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梁緋啊梁緋，你現在肩上的擔子很重，要學會利用資源正面指引人們前進的方向啊，尤其你的用戶青少年居多。」
梁緋今天把抖音幾個部門的牽頭人都召集起來，海外部連著個大屏幕，那邊的總裁西裝革履正襟危坐，還是海外精英的派頭。
「老哥牛是個什麼物種？」燒已經退的差不多的梁緋沒回屋，而是在客廳里舒展了下腰肢，躺了一整天，整個人都快麻了。
唐惜給梁緋剝了個橘子，給他說了件趣事：「光年科技推出的那款短視頻APP，叫抖音對吧，現在在學生圈子裡可火了。」
傍晚，梁緋提前來到王愷一家人下榻的酒店，敲了敲門，只有王愷在房間里，一問，施詩領著母子倆出門逛街去了。
騷明和老楊互相看了眼，心裏朝對方吐了口水。
唐惜去衛生間洗了個手，不屑說道：「我很忙的好不啦，哪有空刷視頻，我們寢室的徐慧還記得嗎，肖明的老鄉，現在一天天就抱著手機刷抖音，也不知道有什麼意思，反正我無法理解。」
「喲，看來也知道自己暴露了？」
差不多到九點，黎星若和唐惜也起身離開了，梁緋把她們送到了門口，叮囑路上注意安全后，關上了門，發現梁橙和梁晶結伴站在身後，齊刷刷沖他豎起大拇指。
「我用的自己的流量。」
所以說，養生要從青年抓起，等真的不行再補，那可就晚了。
王愷被說的啞口無言，頹然坐下說道：「可我真的除了撩騷，也沒做什麼特別出格的事，小緋，我不想離婚。」
「啥，勸你早點生一個？」
「這個都是基本的，當下最重要的還是填充內容，要儘快讓短視頻的內容豐富起來。」梁緋強調道，「如果始終都靠單一的俊男美女吸流量，用戶群體單一，是沒辦法做大的，這方面請肖總儘快拿出切實可行的方案。」
「沒讓你背鍋，是這樣子的……」施詩娓娓道來，「學姐的寶寶不是還小嘛，現在兩家人都圍著寶寶轉，夫妻兩人很久沒有貼貼了，經常熬夜看孩子，然後學姐就發現，王愷晚上看孩子的時候，都會刷抖音。」
王愷臉色有些尷尬，解釋道：「真沒有你想的那麼複雜，就是老同學好久沒見了，網路上碰到，哎，視頻里好像比記憶中長得漂亮了嗎，所以就留了個言，然後她……」
騷明點上煙，吸了口之後笑道：「這個同城和朋友圈已經上線了，不知道又會有多少人找回丟失的舊愛啊，哎你們說，我這樣算不算造
m.hetubook.com.com孽啊？」
「你錄不錄音我都沒有資料庫，吃飯是吧，吃飯我可以來。」
梁緋搖了搖頭，說道：「現實就是，家庭條件好的小孩子就是比尋常家庭的孩子更容易上名校，純粹就靠資源堆唄。」
反正事就是這麼個事，梁緋準備稍後找王愷聊聊，你說怎麼這麼不小心，還當自己是未婚小年輕呢，談戀愛也要有個分寸，搞得人盡皆知算怎麼個事。
「其實哥也是痛並快樂著，沒辦法，主打一個公平公正。」梁緋攤手，「她們只是想見我，她們有錯嗎，沒有錯，那就要滿足她們。」
好有道理啊。
休息了兩天，梁緋就回了公司，那天的評論區無法正常刷新的問題已經修復了，技術支持部門表示這種錯誤絕不會再犯第二回。
有錢人保養自己的辦法多了去了，這才哪兒到哪兒，梁緋已經通過朋友聯繫了個非常牛的老中醫，那是真正的老中醫，在男性保健這塊，可謂國士，不知被多少有權勢的男人頂禮膜拜，稱他為再生父母也不為過了。
王愷做錯了事，低頭不說話，反正就很失落，然後猛地甩了自己一個耳光，痛苦說道：「我就是豬油蒙了心，小緋，不是所有男人都像你這樣，能和自己的青梅竹馬一直琴瑟和鳴的，我也想像你這樣忠貞不二啊，可，唉，不說了，是我錯了。」
