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空間可真輝煌啊，農場，停車，這些小遊戲誰沒沉迷過，當初梁緋還天天跑網吧就為了偷好友的蘿蔔白菜。

最後還是個中醫師給梁緋號脈，老人家夾在鼻樑上的老花眼鏡折射光芒，低頭抬眼看著眼前的小年輕：「沒女朋友吧？」

企鵝視頻的負責人愣了下，忙說道：「梁總，意思就是我們會全力以赴做好這項工作，如果幹不好，您立刻免我的職！」

「卧槽，梁總你咋流鼻血了！！！！」

鐺鐺～

又沉默片刻，梁緋問唐睿婕：「你說，她是不是想跟我研究男女身體結構的區別和親密接觸后的變化？」

女孩子彎腰的姿勢么，一般會雙手撐著膝蓋，這樣一來兩條胳膊就會對胸部形成擠壓，這混血小妞本來身材就好，這樣一擠，再加上穿的是低胸裝……

梁緋伸手湊出宋米慈插衣領子里的A4紙，揉成一團吸了吸鼻涕，直接丟進了垃圾桶，做完這個泄憤舉動后就要上車了。

這可都是將來離職后，補充自家公司的後備人才啊。

「是宋經理啊。」

「好的，梁總！」小唐秘書轉身就往反舞弊調查部門去了。

說著，把老花鏡帶正，老中醫才把梁緋的容貌看仔細了：「這麼俊，不應該啊……」

老張猛吸口煙，語氣悲涼：「我都聽說了，之前自糾自查的時候，你找總監級別的談話，給他們一根煙，等抽完他們就回去收拾東西回家了，我，梁總，我這現在可沒啥油水可撈了啊，妥妥邊緣部門，我也不瞞你，我就是被扔到這養老的，從沒動過歪心思。」

「這種鬼話也能說出來，我真是服了。」梁緋嘀咕了句。

梁緋定睛一看，特么的，莉迪亞宋，還真是她：「明白了，她原來是個籃球精，修鍊成人了！」

「梁總……」

梁緋當著鏡頭面把重啟農場和牧場的事說了，同時還簡單概括了下其中的意義，任星宇雙臂抱胸，眉頭微蹙，一副認真思索的模樣，這個為集團發展殫精竭慮的狀態，又順利的被鏡頭捕捉了下來。

法拉利雖然很酷炫，但梁緋坐的很不舒服，完全沒有集團給配的賓士S來的愜意。

梁緋找到了現在qq空間的負責人準備聊聊。

南山，某私立醫院

說著，任星宇看向梁緋：「有什麼要緊事？」

唐睿婕慌亂不已，梁緋的鼻血都從紙團縫隙里溢出來了！

梁緋沖宋米慈擺了擺手，鑽進了賓士車內。

唐睿婕推測道：「結合剛才宋經理說的那番話，她不會是為了您才減肥的吧，天了個嚕，要真這樣的話，這可https://www.hetubook.com.com是橫跨了將近三年的單戀啊！」

唐睿婕忙捂住梁緋的嘴，心想丟集團的臉也就算了，可梁緋的臉不能丟啊，他把大名報出來了，自己還怎麼出去混？

宋米慈繞過唐睿婕，彎著腰敲了敲車窗，梁緋在車內正接著一通工作電話，下意識的摁下車窗朝外看，就發現視線被宋米慈的胸給堵住了。

任星宇呵呵微笑起來，大步向前和梁緋握了握手，然後攬住梁緋的肩膀，沖鏡頭介紹道：「這位就是我們集團大名鼎鼎的高級執行副總裁，梁緋，我們也算忘年之交了。」

梁緋拍了拍老張肩膀：「先搞起來，事我會去跟你們頂頭上司溝通的，肯定沒問題。」

「任總的跟拍小組在拍攝嗎？」

老張大概聽明白了：「這是個公益項目。」

「不只是背調，我應該算是您的粉絲才對。」宋米慈雙手背在身後，看著不像是在說謊，「我很早就知道你了，從你創業開始，您記得嗎，香蕉直播上線時，你也客串過幾天顏值主播，我給你刷過禮物，我的ID是……」

