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當事業，500萬的啟動資金少了點，場地、解放大卡、小車、教練、買油等等算下來，500萬隻夠你開兩個稍大一點的駕校。」南易吧唧一下嘴，遺憾地說道：「奕銘啊，要是兩年前，國家剛放開這塊的時候你來找我，有個一兩百萬就可以啟動，兩年時間，可以擴張到不小的規模。
「我幫你回憶回憶？」
章奕銘想了一會，對南易說道：「南哥，借能借多少，能借多久，投資又能投多少？」
「王哥，你就把錢借給我吧，我敢保證這是條好路子，錢一定很快能賺回來。」
「500萬。」
「哈哈，王哥，你這是打算捧殺我啊，章兄弟，別聽王哥胡說，王哥嘴甜，上次我和他在印度看到一坨牛糞都被他誇成狗頭金。」
「你怎麼知道這兒的老闆是女的？」王振詫異道。
王振苦笑道：「那我沒辦法，二十萬都是我好不容易攢下來的。」
「還的時候給我550萬。」
「這個說不好，外面收費挺亂的，從兩千多到四千多都有。」
裙帶關係，還有南易非常厭惡的「雙干」秘書，這第二點有太多的人陷進去，就是南易非常看好的任有為也不能免俗，要不了多久應該就能喝到他和秘書的喜酒了。
南易已經把痛點指出來，剩下的就應該是章奕銘針對這個痛點怎麼改變，形成一個初步計劃，等投資份額談妥，南易會讓人把計劃完善一下，然後注入規範化的管理體系。
說不來三里屯，可王振還是點了這裏，只不過去的不是酒吧，和圖書而是一家叫「靜」的茶館。
章奕銘騰的一下坐直，「王哥，你有路子怎麼不早說啊，走啊，去認識下你的路子。」
「好了。」南易擺了擺手，讓章奕銘不用往下說，「看樣子你用心了，裏面的門道摸得很清楚。學小車的，一輛車可以坐四個學員，學車時間差不多一個月，按一天兩頓飯計算，中午省一點，晚上要喝點酒，開銷大一點，往少算，就算兩頓飯開銷150塊，每個學員的請客開銷就是1125塊。
王振睖了南易一眼，「話不要反著說，我記得明明是你跟我說滿地的狗頭金。」
「我跟你說，國家的錢借給私營公司就是違規，你啊，別打華中貿易的主意，你要錢，我私人可以借給你，二十萬夠不夠？」
京城有一個英語培訓班叫新光陰，明天你可以過去參觀一下，看看人家怎麼處理培訓老師和學生之間的關係。」
現在，開駕校是條好路子，可不僅僅一兩個人能看明白，想吃這碗飯的人多了，你想往大里干，必須一開始就組建正規軍，抬高行業門檻，把外面的散兵游勇衝垮。」
進入包廂后，南易自顧自地在空位坐下，順便沖王振隔壁的陌生人點了點頭。
這是不對的，很不對，學員既是當不成上帝，最起碼教練也要對他們和顏悅色，盡心儘力地教，這種現象需要扭轉過來。
「最多兩年。」
南易瞄了一眼手機，把手機拿起，按下通話鍵放在耳邊，「王哥，找我什麼事？晚飯不行，我要在家吃，晚和-圖-書點找個地方坐坐可以……三里屯就算了，酒吧沒意思，找個能喝茶的地兒……行，誰先到誰等。」
房子出租的事宜自然不用南易親自打理，所以他也不清楚什麼時候這裏被租給了靜茶館，看到招牌的時候，他還有點稀奇。
「南易。」南易沖章奕銘說了下自己的名字，又轉而對王振揶揄道：「哪種朋友，好到可以大被同眠的那種？」
「唉，做點事情怎麼這麼難，明明是好路子卻找不到錢。」章奕銘哀怨道。
「王哥，我以公司的名義向你借，我查過了，企業之間的拆借是很正常的業務，根本不違規。」
章奕銘頓了頓，說道：「我想當成事業來做。」
「二十萬夠幹嘛啊，我要五百萬。」
買煙的錢，毛估一下，算它300塊，加起來就是1425塊，再加上其他雜七雜八，從開始學車一直到駕照到手，差不多要花掉5000塊，這才是大部分人學車需要支出的總費用，我說得對嗎？」
說來也巧，靜茶館的所在地就是當初的吾輩茶館，更早一點的咱們歌舞廳，當年房租到期后，只是為了供南易消遣的吾輩茶館自然也就歇業了，只是南易盤了盤賬，往裡頭搭了不少錢，吃不得虧的南易就把房子買了下來，想藉著房租和房屋升值撈回損失。
章奕銘正想應下，王振便提醒道：「奕銘，我勸你還是把你的項目和南易說一下，他是學經濟的高材生，又是跨國集團的總裁，自己還有一大攤生意，別看富豪榜（福布斯內地億萬和*圖*書富豪榜）上沒他名字，可我要告訴你，榜上的人綁在一起都未必比得過南易。」
