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爾馬努斯現在才明白，大英帝國的效率為什麼這麼低。
「是啊，看著城市在腳下的大地上不斷延伸，確實是很有成就感。」休伯特·高夫隨聲附和，眼前的場景，在英國本土是看不到的。
「我坐火車！」阿平頓馬上舉手。
比勒陀利亞可是花園城市，滿城的紫葳樹花期剛過不久，這裏的「香甜」，真不是諷刺誰。
調查團是英國政府和英國戰爭部聯合組建的，帶隊前往尼亞薩蘭的官員是殖民地事務部副部長亨德里克斯。
不過調查團一些成員想做火車，理由是乘坐飛機不夠安全。
休伯特·高夫從羅克的笑容里感受到羅克強大的信心，然後心情就更鬱悶。
「國防部也要放假嗎？」休伯特·高夫驚訝，即便是聖誕節、復活節，一些重要部門也是不可能放假的，相反會比平日更忙碌。
「抱歉先生，我正在工作時間。」小哥很為難，聊天可以，但是開車的時候不行。
和英國本土相比，南部非洲就太輕鬆了，沒有國防壓力不說，地廣人稀且資源茂盛，氣候溫暖宜人冬天還沒有霧霾，現在休伯特·高夫終於理解，為什麼有些英國人一到冬天就萬里迢迢跑到南部非洲來度假。
雖然英倫三島也是孤懸歐洲大陸之外，不過國防壓力還是很嚴重的，戰爭部常年處於戰備狀態，要不然皇家空軍也不會和南部非洲合作生產作戰飛機。
羅克笑而不語，南部非洲節假日不放假的是警察局和ｈｅtuｂook•cｏｍ•ｃｏｍ醫院，國防部無所謂，在南部非洲周邊，沒有任何國家敢找南部非洲的麻煩。
亨德里克斯也是一臉無奈。
南部非洲不一樣，在南部非洲聯邦政府剛剛提出的五年計劃中，南部非洲將「掃盲」作為接下來五年內聯邦各級政府的主要工作，這裏的掃盲不僅僅是針對未成年人，成年人也在掃盲範圍之內。
轉天就是元宵節，有了尼亞薩蘭春節的預演，比勒陀利亞也加入到慶祝元宵節的行列中。
國防部也確實是做足了準備，從市內多家餐廳雇傭了十幾位廚師為市民現場製作小食品，煮湯圓的大鍋足足有十幾個，猜對一個燈謎就可以得到三個湯圓的獎勵。
「我坐飛機——」
調查團還沒有離開比勒陀利亞，內部就發生了嚴重的分歧。
「這種事基本上不可能發生——」赫爾馬努斯努力解釋，這是得有多倒霉，才會四個發動機同時出問題。
赫爾馬努斯簡直大開眼界。
比勒陀利亞的慶祝活動還是很豐富的，國防部除了製作花燈之外，還布置了數百個燈謎供市民娛樂，只要能猜中燈謎就會有小獎品可拿，獎品種類豐富，既有風箏、風車之類的玩具，也有各種各樣的小零食，當然也少不了元宵節的主角——湯圓。
「這一次的舞弊案，陛下和首相府都很重視，陛下下令徹查，和案件有關的任何人都要付出代價。」休伯特·高夫悄悄提醒，如果調和圖書查團真有所發現，休伯特·高夫肯定不會留情。
亨德里克斯比較傾向於坐飛機，這樣可以儘快抵達洛城開展工作。
赫爾馬努斯一臉見了鬼的表情，這種事還能這樣處理？
調查團在這一天兵分兩路，一部分前往位於洛城的尼亞薩蘭航空總部，一部分留在比勒陀利亞。
真是個純潔的年代。
不過英國的富，富在達官貴人和新興資本家，跟普通英國人沒多大關係。
掛著燈謎的大紅燈籠剛剛掛出去不久，就有市民過來猜燈謎討要小禮物，一個小女孩連猜了三個燈謎都沒有猜中，一臉沮喪的看上去就要哭出來。
讓休伯特·高夫意外的是，比勒陀利亞人似乎並不懼怕南部非洲的軍人。
然後兵分兩路之後的調查團，就再次兵分兩路——
休伯特·高夫越看越沉默，財政報告上冰冷的數字，絕對沒有現場看到人們臉上的笑容感受這麼深刻，以前休伯特·高夫只知道南部非洲人生活富足，但是不知道生活富足到什麼程度，來到比勒陀利亞休伯特·高夫才對「生活富足」有了真正的理解。
就跟英國已經推行了幾十年的公立教育一樣，實際上血汗工廠里還是有童工，有資格接受教育的最起碼也得是出自中產家庭，底層民眾基本上沒有機會。
就在休伯特·高夫和羅克你來我往的時候，前往尼亞薩蘭的調查團也遇到了麻煩。
讓人不可思議的，《公路機動車法》中，對於汽車和-圖-書最高時速的規定是每小時16公里，而四年後制定的《紅旗法》，汽車的最快時速卻限製為6.4公里。
