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不起買不起，光年大廈的地契到今天還在銀行抵押著，反正梁緋現在就是左手進右手出，看著很有錢，但其實沒幾塊錢是屬於他的。
張一明內心無比震撼，震撼的無以復加，眼前這個年輕人，他，他是來收購自己的！
「真的呀！」
說完，還伸出手指勾了勾汪瀟瀟的下顎，一個大御姐，一個小萌妹，大御姐強勢霸道，小萌妹微微弱弱像只小白兔，任由年糕的手指在自己臉上隨意擺弄，還伸進了衣服。
兩家公司緊趕慢趕，負責短視頻研發的下屬公司都踏馬快合署辦公了，還是沒趕到梁緋前頭，明明可以依靠頭條的超級演算法和模式彎道超車，到最後發現梁緋那邊準備的完全不差，他是沒有頭條的海量用戶引流，但那又如何？
「誰？」
張一明沒好氣說道：「這種邪門的事隨口說說也就罷了，當真了還，他去企鵝科技當執行總這麼長時間了，企鵝科技垮了嗎！」
梁緋他是不是有毛病，步步走在我前面，到最後踏馬的應用的名字都能撞車？
孟彩雲心想您可真牛啊，說得好聽，你倒是出手給我看看唄。
一側玩手機的甄真爬到孟彩雲的按摩床上，小聲問道：「喂，你老實跟我講，年糕是不是準備跟梁緋搶女人啊，另闢蹊徑是吧？」
秘書站在張一明身後，仰頭嘆了口氣，果然啊，看吧，不信我的話非要來見梁緋，他這會不是吞你氣運了，是想把你整個人都給吞了啊。
現在說這個有屁用啊！
「我是這樣想的，您把技術給我，我用到抖音上，再加上我這邊自己的累積，那麼絕對能夠搶先在快手之前搶佔大部分市場。」
還有，傳說中的梁緋，原來真人比照片還要帥！
「哦呼呼呼呼，是這個道理！」
「是啊，咱們程序員工作壓力大，又持續久坐，久坐可是很傷害男性健康的，多加幾台跑步機。」
秘書神神秘秘的說道：「梁緋他啊，邪門，當初他在明海大學里搞微信，功能一模一樣也就算了，就連名字也一樣，傳說馬總就是因為名字撞車，才認為梁緋和他有緣，馬總老家什麼地方您也清楚，那邊人都比較信這個的。」
助理有些緊張：「呃，真的，光年科技來人了，就在樓下大廳。」
「讓好姐妹看看你最近有沒有長身體喲～～」
搞笑呢吧！
「好的！」
梁緋腦海中不由自主冒出了一個戴著眼鏡的儒雅男人。
你特么的是想當眾宣講你的宏大計劃吧，我不答應！
「……」
頓了頓，梁緋接著說道：「https://www.hetubook.com.com我也知道，張總您和快手達成了戰略合作，但您心裏也清楚，您的做出的品牌和快手想要的目標，是截然不同的兩個用戶市場，即便今後難免會互相搶佔，但在此之前，如果沒有基本盤的話，一切都是空談。」
等會議室安靜下來，張一明宣佈道：「我決定繼續投入力量進行研發，精益求精，梁緋他一個玩擦邊直播起家的小子，懂什麼叫演算法和大數據，懂什麼叫真正的時代流量，我意已決，都別說了！」
走出位元組跳動的辦公樓，梁緋上車前抬頭望了望，無奈搖頭：「人和人之間為什麼會存在如此多的戒備，我真的是想讓大家都發財的。」
年糕躺了下來，看向汪瀟瀟：「以前怎麼沒發現你笑起來這麼浪呢，再笑一個我看看。」
俗話說，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明海大學的學子都是俞向東的學生，那他就是學生的爸爸，梁緋覺得多個爸爸多條路，這個爸爸認下絕對沒壞處。
張一明顯然不信，只是淡淡說道：「你應該清楚，這幾乎是不可能的。」
