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尋呼機的普及過程中，約定俗成及尋呼台的推動，一些被人所共知的數字暗語出現了，簡單的事情直接可以用數字代替，這樣可以免掉接呼的人一筆回電話的費用，還能增加情趣。
南易置身二樓，手裡捧著一本《故事會》，翻到封面，看見上面印著的三枚銅錢，他會心一笑，拿起電話，打給李祥榮。
南易嘿嘿一笑，「贗品不好做我知道，如果是在真瓷器上用微雕工藝加個符號上去，在山水畫不起眼的位置添個字或摳掉一點墨跡，又難不難呢？」
「沒問題。」
一番寒暄之後，趙天陽說起了正事，「陳小姐，我一會怎麼向對方介紹你？」
龍卉卿走後，南易取了一個新碗繼續吃飯。
現在她頂著泰國華僑的身份回老家給房產事業添磚加瓦，一口氣在滬海買了十幾套房，都買在地名比較奇怪的地方，陸家嘴、徐家匯之類的，又買了五六個門面房，收上來的租金足夠她整年的花銷。
「我只是提出設想，是不是執行，主要還是取決你的意見，南仿可以是戲言，柱子還是要有的。祥榮啊，古玩在我眼裡和股票期貨的區別不大，炒作市場，高拋低吸。
兩人又聊了幾句，時間到了，他們所等的對象準時上門。
趙天陽接過名片一看，名片居中有一片桑葉圖案，中間鏤空，寫著「Tbc」三個英文字母，在圖案下面豎著排列三個字「滕碧蓮」，再無其他，翻到另一面，更是簡潔，中間豎排著「陳文琴」的名字，左下角一個電話號碼。
「好啊。」龍卉卿把戒指和設計稿都收回包里，侍弄一下頭髮說道：「我先走了，下午我要去嘉禾陪那裡的加盟商一起看鋪位，晚上還要夜遊南湖。」
「不要把那一晚的事情掛嘴上，我已經結婚了，被我老公聽到，破壞了夫妻之間的感情，你負責啊？」龍卉卿懟道。
就這麼著，王桃成了這裏的咖啡師。
「南爺沒有人選？」
每逢大案子，望北傳媒還會向心控小組求援，通過客戶信息資料與行為分析其喜好心理，爭取能更精準地吹到客戶心裏。
南易聞言，把陳文琴叫到身邊給趙天陽介紹道：「陳文琴，我的私人秘書，要是方便，明天我讓她跟你一起去。」
這麼高昂的消費，可想而知平日里不會有太多的顧客登門，且在外面有了「黑店」的評價。
第二天，陳文琴留守，虎崽被打發出去了解信息，南易自己帶著天仙和剛需還是坐「Dream time」里消磨時間。
古玩行有一點比較好，門檻比股票高，普通老百姓只要不是被豬油蒙了心，根本不會踏進來，只是一場財富集中再分配的遊戲，不用有太大的心理負擔。
也許這個柱子是萬中無一的古玩天才，短短兩三個月，柱子去攤位上驗證所學之時，五十塊錢就撿漏了……一時半會我也想不到什麼古玩比較合適，反正就是價值七八萬的東西就成。
「挺好的。」南易把設計稿遞迴給龍卉卿，「雖然沒看到最終成績的呈現，但有想法，有執行力，你的MBA沒有白念。七夕活動之後給我一份詳細的報告，我需要評估一些東西。」
這一規律其實跨種族，黑人、白人、墨西哥人，皆如此。
「沒什麼事，正好有事來滬海，這不好久沒見你了，想叫你出來坐坐，聽動靜你在應酬，我就不打攪你了，明後天再約。」
龍卿珠寶正處於大擴張期，一邊在各大城市開設自己的直營店，同時也在拓展加盟商www.hetubook.com.com隊伍，處於剛起步階段，龍卉卿這個掌舵人需要衝鋒在一線，親自接洽高級別加盟商（簽訂的合同里每年進貨任務量比較高的）。
「怎麼可能，喝了點酒，有點聽不清，老闆，你找我有事？」
「好好好，我受了你的感謝，跟我說說，除了炒股，你還有做其他嗎？」
趙天陽嘴裏的「公司」令南易興趣盎然，如果一切信息無誤，這家公司會是一個很好的投資對象。
在搬東西的時候，一不小心，把一件價值二三十萬的古玩花瓶給打碎了，古玩店的東家不是好相與的主，劈頭蓋臉對著柱子一通罵，還要讓其賠償。