梁晶盤腿坐在地板上，一邊刷手機，一邊說道：「老哥，我剛才百度了一下，上面說男人那方面能力巔峰時候是三十歲，三十歲之後就結束職業巔峰了，接著就是每況愈下，力不從心，你那麼多女朋友，沒考慮過以後的事情嗎？」
正聊著，梁緋接到了施詩的電話。
「這個很正常，可他在抖音上刷到了我們以前的一個高中同學，那在評論區聊得火熱啊，然後又私聊，你說短視頻這玩意挺厲害的，視頻就是比照片有衝擊感哦，再穿得性感點，哎喲我的天，跟高中時候完全是兩種味道。」
「哦，呃，這樣子啊。」梁晶見狀，恍然大悟，「那我沒問題了。」
梁緋奇了怪了：「我說青梅啊，我是開互聯網公司的，不是開派出所的，你要調查什麼事情應該找你那位當警察的師兄吧？」
梁緋無所謂的癱在老闆椅上，晃了晃手指頭：「網路社交這塊吧，約炮永遠是繞不開的話題，雖然有違公序良俗，但大眾喜聞樂見，都市生活壓力大，已婚人士誰心裏沒座墳葬著未亡人呢，孰是孰非ｈtｔｐs://ｍ•hetｕboｏk•ｃｏm.cｏm，輪不到我們說了算。」
「你也不玩抖音吧，浪費時間哎。」
還燈塔國呢，燈塔國的燈泡都炸了。
散會之後，廢柴三人組照例留下樑緋辦公室抽根煙扯會蛋。
唐惜聳聳肩：「不是蘋果都不好意思拿出來，他們學校的學生普遍家裡條件都挺好的，給孩子買部最新款的手機那還不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過了兩天，施詩給梁緋打電話：「我邀請學姐一家來明海散散心，你怎麼說，要參与一下嗎？」
「你從裝女大學生騙男生起就開始造孽了。」
梁緋意識到事情不妙，立刻給楊志成打電話詢問：「怎麼回事？」
仔細撕掉橘子瓣上的白絲，唐惜接著說道：「我爸他們學校，好多學生上課下課都在刷抖音，就因為這個，原本他們學校是不沒收手機的，現在一到上課時間，老師就必須沒收手機。」
「早幹什麼去了？」
梁緋掀開被子：「我現在沒力氣動彈，你上床到我旁邊躺著，我看看怎麼回事，是不是網路不太好？」
梁緋忍不住罵道：「你說你啊，能幹啥，談個戀愛那麼明目張胆，當學姐眼睛是瞎的是吧？」
梁緋敲了敲桌子，唾棄道：「踏馬人家女孩子剛給你生了個寶寶，你心裏不念著別人的好，還想著給寶寶換個媽，什麼玩意。」
「抖音。」
資料庫什麼的不存在，子虛烏有，杜撰，都是網友杜撰出來的。
「但多不代表對，你這個人渣。」
「梁緋，有件事情想讓你調查一下。」
「老哥，牛！」
世間美好與你環環相扣，壞事也扣。
當時騷明在研究這塊時候下了死功夫，還和郁宜表姐王思言的一個學弟鬧出了個大笑話，這還不止，他丟的漂流瓶被老楊撿到了，騷明明知對方是老楊，還故意裝作不認識，扮成學妹把老楊撩了個欲|仙|欲|死。
聽了施詩的話，梁緋覺得很正確，點頭道：「你說的沒錯，我會引以為戒的。」
目前來說，抖音用戶的年齡層次確實都很年輕，覆蓋在十六到二十五歲最多，本就是已先拿下年輕人群體為目標的。
「她老公戀愛就就戀愛唄，她跟她男朋友最近關係還好嗎，哈哈哈，所謂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她老公談戀愛……」
「……」
黎星若茫然抬頭，大拇指摁了下手機的home鍵，切回桌面抬頭問道：「什麼？」
目前而言，抖音的內容還是比較單一的，遠遠未到百花齊放的地步，大都還是年輕潮流人群喜歡的那種，和_圖_書俊男靚女玩玩運鏡，秀舞姿秀顏值，內容這塊還有很大開發的餘地。