就在梁緋的短視頻大船起航之際，首都那邊和快手達成戰略合作協議的位元組跳動已經是焦頭爛額。
「……」
秘書站在一旁微微搖頭，心想張總果然還是不到黃河不死心啊。
唐睿婕小聲對梁緋說道：「梁總，剛才上樓的時候發現他們休閑區的零食種類比咱們公司的豐富呀，好多薯片的口味我都沒吃過。」
「哦。」
年糕興奮說道：「以前我也特別好奇，為什麼梁緋那麼喜歡泡腳，後來去泡了兩回才知道，是真爽啊，環境好，電視屏幕也大，有吃有喝，還有小妹妹給你全身放鬆，價格還不貴，多好啊！」
汪瀟瀟正和技|師說話，詢問放鹽好還是放生薑好，下意識回答：「明天。」
會議室
公關部門老總眨眨眼，張張嘴明顯想說話，可最後長嘆了聲：「張總，您可能不太想聽。」
「不打擾，來，別站著了，坐。」
難得汪瀟瀟來一趟無憂傳媒，對接好工作之後，四個女孩子吃了頓飯，看看時間還早，就尋思去哪兒坐坐。
「梁緋，他親自來了。」
梁緋客氣幾句：「冒昧造訪，不打擾吧，張總？」
「不如泡腳去吧。」
「就只有噢？」
張一明只覺得梁緋欺人太甚，可看著他誠摯的雙眼和那張挑不出絲毫毛病的漂亮臉蛋，竟然不怎麼憤怒，甚至還想聽聽他後續能說出什麼花來。
「張總……」梁緋搓搓手，hetubook.com.com起身挪了挪屁股，靠近張一明，「您最近有沒有，就是把公司賣了的想法？」
「不然嘞。」
渾身上下充滿知識分子氣息的張一明難得眼睛一瞪，吼道：「我想聽！」
沉默許久，張一明終於開口道：「召集所有人，開會。」
國內互聯網企業投資哪家強？
張一明氣壞了，不顧秘書的苦苦哀求，讓助理把梁緋等人請到自己辦公室里來。
「……」
都說了，他是能奪人氣運的，非不信。
什麼意思啊？
「哎你突然cue我幹啥？」汪瀟瀟一臉無辜，「梁總日理萬機的，人家一年到頭都見不到他機會，咋知道他去泡腳還是唱歌呀，糕糕你應該去問郁宜，她成天糾纏梁總的。」
分不清大小王了是吧，還敢摸老娘。
張一明聽完下屬的彙報，迷茫的和身旁站著的秘書對視了眼，沉默許久后做出了一個決定：「立刻在全公司進行資質審核，把所有員工的查一遍，絕對有叛徒！」
張一明：「……」
位元組跳動的高管出謀劃策，一個個眉頭緊鎖，抽煙的抽煙，絲毫不顧還有女性高管在場，都這時候了，誰還跟你講體面啊。
抬頭看向秘書，秘書手一攤，表情表明了寫著：你看，我說的沒錯吧。
秘書應允后，關上辦公室的門，走到張一明身旁小聲說道：「張總，我覺得這件事真的有蹊蹺，可能傳聞是真的！」
秘書是個老實人，這個品質在此之前是非常受張一明欣賞的，他誠懇道：「企鵝科技現在不能垮，撐死了重組換人，可咱們公司貌似還沒到大而不能倒的地步吧，所以張總，要警惕。」
「好了！」張一明忍無可忍，他終於知道之前小馬哥侃侃而談，什麼最終能做決策的人才是獨一無二的，其餘的都是臭魚爛蝦，只能充數不能委以重任。
張一明想了想，決定見一見梁緋，看看這人到底是不是真的像傳聞中那樣邪乎。
足浴店
要是哪天再回地方，說不定就是封疆大吏了，說不得職務會比丁德宏還要高。
真要是企鵝科技派來的，那張一明就要呼叫首都爸爸了，首都爸爸對本土互聯網企業也很愛護的，但凡位元組跳動不願意，就絕對不會坐視這一切的發生。
「張總？」
「和快手一起，您只能處於被動，和我一起，大家齊心協力做好抖音。」
「這個確實需要改進。」梁緋微微點頭，「這個你記一下，到時候跟行政的張總提提。」
「你煩不煩？」
