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啊，那你問錯人了，雖然我在單位的工作主要對接企業，但對生意場上的事向來不太關心，我知道的並不多。」
「老夫老妻了，天天在一起相看兩厭，離得遠一點挺好，互相還會惦記著。」
「……」
南易擺擺手，「我和裴先生相交多年，不用太講究，正好有事來金陵，就想著約你見個面。你說又接了個單子，是和上次的單子差不多的嗎？」
「奶奶的，難怪不繼承裴授衣的衣缽，就這長相和塊頭，當捉鬼天師還行，干風水唬不住人。」調整好心理，又腹誹了一句，南易和裴瀾握了握手，「還好，你沒有穿高跟鞋，不然我要仰著頭和你說話了。」
南易抱了抱奚桂香，「那年冷冬，你二十有九，我雙八年華，我管你叫香妹，你叫我賢侄，我的奚桂香老同志，你已經到了該老的年紀啦。」
裴瀾鄙夷道：「玩玩的女朋友，老闆不想多花錢，只是一百萬的單子，還要保證打響知名度，單子不太好做。」
南易呷了一口茶，嗑了點乾果，說起了這次找裴瀾的正事。
「一兩億。」
奚桂香滿臉笑意，道：「好好好，南正教授，訂酒店了嗎？沒訂的話，去我家委屈一下，住幾天客房。」
「是啊，該www.hetubook.com.com老了，我已經退休在家，天天去廣場上跳舞消磨時光了。」奚桂香淡笑道。
裴瀾猶豫了一會，說道：「我試試看。」
「哪有，工齡不夠，八成多。」奚桂香回答后又開起了玩笑，「南易，幾年沒見，一見面就打聽我的收入，這一趟不會是來借錢吧？」
金陵機場，南易和來接機的奚桂香碰上頭，立馬開起了玩笑。
男人的心理，南易還是可以琢磨一二的，有些事情看似荒謬，卻是很容易成真。
「可是……老闆出的錢啊。」裴瀾遲疑道。
「你還當真了，別把男明星的公關團隊當成吃素的，搞不好拔出蘿蔔帶出泥，把你也給挖出來。」南易笑道：「改一改，找一個也想炒作的男明星，大家相互配合，互利互惠。或者讓那個她使使勁，勾搭上一個正當紅的，勾搭男人對她來說應該不算事，和男明星談戀愛，這才叫搭順風車。」
奚桂香，南易和劉貞的大學同班同學，劉貞和她走得比較近，當年奚桂香二婚的時候，南易還代表劉貞趕赴金陵喝她的喜酒，從那時起，奚桂香這邊的人情往來都是南易負責操持，一直聯繫著，沒斷了交情。
「不敢穿，從小因為長得高吃htｔps://wｗw.ｈeｔｕbｏoｋ•ｃｏm•com過不少虧。」裴瀾洒脫地說道。
「當然想，報紙上的消息都是經過美化的，而且撰文的記者也未必知道內情，一家打八家，體量相差太大，不是那麼好打的。」
「飯是要蹭的，住就不叨擾了，已經在青旅訂了十二人間的床位，一天才二十，實惠。」
「老奚，你對當年『聯合艦隊與小舢板正面交火』的新聞還有印象嗎？」
置身花園，兩位同窗憶了憶交集不算太多的象牙塔歲月，緬懷青春后，南易把話題轉到了近東電器。
「這倒也是。」
「所以，你要發散一下思維，上次那種單子稍加改動，你完全可以打造出一個主營服務項目。」
「她今年四十四？」
南易的心理壓力很大，面對著裴瀾，總有一種會被對方拎小雞仔一般握在手裡把玩的錯覺，這是視覺上給他造成的壓力，與實力無關。
儘管如此，能繼承下來，想必中間耗費了不少心力。
對劉貞而言，年齡相當重要，小半個月都會成為優勢，必須斤斤計較，虛歲是不能提的。
「人長得不好看？」
裴瀾點頭，「上次的單子是我接到的最大一單。」
奚桂香回以笑容，「不然我也不會幹到退休才有正處級待遇https://www.hetubook.com.com，別說我了，說說劉貞，我好久沒和她通話了，她最近還好嗎？」