「您看好。」
一般來說，Logo能傳遞一條信息就足夠了，多了它也傳遞不了，有些企業的Logo一說起來，蘊含很多含義，這條直線代表什麼，那條曲線代表什麼，顏色又代表著企業的什麼什麼，其實純屬扯淡。
趙天陽尬笑一聲，心裏對陳文琴有一絲絲羡慕，要多大的底氣才敢這樣經營公司，反正他做不到，也不敢。
「郭總，我給你介紹，這是滕碧蓮資本的陳經理，滕碧蓮是椰城億萬國際的子公司，億萬國際是椰城的大公司，每年繳稅都快上億；陳經理，這是滬星實業的郭廣坤，郭總，滬旦畢業的高材生，棄文從商沒幾年就把生意做到這個程度，很是結棍。」
「只是消停一陣罷了，錢這麼好賺，哪裡肯撒手，過段時間換個圖案可以接著來。」李祥榮不屑地說道。
老李心中驚詫，『難道這是最近新冒出來的南仿？』
「總有一個過程。」南易溫柔地說道：「慢慢來。」
「現在還沒想法，二十幾年養成的習慣很難改掉，會把人嚇著。」
這麼做，不僅僅是因為黑人比白人的個性更張揚，其實黑人比白人多出來的25％「炫耀性消費」，完全是因為黑人整體比白人窮。就算同為黑人，窮人也比富人更愛炫耀。
「嗯？」
不得不說還挺巧，王桃的父母都是滬海人，只不過早年間就去支援三線建設，她並不是在滬海出生，當初的戶口也不在滬海。
陳文琴聞言，打開自己的包包，在幾個不同顏色的名片夾之間挑出一個刻有桑葉圖案的，打開，從中抽出一張名片遞給趙天陽。
畢竟珠寶的銷售額不是靠闊太太、富豪情人支撐的，主要還是依靠大半年工資買條項鏈的女人們，以及她們背後的男人們。如何讓這些「女人們」炫得開心，是龍卿珠寶需要研究的一個大課題。
趙天陽心裏咀嚼了下，「Ten billion」可以對應T和B，最後這個C是「Capital」還是「Club」，百億資本或者百億俱樂部都能解釋，或許乾脆是一語雙關。
「你一塊沒有。」
仔細觀察之下，老李確定被打碎的花瓶就是南仿，據理力爭之下，給柱子解了圍。
「不提就不提，說說你的成績。」
到時候電視台、報社記者都會出現在現場，幾本暢銷的雜誌上也會出現求婚主人公相關的故事。
品牌就叫DL，double L，取自『Love for the whole life』，一生所愛，同時D也可以解釋為Darry，Diamond（鑽石）+Marry（結婚），合起來就是『Darry Love』，你看看，這是Logo設計方案。」
「事業呢？都順利吧？」
龍卉卿一轉身甩出一陣香風，一屁和*圖*書股坐在南易邊上，奪過他手裡的筷子，又把飯碗搶過去一陣扒拉，沒觸碰到的飯粒被扒拉出來，兩口菜，一口飯，搶了南易的進食權。
「沒有，一切由你來操作，別拿柱子當傀儡對待，奔著雙贏去。」
南易有上輩子的觀察和記憶，又有這輩子更系統的觀察與研究報告分析，且站在了一個更高的高度，一些現象背後的本質能看得更加透徹，他的認知被折射到南氏運營安排上。
「退休生活過得還習慣嗎？」
信里大致的意思就是「Dream Time」一天沒幾個客人，太閑，他不想在這裏虛度光陰，要去尋找詩和遠方。
南易覺得這個噱頭有點耳熟。
「是的，柱子發家以後，行事一定要高調，豪車大別墅、回報鄉里、慈善捐款，又抱得美人歸，總之要讓人看著心痒痒，恨不得自己成為柱子。」
當然，這隻是附帶，他主要還是關心一下邊緣品牌的產品，看看都是什麼產品在《故事會》這種刊物上打廣告。
柱子是一個有情有義的年輕人，老李幫了他這麼大一個忙，他銘記於心，平時有空閑的時候，都會主動上新榮齋幫忙。一來二去，老李發現柱子對古玩鑒定很有天賦，於是就起了愛才之心，收其為徒。
陳文琴聞言，臉上露出傲然的表情，「滕碧蓮沒有寬門，不迎八方客，只有窄門，對每一筆投資、每一個投資對象都會非常慎重，只注重外在光鮮，不注重內在的企業不在我們投資之列。」
