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拜就拜拜吧。」這是來自一個互聯網老總的妥協。
章女士笑呵呵點頭，尋思一會後問道：「剛才梁總怎麼提了一嘴就沒往下說呢，李總的妻子，是怎麼評價我的？」
「我覺得我一直活在他的陰影下……」
這方面，章女士做的非常不錯。
騷明點頭：「市府那邊其實也有明白人的，土地這玩意是一次性買賣，雖然短期收益高，但這玩意大家心知肚明，撐死十年的風光，所以有領導願意出面協調的，把這塊地安安穩穩的讓我們拿下。」
梁緋嚴肅的說道：「對不起，我是個有崇高道德的人，這種費心思的事情我不願意做，我只愛會所里那些乾脆直接的好姑娘！」
客廳
見張一銘抬頭看自己，秘書嘆了口氣：「這種情緒再不遏制，可能還會影響咱們的核心業務。」
章女士小聲說道：「我聽說，李總的妻子對我偏見很大，所以才鬧了點脾氣，沒多大事，你睡覺吧。」
說著，點開浮標后對張一銘說道：「老闆，梁緋回明海了。」
抖音的市場佔有率和下載量天天都在闖下新高，無論是大數據定義用戶喜好，還是玩法，抖音都遠超目前的快手，內容也可謂百花齊放。
「哎呀，你消息落伍啦。」張小虎說道，「就你去首都的這兩天，阿狸用支付應用搞了個圈子，什麼校園日記，白領日記，螞蟻積分達到一個數值才能解鎖觀看，哎喲喂，烏煙瘴氣，裏面的內容根本沒眼看。」
「想必是從未想過來我們公司吧。」
「名字……就叫火山小視頻吧。」張一銘惡狠狠說道，「我現在的心情，就跟即將噴發的火山是一模一樣的。」
「哦……」
張一銘其實一直在等梁緋再次登門造訪，賣公司肯定是不可能的，他就是想再跟梁緋掰扯掰扯，具體弄清楚，為什麼梁緋總是能搶先一步，把自己的設想和策劃，提前變為現實，以此來干翻自己。
張一銘閉上眼睛思考片刻，然後睜開：「上線我們自己的短視頻APP！」
「這趟首都和*圖*書之旅，沒有任何收穫。」
梁緋心想這不廢話嘛，300消費的能跟3000小費的相提並論嗎？
「說，沒事，這咱倆指間的悄悄話。」
東哥當年就是個一無所有的窮小子，除了聰明的腦子和那張人大文憑外一無所有，靠第一任妻子的些許幫助，一飛衝天直至今日，這種互聯網豪傑，會腦子發熱為了個女人癲狂？
位元組跳動
梁緋提出了一個設想：「東哥，你跟位元組跳動的張總熟不熟？」
秘書想了想，自責道：「是我沒用，可咱們公司那麼多老總高管，技術大牛，提了那麼多意見，也沒見干翻梁緋啊。」
秘書想了想，提議道：「張總，要不哪天你抽空去廟裡拜拜，去去晦氣吧。」
東哥不在乎的翻了個身：「別瞎想了，睡覺。」
「呵呵呵……是是是。」
「調查清楚了。」
「要看趕緊看啊，可能再過兩天就要被封了。」張小虎說道，「你們公司的輿情收集工作不太行啊，一個董事長，一個副總，這麼大的事竟然不知情，很容易錯過有效訊息的。」
梁緋和東哥還有奶茶妹妹告別，領著唐睿婕回了酒店。
梁緋笑嘻嘻接下禮物，問道：「發生什麼好事了？」
秘書回頭看了看緊閉的房門，小聲說道：「張總，我們的人現在和快手的人經常為了一些理念上的問題吵架，甚至有時候都快動手了，而且我們的人普遍有種感覺，像是在給快手打工，員工們情緒很大。」
總之，章女士對自己的定位非常明確，她在家稱呼東哥的大兒子為少爺，非常守本分，日後出了那檔子事時，還在孕期的她挺著大肚子陪自己丈夫出庭，為丈夫加油打氣，光這點，就不是尋常人能做到的。
這方面，阿狸就做了反面教材。
章女士和小唐秘書咋喝茶。
「還有呢？」
沒有澀澀，永遠沒有生產力！
可能嗎？
別煩了，他見過的女人可能被章女士見過的雄性生物都多。
