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易瞄上一眼，隨即視若無睹，坐回位子，被動迎接劉嘉嘉的調動氣氛之舉。
調動自己的演技，車晞演繹起欲拒還迎——小臉微紅，等南易起身一小會，這才跟著起身，並隨著互穿手腕，臉上的紅色不斷被調整著紅綠藍（RGB）的三個參數，讓其在每個時刻呈現出恰到好處的艷麗，最是嬌羞迷人。
「劉小姐，我建議你再考慮考慮，關鍵還是要把梁生抓緊，你得讓他明白，打點野食可以，納妾休妻休想。」
劉嘉嘉並沒有再提封殺之事，酒桌上只談風花雪月，車晞的城府不如劉嘉嘉，兩次想把話題往角色的方向引，但都被劉嘉嘉給打斷。
心裏想著，南易抬頭看向車晞，見她和李海鑫還在聊著，彷彿要往投機的方向邁進，「這感情好，唯一的好處也要插上翅膀飛了。」
陰霾小巷的遊戲玩家才會癱若死魚，手裡刷著簡訊，嘴裏不耐煩地催促快點，以求儘快完成一場遊戲，好開始下一局，高端玩家總是猶抱琵琶半遮面，不疾不徐，不會太買賣人，只談交情，不說交易。
就她這樣的，但凡再來上一杯，不是往桌子底下鑽，就是要耍酒瘋。
車晞少一點，一斤二兩，杯里還剩一兩，兩頰白皙中透著紅和_圖_書潤，說話變得大舌頭，但腦子還是清醒的，大約是微醺狀態。
交杯酒入喉，車晞的臉蛋被酒氣一激，愈發紅潤，青澀的蘋果肌變得成熟。
南易和劉嘉嘉關係一般，又和董清秋無冤無仇無利益糾葛，他吃飽了欠一堆人情去封殺人家，就因為車晞？
「幾十億啊，要不要彎腰去撿？」
南易沒認真聽劉嘉嘉講話，目光一直跟著她手裡的煙遊走，新世紀后國產的第一代電子煙，在國內沒什麼市場，九成以上用來出口，再次見到有人抽這個玩意，南易腹內的洪荒之力憋不住想要噴薄而出。
南氏旗下的雲霄煙草集團基本上不會進入電子煙的生產領域，但隨著這個市場的日漸擴大，以及各國對香煙愈發苛刻的銷售限制和稅收政策，為了保持盈利率，無可避免，雲霄需要進入電子煙的流通和投資領域。
正當南易心裏的天平往僅做投資方向偏移的時候，劉嘉嘉發現他並沒有認真聽自己講話，心頭一緊，略帶不悅地提高音量說道：「南少，你在聽我說嗎？」
亂性只會發生在微醺之人身上，而且還得是潛意識裡認同「酒後可亂性」這一觀點的人，或者喝酒的動機就是亂性，亂不亂與喝酒關和圖書係不大，決定性因素是骨髓里是否攜帶騷因子。
「劉小姐，關於董清秋和梁生的事，你大可不必反應這麼激烈。」
儘管如此，南易還是有點猶豫，煙草行業比較封閉，他在行業內也沒什麼人脈，這碗飯不一定好入口，何況要干就不能小打小鬧，蛋糕必須吃大份。
「電子煙啊，要不要搞一搞。」
據南氏兩性研究所2024年發布的研究報告顯示，全球99.99％的人類體內攜帶騷因子，但絕大多數人又同時攜帶騷因子免疫抗體——道德。
平時生活比較壓抑或者骨子裡素質不行，又或者熱愛行為藝術的狂放派，耍起酒瘋來那才叫一個熱鬧。
美，誘人！
趙晴兒喝的很少，事不過三，喝完三杯，南易便讓服務員給她上了玉米汁，儘管如此，小丫頭已經有了一點醉酒上頭的表現，人變得愣愣的，一口一口往嘴裏塞菜，大口大口喝玉米汁，企圖壓下酒意。
對南易個人來說，投入電子煙的研發與生產，等到市場變成熟，發力發展，一舉把企業推上市，樂觀估計，從銷售利潤和股市賺到幾十億應該不會太難。
南易沒目睹過趙晴兒醉酒之後的表現，鬼知道酒品如何。上輩子酒局參加的多，醉https://www.hetubook.com.com酒百態皆有領教，大部分人酒品不差，醉了倒頭就睡，哪兒都成，桌子底下、過道、抱著小便池、蹲坑位、大馬路、電線杆邊蜷縮。
