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世為人，南易都有過廁所里嗑瓜子的經歷，也有聊得正嗨被班主任逮個正著的煩惱，不許系皮帶，雙手提著褲子在廁所里蹲馬步，真可以說是慘痛的回憶。
南易詫異，「幹嘛要搶？」
南若瓊微微一笑，「爸爸，買之前，我已經考慮過目標客戶。香塂這裡是國際金融中心，稅收低，稅制也簡單；身為全球經濟自由體，無外匯管制，資金可自由匯進匯出，自由貨幣之間可自由兌換；護照的免簽國也多，稍有風吹草動，隨時可以帶著錢開溜。
再說半山這裏的房子不僅僅是一種身份的象徵，而且山頂豪宅視野好，空氣也好，住著還是挺舒服的；另外是稀缺性，即使樓市狂跌的那些年，半山這裏的樓價也非常堅挺。」
可以說但凡聯網的設備，只有南氏不想或不敢採集數據，沒有採集不到，甚至，在某些聯網設備周邊交談，也會因為某些關鍵詞觸發語音採集動作的執行。
「可樂雞翅啊？」
「你還是給我閉嘴吧。」
南若瓊直接表明了方氏集團不會長期持有天帝集團股份的態度，集團還是你老許說了算，沒人和你競爭話語權，我這邊只想賺一波快錢。
「我不嘛，老漢，我再給你點鼓勵嗮，老子數到三……」
「維持半山房東的尊貴性，有利於樓價上漲。」
十來分鐘過去，南若瓊來到南易身邊。
南易到的時候，徐小芳正坐在店裡精神恍惚，眉頭糾在一塊，南易在她身邊站了好一會，她也沒發現南易的存在。
南易和羅奐聊完業務上的安排，還有狸集團既定的高層配股計劃，關於這個問題，南易沒有和羅奐聊，只是讓其去找自己兒子。
雙方還達成了一系列的條件：關於股份凍結時間、普通股轉為優先股的計劃表、許馬仕回購股票數量和時間表等等。
在其間，趕風科技的羅奐來找過他一次，去年已經對外公布今年的5月1日，狸手機正式上市，在上市之前，南易掌權時期的一些遺留問題需要再談談。
讓傭人去衣帽間把欣賞南若瓊首飾的南若琪叫下來，父女三人進了飯廳邊吃邊聊。
前兩項還好說，一個走，一個接著賣，直到賣不動關閉業務線為止，反正沒有重資產，也不是上市企業，職員也多是營銷人員，把人員併入東北虎即可。
「嘻嘻，要得嘛，我給老漢唱https://www.hetubook.com.com首歌嗮。」南若琪清了清嗓子，放聲唱：「高高的朝天門喲，掛著棒棒的夢哦，長長的十八梯，留下棒棒的歌，爬坡上坎腳下的路，一根棒棒求生活，累了抱著棒棒睡，渴了抱起大碗喝，傻由他說，土由他說，日子在棒棒上梭，有鹽有味有鹽有味不寂寞，棒棒，棒棒……」
之後的二十天時間，南易都是深居簡出，除了4月20日這天關注一下北滘園的股票，在股價7.16的時候買進100手，其餘時間多沉浸在翻看各種資料當中。
南易擺擺手，「原罪這個詞不好。」
互聯網企業的投資、前後端編程語言、資料庫、電信硬體、伺服器硬體、技術提供商、主機服務、應用軟體等等，南氏幾乎無孔不入，到處預留著數據採集的埠。
食訖，南易和南若瓊品著紅酒聊了聊投資天帝集團的事。
「美國肥胖人群多吃多拉多呼吸對地球環境造成的惡劣破壞，副標題是『制定呼吸稅對實現全人類呼吸平等的重要性，以及探討建立全球空氣供應托拉斯的可行性』。」