不就都市孤寂男女之間那點事嘛，往大了說，那和圖書也是為世界上的陌生人提供良好社交的一種渠道。
「圖片有啥好看的。」
這時候的抖音還是很純粹的，視頻精美，俊男美女們勁歌熱舞，很多技術流大牛的運鏡堪稱藝術，換句話說，擦邊時代還沒到來，現在是技術的世界。
但凡一款應用，前期吸引的都針對用戶全體，並且提供的內容也是相當優質的，就比如曾經的知乎，當年的知乎真的有一幫願意分享真材實貨的大神，而且觀點講得非常清晰，但遠遠沒到百花齊放的時候。
騷明美滋滋的低頭擺弄手機，張小虎見梁緋無動於衷，奇怪問道：「你怎麼不看，這不像你啊。」
我只是讓你們認識，可沒讓你們上床，你們自己要上床的，關我應用什麼事？
漂流瓶，搖一搖附近的人，當張小虎看見這些應用的時候，整個人都是崩潰的。
回到明海的梁緋很快得知位元組跳動的最新動向，好傢夥，這是準備三分天下，三足鼎立了。
「那是想當露骨了。」
正酣睡的東哥被鬧醒了，迷迷糊糊問道：「怎麼了？」
夜深，奶茶妹妹輾轉反側，就是睡不著，煩躁的從床上爬起來，抓了抓頭髮鬱悶喊道：「不是，她有毛病吧！」
搞變態點富家小姐的后媽也會愛上男主。
張小虎不同意這個觀點：「我們要用辯證的方式看待這個問題，誠然，如果我們想的話，隨隨便便就能拉來現實的美女，但圖片也能提供另類的情緒價值，選中了再去一步一步的試探，拿下，豈不美哉，就像狩獵一般。」
梁緋聳聳肩：「可以看真人，為啥要看圖。」
「我還想收購位元組跳動，你幫我傳個話唄。」
章女士笑眯眯點點頭，沒再說什麼了。
張一銘深吸口氣，沉思片刻后對秘書說道：「明天召開董事會。」
小唐秘書：「哦，這個啊，呃……」
「他們懂什麼。」
「喏，正宗的高希霸雪茄。」
「小，小梁，別的不說，我投蔚來，那是生意，我幫你，那是情分。」東哥拍了拍梁緋的肩膀，m.hetubook.com.com閉著眼說道，「放心，哥幫你搞定。」
其實這點曾經的張小虎也很有同感，誰也不知道，當初微信事業群全體枕戈待旦，發誓要搞出一個冠絕全國的全新社交軟體時，就在明海大學內部，已經有個粗製濫造的校園版微信開始流通，甚至通過山寨機不斷輻射延伸。
「李總的老婆，王女士啊，她其實也沒說什麼特別奇怪的話，就是一次聚會時提起劉總和您了，王女士笑著說了句，您是個有遠見，懂投資的人。」
章女士是個人物，尤其她這個年紀而言，心性已經非常成熟了。
「還是有有識之士的啊。」
「那老哥，我先走了，別送別送。」
體面人罵人也高級，不帶髒字。
「有事就說，年紀輕輕的別總把事情揣心裏。」東哥還有些醉酒，揉了揉太陽穴，眼瞅著就要繼續睡了。
梁緋和找自己喝茶的騷明說道：「不過沒關係，就是為了讓斌子有點危機感，最好再出點昏招，哎對了，那兩家房企調查清楚了嗎？」
哪個大廠還沒搞過這種事兒啊，微信的漂流瓶幹啥用的，搖一搖附近的人又是幹啥用的，大家都成年人，誰還揣著明白裝糊塗啊。
這些都甚至還存在於正版微信紙面上的構想，已經有人提前實現了。那時候企鵝科技內部鬥爭很嚴重的，qq方面就不想讓微信問世，老一派和新一派對峙，小馬哥亞歷山大。
夢想還是要有的，只是不太可能實現罷了。
來送禮的？
這樣的男人可能會跟你風花雪月，但不可能永遠跟你風花雪月，你要滿足他對於另一半的要求，方能有始有終。
「有過交集，怎麼了？」
比如，一個出生卑微的少年，去高門大戶當保鏢，富家小姐一見傾心，敵對勢力的公主同樣願意隨時隨地獻身，劇情再複雜點，說不定富家小姐的美艷小姨啊，姑媽之類的，也會愛上男主。
這邊，梁緋和東哥的拼酒也到了最後，東哥還算清醒，蘇北人么，白酒里泡出來的，酒量大都不錯，東哥還是個和_圖_書精力旺盛的人，目前也只是七分醉，還是能自己走路的。