長見識啊！
對於機場地勤人員，各地機場也都出台了更嚴格的規定，地勤人員和機組成員一樣也要接受定期考核，成績不合格要接受培訓，第二次還是不合格就直接轉崗。
乘坐飛機就快多了，從比勒陀利亞經由索爾茲伯里抵達洛城只需要四個小時。
「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哪怕有萬分之一的幾率，我也不想冒險，火車上舒適的軟卧，難道不比飛機上的座椅更舒服嗎？」阿平頓估計是來旅遊的，而不是來工作的。
羅克不說話，英國戰爭部固然艱難，南部非洲國防部也不輕鬆，如果不是靠翻新飛機對外出售，南部非洲空軍想換裝也得慢慢等。
正常成年人步行速度大約5到8公里每小時，走的快些的話，可以到10公里每小時。
不能不鬱悶，和南部非洲相比，英國本土的環境就比較惡劣。
「我知道——」羅克淡淡的笑，就算真查出什麼，英國政府也只能處理空軍部相關責任人，想處理尼亞薩蘭航空，那也得看羅克同意不同意。
英國其實也很富，雖然經歷了世界大戰的消耗，幾百年來的積累不容小覷。
如果乘坐火車，從比勒陀利亞到洛城需要大約三天三夜。
「難道我們就不能開車去嗎？」
「為什麼會有這樣的規定？」亨德里克斯驚訝，英國都沒有規定的這麼詳細和_圖_書。
「那麼我們自己選擇，到底是坐飛機還是坐火車。」亨德里克斯選擇用民主的方式解決問題。
「抱歉休伯特，國防部今天全體放假，恐怕沒辦法配合你的工作。」羅克真不是故意製造障礙，南部非洲國會正在考慮將包括春節、中秋在內的華人傳統節日，和聖誕節、復活節一樣定為南部非洲法定節假日。
「萬一四個發動機全部熄火怎麼辦？」來自約克郡的內政部官員阿平頓堅持，他已經年逾七旬，一臉的老態龍鍾，還是一位爵士。
洛倫索馬貴斯空難發生之後，尼亞薩蘭航空和羅德西亞航空執行更嚴格的安全標準，所有飛機每一次落地之後必須經過詳細檢查才能再次出航，對飛行員也進行更嚴格的考核，每年都要接受相關資格認證，才能繼續飛行。
赫爾馬努斯徹底沒轍，轉頭看亨德里克斯。
尼亞薩蘭航空派出的車輛在機場等待迎接，司機是一位年輕帥氣的華裔小哥，亨德里克斯直接坐在司機旁邊，隨口和小哥交談。
赫爾馬努斯無奈攤手，這可都是血和淚總結出來的經驗教訓。
看看比勒陀利亞漂亮的城市建設，再看看碧空如洗的藍天，呼吸著清新香甜的空氣，就說香不香吧！
「抱歉先生，我的工作是把你們送到酒店，尼亞薩蘭州政府有明文規定，為了乘客的安全考慮，司機在開車的時候禁止聊天。」小哥還是很有禮貌的，現在「開車」這個詞也還沒玩壞。
「元帥，戰爭部現在很和圖書艱難——」休伯特·高夫這個話說的也同樣很艱難。
忙著分發小禮物的女兵注意到了小女孩，把一個碩大的棉花糖作為鼓勵獎送給小女孩。
小女孩破涕為笑，抱著孩子的女士和女兵一起哈哈大笑，場面異常融洽。
「只能是飛機或者火車！」亨德里克斯簡直七竅生煙。
到現在為止，南部非洲只發生過一次空難，和鐵路公路相比，飛機其實是比較安全的交通工具。
其實英國在法制建設方面還是比較嚴格的，早在1861年，英國政府就頒布了《公路機動車法》，1865年，英國政府又制定了更為嚴格的《紅旗法》。
「先生們，我們的飛機使用的是四個發動機，安全性絕對有保障，曾經有一側兩個發動機全部熄火，飛機依然安全返航的先例。」聯邦政府派遣陪同的官員是司法部官員赫爾馬努斯。
四個小時候，赫爾馬努斯和亨德里克斯順利抵達洛城。
「多漂亮的城市，我最喜歡憑欄眺望，會有一種無可比擬的滿足感。」羅克也是老懷大慰，只有這種時候，羅克才覺得自己的存在是有價值的。
羅克也因為要配合調查團的調查，沒能返回洛城參与慶祝元宵節活動。
從比勒陀利亞到洛城，現在除了火車之外，還可以選擇飛機。
「為調查團服務難道不是你的工作嗎？」亨德里克斯可沒有小哥這種安全意識。
「我也坐火車好了——」
開玩笑，南部非洲不找周邊國家的麻煩，周邊國家就謝天謝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