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醺的狀態結束了這場商務局，女孩依依不捨牽著梁緋的手把他送到電梯前，還不死心問：「梁總，真的不需要我陪你嗎？」

真踏馬……

梁緋：「……」

「你們當初不是把所有聯繫方式都刪了嗎？」

貌似當老闆的，都很喜歡往自己的公司跑，那裡成了他的獨立王國，能享受到無與倫比的體驗，不過梁緋還算有點良心的，當看見辦公區里全是在加班的員工，他貼著牆往辦公室走，以免和加班的同事們眼神對視。

年糕突然發了脾氣：「有什麼重要的事要說嗎，沒有掛了，聽見你的聲音就煩。」

反正這些東西回家之後都會被她們的爸媽沒收走，手機啊，相機之類的東西，也就是逢年過節拿出來給她倆用用，其餘時候，滾去學習。

「你別哎，我就是隨口一說。」

「晶晶吃過。」

梁晶主動說：「姐姐，你想不想到我們家做客呀？」

同時還要伺候好，讓他們開紅酒，開洋酒，那樣還有額外的提成拿。

「沒事，到了行政區就好了，那兒加班的人少。」

老徐可以啊，為自己報了一箭之仇。

「兩個小丫頭都挺乖的，不過我好氣啊，梁緋，你要不現在過來讓我踢兩腳，我想咬死你。」

當網紅多爽啊，又不用被狗仔盯著，又不用時時刻刻注意形象，談個戀愛都得跟做賊似的，你但凡是個年輕的娛樂圈新人，最起碼的標準就是，感情方面乾乾淨淨。

梁緋打斷騷明的話，吐槽道：「這個化妝師我應該也認識吧，還請她吃過學校食堂，叫啥來著？」

年糕眨眨眼：「合適嗎？」

「我看了眼來電顯示，是姐姐的爸爸。」

「小緋緋，下個月香蕉直播成立一周年，咱們不是要搞個慶典嗎，我就在想啊，到時候肯定要化妝師吧，名單上可是有幾百號主播要到場，怎麼說我呢，我正好認識個很不錯的化妝師。」

電梯門合上了，梁緋都沒回應。

年糕也沒多想，她當初不願意去年爭家裡住，那時候年爭也是一天好幾通電話，噓和-圖-書寒問暖，施詩獨自一人在明海，父母肯定會經常問候的。

「哇，我真的好好奇啊。」

……

「當然了！」

你說，到了那時候，當明星對俊男美女們還會有這麼大的吸引力嗎？

「我……」

梁緋不在意的說道：「兩個圈子的標準不一樣，不過她們也不用妄自菲薄，每年北影中戲畢業的學生，僥倖進了娛樂圈，有幾個比咱們的主播賺得多，更不要王藝這種級別的了，哦對了，王藝呢？」

香蕉直播的第一次主播盛典，同時還賣門票，線上的反向很熱烈，一點兒不比尋常歌星開演唱會來得差，典型的網紅效應。

「該！」

可再瞅瞅網紅圈的群魔亂舞，還有靠泡妞吸引一大票擁簇，開跑車，泡美女，年入過億走上人生巔峰的。

這玩意現在還不賺錢，等過幾年開始賣貨，那才叫真的賺錢。

聳聳肩，梁緋回了辦公室，躲進休息室洗了個澡，上床睡覺。

「別比比，看美女呢。」路上呼嘯而過好幾輛跑車，副駕駛清一水坐穿著清涼，妝容精緻的小妞，她們估計晚上得吃雞了。

看了看梁橙和梁晶，年糕雙眼忽然亮了下，好奇問：「橙橙，晶晶，你們老家是不是很好玩啊？」

幾個人老老實實點頭，說不緊張是假的，本來就是在攝像頭面前自娛自樂，現在突然要上舞台，一個個都有點兒慫。

換做以前，誰能想到那些被捧得高高在上的明星，會在鏡頭前賣力的嚷嚷，和地攤賣烤串的沒啥區別。

「哦，聊了幾句。」

偶爾還會有豪華跑車過來，想必是某位女主播的大哥親自來捧場了。

看著許久未見的幾個老姐妹，梁緋笑眯眯問：「緊張么？」

香蕉直播即將迎來成立一周年的日子，自然要舉辦慶典，眼下各個部門都在趕工趕點的加班籌備，幾乎是連喝水的時間都沒有。

「這就是網紅跟女明星的差距了，你說有幾個能扛得住高清攝像機懟臉拍？」

「？？？」

作為旁觀者，梁緋對騷明再三hetubook.com.com忠告就是，見面了來一句好久不見就行了。

餐廳內，大家吃得差不多了，年糕擺在一旁的手機震動起來，來電顯示是爸爸。

「那都是年輕不懂事。」梁緋擺擺手，表示不要放在心上，沖汪瀟瀟挑眉，「這件事很複雜，來，到辦公室來我跟你詳說。」

你說工作到底給我們帶來了什麼，做人連最基本的慾望都沒了，那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說著就惡狠狠掛了電話，起身走到鏡子前補了個口紅，回到餐桌，發現施詩不見了。