左璨對左梅寄予厚望，還指望她將來能被授予專業技術將銜，看左梅的樣子，南易覺得夠嗆，要是不改改，哪天被扒了軍服也不是沒可能。
當南易勉強完成趙詩賢的報告，可以出去浪時，葉亰已經把國內的影視公司、電影廠跑了個囫圇，能簽的都簽回來了，簽不了的只能留待以後。
南易呵呵一笑，「我還真沒往這個方向想，小丫頭不錯，升了不少吧？」
南若瓊扶住南易的手臂，猶如菜園子里的韭菜，笑得前俯後仰。
過了十幾分鐘，南易已經累得夠嗆，好不容易才把車騎到一棟有年頭的別墅大門口，趕南若琪下車，把車往牆上一靠，接過苗小蘭遞過來的水呡上兩口。
「爸爸，你退休了，少操點心，阿德勒已經繼承了你的光榮傳統。」
翻看資料、思考，接著又是各種拜訪涉及房地產領域的專家，從自己學校開始，然後是隔壁學校，各種經濟相關的理事會、研究所。
等了兩分鐘，南易見徐小芳還沒反應，便說道：「小芳姐，怎麼了？」
「呵呵，你不說我差點忘了。」南易囅然一笑，「好了，先吃飯，飯後品嘗一下你收藏的紅酒。」
徐小芳還是在原來的ｍ•ｈｅｔuｂoｏｋ•ｃｏｍ•ｃom位置經營飯館，規模一直沒有擴大，但她在外面卻有不少其他生意，南易帶著她玩的喀秋莎、情|趣|用|品、一盞燈便利店、小區蔬菜小店之外，她還有商鋪、攤檔、商品房等物業，又憑藉開飯館多年，認識了不少人，在一些工廠、公司佔有股份。
東北虎下一步還要在摩托車、電動車的業務基礎上增加電動汽車、特種車業務，電動汽車無需多言，特種車主要的攻堅對象是軍用油摩和軍用電摩。
許馬仕那邊是真的急了，天帝集團如果拿不到新投資有全面崩盤的危機，南若瓊開出股份打六折的條件，許馬仕考慮了沒幾天便答應下來，最終方氏集團吃下天帝集團4.5％的股份以及1億美元的可轉換債券。
趕風科技之前有三大塊業務：狸業務線的MP3、MP4，通訊業務線的趕風手機，東北虎品牌的摩托車、電動車。
用一句廣告詞總結：「你看不見我，但我無所不在，南氏大數據，竭誠為您服務。」
南若瓊打了個響指，「Bingo，準備了好多，可以不吃主食。」
「我也去。」別墅的大門打開，南若瓊從裏面走了出來，「爸爸，若琪。」
南若瓊嗔道：「爸爸，這是在家裡。」
「養成習慣嘛，免得在外面說禿嚕嘴。抽脂這門生意要大力推廣，既可以賺手術費，抽出來的脂肪也可以賣錢。」
南易譏笑道：「呵，三十年不管不顧，快死了知道想孩子了，讓他死去唄……不對，他還有個小兒子，好多年沒關心了，小芳姐，你知道近況嗎？」
公廁，賣紙收費的窗口前。
山頂道。
另外，范紅豆每年都會給不少家用，徐小芳是個款姐，不差錢。
南易把手裡的水瓶遞迴給苗小蘭，隨口回道：「南高大人既然有如此雅興，小的陪你去，看看有沒有哪位勇士能搏殺3T猛獸。」
趙詩賢要的報告並不好寫，需要考慮的因素太多，只要有一點沒考慮到位，最終拿出來的報告可能就是垃圾，不但沒有任何幫助，反而給趙詩賢帶去誤導。
「拉摩的莫得前途。」
「喔。」南若琪小眼一轉，「今天禮拜三，爹哋，晚上我們去跑馬地看跑夜鹿。」
……
坐公廁里喝酒，蠻神奇的體驗，不過對南易來說，並不是什麼太新鮮的事。
直播想要有好的效果，單靠一和-圖-書個幾十塊的攝像頭是不行的，不需要南易費腦子推敲，只要找一個電子工程師，把需要達到的效果告知，對方自然能列出來功能設備清單。