車晞愣了一會，剛清醒過來要回應，只見李海鑫的臉對向南易，「這位先生，不好意思啊，我是車小姐的影迷，見到她有點激動，實在抱歉，打攪了。」
一行人走到院里，正駐足準備說分別之前的客套話，一個體重大約兩百出頭的四眼胖子帶著一個保鏢迎面向他們走來，目光先對向劉嘉嘉，再是南易，然後停留在車晞的臉上，趙晴兒和苗小蘭直接被無視。
不過，儘管南易見識過很多例子，但從未見過爛醉后還能酒後亂性的存在，男人在爛醉之時只會成為一攤爛泥，某些功能會暫時性喪失，壓根亂不起來。
「討厭也未必要封殺，其實，我倒是覺得你不應該在董清秋身上下功夫，而是要在梁生那邊使使勁，沒了董清秋，還有劉清秋、王清秋，根本問題不解決，你想封殺多少個？封得過來嗎？」
看著眼前一臉熱情給自己打招呼的胖子，車晞蒙了，這人她不認識啊。
隨著南氏情報小組的網路日益成熟，全球範圍內的商機幾乎逃不過南氏的眼睛，只和_圖_書有幹不了或不想干，不能有不知道，電子煙自然也落入了南氏的觀察圈裡，進而落入南易的眼睛里。
當飯局結束之時，既沒人耍酒瘋，也沒人往桌子底下鑽，甚至一個腳步踉蹌都沒有，唯一有踉蹌風險的趙晴兒也被苗小蘭護著。
一頓飯，話說了不少，酒喝得更多。
劉嘉嘉從坤包里拿出一個煙盒，抽出一根叼在嘴裏，深吸一口，吐出一股白煙，接著又是一口，一連抽了三四口，她才說道：「她和其他女人不一樣……」
劉嘉嘉差不多喝了一斤七兩，但臉不紅、眼不迷，說話依然條理清楚且一直掌握著分寸，酒量應該是屬於喝一陣歇一會，能一直喝的水平。
南易是被灌酒的主要對象，但他向來不要臉，三四杯下肚之後，再遇到敬酒僅僅呡一口，劉嘉嘉拿話激他也不多喝一滴，他喝了六兩稍稍出頭，有點口乾。
南易幾人繼續駐足，見車晞開始回應李海鑫，臉上並沒有露出不耐煩的表情，南易才示意劉嘉嘉，兩人往邊上走了幾步。
李海鑫得到回應，又對劉嘉嘉表達歉意，接著，沖趙晴兒兩人點頭示意，一整套禮數下來，他這才轉臉繼續對著車晞。
「沒關係，請自便。」
但凡預期利潤可觀且合法的生意，逮著機會和-圖-書就上，能持續性發展最好，不能也沒事，只要預期利潤和利潤率超過自定的底線，照上不誤。
劉嘉嘉眉頭稍稍舒展，繼續憤懣道：「我就是討厭這個女人，一點分寸都沒有。」
一如南易猜想，之前被劉嘉嘉暗示過的車晞已然明白自己被定位的角色，儘管有點忸怩不安，卻沒有退縮的念頭，她需要借這張梯子往上爬。
「在聽，要不要我給你複述一遍咒罵董清秋的話？」南易淡笑道。
稍稍狂放一點的，會趁著酒興說一些正常狀態下不會說的話，就是所謂的酒壯慫人膽，但也不排除有人真話當成酒話說，或者酒話里摻瞎話，就等著酒桌上支棱耳朵的人上鉤。
相比南氏從野蠻發展時期進入了專精期，重心都在擅長的領域，其他領域以幕後投資為主，南易個人的產業依然是一團亂麻，除了抓緊金融投資的基本盤，其他的還是野蠻發展、一心摟錢為主基調。
南易見過竄上酒桌撒尿的；貼著包間的牆角抬腿學黃狗的；有生撲邊上的人直接啃的，還他媽生冷不忌，根本不在意性別；還有不少身為旁觀者也羞於啟齒的，醉酒百態是人生中偏向變態的部分。
「車小姐，你好你好，我是兆吉鋼鐵集團的李海鑫，真巧，居然能在這裏遇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