年糕咧了咧嘴角：「那，你吃了嗎？」

反正梁總開得挺順手。

梁緋罵了聲，才對騷明說道：「隨你吧，不過騷明啊，別怪我多嘴，忻楚不懂事，你還能不懂是嗎。」

「你怎可憑空辱人清白？」梁緋不滿的說道，「你也不出去打聽打聽，我只要一去會所，小姑娘們個個歡欣鼓舞，為啥，特么的錢就跟白撿似的，梁總我向來碰都不碰她們一下。」

梁緋意氣風發道：「妹子們，去把那些高高在上的明星拉下神壇吧。」

身旁身穿白色短裙，長相艷麗的女孩貼心的幫忙擋酒，時不時還要溫柔詢問：「梁總，有沒有喝多呀，沒事，我幫你喝，你別逞強。」

還沒等幾輛跑車衝過紅燈，嗷嗚嗷嗚的警笛拉起，十幾輛交警鐵騎從小巷裡竄出來，把這幫跑得飛快的小冊老們逮個正著。

盛典當天

「對啊。」

汪瀟瀟雙臂抱胸，冷笑道：「是嗎，惜惜當初為了還債，在一個會所當了幾天化妝師，她可聽說了，你那時候撕小姑娘絲|襪撕得可歡了。」

手機響了。

「梁總，想死你啦！」

說完，踩著高跟鞋噠噠跑遠了。

呸，藕斷絲連什麼的最噁心了。

不等梁緋開口，騷明便急著解釋：「你不要多想，我考慮她不是馬上要去首都進行嗎，雖然培訓費用她的老闆承擔，但租房，吃喝啊，都得自己承擔的，大家相識一場，朋友之間介紹業務也很正常對吧，而且她的水平你也見過了，完全可以滿ｈｔtps://m•heｔubｏｏｋ•cｏm•cｏｍ足需求。」

包廂內

再仔細看看，嗯，男的居多。

見梁緋喝得醉醺醺，領帶都是掛在脖子上，從未朝他大聲說過話的汪瀟瀟忽然火氣就上來了，聲音明明甜的要死，可聽起來卻陰陽怪氣。

區別就是，他們是真的牛逼。

「小緋緋？」

「別怕，你們今晚要賣力些，展現出自己對於男人的統治力。」

梁橙主動解釋道：「施詩姐姐也去接電話了。」

這種事經常在梁緋身上發生，惹得那幫大叔們好生羡慕。

雙手插兜走在深夜的大街，梁緋回頭看了眼還亮著耀眼燈光的會所，忽然想起了騷明和忻楚。

哪怕梁總都說自己沒喝多了，小姑娘還是英勇的站出來杯杯一飲而盡，然後含情脈脈的說：「人家要是喝多了，梁總負責送我回去哦。」

姑娘們也喜歡這些真有錢人，至少多給的小費是實打實的，這幫年齡可以當她們爸爸的人，給個幾倍，甚至十倍的小費都很正常。

梁緋剛走進化妝室，一陣鶯鶯燕燕，還沒等回過神來，就被好幾個女孩圍住，瞬間濃郁的香水味湧入鼻腔。

「你說你這記性，叫忻楚啊。」

張小虎端著酒杯，腳步虛晃的坐到梁緋身旁，藉著酒勁兒，繼續安撫他：「你要放寬心，年輕人有衝勁是好的，但所謂貪多嚼不爛，你仔細想想，真走文娛的路子，要想做大做強，你是不是還得開個視頻平台？」

