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事情他不會直接出面，但是這已經足夠代表他的態度，楚陽不知道楚總看到這個文件會是什麼樣的反應，但楚陽自己也很迫切地想知道他會是什麼樣的態度。
不過很明顯，有他沒他一個樣，一點都不影響公司的運轉，可能反而更好……
楚陽趕緊回答：「有的，參加辦公室收發文的職位，筆試差了點，才第二，不知道有沒有機會。」
楚陽知道他目光包含的意義，但是自己裝作渾然不知，眼神故意露出空洞的狀態，內心十分之興奮。
其實楚總什麼不知道呢，自己何須跟他繞彎子，直接跟他攤牌要位置不就行了？
雲姐有點尷尬：「你別管了。」
「雲姐，你說得很對，但我就缺那一千幾百的啊，啊哈哈哈。」
一切都很美好。
「嗯，一年多了啊，現在是在～哪個部門來著。」楚總突然變得十分之和藹了。
楚總輕輕把公文包放在了桌子上，看來已經不是打算這麼走了，慢慢坐在了椅子上，比較柔和地問了一句：「楚陽，這份文件你哪來的？」
雲姐這番話也算是有感而發，上次體檢過後，慢慢她就性子就改變了。
「哈哈哈，好吧。」
「對了這次的競聘有結果了嗎，你能不能上？」
「誰？」楚總好像聽錯什麼話，愣了一下。
「雲姐你這個是什麼茶啊，怎麼濃濃一股中藥味。」楚陽問了一句，聽說是調理身體的。
其實在公司這麼久了，楚陽和楚總的交集還是比較少的。
「嗯，平時都是雲姐最早，今天讓我搶個頭彩。ｈtｔps://ｗｗw.ｈetｕｂoｏk.cｏｍ•ｃoｍ」楚陽回答，也把文件藏了起來。
楚陽回答，自顧十分自嘲了笑了起來。
不知不覺已經九點了。
裝個雞毛裝啊。
楚總突然想起上次在某村看英雄故居的時候，就他楚陽可以讓人開門的情況，還以為……
「行，你要是單身說一聲，我給你介紹幾個漂亮的女朋友，他們一個個都恨嫁得很，都想嫁我們公司的。」
楚陽很摸了摸|胸口的文件袋，整個人就更加的踏實了。
楚陽還想說委婉一點，慢慢來的，但是這個時候沒辦法了，直接拿出文件遞了過去：「楚總，這是黃市同志讓我轉交給你的文件，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
迷迷糊糊地好像芷瑩來了，然後情不自禁地脫開衣服，然後敏感處既然有黃靈身上一模一樣的紋身。
今天太陽其實很大，但是楚陽一點都不覺得曬，自己故意走在太陽下，張開雙手，讓全身都沐浴在陽光里。
「楚陽今天這麼早。」雲姐看班裡沒有其他人，來了一句問候。
「這個職位啊。」楚總皺了皺眉，不說話了，楚陽心裏也有點焦急了。
九點了，楚陽強行把屎憋住，又來到了楚總的辦公室。
有人說他去了扶貧，也有人說他有病，不能上班了，更多人說，他去了轉到其他職務去了，但是為什麼一直掛著這個職位，楚陽也不知道，可能兩頭吃吧。
雲姐安慰道：「其實吧，在我的感覺裏面，如果不缺那一千幾百塊的，當個班員也挺不錯的，不用和_圖_書帶著面具帶著緊箍咒做人，以前我也覺得人一定要拼搏什麼的，我想證明給別人我可以，我非常的努力，當了專員以後，我依然很努力，但是除了把自己年齡熬上去，還有把自己身體熬壞了以後，其他的都沒有了，現在回想一下，可能並不值得。」
「他算了，不敢介紹，太小氣了，而且不帥啊。」
前面一棵槐樹，葉子落了一地，成了一個傘狀，幾個小區的虎小孩，嬉鬧著，奔跑著，躺地上……
一般來說，一把手是可以有也必須有其鮮明個人風格的，這樣以後就是某某某理論，誰誰誰思想了，但是作為副手則就需要千人一面了，你不能有，也不沒必要太強烈的個人風格。
楚陽雖然有點不甘，但是還是恭敬回答：「嗯，那就不打擾楚總了。」
「楚陽你是不是單身，要不要給你介紹一個女朋友啊。」雲姐回頭看著楚陽。
「昨晚我去黃叔叔家裡吃飯，是黃叔叔讓我交給你的，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楚陽盡量裝作什麼都不知道，有些東西不需要說，大家都心知肚明了。
暖洋洋的，風也是很乖順，輕輕吹拂著，帶著一點花的芬芳。
現在就要糾結了。
楚陽在門口齜牙咧嘴，活動了一下筋骨，這才敲門走進去。
楚陽腦子飛轉，知道不能這樣被他牽住鼻子，就說道「我這個～資歷尚淺，經驗還不足的，估計也不足於勝任主任的位置，我自己也不敢有這樣的高想法，先一步一步的，先做一個專員。」