「不惜成本？」梁緋聽到這話，登時來了興緻，問企鵝視頻派來的負責人，「怎麼個不惜成本啊？」

這個部門管理的業務非常廣泛，就包括了如今正在集團總部拍紀錄片的企鵝視頻，還有各種小程序，小遊戲，包括QQ動漫。瀏覽器，新聞看點，還有曾經非主流縱橫的qq空間。

「我覺得可行。」

梁緋沉默片刻，隨即訓斥道：「我警告你啊，影響團結的話不要講。」

李成梁趁梁緋早上有空，來彙報了下工作，開發遊戲比梁緋想象中麻煩的多，總之進展不算特別快，在梁緋意料之中。

「你就差把想殺了我寫臉上了。」

宋米慈一聽，登時樂了：「有邪火就沖我身上發呀，那看來梁總對我的感覺應該挺獨特的。」

宋米慈眨眨眼，那充滿異域韻味的面龐令人心生嚮往：「梁總，您對我的了解，遠不及我對您的了解來得多。」

梁緋鼻孔噴氣，將兩團沾血的紙團搞掉，對唐睿婕說道：「我要把這家醫院買下來，然後砸了它，去找院長談價格。」

老張推脫了下，見梁緋態度很堅決，頓時悲哀的說道：「梁總，你準備讓我什麼時候滾蛋？」

梁緋做了一次全身檢查，一點兒問題都沒有，各項指標正常穩定，身體狀況非常好。

和和氣氣的離開任星宇辦公室，口袋裡的手機忽然響了。

哎，早知道各位這麼好說話，我就把紀錄片m•heｔubｏoｋ•ｃｏｍ.ｃom改成直播了，這才是小爺的老本行啊，保證把各位治得服服帖帖的。

梁緋直接就往任星宇辦公室去了，他同時掌管著PCG和IEG兩大事業群，真正的大權在握。

宋米慈也震驚了，忙拉開車門蹲下身，緊張關切的問道：「梁緋，你沒事吧？」

唐睿婕大驚失色，忙鑽進車裡從包包掏出紙巾去堵住梁緋的鼻孔，心想不應該啊，梁總不應該啊，怎麼跟沒吃過好豬肉的屌絲似的，看半個球而已，一般男人都不會這麼沒出息吧。

經驗豐富的大夫連方子都沒開，對梁緋說道：「年輕人本來火氣就旺，我看你身子骨也結實，平時有鍛煉的習慣對吧，身體好，吃得好，還額外大補，你說你補著幹啥，有用的地方嗎？」

「噗……」

頓了頓，梁緋接著問道：「哦對了，老張你有沒有帶團隊里的小夥子們去過我的會所，好多人都去了，你們貌似沒捧過場嘛。」

攝影師扛著攝像機點了點頭，跟拍編導表示肯定會刪除。

梁緋兩個鼻孔全塞了紙團，低著頭掩面，他自己都感覺丟臉，踏馬的，本來就孤身一人在外，還天天吃那麼多大補的東西，長此以往不噴鼻血才有鬼了，宋米慈不過就是個導火索而已。