南易把位子挪到另一桌角，手指著龍卉卿說道：「蹬鼻子上臉，你最好有耀眼的成績來消我的氣，就憑我們之間的一|夜|歡愉，抵消不了你現在的僭越行為。」
其實挺好，清凈。
王桃是南氏第一批次的武裝人員，參与了不少任務，不僅薪水和補貼高，還在任務過程中繳獲過不少值錢的戰利品，王桃沒有任何很花錢的嗜好，所以，這些年攢下不少錢，小富婆一枚。
陳文琴尷尬地說道：「我的包在哪，公司的辦公室就在哪。」
吃飯的地方就在二樓，沒一會，王桃就端著餐盤上來。
「好吧，南外灘江邊治安崗亭往左，第三個陽台。」
李祥榮：「南爺，您是想塑造一個供人模仿的榜樣？」
「不不不，沒在應酬，幾個自己人還有兩個朋友，平時經常聚，老闆，你在哪，我過去找你。」
「滕碧蓮公司辦公室設在哪裡？」
「真方便？」
「在感情方面，我還是一如既往，沒有任何變化。」趙天陽笑著回應。
可以拿來炫耀的，不只是消費品，學歷、嬌妻、我爸是××、權貴名流朋友，都可以拿來炫耀。當然，如消費品一樣，這些資源本身都有很大實際價值，可供炫耀是額外的價值。
龍卉卿加快速度夾菜扒飯，吃了幾口后，把筷子放下，用餐巾紙擦拭一下嘴巴，「我沒講大話，公司營銷部的人員一起構思了一個營銷方案，建立一個鑽戒指品牌，推出求婚鑽戒，廣告語就是男士一生只能定製一枚。」
趙天陽露出久違的靦腆笑容，「我有今天，都要感謝老闆你。」
「不錯的噱頭，在價格諧音上也可以下點功夫，比如2513.14，愛我一生一世，還可以結合一下現在尋呼台比較流行的暗語。」
「南爺，您說。」
南易已有許久未接滬海的地氣，憑空想象，一時之間想不到什麼來錢的辦法，不是太大，需要不少時間籌備，就是太小，他不願意浪費那個時間。
電話接通之後，南和-圖-書
易聽到對面傳來行酒令的聲音，「趙老闆，在哪裡瀟洒呢？」
南易若是聽到趙天陽的心聲，只會說他想多了，他才沒興趣把富豪湊到一起搞個什麼會或大學，有錢人擰成一股繩，意欲何為？
和李祥榮結束通話后，南易繼續在二樓坐著，直到咖啡師王桃來叫開飯。
炒古玩比那幫炒電話卡的高尚點，昨天在街上我無意聽到有人說，一張面值100的IC卡被炒到400多，看樣子快到頂了，那幫坐莊的要溜咯。」
「投了什麼行業？」南易感興趣地問道。
閑著無聊，經常跑到「Dream Time」來消磨時光，一來二去和原來店裡的咖啡師混熟了，也不知道怎麼的，王桃居然學起了煮咖啡，等她出師，原來的咖啡師遞了一封辭呈就溜了。
電話對面的嘈雜消失后，傳來一句試探性地問詢，「老闆？」
「真方便。」
「成績就是我把錦衣夜行和炫耀性消費領悟透徹了，龍卿珠寶的銷售額將會迎來爆炸性的飆升。」
李祥榮斟酌了一下，「這個不難，只是把真東西毀掉有點可惜。」
端詳完名片，趙天陽便好奇地問道：「陳小姐，滕碧蓮三個字有什麼特殊涵義嗎？」
無論炫耀的是什麼，炫耀的行為本身，道理都是相通的。要想炫得開心過癮，就一定要選對場合和觀眾，還要有一定的技巧。
龍卉卿拿出一張設計稿遞給南易。
觀察了幾眼，南易就不再看，翻開《故事會》，挑著裏面夾著的廣告看，很遺憾，入眼的都是正經廣告，沒看到他所想的電線杆和廁所擋板精髓所在，估摸著再過些年不景氣了才會出現。
……
「別吹牛了，真當你是天賦異稟的女學霸啊，去一趟美國跑跑黑人聚居區就把炫耀性消費領悟了？」
南易呵呵一笑，「趙老闆貴人多忘事，這麼快就把我的聲音忘記了？」
「祥榮，我說個大綱，你琢磨琢磨，看看能不能變成現實。」
撿漏，不斷地讓他撿漏，日積月累，讓他的身價有個上千萬，然後多元化發展，房地產、開酒店，很快成為億萬富翁，也成為京城赫赫有名的古玩發家第一人。」
