支持立體聲輸出，產品很不錯，我覺得將來會是數字化時代，就做音效卡，先從電腦配套的普通音效卡入手，等技術成熟，再做專業級別的聲音處理晶元。」
「厲亥。」
剛吃上幾口，金道勝派來的律師李書凡到了。
「去年何仙姑蔬菜種植基地，跟尹師傅學的。」南無為有模有樣地端起茶盞，呲溜了一口茶水。
「你比我還噁心人，晚上去夜市買條自己穿，看你手指油光發亮，麻將沒少打吧？」
「客戶看著氣派，想訛你綁你的看著也氣派，自己悠著點，下回你要是被綁了，就讓綁匪把你的手指寄我那，我好幫你收著，你也能留個全屍。」
南易移了一下凳子，背往樹上一靠，眼睛一閉，便開始打盹。
嗯，看守所里有收費菜，還可能有下午茶（饅頭、包子），每個嫌疑人會有一個「賬戶」，只要裏面有錢，理論上可以買收費菜、下午茶，但是得看籠頭肯不肯，和籠頭關係不好那慘了，牛奶、啤酒、南瓜餅、抽查監規，有的是辦法炮製人。］
「試驗品可不是誰都能當的，國家推行教育的意義可不是讓你飛上天，而是讓你當好國家機器上的某個零件，前期批量流水線生產，講究的是良品率和次品率；後期是小批量的流水線二次加工，篩選鑒別你適合當哪個零件，然後把你往那個方向推。
「去，打發叫花子呢。」南易啐了一句，抓起塑料袋裡的雞皮聞了聞，「哪裡買的？都有味了。」
「扔垃圾桶里，順便去廚房把砧板拿過來。」
「嚯，不錯啊，都注意到臨時夫妻的問題了。我跟你說，這個問題你可以不用調研ｈetuｂook•cｏm•ｃｏｍ。」
怎麼說呢，對林光偉來說，若是區靜和厲亥出點小事，他會幸災樂禍，但真要出大事，他根本做不到袖手旁觀。
「也不是不可……爸爸，君子動口不動手！」看著南易揚起的左手，南無為趕緊說道。
「哦，人家教了你發豆芽的技術，又教你泡工夫茶，記得常去看望人家。」南易把喝乾的茶杯放回到幾面。
南易睜開眼睛，抹了抹眼角濃稠未乾的眼屎，「不管是不是你，罵你准錯不了。」
酒席上不去，你只能在底層轉悠，將來蹉跎于房子、孩子、父母……嗯，我和你媽不需要你養，應該說奉養你丈母娘一家。
「那你自己把握，讓無為給你撒尿去，利市記得封厚一點。」南易說著，又轉頭對南無為說道：「到時候往你林叔叔床上來泡量大的，就往枕頭上尿。」
「少得了便宜賣乖，你是蝎子拉屎——獨一份，全球再也找不出第二個像你一樣，九歲的年紀，想玩什麼就能玩什麼，你就偷著樂吧。」
也可能案子沒轉圜的餘地，肯定會被送到檢察院，嫌疑人就會被換到老兵籠，一邊幹活，一邊等待上庭；
「厲亥先生簽的是季昌林先生的名字，構成了偽造簽名。」
南無為嘟囔一句，站起身往屋裡走去。
南易睖了南無為一眼，「那你去把人找出來給我瞧瞧。」
「留全屍？你不準備花錢贖我？」
「果然如此。」
（不管新兵還是老兵籠都有籠頭，明面是管理籠里的嫌疑人幹活，暗裡還有維護籠里規則的職責，這是指定的，誰指定不知道_。
「有事？」林光偉試探地問道。
「給他帶包煙，再給他賬上存100塊錢，算了，錢別存了，讓他吃點苦頭。」
「如果是因為女人呢？」林光偉問道。
林光偉心裏一暖，東西還沒做出來，訂單已經有著落，底氣十足。
「臭小子，你就給我著吧，去，晚上打邊爐，把砂鍋洗了，爐子搬出來，粥底火鍋，先把粥坐上。」
「還沒有，人還在新兵籠，過幾天才會剪頭髮。」
南易擺擺手，「算了吧，我對這個不感興趣，你也悠著點，養馬無所謂，小賭怡情也沒事，不要玩得太大。」
林光偉也抓起一撮聞了聞，瞬間蹙眉怒罵，「撲街，下次砸他攤子。」
「嘿嘿嘿！」
「估計是吧。」
「好啊，一片我給你1塊錢回扣。」
