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緋迷茫的看著手機，屏幕花了，使勁兒拍了拍，又朝牆上敲了幾下，特么的直接黑屏。
「要不要來點兒音樂？」
肖明，張建賢，楊志成痛苦的低下頭。
肖明掏出手機：「喂，忻楚你在哪裡，別動，我馬上過來。」
王藝嘿嘿笑笑，在眾人的掌聲中回到了座位，雙手當做扇子往臉上扇風，她今天也算突破自我了。
不用喝酒，不用被男人摸來摸去，家裡人問起在做什麼就不用支支吾吾，藏著掖著，告訴他們本姑娘如今是主播，這麼新鮮的職業呢。
楊志成顫巍巍起身，聲音沙啞：「我忍忍吧，忍忍就過去了。」
「你來啊，正好我媽想跟你聊聊。」
汪瀟瀟甜甜喊了聲，或許她可能不想這麼甜，但嗓音就這樣：「我想請您吃晚飯，賞個臉唄？」
果然，此話一出，招募的女孩們紛紛低頭算了起來，按五塊錢每分鐘算，她們每天累積的聊天時常達到一小時，那就是300元，刨去梁緋抽取的三成，她們還能凈賺210元。
張建賢抹掉額頭上的汗：「致雅你在學校嗎，出來，嗯老地方，我很快就到。www.hetubook.com.com」
「不早了，我先回學校，真是羡慕年糕學姐呢，雙休日可以回家，不像我，我只能哎？？？」
梁緋：「那更不要動了，我現在過來，一起洗。」
曖昧，誘人的音樂響起，王藝藉助一把椅子，圍繞著扭腰，抬腿，各種誘惑舞姿有模有樣，肖明三人看得眼睛發直，面紅耳赤。
短髮女孩舉起手，走到桌前，落落大方自我介紹：「梁總好，我叫王藝。」
那名短髮女孩捧著資料，腦海里已經開始構想美好的主播生涯。
「梁總好，我叫陳希，來自……」
「梁總～」
年槐詩：「我在浴缸里。」
台下的姑娘們頓時為之一振，女大學生們倒還好，絕大多數都圖個新鮮，能賺點生活費最好，不能的話也可以圖個樂呵，大家一起熱鬧。
楊志成想了想，默默點頭，然後對梁緋說：「小緋緋，你晚上去找年糕學姐吧，盡量晚點回來，我想一個人在寢室靜靜。」
啪啪啪！
「好，簡單的套路就先說到這，我和大家聊一聊最重要，賺錢！」
畢竟讓人主動掏錢的工作www.hetubook.com.com都很難，寫小說同理。
「啊！」汪瀟瀟輕輕驚呼了聲，整個人失去平衡，正好摔在梁緋懷中。
梁緋搖搖頭，幸災樂禍。
梁緋真的心疼壞了，剛才就該私底下問問有沒有女菩薩幫幫楊志成，大不了事後奉上點香火錢。
抽出手機卡揣進兜里，鎖上門走出公司，梁緋看見汪瀟瀟靠在牆邊，右腳抬起抵在牆上，這個姿勢下，百褶裙剛剛能遮住大腿根部，令人遐想。
「心疼，哎。」
梁緋鼓起掌，非常開心：「好，非常好，沒想到阿藝的基本功這麼紮實。」
梁緋搖搖頭：「不用了，你賺點錢不容易。」
忽的，王藝一個轉身，外面的單薄白色襯衫滑落一下，白皙的左肩暴露出來，她一個回頭，眼神魅惑，小嘴微張，舌尖若隱若現，最後再來一個wink做收尾。
「煙花，愛心，法拉利，嘉年華，獨角獸，夢幻城堡，大禮炮……」種類豐富，最便宜的一毛錢，最貴的8888。
一下午時間悄然而過，當梁緋送走女孩們時，三位室友已經虛脫了。
「根據大家後續的表現，一對一和-圖-書視頻交友，我暫時分為三個檔次，五塊一分鐘，十塊一分鐘，十五塊一分鐘。」
