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
「哦哦，明白，明白！」
唐睿婕這邊剛訂完票，眼瞅著發生了這麼稀奇的事情，磕磕巴巴問道：「梁總，那個，這個，高鐵票要不要退啊？」
唐惜放下水杯，搖了搖頭：「我不。」
「這個我更知道。」
「唐朝的唐，珍惜的惜。」
唐睿婕作為總經辦負責人，那就是天子鷹犬，對集團上上下下的訊息要具體掌握的。
「呃，可是真的會。」
唐睿婕解氣的放下手機，心想這就是傳說中的霸權嗎。
「我還得過幾天才去上班呢，現在打掃會不會太早了？」唐惜抓了抓頭髮，好奇問梁緋。
「梁總，你好像沒以前開心了。」唐睿婕說道，「嘉兒姐之前跟說過，說光年科技只有香蕉直播的時候，你天天樂呵呵的，一晚上能趕三個場子去喝酒，現在一個月都不會參加一場飯局了吧。」
「我說，不能當悲劇人物。」
梁緋無奈說道：「我不攔著你到位元組上班了，我還特意跟這邊的負責人打了招呼，到時候關照你一下，別躲著了，出來唄，我請你吃個飯。」
梁緋繼續閉上眼睛：「把毒買下來，給汪瀟瀟。」
「什麼意思？」
梁緋語氣帶上了些討好：「能不能不要拒絕，讓我為你做點事。」
「哦。」
唐惜小口小口扒拉米飯，說道：「你，能把年糕哄好嗎？」
唐惜眨了眨眼睛：「因為想跟你繼續在一起的話，只能這麼做，稍微卑微些倒沒關係，不讓年糕看見才是最主要的。」
不過對面顯然更慫一些，立刻說道：「唐秘書，您稍等，我現在去安排。」
唐睿婕說道：「雙全法，雙，兩個，您有好幾個呢，那得六全法，今後說不定十全法也來了，對吧？」
北三環附近的房子昂貴的一批，按照市場價來看，這套一百多平的房子現在賣掉，夠尋常上市公司一年利潤的了，梁緋也不記得自己有多少套房子，這裏也一次都沒來過。
「可您太貪心了。」
「這個由不得你了。」
要不說大人物身邊最親近的可能不是親人了，而是秘書，成天這麼朝夕https://m.hetubook.com.com相處，想不了解彼此都難。
梁緋搖頭，看向唐惜：「我就想問你，你真的不後悔嗎？」
「梁總，6啊！」
梁緋看了看那邊嘿嘿笑著的唐惜，咬牙切齒，真能耐。
「諸位……」
張一銘開開口，秘書推門進來小聲說道：「張總，梁緋又回來了。」
客廳
說完，梁緋領著唐睿婕離開了，現在該去找唐惜了。
梁緋站起來抱住唐惜：「浪漫也給你，我也怕你離開我。」
「梁總也不能這麼強人所難啊。」
「我看看，有的，有的！」
媽的掀桌子！
梁緋也覺得唐睿婕說的有道理，抓了抓頭髮：「根本沒有雙全法對吧？」
「梁總，搞定了。」唐睿婕沖正在小憩的梁緋邀功，「他們屁顛屁顛就去辦了，放心，唐惜大美女肯定能被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那當然了。」
梁緋睜開眼睛，望向窗外淡淡問道：「小唐，你說這都快落幕了，我還想思考這個問題，你說，我這樣會不會太自私啊？」
前往機場的路上，梁緋對唐睿婕說道：「你跟位元組那邊再詳細溝通一下，等一兩個月時間這樣，讓唐惜把工作熟悉之後，再給她委派出差任務，到明海來，讓明海分公司那塊業務表現的忙碌些，讓唐惜多待幾天，能多待幾天就多待幾天。」
「不知道。」
「好的，我馬上去辦。」秘書點頭，領命出去了。
梁緋眉頭皺起來：「那就打，正式開戰，光年科技VS位元組跳動，梁緋VS張一銘，踏馬我過不好大家都別想好了。」
梁緋在位元組總部的一樓大堂坐著，很快，就看見張一銘的秘書從電梯出來，小跑到面前語氣恭敬：「梁總，我們張總在開會，不方便來見你，您說的事他交給我安排了，麻煩您把那位應聘者的身份信息告訴我，我即刻安排。」
梁緋啞然失笑：「我聽肖明說，最近瀟瀟一直在打聽首都分公司的事，這倆肯定都想一塊去了，她是不是在公關部門培養接班人？」
