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孩子？」
黎星若本身就有著和絕大部分女孩不同的性格特徵。
按理而言，裴柔這種級別的幹部不能配備專門的秘書，但這是紙面上的規矩。
從幹部不能配備異性秘書的角度出發，裴柔選擇黎星若，也沒問題。
「還有，你那位老闆可真有意思啊，換作一般人，要是知道我特別喜歡你，早就順著這條線來搭關係了，他竟然一點兒表示都沒有，確實是個可造之材啊，難怪你那麼喜歡他。」
「是的，老師，我要拒絕您。」
「快，快接啊。」徐立業忙不迭說，「前天剛公示的，這位現在可是裴副廳長了，咱們這行主管部門的實權領導，黎醬，沒想到你竟然有這種通天的關係啊！」
梁緋聽完沒什麼表示，這讓電話那頭的徐立業有些慌，這咋的了，不應該啊，我認識的梁總可是個社會氣息賊濃重的貨，怎麼今天跟個濯清漣而不妖的傻子一樣，他為什麼還不開心呢。
「寄給誰呢？」
「喂，裴老師？」
「裴廳。」
黎星若安靜的工位和周圍嘈雜的環境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她將產品經理提供的需求妥善完成後，端著和_圖_書
水杯走到茶水間，兜里的電話響了起來。
「……」
「咳咳！！」
梁緋微笑著說道：「不可能的。」
裴柔忍俊不禁：「誰說做公務員就是當官呢，你想當也很難的好不好，而且，哪有人一考進來就能當官的？」
電話那頭裴柔的聲音也像她的聲音那般，溫溫柔柔：「上回我提的建議，你考慮的如何了？」
煙霧從梁緋鼻孔和嘴裏噴出來，他趕忙把煙掐滅，撇過頭猛烈咳嗽幾聲：「是表揚信，讚揚裴廳體貼我們從業人員，幫助企業發展，促進互聯網生態，裴廳，還沒恭喜您榮升呢，這可是屬於破格提拔，組織重用啊，恭喜恭喜，哈哈哈哈……」
裴柔微抬下顎，靜靜看了梁緋幾秒，轉身就走：「準備開會吧。」
走出茶水間，徐立業還不忘提醒員工們：「在黎醬打完電話之前，誰也不準進茶水間打擾她。」
「哦？」
「嗯，好。」
裴柔：「……」
裴柔微笑著說道：「老師希望你能到我的身邊做事，如果擔心考試這方面的問題，沒關係，我可以輔導你，而且廳里每年有為高精尖人才準備的編製，heｔｕｂoｏk.ｃoｍ.cｏm我可以為你爭取。」
黎星若撥了撥額前的劉海：「老師，我，我可能達不到您的要求，我不會當官……」
「如果我答應了，您怎麼回報我？」梁緋微笑看向裴柔，「用手中的權利嗎？」
從某個處室里調配一個年輕人做秘書的活，這是完全行得通的，也是默認的規矩，俗稱聯絡員。
黎醬知道，但不在乎。
梁緋沒有及時跟上，反而站在原地又點了根煙，搖頭晃腦。
「……」
黎星若抬起頭，好久未修剪的劉海有些長，有些遮眼睛，迫使她不得不得瞪大雙眼，樣子看起來懵懵的。
裴柔：「別笑了。」
「這樣啊……」黎星若有些不好意思。
黎星若的生活很簡單，只要一杯熱水，一台電腦，一部佳作。
來電顯示，裴柔。
黎星若覺得有點丟臉：「梁緋本來是想送禮的，可被我攔住了，我怕您瞧不起他，就沒跟您說。」
裴柔從牆上掛著的盒子中抽出幾張紙擦了擦手，看向梁緋：「你憑什麼這麼篤定？」
黎星若端著水杯，接通電話后，坐了下來。
