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知道了，先掛，下次找你。」

斷金樓早幾年已經沒有南家的股份，牛河和龐二柱兩人當年花了五年時間付清南家股份的轉讓金，後面又找了霍天，把他手裡的股份也買走，如今的斷金樓是牛龐兩人的產業，牛河為大股東。

「資本！」南易加重語氣咀嚼一下，目光變銳利，「牛河，儘管斷金樓目前的分店不少，你呢，已經是一個不小的老闆，但派頭再大，也改變不了你是一個干勤行的事實。

你有想過你一個開飯館的怎麼講好這個故事嗎？」

「南哥，是浙省的那家？」

「雙樓集團……等等，別掛。」

「我……」

同瑪麗說完話，南有窮又在玻璃邊上站了一會，等金槿泰和孫元吉來了之後，便進入包間玩牌。

忽然，南有窮在二樓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身材看著眼熟，衣服看著也眼熟，但是臉上戴著一副變色眼鏡，無法做到有效辨認，他只能八成肯定對方是李冨真的老公任佑宰。

徐雲磊抽了一口涼氣，「南哥，你想來狠的？」

「雙樓集團樓福的弟弟樓華。」

「真是怪事，李家的人都喜歡來這裏Happy？」南有窮嘀咕一聲，抬手招了招，待m.hetubook.com.com瑪麗來到他身前，他便往二樓指了指，「確認一下是不是任佑宰，如果是，跟一跟。」

資本不是你老豆，你也不比別人多條腿，資本投資不是為了好玩，它是要追求盈利的，它會要求你講好一個故事，要天花亂墜，要有無限的想象空間，只有這樣，斷金樓的估值才會不斷膨脹，資本才有機會套利。

但是，實質上呢？

「對。」

「開玩笑呢，知道你認識獨孤劍，你受累當個中間人，問問他想幹什麼。」

牛河羞赧地說道：「南生，我很愛我老婆，沒……」

多繳稅，稅務機關不會找你麻煩，多繳的錢你自己掏，資本也會睜隻眼閉隻眼，它只會等，等著斷金樓上市成功或不成功，成功了，它會喊你一聲牛董，不成功，呵呵。

資本把錢投到斷金樓之前，少不了要讓你簽一份對賭協議，大把資金砸在你這裏，不能在股市套利，那就在你身上找補，到時候你和龐師傅肯定會成為喪家之犬。」

「什麼事？」

如果沒經營好，把新分店關了，退回去總結失敗教訓，過段日子再捲土重來，這樣做才是最穩妥的發展模式。」

端起水https://m.hetubook.com.com杯，呷一口水，南易接著說道：「你想引入資本，把發展速度提高到爆炸式，看著熱熱鬧鬧，你這個老闆的派頭像吹氣球一樣越吹越大，在外行走臉看起來好像比以前會大一點。

南易抬頭看看懸吊于頭頂的水晶燈，又看看牆上的巨幅油畫，把四周打量了一圈，才把目光放回牛河臉上，「你找我沒用，這事我幫不上忙。」

「獨孤家線上的。」

南易把手指放在桌上敲了幾下，「即使你是想找我投資，我給出的條件也差不多是這樣，最多在你玩砸的時候，我會念點舊情，不會讓你和龐師傅臉上太難看。

「南生，斷金樓參加了奧運會餐飲服務商的遴選，臉譜江南是斷金樓最大的競爭對手。」

既然是勤行，就該琢磨菜品和服務，手裡有多餘的資金，拿出部分用於開分店，花上一段時間把分店經營好，然後再籌謀下一家分店。

「別，南哥，他們得罪你了？」

就在任大班的辦公室里，她給老闆章稼東普及了京大的特招政策，哪些「人才」是京大所需的，又是從什麼渠道招收等等。

南易帶著江暄妍上午去找的葉亰，中午在幺洞拐食堂混了一和圖書餐，午後，葉亰繼續給江暄妍講真經，南易卻被一個電話叫到學校參加一個臨時會議。

京大每年考進來的學生差不多六成左右，剩下的四成屬於特殊招生，其中有一種是通過競賽證明過自己，且平時的成績也是名列前茅，屬於優質生源，怕被其他學校搶了，會提前拋出特招橄欖枝，先把人給箍住。