南易說到事業，趙天陽臉上顯現自傲，「坐八望九，只差最後一步。」
「呵呵，那就不關我們的事了，我剛剛說的大綱，你再豐富一下內容，等你弄好，我讓玩心理的高手去找你一起再推敲推敲，最終定稿，就可以去找合適的柱子了。」
奢侈品消費是一種文化，這文化的要義在於走高貴路線，營造高貴氣氛，但目標客戶可絕不是真正的頂級富裕階層。支撐這個市場的，就是海量城市白領，買不起遊艇飛機又渴望引人注目。
「好像是HBeAg，技術我不太懂，之所以看中這家公司是因為幾個主要創始人都是滬旦畢業的，在滬旦有廣泛的人脈關係，其中一個女創始人的爺爺是生命遺傳學方面的大拿，也是滬旦曾經的校領導。」
如今的《故事會》銷售碼洋估計有十幾億之巨，底線還在，上輩子，南易通過上面的小廣告郵購過一把「陳浩南同款砍刀」，錢匯出去，至今還沒收到貨。
炫耀性消費，或者說炫耀經濟學是南氏從事零售業，特別是與奢侈品能沾邊的中高層必修課，在國內有兩個詞可以精確地概括關於「炫耀」的經濟學分析——錦衣夜行與窮嘚瑟，我穿錦衣的目的就是給你看的，從中獲得滿足感；我之所以這麼嘚瑟，是因為我窮，更重要的是，你也窮。
他之hｔtｐs://wｗw•ｈｅｔuｂoｏｋ•cｏm•ｃoｍ所以關心《故事會》的廣告，其中一個原因就是等待忽悠他的那個騙子出現，不管是不是同一個人，只要讓他看到相同的廣告，就當他是，一定要把人挖出來好好炮製。
「要感謝的，沒有老闆你當年給我的本錢，我再有本事也不可能起來這麼快。」趙天陽一臉認真地說道。
「什麼方向？HBsAg還是HBeAg？」
趙天陽來得很快，不到一刻鐘就站到南易面前，相比幾年前，他臉上的學生氣息已經褪去，精英之氣渾身發散，又略帶點酒味。
「不下重注回報率會低一點，不過風險也低，作為輔業，這樣操作挺好。」說著，南易嘆了口氣，「這次來滬海是處理一點沒搞頭的瑣事，手裡有沒有投資不大的項目，正好我跟投一點，補補損失。」
「嗯。」
「明天下午兩點。」
迎著江風，南易拿出電話簿翻了翻，找到趙天陽的號碼撥了過去。
「這一點我們已經想到了。」龍卉卿說著，從包里掏出一個首飾盒，打開，取出一枚鑽戒，「鵲橋系列之一，為今年的七夕節準備的，經過對比，我們覺得滬海人比較海派，對新鮮文化的接受速度會比較快，所以，在今年七夕節，也就是8月2日，我們會在南外灘策劃一次集體求婚活動。
「再過些日子，如果覺得自己行，就找個伴吧。」
「行了，不要叫我老闆，我現在又不給你發工資，也不用感謝來感謝去，你有今天，憑藉的是你自己的能力。」
三菜一湯，附近飯店叫的外賣。
趙天陽給雙方介紹完，短暫寒暄之後，話題就被引入正軌……
「什麼過程？」王桃背後出現一隻手，從餐盤裡捻了一塊紅燒肉，吧唧幾聲后，又聽到一聲嫌棄，「油太大。」
置身南外灘，站立於弧形凸入江里的陽台狀堤岸邊，往左往右都是成雙成對的妙人兒，唯有南易這兒顯得突兀。
「用來打擊異己，我們手裡貨不多，不受我們控制的品類，主人又不肯上船的，市面上就冒幾件重寶贗品出來壓壓價。」
「好小子，真有你的。」南易抬手捶了一下趙天陽的肩胛骨，「很快也是億元俱樂部里的一員了。」
李祥榮：「南爺的用意我懂了，不知您說的南仿是什麼？」
國內現在還罕有可以鼻孔朝天，對資本挑挑揀揀的企業存在，滕碧蓮完全可以表現得很超然，錯過這一村還有下一店，沒有一家企業值得上杆子追著投資，「企礦」多的是，一家不要，有的是企業求著要。
「地產、醫藥、建材都有，為了控制風險，投資比較分散，沒有在任何一家公司下重注。」
奶奶方夢音可能是不願意「Dream time」太過熱鬧，也可能為了顯示她的格調，如今店裡最普通的一杯咖啡售價八十五塊，這不是宰人的價格，毛利不到一半，尚屬於良心收費範疇。
