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拉德這個機構，隨著和英國軍情處的幾次交手，已經在業內無人不曉。

「居民的衛生狀況也不錯，臉和手都很乾凈，指甲長度適中，衣服乾淨整潔，尤其是這裏的女性，工作比例讓人吃驚，很多商店裡的售貨員都是女性，還有公交車上的售票員，醫院里的護士，基本上都是女性——」另一個女性成員維爾莉特·奧爾科特更關注女性權利。

嗯，應該！

這幾個方面，南部非洲做得都很不錯，斯圖亞特·范尼團隊分頭對鯨灣進行考察，每天晚上會在斯圖亞特·范尼的行政套房內開會討論，這個時候黑西裝們都不在場，團隊成員可以暢所欲言。

「這些工人是通過正規的人力資源公司到南部非洲工作，並不屬於奴隸貿易範疇，葡屬西非種植園裡的工人才是真正的奴隸。」布萊克·麥克亞當一錘定音，日本人連歐洲的了解都不夠，更不用提南部非洲。

「那麼知識產權，知識產權這方面有沒有問題？」斯圖亞特·范尼的筆記本打開了半天，一個字母都沒寫。

「我發現有人跟著我還挺不錯，至少沒有人找我的麻煩，他們不是警察，也不是雇傭兵，可能是布拉德特工。」

「鯨灣怎麼了？今天如果不是鯨灣市政府給我派出的安保人員，說不定我就被人扔進鯨灣餵魚了！」薇爾莉特振振有詞，鯨灣市政府給薇爾莉特派的「保鏢」叫薇恩。

回到酒店房和*圖*書間，斯圖亞特·范尼這才發現，鯨灣市政府非常「貼心」的為團隊所有成員都配備了「保鏢」，兩名女性成員的「保鏢」居然還是女的，居然還訓練有素，這讓斯圖亞特·范尼對鯨灣又有了新的認識。

「既然有薪水，就不能算是奴隸工人，從沒聽說過有人給奴隸發薪水。」韋恩·瓦奧萊特馬上轉換立場，南部非洲是大英帝國的南部非洲，韋恩·瓦奧萊特這個英國人，不會允許一個日本人對大英帝國進行詆毀。

全世界第一個賦予女性選舉權的國家是紐西蘭，在1893年。

從這天開始，斯圖亞特·范尼團隊成員正式處於安保人員的「保護中」。

王爾德不在市政府，斯圖亞特·范尼試圖詢問王爾德的行蹤，結果被市政府工作人員警告。

實在是沒什麼好記的，明明是要開會總結一些南部非洲的黑料，結果反倒成了南部非洲的表揚大會，既然在醫療衛生、女性權利、奴隸貿易等方面都沒問題，斯圖亞特·范尼希望能從知識產權上找到突破口。

「公共衛生的水平也很高，鯨灣並不是南部非洲最發達的城市，這裏同樣有很多環境優美的公園，和面積巨大的休閑廣場，公共廁所的數量令人驚訝，街道衛生保持的很高，沒有垃圾，沒有流浪漢，更沒人隨地大小便，這裏的空氣非常清新，能聞到鮮花和森林的味道，和鯨灣的管理者和圖書相比，倫敦市長應該羞愧辭職。」團隊女成員之一的韋恩·瓦奧萊特就來自倫敦，現在的倫敦還是冬天，和霧都相比，鯨灣讓韋恩·瓦奧萊特感到驚喜。

這些安保人員並不限制斯圖亞特·范尼團隊的行動，雖然還沒有得到鯨灣市政府的允許，但是斯圖亞特·范尼團隊已經開始工作，按照國聯的規定，斯圖亞特·范尼團隊的主要任務是關注並協助處理西南非洲的衛生、知識產權交流、奴隸貿易、鴉片貿易、難民及婦女權利等問題。

「120名醫生還是中等規模？」

「知識產權這方面更沒有問題，南部非洲非常重視知識產權，因為知識產權曾經和法國和美國的企業產生過訴訟，布拉德和英國軍情處的衝突也是因為知識產權，尼亞薩蘭就是在知識產權的基礎上才成為南部非洲最發達的地區——」布萊克·麥克亞當實事求是，言語間流露出來的態度，對南部非洲居然頗有好感。