他臉是一本正經的，人好像ｈttps://ｍ•hｅtｕboｏk•ｃoｍ•cｏｍ也是一板正經的，有時候開組織生活會，大家開展批評與自我批評，一旦你違心地對他誇誇讚，他都會直接打斷，讓別人不要說這些虛偽的話，要不說實際的，讓大家十分為難。
楚總你這這個餅畫得就有點大了，過幾年還有個毛，你在不在都是一個謎啊。
「黃市同志。」楚陽再次回答。
這份東西，正是黃市給的，楚陽知道這份文件的意義，不僅僅代表代表了一個利益，還有權力。
「天翔哥不是單身？」
楚陽有一種飄飄然在夢裡的感覺。
不過在這樣的公司，很多時候，一個人的性格展現，那是這是由他本身地位決定的，他們展現出來的一面，只是他們身處位置所需要的，或者這隻是他們的保護殼罷了。
簡單的洗漱，然後揣著文件，楚陽早早回到辦公室煮水泡茶，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發獃，思考著一會怎麼把這個信封交給楚總，自己應該用什麼樣的步伐，什麼姿態去見楚總？
楚總神色變化一下，沉默了。
因為結果根本不明朗，自己還得受煎熬……
……
要不然你就搶了一把手風頭了。
為什麼這麼焦急呢，以為楚總日理萬機，一般早上到公司半個小時處理文件啥的，九點以後就出去開會或者視察happy去了，很少會在辦公室的。
其實布台公司還有一個副總經理袁總，一正二副是大公司的標配，為什麼楚陽提都沒提過他呢，以為楚陽也從來沒見過這個袁總，他只是一個抽象的名詞，一個虛幻的東西。
不過他的和_圖_書行事風格楚陽還是有所耳聞了，每次出場都很一本正經的，有一點人狠話不多的感覺，說話也是極其的簡短直接，直擊要害，他這個人並沒有謝總那麼的圓滑，笑起來沒有那麼的奸。
試問誰敢說他壞話？
「好吧，我現在下去。」收了電話，楚總站起來了說道：「那個楚陽你先回去，好好工作就行了。」
楚陽搖搖頭，心裏確實在跟自己較勁。
其實昨晚一夜都沒怎麼睡著，一直都在做夢。
「楚陽？有什麼要緊事沒有，沒有等我回來再說吧。」楚總看到楚陽有點意外，不過他並沒理會，起身順手關了電腦，拔了充電的手機，拿起公文包看來是準備出門了。
「安監部，在劉主任手下。」
這個時候，他的電話又響了了，他只能接了起來。
楚陽不知道這個競聘的名單什麼時候公布，自己要是錯過了，那就蛋碎了，所以強忍屎不拉，夾著尾巴來了。
從黃市家裡出來。
楚陽鼓起勇氣戰戰兢兢地帶著文件去了楚總辦公室三次了，但是都進不去，第一次是去早了，楚總沒回來，自己吃了個閉門羹，灰溜溜回來了。
謝總倒是不會這樣，就算你把他馬屁拍穿了，他都能享受其中，總是帶有一副莫須有的笑，不過翻臉也比翻書快。
楚總冷冷地回答一句：「你先等一下。」然後又抬頭看著楚陽：「楚陽，你進公司多久了？」
「額，有雲姐，我～可能不算單身了，就不要禍害小姑娘了。」
楚總笑了一下，說道：「這個我就不是很同意，該上進的時候，還是要上進的，不和圖書要畏手畏腳的，公司現在需要你們這些年輕人，這次你有沒有參加這個崗位競聘啊？」
黃市讓楚陽交給楚總，這非常的講究了。
楚陽糾結了一會，雲姐回來了，她看到楚陽微微吃驚了一下，抖了一下胸。
所以每次搞的生活會特別的漫長。
後面兩次去了都有人在裏面彙報工作，楚陽根本進不去。
「一年多了。」其實剛剛一年，但是也不用在意這些細節了。
楚陽心情不錯，有雲姐操心確實舒服了。
這真是可怕的噩夢。
楚總眼光帶有疑惑，趕緊接了過去，然後快速地打開了看了一眼，沒過一會，他猛然地抬頭，眉毛直接豎起，用一種驚訝和探究的眼光打量著楚陽。
或者是有沒有必要跟楚總攤牌……
出來了以後，楚陽腦海中一直重複剛才和楚總的對話，越想越覺得自己傻逼，這次的談話，不得不說，自己犯了幾個錯誤，第一個是太隨便了，第二個是太實誠了，漏洞太大了。
楚陽需要一個單獨的機會。
恰如其分的好。
「雲姐你覺得我能上嘛？」
第二天早上。
這個時候有人打電話過來催了一下。
這就是所謂的領導生存智慧，這兩種智慧在楚總和謝總身上就體現得淋漓盡致了。
這一次，楚總辦公室終於沒人了。
楚陽比較很早就起床了。
「我睡眠不好，每天都早醒，糟心。」雲姐起身去倒了一杯水，泡了一杯的茶，楚陽也不知道什麼茶，有一股中藥味，雲姐每天都喝這個。
「哦，安監啊，你們部門還有副主任職位吧，你好好努力，過幾年有機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