「沒事，到時候我再來打https://m.hetubook.com.com掃一次。」
「他又來幹嘛？」
「不幫也可以。」
這個男人如此有能力和魄力，他在這般年紀有了尋常人畢生也無法企及的成就，更可怕的，梁緋才二十歲出頭。
「怕不怕，就問你怕不怕，不怕是吧，好……」本來唐睿婕都想說如果這都不怕的話，她真的沒辦法了。
梁緋又吸了口煙，聽完唐惜的話之後說道：「背叛這種事啊，不是原諒一次就可以了的，是想起來一次，就要原諒一次。」
梁緋嘟囔了句，問唐睿婕：「高鐵有嗎？」
她能跑哪兒去呢。
「我還記得，那時候我們躲在家裡的衣櫃里，我們聊了很久。」唐惜笑呵呵看向梁緋說道，「就那一刻，我覺得可能這輩子的浪漫都被我遇上了。」
唐惜微微蹙眉，看向梁緋：「我始終沒有後悔，只是覺得對不起年糕，尤其在你跟她說了之後，我根本不敢去見她，也不敢跟她有任何聯繫，很糟心，像個反派被曝光在陽光之下一樣。」
果不其然，張一銘的秘書表達了不理解，同時還說，原本就那麼點工作，怎麼可能莫名其妙的增多呢，而且派遣總部的人去分公司出差，也得有個名目，這個名目又是啥呢？
「可是……」
「然後讓張總把她調到明海分公司來。」
「梁緋，我這個人很少出爾反爾，這次也不會。」
唐睿婕點頭答應：「可是梁總，這可能需要張總親自吩咐下來，他現在都不想見你，會不會有這閑工夫幫忙呀？」
張一銘錯愕的看了眼秘書，他要幹什麼，踏馬收購的影子都還沒冒出來，他就要開始插手干涉位元組的人事工作了？
梁緋把煙蒂掐滅在路邊的垃圾桶：「除了我以外，沒有反派。」
「不能當悲劇人物。」梁緋忽然說道。
唐睿婕傻了一整天，到了夜晚智商終於重新佔領高地，去給梁緋和唐惜買了點飯菜，然後自己乘車回了酒店。
梁緋翻了個白眼：「我去問問她到底上的什麼班。」
「梁總說了，不答應就跟你們打仗，惡意收購，打壓你們的業務hetubook.com.com，搶你們的精英員工，把火山小視頻那些人氣高的網紅全挖過來，讓所有MCN機構跟你劃清界限！」
「媽的李雪凌那老小子肯定憋著壞，回頭我就把虎牙給買了，玩直播，踏馬玩直播，老子讓你玩直播，還敢不敢玩直播了！？」
「你腦子秀逗了吧。」
梁緋叼著煙吸了口，看向唐惜問道：「為什麼非得跑這麼遠？」
位元組總部大樓
不過裝修的很好，傢具也一應俱全，全部蒙上了白布，掀開之後隨時都可以拎包入住。
「……」
唐惜有些猶豫。
為了讓唐惜徹底相信自己真的答應讓她留在首都，梁緋還主動提議：「剛才唐睿婕說的那套在附近的房子，要不要去看看。」
「這個我也知道。」
「沒那麼忙是吧，這夠你忙的了吧，明海分公司就在我們眼皮子底下，兩個月，讓你們那棟樓成空殼子，所有中流砥柱全部掛上光年科技的員工牌！」
梁緋看向唐惜：「你是不是怕我不要你了？」
「退個屁，你自己回去吧！」
張一銘拉了拉衣服下擺，對秘書說道：「你就跟梁緋這麼講，我在開會，就不招待他了，這件事會處理妥當的。」
睜開眼睛，梁緋對唐睿婕說道：「小唐，如果今後你遇上了我這麼個男人……」
唐惜微微嘟嘴，搖了搖頭：「也沒什麼後悔不後悔之說吧，都是我自己選的，再說，從一開始我就跟你講過了，這份感情是我從年糕那裡偷來的。」
梁緋領著唐睿婕走進屋子，把里裡外外的白布全部掀掉，試了試水電，發現一切正常，讓唐睿婕去樓下買了拖把水桶，擼起袖子開始幹活。
唐惜和梁緋漫步在首都街頭，大奶昔正不停東張西望，在默默記著自己今後工作地點的周邊環境和路線。
不遠處，唐惜從綠化帶掏出個腦袋，沖梁緋揮了揮手：「這裏！」
既然已經有落腳點了，唐惜就選擇不回明海，到時候衣服什麼的，讓家裡人寄過來就行。
梁緋正準備繼續勸，唐惜沒給他反應的機會，拿起包衝出了店裡，飛奔著消失在十字街口。
「這和圖書
種小事你去辦就好了。」