吧嗒，電話那頭響起鋼筆掉在桌heｔuｂｏｏｋ.ｃｏｍ.cｏm上的聲音，裴柔有些無奈：「好吧，晚上來家裡吃飯。」
小姑娘唯一的護膚品是大寶sod蜜，從小用到大，對穿著也沒什麼講究，哪怕已經是程序猿圈子裡頗具盛名的圈內女神，那次評選之後驚艷眾人，如果換做別的女孩，多少會開始發現自己的魅力，開始學著打扮了。
梁緋笑嘻嘻說道：「她是個知恩圖報的人，除非我趕她走，否則她絕對不會離開我。」
裴柔：「什麼意思？」
「行，知道了。」
裴柔走到鏡子前微微彎腰洗手，透過鏡子看向身後的梁緋：「我剛和星若停了電話，她決定從你那辭職，考公務員，到我身邊做事。」
「寄給……」
可她還是沒有。
「對。」
許茹婷沒有上前打擾，遠遠的駐足看了會，微笑跟著張建賢去別的地方參觀了。
黎星若有些喪氣：「老師，我給攔住了。」
裴柔把紙團丟進垃圾桶，走到梁緋面前：「我很喜歡這個小姑娘，這個平台也能讓她接觸到更多的知識，梁緋你也清楚，我們不單單隻有行政部門，等黎星若成長起來以後，我可以安排她去做科研，今後，她可以和*圖*書成為一個很偉大的女性，布局整個行業。」
湊巧，玫瑰書團隊的負責人徐立業正好也來倒水，瞥了眼來電顯示后，神情微微一變，問：「是那位上次組織召開業內高精尖人才會議的裴柔？」
掛了電話，梁緋翻翻白眼，走到衛生間點了根煙，站在鏡子前嘟囔道：「仗著自己的身份為所欲為，還想挖老子的女人，呸，賊心不死啊，逼急了我一封匿名信……」
「所以，你要拒絕老師嗎？」
黎星若想了想，聲音輕輕的：「裴老師，我，我是為您著想，我有自知之明的，我不適合做秘書，我都不會和人交流，怎麼上聽下達呢，您說是吧？」
梁緋打斷裴柔的話，疑惑問：「您為什麼對黎星若青睞有加，就算她再優秀，再討您喜歡，你打心眼裡欣賞她，也做的過了些，說到底，你們也只有一頓飯的交情而已。」
「因為我對黎星若有救命之恩，再造之恩。」
梁緋回頭，就看見一身黑色女士西裝，幹練精明的裴柔站在自己身後。
她是那種鮮少的美而不自知的人，不是那種茶里茶氣的不自知，等著被別人誇。
「梁總，咱們撿到寶了，對對，雖然hetubook.com.com黎醬本身就是大寶貝，可她還釣來一個更大的寶貝兒，您知道是誰嗎，裴廳，她在茶水間已經和裴柔打了半個多小時電話了。」
見梁緋在低頭沉思，裴柔便站在原地，雙手放在身前，靜靜等待回復。
「哎，小黎。」
「不打擾了，不打擾了，您繼續。」
此時的梁緋正在省工信廳的休息室內坐著，身邊都是些省內互聯網、科技公司的一些副總，法人代表之類的高層，和這些已經成氣候的同行們相比，光年科技雖然勢頭很猛，但總歸還屬於小老弟級別，那些大公司可以派副總來參加會議，光年科技只能由梁緋親自出馬。
總監辦公室，徐立業通過電話在和梁緋彙報最近的工作進度，同時還八卦了一下黎星若。
「真是稀了個奇了，為什麼我的女人個個這麼受歡迎？」
梁緋立刻聽了笑聲，老老實實站在一旁。
徐立業也是個跳脫的性子，明明是黎醬的上級，現在已經一口一個您了。
裴柔笑起來：「我明白了，不過梁緋，我只是想把黎星若從你身邊帶走，她喜歡你，可……」
她就是黎星若啊，聽梁橙和梁晶提起過，唯一帶她倆去科技館參觀的美女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