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

這可是大新聞。

「我今天才注意到，那些傢伙的西裝居然都是伊特諾定製的，南部非洲可真有錢！」

「女士們，把你們的注意力集中在工作上好不好，我知道尼亞薩蘭很好，但我們是在鯨灣——」斯圖亞特·范尼頭大如豆，這隊伍真心各種帶不動——

「好了女士們、先生們，我們來匯總一下我們知道的情況，布萊克，說說你都和-圖-書看到了什麼？」斯圖亞特·范尼打破沉默，布拉德——

斯圖亞特·范尼無奈，只能返回桌山酒店，兩名黑西裝寸步不離，斯圖亞特·范尼交了輛計程車，試圖甩開兩名黑西裝。

「奴隸貿易情況比較嚴重，我了解到的情況是，在世界大戰期間，鯨灣有很多兵工廠從葡屬西非和剛果王國購買奴隸工人，現在那些奴隸工人依然在工廠里工作，他們每個月只能拿到微薄的薪水，和他們的付出嚴重不成正比。」來自日本的前田泰志頗有微詞，對於國聯的工作，日本是最積極的。

醫療衛生行業也是國聯的工作範圍，不過這些來自國聯的女士先生們，明顯是被南部非洲的醫療水平震驚了。

「尼亞薩蘭，聽這個名字就很美——」薇爾莉特同樣是迷妹，她和韋恩·瓦奧萊特並不覺得鯨灣市政府對待國聯的態度有什麼不正常，薇爾莉特來自法國。

應該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吧——

日本把國聯當成了脫亞入歐的跳板，是國聯首任五個常任理事國之一，世界大戰期間，日本獲利頗豐，國聯成立的時候，日本主動向國聯捐款，幫了國聯的大忙。

斯圖亞特·范尼和兩名黑西裝無法溝通，乾脆去鯨灣市政府再找王爾德。

跟歐洲人談奴隸貿易是很不禮貌的行為，所有歐洲殖民國家有一個算一個，如果說起奴隸貿易，個個都是血債累累。

斯圖亞特·范尼這個和_圖_書國際聯盟官員都沒有配備汽車的資格。

「馬蒂爾達醫院里有宣傳欄，這些資料都在宣傳欄上寫著的，南部非洲的醫院，不是我們習慣意義上那種只有三五張病床的小診所，而是病床超過百張，科室門診齊全的綜合性醫院，馬蒂爾達醫院並不是南部非洲最大的醫院，也不是實力最強的，南部非洲最大的醫院是尼亞薩蘭州立醫院，院長是同時獲得過星空獎和諾貝爾獎的阿爾布雷希特·科賽爾教授，阿爾布雷希特·科賽爾教授同時尼亞薩蘭大學的校長，這些都是公開的資料。」布萊克·麥克亞當直言不諱，公共醫療這一塊，南部非洲絕對沒得說。

「英國本土不知道，反正倫敦的醫生肯定沒有這麼多！」

「他們還配備了汽車呢，今天跟著我的傢伙換了三輛車，我下午乾脆坐他們的汽車回來，你別說還挺舒服——」

想見市長可以，先留下信息預約，看市長的時間和心情而定。

斯圖亞特·范尼的團隊成員議論紛紛，當說到「布拉德」的時候，房間里頓時靜下來。

國際聯盟真不是無所不能，連南部非洲都管不了，居然還想去管法國，簡直是做夢。

「布萊克，你怎麼知道馬蒂爾達醫院一共有42家？」斯圖亞特·范尼好奇，馬蒂爾達醫院應該不會向斯圖亞特·范尼提供這些資料。

「鯨灣都已經這麼完美，真不敢想象尼亞薩蘭是什麼樣？」韋恩·瓦奧萊特無比和_圖_書驕傲，南部非洲正在取代印度，成為國王王冠上最耀眼的明珠。

結果斯圖亞特·范尼發現，兩名黑西裝居然駕駛著一輛狄賽爾汽車牢牢跟上，這讓斯圖亞特·范尼無比氣餒。

鴉片貿易就別想了，南部非洲在很久以前就已經禁止鴉片貿易，南部非洲也是目前全世界唯一一個會對鴉片販子執行死刑的國家。

「付出成不成正比不是我們說了算，現在那些工人依然在工廠里工作，這說明和他們以前的生活相比，為工廠工作已經是明顯的提升。」薇爾莉特同樣站南部非洲，脫離背景討論待遇就是耍流氓。

「人家在南部非洲一共42家呢，就算每家都是120名醫生，一共就有——嘶，5040！不知道英國本土有沒有這麼多醫生——」

打聽市長行蹤就過分了，鯨灣港市長最大，每天工作多忙的，沒有太多時間分配給斯圖亞特·范尼。

「怎麼回事？」斯圖亞特·范尼兩眼放光，渾然沒注意薇爾莉特的情緒變化。

「我今天去了馬蒂爾達醫院，這是尼亞薩蘭夫人創建的連鎖醫院，在南部非洲一共有42家，我去的這一家規模中等，大概有120名醫生——」布萊克·麥克亞當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驚呼聲打斷。

女性權利這方面，南部非洲同樣沒得說。

南部非洲比英國本土更早給予女性選舉權。

「你們發現了沒有，那些傢伙居然還是三班倒，每天的工作時間比我們都有規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