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3章 效犬馬之勞

這似乎是一個劍客,不過在他進入大堂的時候,已經被搜身,取下了長劍、匕首之類的兇器。
即便慶忌沒有開出重金懸賞,相信殺死要離,並獻上其首級的人,慶忌一定是不會虧待的。
慶忌頗為讚賞的看了一眼專毅,道:「于讓,你能殺了要離,必定勇力絕人。」
對自己那麼狠!
足夠一個普通人一輩子都過上衣食無憂的生活。
於是,慶忌也確定下來,由熊宜僚去行刺晉侯姬午。
站在一邊的士鞅輕笑一聲道:「專毅壯士,實不相瞞,對於你的勇武,你想刺殺慶忌的決心,我等都心知肚明。」
父殺父,子殺子,豈能不名動天下?
真是一個神秘的男人!
五百兩黃金,這可不是一個小數目。
「晉侯,請相信我。」
臉上戴著一副青銅面具,穿著一件黑色的斗篷,讓人不出來容貌。
另一邊,見到熊宜僚的慶忌。
「正是。」
「于讓」,只是專毅的一個化名。
「知道他的身份后,在下拿和*圖*書著要離的首級,來獻給吳王,所求者,也並非功名利祿。」
這如何能忍?
先是專諸,再有要離,最後是專毅,一個個都不懼一死。
要離若是一輩子安分守己,不幹出格的事情,慶忌未嘗不可讓他榮華富貴,一生受用不盡。
專諸、專毅父子二人,真是吳王僚、慶忌父子二人的剋星。
這一點,讓慶忌頗為讚賞。
慶忌封他為上大夫,這已經是了不得的事情。
「不錯,是要離!」
慶忌能忍,吳國的群臣也不能忍!
「吳王,在下只是一時因緣際會,殺了要離。」
但,要離還不滿足,實在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慶忌看見包袱里的那一顆頭顱之後,微微頷首。
慶忌也是怕自己一著不慎,被別人刺殺的。
「你便是于讓?」
頓了一下,士鞅意味深長的道:「且不說慶忌、范蠡,伍子胥是昔日吳光的舊臣,焉能認不出你?」
現在世人都知道要離跟吳王慶忌有仇,慶忌hetubook.com.com恨不能將要離這個叛徒除之而後快。
「好!」
畢竟,沒有任何一個人喜歡叛徒。
吳國的狠人那麼多的嗎?
「于讓壯士,你為寡人殺死要離,有功于寡人,不知道你想要什麼賞賜?」
姬午這番話,帶著一些幸災樂禍的意味。
「多謝大王!」
慶忌好奇的詢問道。
專毅顯得十分的沉穩。
「我的父親專諸,刺吳王僚而身死,吳王光(闔閭)感念吾父之功,乃封在下為上卿,這是知遇之恩,恩重如山。」
不過在行刺之前,熊宜僚還是要培訓一下,以備不測的。
這的確是要離的首級!
專毅擲地有聲的道:「時隔多年,伍子胥能認得專毅這個人,也絕對認不出專毅的聲音。」
但,這豈能是專毅所追求的?
他的仇家太多了,想殺他的不可計數,怎麼可能沒有防備?
「就暫且留在寡人,擔任宿衛,若有機會,寡人一定讓你有用武之地!」
勾踐心領神會,旋即上前和_圖_書去接過包袱,然後打開包袱掃了一眼,確認無誤,沒有危險之後,這才包袱里的人頭拿給慶忌看一下。
慶忌有些疑惑。
慶忌托著自己的下巴,靠在扶手上,饒有興緻的詢問道。
尤其是在洛邑,這裏不是慶忌的地盤。
「好!」
有勇有謀,可以成事。
專毅正色道:「慶忌於我,有深仇大恨。」
「今天下大爭,唯吳國、晉國稱雄,如蒙大王不棄,于讓願為大王效犬馬之勞!」
不得不說,吳王慶忌的安保工作,做得十分到位!
「再者,慶忌的夫人滕玉,與我本是青梅竹馬,相互愛慕,怎料慶忌心生歹意,竟搶了滕玉據為己有……」
「嘶!」
「然,老夫與國君所顧慮者,是為你的容貌。」
趙鞅與士鞅對視一眼,都不由得點了點頭。
他不知道的是,這人正是晉侯姬午安排來刺殺他的專毅。
要離這廝,固然為慶忌立有功勞,但是其為人下作,性格卑劣,為人所不齒。
死了一個要離,慶忌的心www.hetubook.com.com情還是頗為愉悅的。
晉侯姬午放聲大笑道:「昔日有專諸刺吳僚,今日有專毅刺慶忌。專諸、專毅,吳僚、慶忌,皆為父子。」
「你說自己殺了要離?要離的首級何在?」
「吳王光死於慶忌之手,為之車裂,在下焉能不為舊主復讎?」
專毅旋即朝著慶忌躬身作揖道:「吳王,實不相瞞,在下對吳王你,慕名已久。」
「在下可自毀容貌!」
「可為一樁美談,流芳百世也!」
隨便一交談,慶忌就發現此人確實厲害,氣質不俗,心理素質非常好,而且還很聰明。
眼前這個名為「于讓」的壯士,不驕不躁,沒有邀功請賞,這實屬難得。
顯然,要離是死不瞑目的。
一時間,慶忌來了興緻,於是讓宿衛將於讓帶到大堂中。
一聽這話,晉國的君臣都不禁微微頷首。
大事可為!
想一想,的確是這樣的道理。
「若能殺死慶忌,我專毅便是殺身成仁又如何?」
「如此殺主之仇,奪妻之恨,我專毅若不報復https://m.hetubook.com.com慶忌,豈為人子乎?」
慶忌暗暗思索一下,便道:「壯士若無在我吳國出仕之意,寡人可賜給壯士五百金,如何?」
站在台階之下的那個人,身材高瘦,蜂腰猿背,昂藏八尺。
……
聞言,慶忌掃了一眼站在台階一側的勾踐。
就這,慶忌還是頂著一些壓力,給要離封官賜爵的。
只見包袱當中,要離怒目圓睜,披頭散髮,粘稠的血液沾染著頭髮,但是依稀能辨認出來要離的模樣。
「有功必賞,有過必罰。這是寡人的原則!」
專毅旋即答應下來。
慶忌清楚要離的能力,也知道他的為人,怎麼敢重用他?
只是要離這廝不甘寂寞,還敢再次背叛慶忌。
專毅拿起手中一個血跡已經乾涸的包袱,是一顆人頭的形狀,道:「回稟吳王,要離的首級在此!」
聽到這話,姬午、士鞅和趙鞅都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倍感震驚。
翌日,待在行轅當中休憩的慶忌,忽然聽說有一個自稱是「于讓」的義士要求見自己,還帶來了要離的首級。
上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