不下雨的時候，嫌疑人每天有放風時間，會有一包差煙分著抽，會抽煙的一人一根，分剩下的都在籠頭手裡……不能往下說了，剩下的自行領悟，不方便多說，都懂的。）
「假設，假設，只是假設。」南易悻悻道：「現實情況就是你千真萬確是我兒子，雖然是垃圾桶里撿的。唉，我真後悔，當初垃圾桶里有一個男娃，就是你，還有一個女娃，我跟你媽和另外一對夫妻一起發現你們，商量好一家挑一個，你媽非得要個男娃，這不，把你這個小兔崽子撿回來了。
「小兔崽子，蹬鼻子上臉，這次叫老南，下次是不是要管我叫小南了？」南易拍了拍南無為的後腦勺笑道。
「臭小子，調研搞得怎麼樣？」
「得得得，我存還不行嘛，5毛，噁心誰呢。」林光偉嘟囔著，拿過自己的包，從裏面抽出一沓錢，點出兩張拍在桌上，「我也存100，剩下的100給他買條紅褲衩，罩頭上。」
「也好。」
「明白。」
「喔。」南無為掰起手指，說和*圖*書道：「暑假一共沒多少天，我要去南陳村、五川農村、香塂陪太奶奶、去美國，還要去文化宮上珠心算課，唉，爸爸，我好忙欸。」
「你和區靜是老死不相往來了？」
抓緊時間洗漱，南易在院子里鋪好草席，又架好蚊帳，一大一小躺在院子里，透過樹葉婆娑，看著天上的星星點點，聊著父子之間的體己話。
「好，乾杯。」
南易說著，招手從校花手裡拿過電話。
「那還是存吧。」南易看向林光偉說道：「你要不要也意思意思？」
南易端起酒杯向李書凡示意一下，又和林光偉碰了碰，臨了，還不忘和南無為的汽水乾杯，「我幹了，你隨意。」
「這次是唱歌還是跳舞的？」
個把小時，把所有食材都料理出來，爐子點火，兩大一小圍坐，開整。
李書凡坐下后，說道：「南先生，事情有點麻煩，對方證據確鑿，官司沒法打。」
「我看你也夠嗆，這還沒聽明白啊。」南易吐槽一句，說道：「說是合夥生意，但是昌業公司是那個季昌林的，厲亥沒份，這就是個坑。李律師，之前厲亥從財務那裡拿錢，簽的是誰的名字？」
南無為看看只剩三分之一的汽水，笑道：「我也幹了。」
「厲亥侵佔什麼了？不是兩人合夥做生意嗎？」林光偉迷茫地問道。
「痴線，眼睛不看就罵人，你也不怕罵錯？」
「小兔崽子，我還沒裝，你倒裝上了，以後當著我的面不許裝逼，你裝了，我裝什麼？」南易撫了撫南無為的頭，笑罵道。
林光偉和區靜當初可以算是准男女朋友，厲亥插了一道，林光偉被踢出局，讓他再和區靜兩人相親相愛有點難為人，這些年雙方是互相安好、互不打攪，儘管在同一座城市，對彼此的消息也是刻意迴避。
南易把墨西哥的事情對韓振赫交代了一遍，接著就從聖迭戈飛去了紐約。
「我問過厲亥先生，很複雜，既有公司業務用途，也有招待用途、個人用途，還有……不能說的用途，有30幾筆賬說不清楚，其中至少有20筆可以被判定厲亥先生非法侵佔，金額有753萬之多，對他非常不利。」
次日。
「想讓厲亥出來，只有讓對方撤訴一條路走？」
「振赫，先把州府的土地買下來，私人土地往後放一放，這次我們可能捅到馬蜂窩，你一動，蒂華納集團那邊可能也會有所動作，以後要多加小心，進出用我的車。」
添張凳子，繼續吃。
坐在一旁的林光偉嚷嚷道：「哎哎哎，什麼三年、七年，先跟我說說到底怎麼回事。」
「三年以上，十年以下。」
李書凡聞言，向林光偉介紹道：「林老闆，事情是這樣，厲亥先生七年前和季昌林先生一起做生意，他們兩個合夥開了一家昌業公司，但是這家公司法人是季昌林先生，而且是一人有限公司，意思就是厲亥先生並不是昌業公司的股東。
「準備從哪一塊著手？」
「刷成全白好不好？白藍拼接色不好看。」
林光偉認真地說道：「這次不一樣，我有和她結婚的想法。」
「你等著收喜帖吧。」