南專家最討厭財團財閥，資本都是邪惡的，每個毛孔里都流淌著貪婪，誰敢在國內露出往這個方向發展的苗頭，不等國家出手，他會屁顛屁顛地充當排頭兵，對圖謀不軌者擺開罵陣，噴對方一個狗血淋頭。
南易接過看了一眼，Logo是簡潔的英文字母變形風格，發揮一下想象力，可以聯想到一男一女倚靠在一枚戒指上，緊扣品牌定位，挺好。
龍卉卿這個龍卿珠寶的掌舵人被送去美國進修與考察，就是細微之處的體現，旨在讓她領悟「炫耀」之精髓，可以輕鬆抓住顧客「窮嘚瑟」之心理。
「一開始不習慣，和-圖-書現在已經適應了。」王桃淡淡地說道。
趙天陽樂呵呵地笑道：「老闆的公司怎麼可能是皮包公司，只是現在做生意都需要裝點門面，沒有一個好的辦公室，沒有一台好車，有些門會比較難進，有些臉會比較難看，風氣如此。」
有些舊不用敘太久，南易和趙天陽在江邊聊了半個小時就散場，在滬海待不了幾天，南易懶得回幾乎被封存的方公館，在東風飯店一樓的旺德福點了杯喝的，晚上就在樓上留宿。
另外一邊，陳文琴已經到了趙天陽的陽光投資。
在現階段，美國的經濟行為和經濟模式的確引領全世界，其他國家會出現的很多經濟現象，無論是好的還是不好的，大部分都在美國歷史上出現過，不少項目或經營模式完全可以複製到經濟落後一點的國家，靠著複製，若干年後，有很大的可能功成名就，到時候可以炫一把，出一本《我靠複製成功》的自傳小說。
「我開了一家陽光投資公司，一開始有兩千萬資金，現在只剩下不到兩百萬，其他的資金都投出去了。」
好萊塢電影中，街頭的黑人總是打扮得金光閃閃，開很炫的車，戴很炫的珠寶。與同等收入的白人相比，黑人在「可見消費品」上的支出要比白人高25％，這多出來的「炫」都是從其他消費品開銷中省出來的。
「南爺，贗品想做到以假亂真可不容易，就說瓷器，花紋、造型都好辦，就是火候很難掌控，手藝再好，一爐瓷器也很難保證燒出幾件沒有瑕疵的，更別提複製。」
「沒有，只是Ten billion的音譯，因為滕碧蓮的母公司叫億萬國際，所以取名的時候，取了一個同風格的。」陳文琴淡淡地說道。
打量了趙天陽一陣，南易微笑道：「一直沒收到你的結婚喜帖，是還沒辦，還是不記得請我？」
那些都是文案策劃掉了好幾根頭髮，熬了好幾個通宵編出來的，而且是在Logo完稿之後，在Logo的基礎上杜撰。望北傳媒就有幾個職員是上班發獃，加班也發獃的，薪水還賊高，只要錢到位，狐臭女皆可吹成楊貴妃。
「哦？有點意思，你和那家公司什麼時候再會面？」
「還真有，我這幾天正和一家公司談投資，那家公司要開發一種乙型肝炎診斷試劑，我打算把陽光投資剩餘的資金都投進去，老闆你要有興趣，我幫你牽牽線。」
「我說你懂不懂規矩，一共八塊紅燒肉，你吃掉一塊，我們兩個怎麼分？」
下午，南易打了個盹，醒來后忽然不想再享受清靜，從二樓下到一樓，挑了靠近衛生間的差位子坐下，與店裡唯有的一桌客人作伴——兩個打扮很是時髦的老克勒，六十幾歲的年紀，臉上沒什麼風霜，中年時期應該沒吃過什麼苦頭，年輕的時候，可能是小開或白領。
「一個鄉下窮小子，姑且叫他柱子，柱子跟著老鄉到京城打工，一直找不到穩定的工作，只能暫且打零工度日，一天，他接到一家古玩店搬搬抬抬的活計。
聲有點大，一會兒就圍上去一幫看熱鬧的主，新榮齋的東家老李也被驚動了，他聽了一會，搞清楚事情的前因後果，對柱子很是同情，於是，老李就把目光對向了被打碎的花瓶，在其中一片花瓶瓷片的內壁上，看到了一個『南』字。
王桃就是鵪鶉小隊的褲腳兵蜜獾，去年退休，一張世界地圖，一根飛鏢隨意一紮，恰好扎中了華國，換一張華國地圖再扎一次，恰好扎中滬海，所以，滬海就成了她退休養老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