老張想了想，表示這玩意兒確實沒啥技術難度，都是幾年前玩剩下的了，走客戶端也不過換湯不換藥罷了。

PCG，也就是平台與內容事業群

一旁坐著的唐睿婕從包里掏出平板電腦，臉上手機的熱點，把一份剛傳來的檔案給梁緋看：「梁總，這是宋經理的資料，私家偵探剛傳來的，你肯定感興趣。」

空間其實也不算完全沒落了，最起碼小說網站的編輯們還會在上面發說說的嘛。

任星宇點頭，拍了拍梁緋肩膀認真說道：「你之前就致力於公益，開了互聯網扶貧的先河，咱們集團在這方面確實落後了，這個提議非常漂亮，我認為可以實施。」

梁緋掏出來一看，瞥了眼自己的跟拍小組，金瑩芮立刻識趣的讓人停了拍攝，梁緋走到一旁接通了電話。

「甜甜的戀愛？」

小唐秘書一個沒忍住噴了。

「就不該吃這麼多生蚝。」

要真這樣，今後這日子還怎麼過啊。

梁緋搖了搖頭：「那不行，我有感情潔癖的。」

燈光，攝影，專門的漂亮女記者，應有盡有，兩相對比，梁緋的跟拍小組真可謂是寒酸了，沒辦法，人家根深樹茂的，你個初來乍到的毛頭小子還想比待遇？

宋米慈追上樑緋，歉意道：「對不起，下回…m.hetubook.com.com…」

終歸是江山代有人才出，各領風騷數百年的輪迴罷了。

唐睿婕替梁緋關上車門，又沖宋米慈歉意一笑道：「對不起啊宋經理，梁總最近壓力大，邪火旺，您千萬別放在心上。」

紀錄片錄製組正式入駐冰海大廈，梁緋作為總負責人，最近屁股後頭都跟著一群來自各個責任部門的總監，組長之類的中層。

「沒有啊。」

「我打個比方，你在農場種下一顆白菜，收穫之後就會由集團出資，往貧困地區送去一顆真正的白菜，這顆白菜或許會給苦難戶，或者會出現在山區學校孩子們的餐桌上改善飲食，孩子正是長身體的年紀，怎麼能只吃蔬菜，那麼好，牧場也可以重行啟動了，兩者整合一下，方便用戶使用。」

「我現在也只是個大概的想法，具體的玩法，兌換比例，都要你們來計算。」

梁緋點頭：「我知道，你做過我的背調。」

宋米慈說得情真意切，可梁緋的注意力完全沒在聽她說話上面。

「我準備重啟農場，但不是把它定位於一款休閑小程序了，往公義方向走。」

梁緋對老張說道：「你和團隊商量一下可行性，搞一個方案出來交給我審核，技術方面肯定是沒問題的，重點是如何宣傳和增加趣味性，沒問題吧？」

「小緋緋呀，你的小祖宗來啦！！」

「卧槽！！」

梁緋發現自己最近凶名太盛，老張這種邊緣管理層見到自己有點兒如履薄冰的感覺，就直接開誠布公的說了。

「在的，任總正在接受訪問。」

跟了梁緋這麼久，他說話的套路小唐秘書已經深諳其道了，立刻秒懂，反駁道：「不會的，宋經理也許是想要甜甜的戀愛呢。」

「滾蛋？」

「大夫您開玩笑呢吧，我堂堂……」

梁緋招手，那個已經被自己嚇服了的職場女神金瑩芮立刻小跑上前：「梁總？」

簡直恥辱！

面子保住了，梁緋才能放心的把精力投入到工作中，不過吃一塹長一智，這段時間的人蔘茶換成白開水了，等哪天誰來深城探班，再換回來。

「老張，來，抽根煙。」

梁緋還是不放心，專門給宋米慈發了個微信，表示昨天那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宋米慈也很乾脆，說根本不記得昨天發生過的事情了，倒是很上道啊。

宋米慈攤手：「怕你血飆光了訛我。」

「我們團隊是PCG下屬，您看要不要去跟執行總溝通一下，我們下面的人也好開展工作嘛。」

你又不是拍周星馳的電影，這麼誇張啊。

梁緋擺擺手，對一旁的唐睿婕說道：「讓和圖書反舞弊調查部的去查查賬，如果出現什麼五萬塊的工作餐，三千塊的水杯之類的玩意兒，有一個查一個，涉事的全部開除。」

宋米慈見狀，立刻起身關上車門，自己坐進副駕，對司機說道：「去醫院，去最近的醫院。」

這個無可厚非。

「任總？」梁緋笑眯眯站在門口打了聲招呼，「沒打擾吧？」

梁緋現在自己不抽煙了，但口袋裡或者唐睿婕跟著的時候都會備上兩包，遞給老張一根后，就把整包塞他口袋裡了。

唐睿婕一聽也樂了，心想您這多少沾點不該沾的屬性了啊，再說這種邪火撒身上有啥意思，梁總要是肯把別的邪火往你身上撒，那才算你的真本事。

「小梁啊。」

深吸口氣，梁緋把手從車門處放下，轉身看向宋米慈，沒事，多餘的血已經流光了，再看也沒關係：「小宋啊，哥比你年少兩歲，勉強喊你一聲小宋，我實在搞不懂你想幹什麼，想搞我啊，不至於吧？」