「很熟。」
王振拿起一個新茶盞，給南易倒上一盞茶，「這裏的老闆是我朋友，我經常過來捧場。給你介紹一下，章奕銘，他家和我家是故交。」
「王哥，常來這裏？」
南易的話聽著不是那麼舒服，但是章奕銘能理解，自從想到「好路子」，他不是沒了解過外面借款的利息，高得離譜，他和南易又不熟，對方要點利息的確不過分。
每隔三四天還要送給教練兩包好煙，現在流行送阿詩瑪、雲煙、阿茲特克人、萬寶路這些，考試的時候還要……」
「奕銘，你是什麼想法，借還是拉投資？」王振捋清楚之後，就轉頭對章奕銘說道。
南易擺擺手，「我先問你一個問題，你清楚一個人從學車到考駕照要花多少錢嗎？」
「你想要多少？」
「我問你，你那個公司是私營的吧？」
「奕銘，我都跟你說了，華中貿易是國家的，賬上的錢也是國家的，不是我想動就能動的，動了就是挪用公款，要坐牢的。」
良久，章奕銘才有了抉擇。
章奕銘眼睛一亮，「南哥，具體該怎麼做？」
「交通口子很熟？」
「這裏的裝修有脂粉氣，就算老闆不是女的，說了算的也肯定是女的。王哥，嫂子知道嗎？」
「急什麼，我先打個電話，人不一定在京城。」
「對。」章奕銘重重地點點頭，「大部分人差不多要花這麼多。」
南易一聽數字，省略了某些話，「多久還
htｔps://ｗww.ｈｅｔubooｋ•ｃｏm.coｍ？」
南易嘀咕著，走向一個女博士，詢問茶館的包廂所在，經過一番交涉溝通，南易被帶去了王振所在的包廂。
一進門，見著茶館里的古樸裝修風格，還有在茶座之間穿梭的旗袍女博士，沉香撲鼻，古琴聲入耳，一隅水缸之上水車轉動，涓涓流水上下往複，茶客要再嗑點五石散，南易會懷疑穿越到魏晉時期。
南易拍了拍手，「好了，我的話就說到這裏，剩下的等你來說服我投錢，你要清楚地告訴我，你會怎麼做，要多少錢，錢又準備怎麼花。」
掛掉電話，南易又忙了一陣，差不多時間就回到老洋房做晚飯。
「這個我清楚，學車的學員從早上跟著車學，一天兩頓或三頓飯要輪流請教練，會抽煙的，身上要揣包好煙，教練想抽煙要伺候著。
「南哥，利息怎麼算？」
華中貿易，王振的辦公室里，一個叫章奕銘的人正在問王振借錢。
「肯定啊。」
「少胡說八道，沒你想的那種關係。」王振解釋一句，把話頭指向章奕銘，「奕銘有個項目，想讓你這位能人參謀參謀，給點意見。」
南易和王振兩人在逗咳嗽，章奕銘卻在那裡天人交戰，他在猶豫到底說不說，到底要不要拉個合伙人。
王振想著自己家和章奕銘家交情匪淺，無奈地搖搖頭，對章奕銘說道：「得了，我給你介紹個人，你把你的好路子說給他聽聽，他要認可你說的路子，看在我的面子上，會把錢借給你。」
「好吧，我換個問法，從初學到拿到駕照，除了學費、考htｔｐs://ｗwｗ•ｈｅtubｏｏk•ｃｏｍ•com
試費，還有什麼花銷？」
「考駕照不但有一塊不小的隱性支出，還有就是地位的低下，教練是師傅，甚至是師父，學員要巴結教練，生怕被穿小鞋。
南易臉色一正，說道：「王哥，要是想問我借錢，就不用這麼麻煩，直接說個數，要是想讓我投資，那就說來聽聽，我聽完了會找專業的人論證一下，無論投與不投，後面的事都會有別人接手。」
「南哥，新光陰有你的熟人嗎？」章奕銘躍躍欲試道。
「這裏的老闆是個妙人。」
「想撈一筆走人，還是長期紮根？」
三里屯，幸福村。
南易淡淡一笑，「王哥開口，多少都好說，多久都可以，幾個月一年，我可以不要利息，時間長，算點利息，我的錢也不是躺在那裡睡大覺，不說投出去，就是放在銀行存個三年死期，每年還有12.24％的利息可以拿，1000萬一年就是122.4萬。章兄弟，能理解吧？」
得，章奕銘一提駕考，南易瞬間就明白對方想做什麼——買車，開駕校。
「南哥，你知道咱們國家駕考的發展嗎？」
王振聽完南易的話，瞬間領悟其中的意思，要借錢好說，他王振做擔保人，將來章奕銘不還，南易會找他；想要投資就在商言商，南易自己不出面，條件該怎麼談就怎麼談，不會看他王振的面子少要好處。
點子再好，想形成規模，沒有資金扶持，沒有一個好的管理體系，只能是海市蜃樓，有太多初期發展很快，看似前景不錯的企業倒在混亂的管理體系之下。
「是嗎？我怎麼不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