一邊聊，一邊走，不知不覺就走到珠江邊，坐下又吃點帶殼的，父子倆回到家已經十點出頭。
「哦，跟厲亥說一聲，100塊裏面有我99塊5，林光偉5毛。」
南易指了指林光偉，「林光偉林大老闆，不是安分人，給他說說案子，順便巴結一下，以後大把的生意好做。m•hetubooｋ.ｃｏｍ•coｍ」
「培訓埃迪斯·貢薩雷斯的事也盯一盯，下加州經濟發展局的局長薩瓦拉那邊要抓緊一點。」
「光偉，我在家。」
「好的。」
「大佬，此一時彼一時，想法會變的啦。」
你爸爸我不一樣，你就算成了個廢物，我也能讓你一輩子衣食無憂，就算你一天花1000萬，能活120歲，也不過才4380億，我使把勁，還是有能力留下足夠的遺產讓你糟踐的。
「梅西亞有沒有給出明示或暗示？」
不知過去多久，南易鼻子里鑽進了一股濃郁的煙味，眼睛未睜，便破口大罵：「林光偉，你有病吧？」
「嗯嗯。」南無為忙不迭點頭。
「跳舞的。」
「去過了，還在尹師傅家裡吃了飯。」南無為給南易空盞續上茶水，「爸爸，厲叔叔的事，區阿姨挺著急的，她還給媽媽打了電話。」
「嗯。」
「哼哼，還拿這個騙我，下次換一個，就說我是交BP機月租費送的，要不就是交電話費送的。」
林光偉讓自己的跟班把食材拎進院子里，他和南易兩人湊到洗手池旁，一邊料理，一邊聊天。
現在，兩人的關係因為一樁生意，可能還有我不知道的原因變差了，季昌林先生找了一個律師把厲亥先生告了，罪名是偽造簽名和非法侵佔公司財產。」
「管他去死。」南易啐了一口，又說道：「李律師，厲亥是光頭嗎？」
「我有客戶在，兩個小時後上你那去，晚上打邊爐，我帶菜，你準備好酒。」
「少胡說八道，這裡是你的地盤，去收收風，了解一下季昌林的底細，冚家鏟，真當咱文昌圍知青點沒人啊。」
看你困難，他倒想去賣血，可血站不收，沒轍，他東尋思西尋思，也就想到了碰瓷的主意，嗐，坑別人兒子總比讓自己兒子受苦強啊，裡外里還是能分清的。」
次日，從蒂華納市政府回來的韓振赫如此對南易說道：「會長，梅西亞對我們表示歡迎，給出的條件和其他工業區一樣，屬於州府的土地可以賣給我們，但是屬於私人的土地需要我們自行徵收。」
「去吧，住上幾天，陪陪你宗慶爺爺，爸爸很少去南陳村住，屋裡的大件沒必要添置，你想添台電腦可以添，還有把屋子修繕一下，水磨石地面重新磨一磨，牆面重新粉刷，屋頂也讓人上去看看有沒有必要拆漏。」
南易不屑的說道：「嘁，給你臉了，還敢嫌棄我家麒麟兒，無為，記住了，去參加你林叔叔婚禮的時候，祝他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
所以啊，爸爸膽子一大，不讓你按部就班地接受流水線教育，就讓你放羊，你想幹嗎就幹嘛，你想學什麼就學什麼，萬一你練廢了，那也沒關係，我跟你媽還能生，再生一個接著練。」
牆面上部刮大白，靠近地面1米—2米高刷成藍色是當下家裝的流行配色（腦子裡沒概念的可以回憶一下有年頭的醫院牆面，就是那種風格），很是時髦。
［嫌疑人被送進看守所，先會關進新兵籠（牢籠的籠），不用幹活，等幾天消息，可能事情不大就出去了（有的看守所人一進去就理光頭，有的會等幾天，奧秘就在這裏）；
「得得得，你巴閉，厲亥出什麼事了？」
到了新河浦的別墅門口，南無為已經在院門口等著，一見到南易便撲了上來，「老南同志，我想死你了。」
南無為：「那我總得是誰的兒子吧？那個爸爸為什麼不能幫我？」
「光會使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