其他的無須一一列舉，大致有一個共同點——學生家長持有證明自家孩子非常之優秀的鐵證，看過之後，讓人不得不信服。

南易嘿嘿一笑，「真是池淺王八多，在四九城我都沒見過這麼牛逼的人，在橫店倒見識了，文琴，那位英雄尊姓大名啊？」

大概老天爺不忍心看著九世善人說謊，剛出學校，南易真有事了——牛河找他吃頓大餐，順便聊聊，地點在長安街的梅會所。

南易從苗小蘭手裡拿過另一個手機打給徐雲磊，「雲磊，你知不知道雙樓集團？」

「好。」

南易話音剛落，他的手機響了，一看是陳文琴打來了，他便沖牛河揚了揚手機，然後走到僻靜處接通電話。

「有地頭蛇找上門，想一塊錢入股永不解密，要45％的股份。」

「怎麼想到請我來這裏？」

「據說金蘭和圖書往這裏投資了三億。」

「沒有女伴就算了。」

「我是一介布衣，往高抬也只是寒門貴子，見到世家門閥，不認栽還能怎麼辦。」

「哈哈，像獨孤家的風格，南哥，你打算怎麼弄？」

眼睛別光盯著這一畝三分地，多往外面看幾眼，看看動靜鬧得挺大的小肥羊，再看看不那麼鬧騰的海底撈，對比著看，你會有收穫的。」

南易譏笑道：「沒有得罪，就是看上我的買賣了，一塊錢要我45％的股份，牛吧？」

「Got。」

開完會，任大班有請，裴授衣徒弟那一單的老闆找來了，這一單是南易居中介紹的，他得出現下。

「不斷開分店，不斷提高客流量進而提高營業額，如果做不到，你只能造假，去稅務機關多報稅，營造火爆的假象。

牛河啊，斷金樓的競爭對手不應該對標臉譜江南，金蘭母子走的是一條邪路，要不了幾年，她們自己就會把路走斷了。

牛河支吾了一會，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南易。

「需要拍照嗎？」

「據說就是胡說，周星星那對紙糊的HIFI還值三億呢，這裏的場面一個月租金就得兩百多萬，一年三千多萬，賬面先預算五年租金就是三億的一半。」南易指了指頭和*圖*書頂的水晶燈，「真品六萬美金左右，仿品要不了一萬人民幣。

「南生，出事了。」

會議時間很短，不過十五分鐘，南易在路上卻跑了個把小時，挺事，但不能抱怨，嚴格說起來他今天就該在學校，不在沒理，所以，別說個把小時，再加倆也得受著。

牛河一句話簡單明了地交代清楚他找南易的目的。

「行啦。」南易擺擺手，「都是男人，裝什麼裝。下次再找我，不要來這種地方，飯館不像飯館，酒吧不像酒吧，不倫不類，這買賣做不長。」

任大班說的都是正確的廢話，章稼東卻是自己捕捉到了弦外之音，出了任大班的辦公室后，非拉著南易吃頓大約不到五位數的便飯，南易以有事為由推脫。

我話就說到這，你自己回去再好好琢磨琢磨，想想你老婆，跟著你從石硤尾一路吃苦走過來，過上闊太太的日子才幾個年頭，想想你好不容易從送子觀音那裡求來的兒子，想想……呃，你在外邊有幾個小的？」

「南生，我找你不是因為這件事。」一事不成，牛河沒有糾結，矢口否認，說出第二件事，「我是想引入資本，加快斷金樓的發展速度。」

徐雲磊正經地說道：「南哥，我儘快給你消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