心機婊呀，就是好。
這還只是聊一個小時，這還只是最低收費。
「我！」
梁緋默不作聲，心裏讚歎。
主播這個行當，想干出名堂來不比其餘職業好做，甚至更加難。
楊志成：「……」
起碼得有點兒才藝，最好大家玩之前你來彈個樂器，西洋樂還不行，必須國樂，比如古箏啥的，這叫格調。
淦，機你太美怎麼能壞。
我尼瑪……
梁緋剛才把人頭費給汪瀟瀟結算，還多給了點兒，她這次招來的女孩子們質量都非常好，但不知道今後能留下幾個。
梁緋拍拍手，示意大家不要再幻想了，這都是以後的事情：「好了，現在進入面試環節，各位的條件都非常好，所以此次面試是為了讓我更好的了解大家，以便今後的人設安排，那麼，誰先主動展現一下自己？」
其實各行各業到了一定境界，都卷的很，你比如說高端商務會所，只會喝酒搖色子，動不動張嘴來句踏馬的，你讓那幫自詡君子的成功人士作何感想？
梁緋繼續說道：「hetubook.com.com大家不要把這個工資當做全部，更不要當一天尼姑敲一天木魚，咱們這個職業吃得是打賞，和粉絲的喜愛，換個說法，跟銷售一樣，想賺錢就得拿提成。」
梁緋悠然自得給年糕打電話：「喂，寶你在哪兒呢，站著別動，我過來。」
「感謝大哥送的十個嘉年華，呼，接下來專為大哥而舞，音樂！」
而梁緋從中介那招來的姑娘卻聽得無比認真，原本她們應該去會所，去酒吧，去所有男人扎堆的地方，但這些女孩終歸還邁不出那道坎兒，說難聽點，還要點兒臉。
「謝謝梁總！」
「好，下一位。」
梁緋只覺賞心悅目，一切都是那麼的美好，而肖明三人已經在垂死掙扎，如果不是最後殘存的理智在告訴他們這裡是公共場合，他們非得做出一番禽獸行徑不可。
而招募的女孩們卻有些失望了，畢竟她們如果去會所里上班，一個月少說能賺萬把來塊錢，與之相比，3500確實少了。
「跳舞。」
「要不回去敲代碼吧，分散下注意力。」梁緋好心提議。
條件有些簡陋，也是準備不充足，梁緋只準備了一個藍牙小音箱，還是hetubook.com.com從黎星若的鋪子里借來的。
「而直播間的主播們，將以各種打賞作為收入，大家請翻到資料的第六頁，上面有詳細的打賞道具。」
肖明和張建賢飛奔而出，尋求自己的幸福去了，梁緋心疼的慰問楊志成：「老楊，你咋辦啊？」
抬起頭，瞪著無辜的眼睛看向梁緋，汪瀟瀟委屈的喊：「嚇死人了，好痛……」
按分鐘收費，這是以後很多搞擦邊球的一對一APP的手法，短時間內能賺很多錢。
「也怪我沒警告過你們，那玩意兒是給廢了的中年男人重振雄風的，一杯下去能管七天，你們咋還當啤酒喝起來了呢？」
「你展現什麼？」
嘿嘿，嘿嘿嘿……傻笑ing
你這是要靜一靜的樣子嗎，我都不忍心點破你。
汪瀟瀟也不糾纏，很失望的嘟嘟嘴，跟著梁緋一起走進電梯間，可能是腳下沒看準，鞋尖絆到了電梯與樓層的空隙。
兩邊的女孩露出不同的情緒，女大學生們覺得這是筆意外之財，非常開心。
「因為我們香蕉直播還是草創初期，所以針對各位主播，我每個月會按時發放工資作為補貼，暫時不會多，每人每月3500元，一視同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