等梁緋掛了電話，技術出身的黎星若大概也能知道這種技術修復需要的時間，小聲說道：「半天是不是太為難老楊和阿賢了？」
兩個人在，那就是拉家常，聊聊人生理想，聊聊所見所聞，牽個小手親個小嘴，那都是做不到的。
「對個屁！」梁緋使勁兒拍了下王愷的肩膀，罵道，「我就煩你這種男的，不出事什麼噁心話都說的出口，一出事為了保全自己就把什麼都推給對方，渣都渣的這麼垃圾，恥與為伍！」
梁緋點點頭，看向騷明三人：「把分內事做好，我要去搶佔新能源市場了，到時候分你們一點乾股，悠哉做實業大佬，互聯網什麼的，真的沒挑戰性。」
「應該沒有，因為據說那個女孩子沒回老家，在外地工作。」施詩分析道，「如果真的那啥了，學姐肯定說王愷出軌，而不是說王愷談戀愛。」
「行，晚上見，我稍後發你位置。」
唐惜發現黎星若也在刷抖音，嘀咕道：「真的有那麼好玩嘛？」
「王愷現在也有事沒事就拍個抖音，拍之前還特么的要換個裝，整理下髮型。」
梁緋正嘴嗨著，忽然想起學姐老公就是自己高中時候的好哥們王愷，登時咳嗽了聲：「怎麼發現的？」
「啊對對對。」
梁緋冷哼了聲：「知道差距就好，這件事我不會替你說一句話的，你好自為之。」
梁緋沉默片刻：「這個鍋我不背。」
梁緋想了想，問道：「那我還能調查啥，你都調查清楚了嗎，再說，這是人家家事，我們摻和進去……」
「那是他們的問題。」
前腳騷明剛說同城和朋友圈推出來，肯定造就一大批痴男怨女再聚首，沒想到轉眼就發生在自己身邊了。
很多現象級的應用APP剛剛嶄露頭角時，都會有那麼一幫清高的人表示不屑一顧，並且發誓絕對不可能像別的人那般沉迷於此，而最終的結果，都是真香。
「好嘞。」
你罵自己能不能不要扯上我？
「還都是蘋果呢。」
大概率是精神出軌，嘖，造孽，總之，王愷這事就是錯了，完全沒得辯駁，你說特么的當年校園戀情多讓人羡慕，怎麼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你說是吧，星若？」唐惜看向一旁低頭玩手機的黎星若。
梁緋莫不作甚，在倉庫里推出一個大紙箱，打開之後抓起一顆品相極好的野山參干嚼起來。
「她就給你發私信了？」
電話那頭很嘈雜，楊志成回復道：「技術部hetubook.com.com門已經在緊急修復了，應該不是對手惡意攻擊，是我們自己的問題，可能需要一天的時間。」
「啊呸！」施詩嘖了聲，神秘兮兮的說道，「學姐告訴我，她老公好像戀愛了。」
梁緋大驚失色：「這話可不能亂講，撤回，撤回！」
「好，知道了。」
梁緋咳嗽了聲，說道：「他們兩個是整個光年科技技術方面的全權負責人，如果他們不能拿出絕對的技術權威，只靠梁緋同學這個身份，今後公司越做越大，我可能保不住他們兩個人的位置。」
「所以呢，你怎麼沒玩？」梁緋問道。
「啊？」
楊志成沉默了會，沒有反駁和提困難，答應道：「好的，我馬上組織人手維護。」
「多發，大家都愛看。」
梁緋喊停施詩，女人一旦開始聊男女之事的八卦，嘴巴就跟機關槍似的的：「你先打住，我就問一個問題，他倆呃，那啥了嗎？」
唐惜父親擔任校長的那所重點高中，其實是公辦學校，行政級別還是高配的，也就是說唐惜老爸的級別要比尋常高中校長高半級。
梁緋哈哈大笑，那可不，不然怎麼賺錢。
梁緋想了想，說道：「我沒有資料庫。」
「這事還是得你來。」施詩說道，「那個王愷的老婆，我們的學姐剛才給我打電話，你猜她說什麼了？」