見張一明不說話，梁緋哈哈笑道：「張總別沉和圖書默嘛，我就是提個假設，對吧，這個假設可以是假的，但也可以是真的，是吧張總？」
「老闆，使不得啊！」
實際上抖音和快手本就是兩個不相容的產物，雖然都是短視頻，但矩陣完全不同，抖音注重消費體驗，滿足用戶對時尚，潮酷，年輕的需求，快手更多強調多元化，接地氣，一個逐漸發展媒體化，一個成為社區化。
唉，為了事業，表面光鮮，這兩年房地產已經開始井噴了，各地房價飆升，一線城市一間學區房堪比一家上市公司全年利潤的時代正式來臨。
就是可惜，老俞也沒個漂亮女兒，否則梁緋覺得和他的關係能更親近些。
梁緋這次來首都主要是拜見明海大學前任校長俞向東，俞校長如今在首都某個強勢部門當二把手，對於他這個年紀的幹部來說，還有很大的上升空間，前程似錦。
「終歸是紙上談兵，比不上張總這邊已經有著優秀的經驗和人才啊。」梁緋搖頭，感慨道，「所以我就在想，如果張總肯把這些東西託付給我，那麼一定能夠成就一個偉大的項目，造福用戶。」
「張總，我覺得現在是時候和快手簽一份新協議了，用我們的演算法和頭條用戶量，再加上快手前期選擇的下沉市場，這樣才能和梁緋有機會扳手腕。」
難怪小馬哥天天在辦公室罵那幫精英高管不干事，張一明之前還覺得自己手下的人思想前衛不故步自封，比企鵝科技厲害多了，現在看來，都是一丘之貉。
「原來我是不信的，可事實擺在這裏呀。」
辦公室里的一眾高管們紛紛看向進來彙報的助理，張一明同樣不可思議的望過去：「你說什麼？」
幾個女孩換好戰袍，年糕將羊脂白玉般的雙腳放進浴桶，水溫適宜，愜意的哈了口氣，忽然說道：「梁緋什麼時候去首都？」
「不是，張總，光年科技來人了。」
可甄真覺得自己也不是啥好鳥，她對鴨鴨非常苛刻，主打一個賞心悅目，要是鴨鴨敢碰她，那洋酒就不是喝進肚子，而是澆鴨鴨頭上了。
闊怕闊怕，幸虧當初香蕉直播賺錢的時候房價還沒那麼誇張，梁緋也就意思意思買了幾棟樓，哪天要是破產了，收收租也挺舒服。
唐睿婕：「……」
所以才會出現南抖音北快手一說，多少帶點偏見了。
「……」
汪瀟瀟鎮定了下，然後對年糕擠眉弄眼：「好姐妹的話你都不信，你還能信誰哦。」
說完，張一明也不跟梁緋廢話，起身道：「梁總，有空的話一起吃個飯，沒空的話就算了，為了見你m.hetubook.com.com，會議室一眾公司高管可都乾等著呢。」
「絕對不是。」梁緋搖頭，「這是我個人的想法，當然，同時也代表光年科技。」
張一明緊皺眉頭，把公關部門負責人喊進來，詢問道：「梁緋的短視頻對標用戶搞清楚了嗎？」
「我想，這個模式是可以複製的，只要目標一致，保證彼此利益，那麼我想沒有什麼合作是無法達成的，沒有什麼苦難是無法解決的。」
梁緋呵呵笑道：「這個我也有所耳聞，張總，您的今日頭條背後所展現的演算法，可謂首屈一指，強大無比，推送優質準確的內容給用戶，用戶粘合度就會越高，這絕對是個大殺器。」
「哦呼呼呼呼，是吧？」
搶佔市場才是最重要的。
秘書急忙攔住張一明，壓低聲音說道：「你沒和梁緋見過面，氣運尚且被奪走了，如果見了面握了手，指不定剩下的氣運就全部他吸走啦！」
孟彩雲的人生經歷比較特殊，所以她的一些觀念並不能作為參考。
張一明微微笑道：「這個東西我記得梁總也一直在做啊，矽谷的工作室想必成果豐厚吧？」
張一明沒有正面答覆，而是問道：「企鵝科技派你來的？」
剛說完，汪瀟瀟猛地抬起頭，和年糕對視，見年糕笑的很和煦燦爛，立刻說道：「這是肖總隨口說的，我剛好聽到。」