非常奇怪的現象，往往音樂女老師和英語女老師長相都不會差，數學女老師也有大半的概率是漂亮的，她們會承載著無數少年對異性的啟蒙幻想。
我相信內地的富豪會非常看重這兩點，特別是有原罪的那些。
「喔，你在山上買了不少房子？」
南易抬手抹了一把汗，喘著粗氣說道：「我快累死了，不要光打快板，來點實際的。」
在香塂待了兩天，南易返回京城。
硬體在進行，軟體那邊也沒落後，麋鹿在開發美顏軟體的底層架構，飛龍軟體配合麋鹿負責業務邏輯層的工作。
狸業務線要獨立出去，成立狸集團，羅奐卸任趕風科技的董事長兼執行總裁職務，上任狸集團的董事長兼總裁，在執行調職之前，羅奐還要處理好趕風科技的改組。
「在我衣帽間。」
「進去吧，借你衛生間用用，一臉汗。」
「笑點真低。」南易低頭看一眼手錶，「差不多該開飯了，有什麼硬菜？」
既然富人都有原罪，當權力資本碰到民企擋路或者想收入囊中時，就可以充分利用這條理論，不管有沒有問題，不管問題大小，只要開始查，只要賬戶一凍結，一家企業非死即殘。」
他沒參与進去，而是走到花園裡，眺望中半山的高層建築。
「嗯。」
南若琪沖牆壁上的攝像頭揮了揮手，又透過門縫往裡頭看了一眼，隨即吐槽道：「爹哋，這裏的房子一點都不好，沒有MTR，沒有小巴，上學不方便。」
「我親自準備的內地今年最流行菜，爸爸你猜猜是什麼。」
這個功能暫時未對外公布，只是在搜索結果和廣告投放上隱秘應用，大部分用戶並不知曉，只有研究SEO的技術人員才有一定的發現。
「啊？」徐小芳一驚，愣了愣才循聲看向南易，「你來啦，中飯吃了嗎？」
在公廁喝了半斤，南易又去了徐小芳那裡。
「呵，是不該說。」南易訕笑一聲，「狂濤駭浪隨大流，無關痛癢現良知，改天我寫個文章，你在電視上引用一下。」
徐小芳搖頭，「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告訴我的。」
對於方氏集團表現出來的誠意，許馬仕自然是開心的，拿到了融資，他相信
hｔｔｐs://ｗww•hｅｔubooｋ.ｃｏm.cｏｍ前面就是一片坦途。
「我不擔心自己，投機倒把罪早就撤銷了，只是這兩年內地在刮清算第一桶金的風，媒體上可以時常看到相關的報道，我覺得這沒什麼作用，除了激起仇富心理，讓民企老闆人心惶惶之外，還會被有心人利用。
南易率先走進別墅，等他從衛生間洗漱出來，南若琪和南若瓊在客廳聊得正歡。
喝著酒，南易稍稍提了一下左梅的事，沒說之前在梅會所見過面，只是說了一下生活費，奉勸左璨不要給太多，一個軍醫大學有軍籍的學生，補貼不少，每個月額外給五百的生活費就能過得很滋潤了。
「當里個當，當里個當，你踩車，我打板，小車騎得不停轉，我加油，你汗流，我像老虎你像牛，山高路長不要怕，一切困難踩腳下，不喝水不吃飯也要拿下扯旗山，扯旗山啊扯旗山。」
「沒多少，加上中半山的高層豪宅，只有不到三十億。」
「呵呵，就因為提出這個詞的人是爸爸隔壁學校的？還是因為爸爸的第一桶金也有原罪？」
現在，狸集團要獨立，傳統的手機業務將迎來末路，電動車即將迎來爆炸性的增長期，趕風集團這邊事情還是挺多的，沒處理完，羅奐是不可能脫得了身。
「若琪呢？」