老張搓了搓手，有些難以啟齒，就怕得罪了梁緋，到時候他找個莫須有的罪名直接把自己給擼了。

梁緋今天真的一點面子都沒有給宋米慈，除了最開始第一杯敬酒他喝了之後再也沒動過酒杯，而是要了兩碗大米飯吃了起來。

「我生氣了嗎？」

任星宇辦公室內。

梁緋本來就低著頭，聽見宋米慈在問候自己，雙眼又朝她那一瞥，你說你蹲著幹什麼啊，這不又看見了！

「經費不用愁，等項目啟動，我請客。」

這是集團為了宣傳自家正面形象而搞出來的，大老闆和老總們都很重視，偶爾還會親自開口詢問幾句進展，作為總體運作的部門，關係部和企鵝視頻自然不敢怠慢了，還要好好在老總們面前刷刷存在感，完全可以說不惜成本的在做。

三人走出醫院，梁緋雙手插兜，覺得今天真是無比倒霉，回頭看了眼宋米慈，登時被氣樂了：「你拿張A4紙擋著胸做啥？」

以後走出去，各種超級大老闆的秘書碰到自己了，就會私底下議論。

「別說了，我不記得了。」

梁緋強調道：「走客戶端，現在沒人會盯著電腦就為了偷菜了，而且我們還要主動提示用戶去之收菜偷菜，激發參與感和競爭。」

「梁總，如果您是因為我父親和馬總之間的那層私人關係，而對我有所忌憚的話，那我可以用人格擔保，您多慮了，我純粹是想維護好您這位VIP，同時如果可以和您達成私人友誼的話，那就完美了。」

「只是梁總，這個許可權方面……」

梁緋也不搭理那個已經雙腿發軟的企鵝視和*圖*書頻負責人，雙手插兜的忙自己事情去了。

「梁總，這很明顯是宋經理減肥成功了啊，五官都能看出來是同一個人。」

自從微博崛起后，空間就開始不行了，企鵝科技也搞過微博，雖說失敗了，但終歸是撐到了微信橫空出世，一下子又佔據了社交的絕對領先地位后宣告完成使命，退出歷史舞台。

「不是這個意思。」

「別這樣，有的，我穿多點不就行了，您別生氣。」

「哎哎哎，梁總，使不得使不得。」

說白了還是因為研發人員質量參差不齊的原因，不過好在自從那個全月折扣計劃成功推行后，集團內部對梁緋越發敬畏了，願意加入梁緋陣營的人也越來越多。

翌日

說完，梁緋熱情的和老張握了握手，隨即扭頭看向跟拍的攝影小組：「最後那段話刪了，懂不懂？」

這要求太無理了，唐睿婕選擇無視。

老張抽著煙，微微蹙眉道：「梁總，這是什麼新玩法？」

「沒有下回。」

這裏面涉及的問題很多，有手機的普及，4G的推廣，過幾年也會有人問，為什麼LOL不火了，因為手機更先進了嘛，大家不喜歡呆在電腦前了，喜歡躺在沙發上玩手機，行為習慣變了，流量的去向自然也就變了。

宋米慈應該是見過大風大浪的，對於梁緋的種種苛刻行為絲毫沒有芥蒂，大家很和諧的吃完了這頓飯。

梁緋擺擺手，拉開車門鑽進車內，等唐睿婕也上了車，就示意司機出發回家。

任總衣冠楚楚，西裝革履，頭髮都是專門修剪過的，正滔滔不絕的跟漂亮女記者探討著企業的未來和當下。

獨在異鄉為異客，每逢碰到美女時候，就倍感懷念小年小施小唐小汪小黎小郁宜……

「再見，宋經理。」

梁緋眨眨眼：「滾哪裡去啊？」

「差不多吧，咱們集團名聲那麼差，總要做點好事來向公眾表現表現，集團也不是完全鑽錢眼裡了，咱們也是願意為社會輸出些正能量的。」

該死的，好想摸她們的大腿啊。

不過要是跟空間鼎盛時期比，那確實可以說落寞了，想當初非主流當道，哪個8090后不是一天七八條說說的發，傷感日誌一篇一篇的寫，《飛向別人的床》誰還沒當過空間的背景樂。

老張尷尬笑道：「那個，經費問題，經費問題。」

自從來了深城，每天早上樑緋都是被自己給堅挺醒的。

「哎你們看，就是她就是她，她老闆是梁緋，看了眼奶以後就飆鼻血進醫院了，哈哈哈哈哈哈！！！」

梁緋點開文檔，指了指圖片里女孩，不解問：「這顆籃球是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