「不算不算。」施詩說道，「這個東西啊，是學姐親自委託我的，她的訴求也很簡單，想讓你把那個人的具體地址告訴她，你不是有資料庫嘛，我還不知道你們互聯網公司的尿性，咱老百姓的隱私都被你們給洞穿了。」
梁緋笑了起來：「我還記得當初我們肖副總給自己定個小目標，扮作妙齡女大學生每天丟上一百個漂流瓶，被同班同學撿到的概率非常的大。」
梁緋摸了摸下巴，搖頭說道：「如今選擇權不在你手裡，愷愷啊，所謂心死莫大於哀，人家學姐剛生了孩子，你轉眼就精神出軌，不過貌似這種事挺多的，你這種狗男人不在少數。」
黎星若點點頭，繼續開始刷，剛看了會之後，蹙眉對梁緋說道：「評論刷不出來了。」
王愷抽著煙，面色有些古怪，看著梁緋小聲嘀咕了句：「抖音這玩意害人不淺啊，你說你發明它幹啥。」
「出軌有違道德啊。」
「我沒有在錄音啦，你怕什麼？」
正聊著，唐睿婕敲門進來，彙報道：「梁總，企鵝董事長辦公室打來電話，讓您下禮拜回去一趟，一個季度結束了，馬總要請投資的幾個老總們聚會，屆時金東劉總，美團王總等都會和-圖-書出席。」
「呃……」
「確實，跟我們那時候都不一樣了。」唐惜把橘子塞進梁緋嘴裏，「那幫高中生的履歷拉出來，感覺都能直接去世界五百強應聘了，所以學校風氣一直很開放，梁緋你能讓風氣那麼開放的學校沒收學生手機，你可真牛啊。」
掛了電話，騷明接著說道：「哦對了，最近這個擦邊視頻吧，恩，尺度方面呃……」
這就涉及到很複雜的一個層次了，黎星若不懂，唐惜更不懂，那是梁緋從來不在她們面前展現出來的步履維艱。
肖明正在彙報最近開闢的新功能：「抖音朋友圈已經開啟了，根據通訊錄會推薦相關的人，還有同城也同時開闢，這倒是跟之前咱們弄校園版微信時候的搖一搖和漂流瓶類似，在一個學校里經常能搖到同班同學，漂流瓶也會撿到認識人丟的。」
你不在抖音評論里抖機靈，那你刷什麼抖音？
所以說吧，一個產品問世，那是提供給全民使用的，這個東西的用途在哪兒，宣傳的時候已經說的明明白白，可你怎麼開發，那就是你的事了。
「……」
黎星若見梁緋邀請自己上床，登時有些害羞，慢悠悠挪著小碎步走到床邊坐下，把手機遞給看他。
說完，就走出去準備找施詩和學姐母子。
「好了，開會。」
刷抖音不配評論一起服用，效果大打折扣，可以說樂趣少了一大半，這就跟上B站不刷彈幕一個道理，你不刷彈幕，那你來B站幹什麼？
老楊當時足足被蒙蔽了大半個月，等知道真相的時候，直接在走廊上追殺了騷明三個來回。
梁緋眨巴眼睛，問道：「你爸學校不是高中嗎，高中生現在一個個都有手機啦？」
興許是因為唐惜和黎星若親眼見證了梁緋生病的導火索，所以她們是一起來看望梁緋的，還陪梁緋聊了會天。
「就是牛的意思啊。」
「半天。」
梁橙和梁晶是文科生，如果讓她們來形容今天梁緋卧室的情況，那隻能用四個字形容，門庭若市。
想了想，梁緋說道：「這件事我找王愷聊聊，不過最終結果出來，是好是壞得學姐自己評判，這樣吧，如果學姐不願受這個委屈，我在光年科技給他留一個位置，或者去我爸場子里當財務，日子肯定比她全職在家要好過。」
梁橙欽佩說道：「我不得不說，在時間管理這塊，哥哥你是世間一頂一的人才，這到底怎麼坐到的，燈塔國總統接見人也沒你這麼頻繁且有秩序吧？」
果然，評論區空空蕩蕩，連刷幾個視頻都是這個樣子。
「喂，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