見梁緋不表態，騷明心裏也沒底，雖然這種小事都不必梁總拍板，他自己就能做主，但總覺得還是要提前通個氣比較好。

掛了肖明電話，梁緋繼續慢悠悠的散步，醒酒，走著走著就來到了公司樓下。

生活不易，糕糕嘆氣。

不用以身相許，好好為哥賺錢就行。

梁緋奇怪問：「你怎麼知道的這麼詳細，連忻楚去首都以後租房吃飯要自己花錢都知道。」

梁緋抿著杯中的酒，身邊已經換了一個女孩，之前已經結下深厚友誼的沐沐辭職了，不出意外，應該是接受了之前說過的，某位大哥的資助，已青和-圖-書春為代價去搏一搏前程。

梁橙和梁晶對視了眼，恍然大悟。

這種高端的風月場合經常能出現這種事，大家都見怪不怪。

年糕用餐巾抹抹嘴，拿著手機往辦公室去了。

「梁總～」

王藝，沈寧，盧慧珍，這批香蕉直播的元老都湊了上來，別人也想湊，可也沒幾個認識梁緋的，更別說有過朝夕相處，絕大部分主播們，今天是頭回見到老闆的廬山真面目。

在場外看了眼，梁緋就領著金嘉兒往後場去了，小秘書跟在身後，笑眯眯說：「其實有些面子薄的女主播，聽說要拋頭露面來參加盛典，剛開始可害怕了呢。」

「我確定你還是很喜歡她，可那又怎樣呢，結局會改變嗎，除非你倆出國，遠走高飛。」

不過到了梁緋這……

當然了，拍電視劇，拍電影依然是娛樂圈主流，他們還是最光鮮亮麗的，網紅終歸上不了檯面，能真正實現跨圈營業的，可以說鳳毛麟角。

一下子可熱鬧了，帶隊的竟然還是個白襯衫，威風凜凜，雙手背在身後看下屬們拉出一張張罰單，把車全給拖走了。

「喲，梁緋浪回來啦，今兒摟得妹妹好看嗎？」

梁緋在心裏這麼給自己加油打氣，可過了一個大廳，來到行政區，好傢夥，這裏也是幹得熱火朝天。

「喂？」

大家都是有錢人，憑什麼你就能被優待，每次梁緋來，那位徐孤勇心心念念的營銷經理，都會到包廂里來坐好久，專門陪著梁緋。

走進候場區，熱鬧得很。

至於徐孤勇送的那輛蘭博基尼，跟她們有半毛錢關係嗎？

梁緋提前去看了看現場，好傢夥，比自己想象中還要熱鬧，早就有許多粉絲到場了，橫幅，應援燈牌，熒光棒，一點兒不比演唱會的架勢差。

梁緋揉了揉眼睛，接通騷明的電話。

年糕坐在馬桶上咬著指甲蓋，其實把梁緋的備註改為『爸爸』一事，她是經歷過內心糾結的，本來想用10086，可想想也不合適，就暫且先這麼弄著，等以後有更合適的馬甲了，再給他披上。

他倆就在這種地方認識和*圖*書的，考驗騷明的是十幾年塑造的價值觀和擇偶觀，這種東西深入骨髓，不說排斥和嫌棄，但至少眼下那份愛，超脫不了世俗的偏見吧。

「哈嘍～」

走進一個隔間，年糕接通了電話：「喂？」

從她們震驚的表情可以看出，帥氣的梁總再次俘獲一大票少女的芳心。

「不好玩啊，跟明海沒得比。」梁橙歪歪頭，「我們小時候沒事幹，就去老哥家的養殖場喂牛，老哥還騙我們，說羊糞蛋子是麥麗素……」

「那玩意賺錢嗎，賠的親媽都不認識，你就說優酷，土豆，哪個賺錢？」

怎麼說呢，橙橙和晶晶還是有像梁緋的地方，比如說，都很聰明，一點就通。

汪瀟瀟毫不領情，翻了個白眼：「人家忙得跟條狗似的，哪有心思。」

「哎？」

張小虎摟著萌萌玩得不亦樂乎，玩色子張嘴就是六個六，杯杯見底，醉眼朦朧之際，也沒發現萌萌和坐在對面沙發上的徐孤勇眉目傳情。

自從女主播們離開公司，各自為戰後，她們之間許多也好久未見了，場內很明顯的划為兩個陣營，一撥是跟著梁緋起家的班底，一撥是後來加入然後混出頭的。

梁緋聽著老徐吧嗒吧嗒，這幫有身份有地位的社會精英啊，也和其餘的中年油膩男沒啥區別，就喜歡在這種地方，當著年輕漂亮的女孩子面吹牛逼。

「誰的？」

梁橙和梁晶算是完成了不良老哥交代的任務，回答年糕和施詩的問題幾乎滴水不漏，有資格帶那些禮物回家了。

走廊碰到汪瀟瀟，萌妹臉上都卡粉了，頭髮油乎乎的。

「梁總啊。」

她可是開場秀的領舞，今天不知有多少狂熱粉絲是專門過來看舞蹈區扛把子現場首秀。

這個看臉的世界，真無奈啊。

「吃得還開心嘛，梁橙和梁晶沒給你添麻煩吧？」

「唉……說來話長，說來話長了。」

「我去接個電話。」

她們沒懂我的意思，年糕單手撐著下顎，心神嚮往：「我啊，還從來沒去感受過北國風光呢，也沒感受過暖氣，聽說到了冬天，你們那在屋子裡都可以穿短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