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經病吧。」
「使用唄，激烈點的手段最好。」
情況一旦有所好轉，那麼就會有人對梁緋發出巨大的質疑。
王藝想了想反問：「那你覺得，年總有沒有當大姐的概率，我說的是主動自願那種。」
「只能這樣了？」小馬哥笑了起來，「劉總，我感覺被梁緋擺了一道。」
年糕抽出幾張紙巾擦了擦手，問道：「你肯定也了解梁緋，他既然處罰人了，就不可能這麼短的時間就解除，可能一年，可能兩年，甚至更久。」
「他現在就是個鐵渣。」
孟彩雲真的不再說話了，反正這樣看來，除非真的出現什麼大轉機，年糕應該是不會回心轉意了。
孟彩雲搖頭，說道：「不一樣，你們是個一個檔次的，其餘女人拍馬也比不上，除了她們沒人有資格跟你爭，這樣說是不是很合理？」
這個事情非常值得商討，並且肯定會激起非常大的爭議，年糕看出來了，在座的有一個算一個，都非常想自己離開，然後進入熱烈討論之中。
「專業人士，履歷豐富，在好萊塢混過，國內行業里也有建樹，阿狸的人才庫還是不容小覷的。」唐睿婕把資料遞給梁緋，「梁總，接下來是做好我們自己的事情呢，還是繼續使手段。」
年糕反問：「那去找了呢？」
「這樣子嘛？」
這些家長里短聽著細碎，但就是充斥著滿滿的煙火味，年糕這才發現，大家都長大了，都不是當初在學校里無憂無慮的少女了。
劉馳平來到小馬哥辦公室，坐下之後苦笑說道：「很多董事會成員都給我打電話了，問正常的商業競爭為什麼要弄得這麼劍拔弩張，官面上也有人來打招呼，說讓我們的某些高層注意些，不要太過衝動，說話要注意分寸。」
年糕幽幽的看了眼孟彩雲，問道：「梁緋教你的吧？」
可梁緋擔任高級執行副總裁已經很久了，並且真的為集團帶來了巨大改變，一部分是他的功勞，另一部分，也是原先老一派的高管們察覺到了危機，主動改變，這才有了目前的良好局面。
那麼問題來了，如果年糕當二姐，和圖書誰來當大姐？
「他們惡意抬價，有時候去談判，故意抬高價格，然後放手不要了，預算都來不及做就得上集團申請特別資金。」
眾人面面相覷，都認為梁緋瘋了。
「那，我走？」年糕看了看眾人。
「肯定有的。」
年糕最近也做了件大事，她把在詩與詩的管理權全部交了出去，只保留原始股，相當於是完全退出了詩與詩的管理，專心做無憂傳媒。
答應了這件事，年糕忽然看向王藝：「不過我也有件事想聽聽你的真實想法。」
「他連工資都沒有哎。」
「說啊，別憋著。」
「好的。」
……
孟彩雲急忙搖頭：「絕對沒有！」
年糕沖王藝招招手，大家都以為無憂傳媒的幾個女老總中，年糕是年紀最小的，其實不然，早早不念書的王藝和沈寧，年紀都比年糕小，盧慧珍其實和杜學先結婚的時候，剛剛到法定結婚年齡。
「明白。」
「讓總經辦發文吧。」
「那肯定的。」杜學先抱著寶寶頻頻點頭，「我剛才就開個玩笑，年總你別放在心上啊。」
年糕聽完頓時笑了：「他擔心你被人追求倒是合理，你就不擔心他在外面被被人追求嗎？」
「我也這麼認為，但就是需要一個契機。」
「其實我可以等。」
「倒也是。」
年糕摸了摸下巴，問道：「如果我不當這個大姐，你覺得誰能當？」
「梁緋明知道你們兩個人在談戀愛，還故意把宋威派遣到美國去，你不記恨他嗎？」
劉馳平苦笑著說：「他自始至終，就沒想過要留下來。」
「企鵝科技又發什麼瘋，又哪裡惹到他們了啊，八卦板塊怎麼回事，天天追著高管抓拍，整的跟娛樂圈似的！」
那麼只能在企鵝科技這個戰場上找找存在感了。
王藝小聲說道：「但我很擔心，擔心宋威會覺得我在國內耐不住寂寞，我們有時差哎，年總。」
「我也這麼認為。」
「沒，沒什麼事。」
「神經病啊！」
冰海大廈，董事長辦公室
小馬哥起身走到窗前，許久后幽幽嘆了口氣：「終歸是我自作多情了和-圖-書。」
「為什麼？」