「然後……」秘書頓了頓，還是如實說了，「很多從一開始就參与抖音研發的同事們私下都在說，與其給快手打工，搞得不倫不類，不如去明海加入光年科技，那邊正在招兵買馬，他們有技術，去了立刻就能投入工作，還不用受別家公司的氣。」
「我現在就覺得很晦氣，在一家現代化的互聯網企業，聽到這麼愚昧的建議。」張一銘沒好氣的對秘書說道，「你能不能偶爾也提點有意義的建議啊？」
好在結局皆大歡喜，梁緋拿到了投資，專心去搞直播，直接放棄了微信。
因為女孩子喜歡看電視劇，所以影視劇才寫她們愛看的，你等等哪天男的轉性開始愛看這種劇了，馬上整個網上全是後宮題材的偶像劇。
「……」
叮～
梁緋和東哥一起喝掉了兩瓶多的白酒，兩人都有點高了。
小姑娘們都做過公主夢，不過鮮少有人能成為真公主，夢想著有朝一日遇見個霸總，就像韓劇里的那種歐巴一樣，有點小毛病可愛你愛到瘋狂。
「然後呢？」
秘書立刻掏出筆記本：「張總，議題是？」
但一座超級汽車工廠呢，還是前衛的新能源汽車工廠。
「唐秘書，跟著梁總幹活，應該很愜意吧。」章女士端著茶杯，微笑說道，「畢竟你們梁總可是公認的互聯網企業里最英俊的老總呢。」
「對吧，小梁？」
「那就麻煩東哥了。」
「……」
張一銘鬱悶的看向秘書：「到底哪裡除了問題？」
一旦百花齊放了，隨之而來的就是全魔亂舞。
章女士見男朋友醒了，又躺下，搖頭說道：「沒事，睡吧睡吧。」
忠言逆耳，忠言逆耳啊，張一銘只能用這個來安慰自己，以此平息想要立刻把這個秘書開掉的衝動。
辦公室內
「你，你小子，心比天高。」東哥笑罵道，「怎麼，以後會不會把企鵝科技也給收購了？」
騷明來了興趣問道：「張總，裏面的很露骨嗎？」
「說擔心你這個小妹妹到時和-圖-書
候竹籃打水一場空。」
小唐秘書忙不迭點頭，在外面豈能丟自家老闆的顏面：「我們梁總太有事業心了，不過章女士您說得對，秀色可餐，秀色可餐嘛。」
秘書的手機提示音響了下，他一邊從兜里掏手機，一邊向張一銘解釋道：「我把梁緋設為了關注對象，他一發微博，我這邊就有提醒。」
又當又立什麼的，最討厭了。
可能嗎？
「他回明海了？」
「哎呀，其實我們年齡也沒差多少，你就當我是個小妹妹唄，說說唄。」章女士說道，「我就是想聽聽，畢竟我們家東子，還有李總，怎麼說都是一個圈子裡的，我也想取長補短，不給我們東子丟人嘛。」
「呃……」
比如人在米國，剛下飛機……抖音也一樣，哪天擦邊遍地走，被相關部門注意要約談了，這款應用才算徹底火起來了。
梁緋點點頭，對於所有城市來說，房地產都是個雙刃劍，一個樓盤能帶動的經濟效益非常高，尤其明海這種城市，但一塊地也就能造個樓盤或者綜合體，造完就沒了。
張小虎得意：「我都看過了，童叟無欺，有錢能看到的東西，果然跟沒錢的不是一個檔次的。」
張小虎笑哈哈說道：「我們給小馬哥打工的人，小馬哥開心，對於我們來說就是好事，你還沒聽說嗎？」
正說著，張小虎在唐睿婕陪同下走進來了，小虎哥心情顯然很不錯，笑哈哈給騷明分了一根煙，把一個手提袋放到桌上。
唉，可惜了。
梁緋眨眨眼，不明所以。
因為是梁緋的貼身一等秘書，所以唐睿婕就可以和金東掌門人的女朋友侃侃而談，她放下茶杯，像是和閨蜜背地裡說別人壞話似的，湊到章女士耳畔。
「服了。」
張一銘眨眨眼：「沒來我這？」
這不怪騷明，最近全公司上下都圍繞抖音開展工作，對於快手和位元組跳動的監視一直都在，至於其他的，搞這麼弱智的商業手段失敗了，有啥好特意關注的？
「章女士，您真的太懂得為自家男人考慮了。」
能不能播就是另外一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