南易在奚桂香這裏吃過晚飯，就來到離她家不遠的夫子廟，在一家茶館見到裴授衣的徒弟兼「親侄女」裴瀾。
「嘖嘖，大老遠瞅見，我還以為這裡有劇組在重拍《紅樓夢》呢，你這不是活脫脫的賈老夫人重現人間嘛。」
剛見到面，南易便對裴瀾的母親起了好奇心，裴授衣看著仙風道骨，但是個子不高，想必他哥哥也高不到哪裡去，但眼前的裴瀾給南易的第一感覺就是壯，個頭有185公分，骨架有點大，但身材不差，若是南易再壯上一倍，大概會感覺裴瀾苗條，現在……
「上次我跟裴先生說要給你一個點子，其實是從你上次的單子得到的啟發，像那種大單子，不說百年不遇，也不是很容易就能接到吧？」
南易輕笑一聲，「工作態度不行啊，你的本職工作就是和生意人打交道。」
「挺好，退休金能拿到工資九成吧？」
南易挺了挺胸膛，「隆重自我介紹，鄙人家財萬貫，資產有三五萬億美元，現金有大幾千億，目前還在學校當教授，正的，不是副的，一個月工資好幾千呢。」
「挺好的，在自己的崗位上發光發熱，廢寢忘食，ｗｗｗ.ｈetubｏoｋ•ｃoｍ.ｃｏｍ我一個季度過去一趟，住上三五天。」
奚桂香笑道：「是不是想聽點報紙上沒刊登的消息？」
「1993年近東電器的事？」
開著玩笑，南易跟著奚桂香上了她的車，到金陵的第一天，大部分時間都在奚桂香家逗留。
「這個消息可信嗎？」南易問道。
奚桂香二婚的老公，也是親家，兒媳婦的爹，有點家族底蘊，住的房子是太平天國那會兒某個王的王府別院，因太平天國封王猶如柬埔寨將軍之泛濫，所謂的王府別院就是那會霸佔某富戶的宅子，大概是用來養外宅的，雖華麗，但遠談不上恢宏。
兩人就座，裴瀾叫了服務員下好單，就對南易歉意地說道：「南叔叔，本來應該我去看你的，不湊巧這段時間接了個大單子，一直忙走不開。」
「這事其實也沒多難，先整容再取個藝名，接著就按照常規操作，要是有人爆料她的過去，比如有人說她在金匱、杭市坐台，你可以說她在哪哪也坐過台，多說幾個地方，從可信到離譜摻著，再拉某個正當紅、公關團隊比較強的男明星下水，說他當初就點過她的台，P幾張親密照片，後面不需要我說了吧？」
「理解，你這身高身材，不管在南方還是北方都會給男人造成不小的壓力，坐hｔｔｐs://m•ｈｅｔuｂooｋ.cｏm•ｃom吧，站著我很有壓力。」
奚桂香笑了笑，「還有十一年半，你們就這麼兩地分居？」
「好看，不好看也不會成為會所紅牌，就是因為太紅了，她不僅在金匱的會所干過，還去過杭市那邊，知道她底細的人不少。」裴瀾頗為後悔地說道：「早知道不接這一單了。」
「是。」
「我和京西易購的老闆孫長征有舊，來了金陵，忽然就有了打聽的念頭。」
「小道消息，還是事後傳起來的，未必可信。」奚桂香否定道：「怎麼想起打聽近東電器的消息？」
裴瀾眼睛一亮，「搭便車洗白，還可以趁機推出一個幕後黑手。」
「多大的老闆？」
「不太一樣，這次的單子是一個老闆委託的，想把他的女朋友捧成明星。」
「南易，你還是老樣子，脾氣沒變，樣貌也沒怎麼變。」奚桂香感慨地說道：「我不一樣，已經老了。」
「當時我在單位的確聽同事說起一點小道消息，外邊有人傳言，有人拜訪過八家商場的經理，威逼利誘，這才導致聯盟瓦解，成就了近東電器的崛起。」
南易神秘一笑，「你可以先制定好方案，然後找那位大老闆商討一下，可能他會同意哦。」
南易詫異道：「有這個身家，可以直接操作帶資進組，怎麼會找你？」
「四十三歲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