「呃，或許，恩……黎醬？」
王藝主動說道：「年總，我不想讓你為難，可，如果梁總願意網開一面，讓宋威回國待幾天，好讓他去見見我的父母，那就夠了。」
年糕懂了，答應了這件事：「我會去說的，你放心吧。」
年糕倒也無所謂，淡淡笑了笑，將目光瞥向窗外：「真的沒必要，我心已死，不必多說。」
「放心上了。」
年糕始終都是有什麼說什麼的話，撇撇嘴：「要不是心理素質強硬，換別人都躲衛生間哭鼻子去了你信不。」
「我的看法啊……」沈寧之抓抓頭髮，分析道，「梁總這個人，已經把事業和個人生活做到極致了，你看，即便現在個人生活岌岌可危，他依然分出絕大部分心思去保證事業的運轉，同時還抽出時間來穩定其餘的事，就算沒有感情了，也會為這個人的行為點個贊，這叫啥，這就叫強大。」
年糕是個挺心思敏感的姑娘，直覺告訴她，王藝好像有話說。
輿論對於近期梁緋的一些言論也是爭議很多，有人說梁緋最近失心瘋，是因為在蔚來董事會上鎩羽而歸，被李斌和自己的天使投資人背刺，所以將怒火全部發泄在了工作上，而光年科技發展平穩，短視頻領域上，和位元組與快手兩家打的你來我往，但佔據了絕對的有勢。
「小藝，來。」
劉馳平給小馬哥分析了下最近的局勢，還有梁緋在集團內部異軍突起之後，憑藉超高的人格魅力，籠絡了多少人心：「馬總，我知道您對梁緋寄予厚望，但集團不止他一個人有能力有前途，如果繼續讓梁緋這麼胡作非為下去，會讓很多寒心的。」
把他踢美國去，還一分錢工資都沒有，是梁緋給公司內部的老人們一個警告，別以為仗著有資歷就可以為所欲為。
王藝擺擺手，解釋道：「我就是看著小盧現在家庭美滿，孩子都有了，替她開心。」
可是，怎麼看，都沒有轉機啊。
她現在，應該稱自己為女人？
年糕點頭，原本準備走出去了，握著門把手忽然說道：「我也有和圖書弟弟，兩個。」
「謝謝年總！」王藝很感激，同時也有些愧疚，「對不起年總，明知道你現在和梁總在鬧彆扭，我還這麼麻煩您……」
對此，孟彩雲其實提出過不同意見，因為在她看來，年糕和施詩非常契合，不能因為梁緋的緣故，就這麼淡化了。
杜學先尷尬笑了笑，躲到老婆身邊不說話了。
年糕忍俊不禁：「那是你想他了？」
「找了說明梁總鐵渣。」
「你那輛帕梅怎麼回事？」
就是這個授權，能讓梁緋不經主管高級執行副總的同意，直接調動他們所管轄的部門資源。
一番話惹得女人們咯咯直笑。
「替梁緋做事賺的吧？」
他憑什麼，還能有這麼大的許可權？
只要年糕還能跟自己保持聯繫，那就能循序漸進的逐漸改變。
總之就是蠻離譜。
王藝猶豫片刻說道：「性格方面應該鎮不住，家庭背景方面，沒人敢放肆吧，如果那位丁叔叔回明海的話，那得是什麼職務啊，想想都覺得很可怕。」
梁緋問唐睿婕：「現在阿狸文娛的負責人是什麼來頭？」
「……」
乘著梁緋掀起的直播狂潮，早早在明海買房買車的王藝，也就是個二十齣頭的小姑娘。
這是事實，當所有人覺得集團應該要改變，並且迫於外界壓力必須得改變時，即便內部利益團體依然我行我素，但在大勢之下，他們也不會有過多的反對舉措。
回去路上，王藝把事情說給沈寧聽了，問她什麼看法。
「那為什麼事先不做足準備，看看他們是不是真的想收購？」
「其實你完全可以這樣。」孟彩雲給年糕出了個主意，「既然你也覺得，施詩她們是很不錯的人，那何不如去勸勸她們，都別找梁總了，你也不找，然後看看梁總會不會再去找別人。」
年糕想了想，聳肩問道：「她鎮得住場子嗎？」
牽一髮而動全身，梁緋所在的位置是真正能代表企鵝科技的，他所能調動的資源甚至可以說超出了絕大部分普通人的想象，誰都知道，梁緋在企鵝科技內部，有小馬哥和董事會的特別授權。
不是撤回哦，是刪掉，純屬自欺欺人。
深城
「沒關係。」
「他來求你了？」
「他說見不得別人比他過得幸福，更別提宋威了，老夥計就要一起坦然的享受單身，這是梁總原話。」