「這個類型，會非常吸引在校大學生和年輕人群體，也就是說，張總，梁緋已經握住了目前潛在的最大智能手機用戶市場。」
「……」
「……」
走在後頭的甄真挽著孟彩雲手臂，小聲問道：「年糕現在已經正室之姿了，看樣子不需要出手了。」
梁緋聽了，立刻起身說道：「這怎麼好意思啊，要不我過去跟各位老總們道個歉？」
梁緋說完，淡淡笑道：「說是收購未免太難聽了，這絕對是深入合作，就像我之前搞香蕉直播和炫酷直播合併，再到現如今整合幾乎整個直播市場，現如今的香蕉直播其實是三家最有實力的直播平台融合而來的，去年香蕉直播的財報，相當好看。」
秘書皺眉，很是擔憂的說道：「他今天能奪走我們的應用和產品名，明天指不定還要干出什麼事情來了，張總，我們現在太被動了！」
他幾個意思？
「我已經講了，不要勸我！」
梁緋來了，這個節骨眼上他來做什麼，嘲笑我們嗎，那也太過分了吧，兩家無冤無仇的，應該不至於吧？
「梁總，他們這棟樓的地皮也很貴啊！」
張一明坐到另一張沙發上，端起茶杯喝了口，笑眯眯說道hｔｔps://m.ｈetｕbｏｏk.cｏm.ｃｏｍ：「聽說梁總成立了一家新公司，主攻短視頻，巧了，我也在做，咱們以後可就是競爭對手嘍。」
「一邊去！」
張一明用力揉了揉臉，有些疲乏的重新戴上眼鏡問道：「什麼傳聞？」
張一明笑容微僵，看著梁緋。
一旁給梁緋端茶送水的位元組跳動行政人員聽著對話，心想這倆是來調研的嗎？
孟彩雲憋笑道：「你確定梁總口中的那個全身放鬆正經嗎？」
張一明問助理：「梁緋有說明來意嗎？」
照例，出門輕車簡從，只帶了唐睿婕，兩人坐在辦公室里張望了下等待張一明的到來。
張一明從小長在書香門第，沒有那種迷信土壤，他也壓根不信這個，頓覺好笑：「你也相信梁緋能奪人氣運？」
「抖音，張總！」
「梁緋出手了，他在內部會議上正式宣布，下個月上線短視頻APP！」
太小家子氣吧，市場是大家的，難道只能讓你一個人做短視頻嗎？
助理搖搖頭，回答道：「沒有，梁總只說他是來首都公幹出差的，路過咱們這，發現風水很好，突發奇想就來拜訪了，張總您沒空就算了……」
「應用叫什麼名字？」
屋子裡一團亂，甚至有人說乾脆就投資快手得了，別自己做短視頻，搞搞頭條新聞，弄一下視頻門戶，再研發人工智慧，另謀出路。
年糕拍了拍汪瀟瀟肩膀，笑呵呵問道：「是吧？」
唐睿婕聽著都感覺張一明說話語調很奇怪，感覺，好像非常的憤慨。
收購或者投資位元組跳動，佔到一個絕對的控股比例，這事確實挺難的，不過貌似也不是完全沒可能，重點是拿出什麼樣的條件讓對方答應，這就得找專業人士了。
年糕頭一歪：「真的嗎？」
但最終都會攻入對方腹地，所以經常會出現一個奇怪現象，本來只能刷到搞笑視頻，擦邊女的用戶，忽然刷到一條大媽跳舞。
公關部門老總立刻挺直腰板：「根據各方數據和情報匯總，我們也私下接觸了幾位消息靈通人士，可以確定，梁緋前期瞄準的是音樂和達人社交，簡單來說，用精緻的帥哥靚女，採取運鏡，濾鏡，特效等種種手段，展現華麗內容。」
「這點我還是比較信任梁緋的。」
此言一出，立刻有人反駁道：「你也說了，快手選擇的是草根，下沉市場，你家精神小伙小妹看頭條的啊，你覺得搖花手的小子手機里會裝頭條新聞嗎！」
門推開，姍姍來遲的張一明撐起笑容，主動上前和梁緋握手：「梁總，久仰大名啊，果然不同凡響，真帥啊。」
「健身房的器材也比我們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