梁緋點點頭，起身扣上外套紐扣：「她叫唐惜，面試的HR對她印象應該很深刻，如果是男的，印象估計更深刻。」
唐睿婕在旁邊都看得無比震驚，心想這還是午飯都要遞到面前才肯吃的梁總嗎？
把所有東西都置辦好，已經是晚上了。
唐惜坐在沙發上看著梁緋不停忙活，事無巨細，蹲在茶几前用抹布用力的擦來擦去，額頭上漸漸開始浮出了汗珠。
梁緋站在大樓門口，掏出手機給唐惜打電話。
真爽啊。
「我永遠得不到她的原諒，包括你的。」梁緋沉默片刻，繼續說道，「我能做的就是繼續關注你們，確保你們的安全和順遂，因為這事吧，太無解了。」
東哥對企業的掌控程度眾所周知，企鵝科技也無比尊重他的做法，從未聽說過有干涉的行為。
「媽的，是時候該買架私人飛機了。」
唐睿婕小聲說道：「但沒人敢跟你說，我想肖總背地裡也在努力試圖說服汪總吧。」
「汪總會要嗎？」
「說想調咱們的人事檔案，而且指名道姓了。」
「謝謝你同意我的想法。」
還好，知道接電話。
「……」
馬屁拍到馬腿上了，唐睿婕慌慌張張趕緊躲到一邊去訂機票，沒一會，她哭喪著臉回來彙報：「梁總，跟我們一班回明海的機票沒了，最快得等明天。」
「對個屁，我鐵打的啊？」
「會的，她比誰都不想離開我。」
「會。」
家務活梁緋是外行，從小到大家裡的一切許茹婷都打理的井井有條，梁緋只打掃過大學時候的寢室，還是幾個人一起搞出來的。
見梁緋一個人在那咬牙切齒，唐睿婕只能任由他發瘋，開始和張一銘的秘書進行溝通。
「恩？」
梁緋淡淡回答：「實力到了唄。」
「梁總說，那位是他的好朋友，她的父母不希望女兒離開身邊，這次來首都應聘是瞞著家裡人的，所以希望我們即便錄取了，也能將她派往明海分公司。」
吩咐完，梁緋看向唐惜，她端著水杯一邊喝一邊漫無目的的望著窗外，顯然是在無聲抗議著梁緋的決定。
唐睿婕忽和-圖-書然臉色一變，乾笑道：「梁總，我為你鞍前馬後，盡心儘力，您別咒我啊。」
唐惜點頭：「我們都要為自己年輕時候的衝動付出代價。」
「恩，汪總已經把很多核心業務交給副手們處理了。」
「麻煩了。」
「你不早說？」張一銘瞪了眼秘書，然後決定不掀桌子了。
唐惜思索片刻，點頭笑道：「好。」
梁緋和唐惜面對面坐著一起吃飯。
「喂？」
唐睿婕小跑著跟上去：「梁總，我知道您現在很生氣，但您現在千萬不能生氣，冷靜，冷靜，張總沒做錯什麼，您別把怨氣撒在他頭上，目前併購才是您計劃的重中之重啊。」
張一銘召集了在家的高層們開了個會，這幫最高管理層其實也心知肚明，在抖音推出的那一刻開始，就註定了位元組的敗退。
張一銘經過深思熟慮，如果按照梁緋說的那般，兩家今後的模式是企鵝科技與金東，這倒不是不可以接受了。
唐惜微垂眼帘，捧著飯碗沉默了會之後，輕輕點點頭：「有點怕。」
「嘟嘟嘟……」
唐睿婕心想自己到哪兒知道去，剛開始語氣還是很溫柔且帶著商量的：「麻煩您了，想想辦法，這是我們梁總的請求。」
「那些女孩子其實都很喜歡你。」
見梁緋下了車，唐睿婕拉開車門。
可能力越大，慾望越大，搞得最後大家都很累。
火山小視頻輸得徹底，甚至要淪為快手的陪襯，前期投資收不回來，投資人看不見有新的進展，自然不會再砸錢了。
梁緋見唐惜答應了，回頭沖遠遠跟在後面的唐睿婕喊了聲：「讓司機把車開過來，帶我們去那套房子的小區。」
第二天，唐睿婕來接梁緋。
「然後呢？」
看著梁緋疲憊的模樣，唐睿婕忽然覺得這麼有錢也不是什麼好事了。
梁緋沒好氣的瞪了眼唐睿婕，買完單之後，又領著她折返位元組總部大樓。
「那就訂高鐵。」
梁緋提著水桶去衛生間換了桶水，然後開始拖地，用了差不多一個小時終於搞定了所有屋子的衛生：「走，陪你去買床單被褥。」
「待會跟我回去。」梁緋說道。
「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