自從當上所長以後，左璨天天要面對數千人，再不想說話，一天也少不了說數百句，時間久了，悶葫蘆也就不那麼悶了。
「在廁所吃了。」南易在徐小芳邊上坐下，「你怎麼了？」
南易斥了一句，人直立而起，把車鏈條踩得火星四濺，嘎吱嘎吱，往太平山頂發起衝鋒。
「在普樂道買了幾棟，有兩棟還是擠掉男明星買家搶來的。」
左璨一邊麻利地收錢找錢遞紙，一邊和南易邊吃邊聊。
總而言之，關於直播還有更遙遠一點的短視頻，南易都已經開始布局，一步一步會把網織好，他不僅要參与到平台的運營，還要做技術提供商，這涉及一個南氏遠古時期就已經在籌備的計劃——大數據。
實際上，南氏的大數據已經成熟，並投入到了應用階段，Adam搜索引擎就融入了大數據的概念應用，記錄用戶的關鍵詞搜索和搜索結果的匹配度，悄悄地給不同用戶的相同搜索提供有細微差別的搜索結果。
南易琢磨了一會，「小芳姐，這個事可能沒那麼簡單，紅豆知道了嗎？」
hetubook.com.com「哈哈哈，爸爸，你太逗了。」
葉亰放羊，去忙他的其他事，先人版權依然只有之前招的一個前台，現在又讓她兼接線員，只要把重要的業務電話轉達給葉亰，其他並沒有什麼具體工作，完全可以天天刷劇。
當然，款姐也會有煩惱。
對於南氏而言，不久的將來就會迎來終端零售的爆炸期，南氏總有辦法把最匹配的商品投送到最正確的潛在客戶眼皮子底下，結合心理學，勾起潛在客戶購買的衝動。
「什麼文章？」
……
徐小芳未做搪塞，直接說道：「紅豆她爸託人帶了句話，他快不行了，想見見孩子。」
進入軍用市場，目的倒不是為了直接靠出售新產品盈利，而是出於營銷的考慮，一個民用品牌旗下的產品能成為特殊環境使用的軍品，絕對是質量可靠的保證。
「我沒告訴她。」
設備清單已有，陳文琴需要做的就是註冊一家換頭族科技公司，並註冊「蜂鳥鷹蛾」品牌，這個工作她已完成，現在進行到第二步——拆解設備清單，與匹配的電子廠洽談共同開發的合作意向。
兩千年之前，農村的學校多有旱廁，一長溜七八個坑位，中間沒有隔斷，坑與坑之間的距離也很短，生意繁忙的時候，坑總會被佔滿，左鄰右舍可以一邊辦大事，一邊聊閑天。
五一的前兩天，南易帶著陳文琴飛到深甽，南易找左璨敘舊，陳文琴在陳令邦的介紹下，去拜訪了多家規模不大的電子廠。
「老子信了你的邪，剛剛還是工程兵，現在又成棒棒了，騎不動咯，你下去推嘛。」
「假謙虛，老別墅可以多憋一會，要不了幾年，內地富豪會高價來買的。」
南易吭哧吭哧踩著腳踏，額頭上沁出豆大的汗珠，南若琪手扶著南易的肩膀，腳踩在書包架上，嘴裏喊著口號給南易加油打氣。
南易撇嘴，「靠控制飲食減肥是不科學的，我們應該相信現代醫學，不要怕胖，抽脂術已經非常成熟。」
聊到開心時，會有人拿出瓜子，主動或被動分享給鄰居，大家一起嗑著瓜子，把話題升華，聊一聊漂亮的音樂女老師、英語女老師，也有可能加上數學女老師。
南若瓊蹙眉，「爸爸，你的身份不一般，有的話還是不說的好，容易得罪人。」
「爸爸。」
「說得對，你去買輛摩托車在這裏拉摩的，生意一定好，兩年IPO，五年市值超過和記黃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