這事肯定落在杜老爺子肩上了，老頭一天到晚戴著個老花眼鏡翻新華字典，決定給自己的長孫取一個石破天驚的名字，杜學先倒無所謂，說不如就叫杜破天，霸氣。
她文化水平也不高，算是杜學先和盧慧珍結婚這麼久以來，頭一次和盧慧珍父母有了種心心相惜的感覺。
小馬哥吸了口煙，對劉馳平說道：「你難道看不出來嗎，梁緋是想走。」
年糕也記得宋威，長得其貌不揚，憨厚老實的，從梁緋在老樓里創辦香蕉直播就一直在的老員工了，如果不出那檔子事，他現在怎麼著也能當個部門老總。
還有比掀起國內兩大互聯網巨頭之間的戰鬥更令人心潮澎湃的事情嗎？
完全沒有。
王藝急忙搖頭：「沒有，他從來沒跟我提過這件事，一直在美國分公司做最基層的員工，天天主動加班，都快被本土的員工排擠了，說他不遵守公司的上下班時間。」
「反擊，寫文章駁斥他，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
年糕聽完，說道：「你可是香蕉直播風生水起的重要人物，對梁緋而言是真正的功臣，這麼小的要求，就算你自己去提，梁緋應該也能答應吧？」
「他想幹什麼，真以為自己當個執行總就能為所欲為了？」
如此一來，倒是顯得自己多餘了呢。
「我確定，國內真正的互聯網企業只有一家，那就是企鵝科技，我們致力於豐富民眾的物質和精神生活，至於其他企業，我也不知道他們存在的意義是什麼？」
公關部門亂成一團。
倒也是，字字在理。
年糕哪裡會被這種話給敷衍過去，擰開水龍頭洗了洗手，看著鏡子里有些無措的王藝，問道：「是不是想讓我去和梁緋聊聊，讓宋威回來？」
「年總您說。」王藝現在對年糕很感激的，感覺自己可以把什麼都說出來。
眾人圍著一台電腦，工作人員點開剛剛htｔps://ｍ.hetｕbｏｏk•com.ｃｏm拿到的採訪視頻，梁緋正在侃侃而談。
「恩。」王藝點頭。
也沒趁著這個機會多和年糕聊幾句，這話是梁緋親口跟唐睿婕說的，但已經得到梁總升職承諾的唐睿婕，才不會像以前那麼直接拆穿，拜託啦梁總，我都看見你連發十幾條微信可是人家不回，然後你還為了自己的顏面，挨個兒把記錄刪掉哎。
梁緋是鐵了心要走了，萬萬沒想到當一個高級執行副總裁想要辭職，比公職辭職還困難，沒辦法，只能讓小馬哥主動開除自己。
幾個女人圍著盧慧珍拉家常，盧慧珍在說寶寶生下來之後有多少多少的事情，為了取名字，兩家人都在絞盡腦汁，就連杜學先媽媽都端不住了，坐在一旁干著急。
王藝搖頭：「梁總直接拒絕了。」
阿狸文娛
「我自己賺的！」
小馬哥微微眯起眼睛，這段時間以來，他也知道梁緋的一些行為非常出格，但都壓下來了，可現在劉馳平都親自來說這件事，代表有更多的人希望梁緋離開。
「……」
收到年糕微信的梁緋就讓唐睿婕聯繫了美國海外分公司，讓那邊的負責人給宋威放了一禮拜的假。
「再說黎醬還有個弟弟，黎醬為自己的弟弟付出那麼多，我想黎星辰會願意豁出命去保證自己姐姐過得無憂無慮吧。」
年糕擺手：「買賣不成仁義在，就算不是男女朋友了，學姐學弟這層關係除非我不要明大的畢業證，終歸還是在的，希望他能念一下當初我做學生會主席時候，給予過的幫助。」
兩人走進衛生間，年糕問道：「有事就說吧。」
除非那幾個女孩全部集體消失。
「做準備了啊，誰不知道企鵝科技的梁緋做事一定要成功的，而且他看起來那麼認真，我們真以為他鐵了心要收購的，所以我們也認真啊！」
大家為了照顧年糕的情緒，刻意避免在話題中討論梁緋，可說著說著，總是會把話題往梁緋身上扯，就好像地球離了他不轉了似的。
「大家來看！」
床上的盧慧珍立刻挽留：「誰讓年總走啦，學先不要說話了，有些事得年總自己考慮決定，我們外人不需要多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