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李忠琛看著霍耀文大口呼吸的時候，笑著說道：「霍先生你說的很對，我不抽煙以後，發現在飛機上待的是真的很難受。」
霍耀文點點頭，看了一眼手錶，此時夜間三點多，看著天上漆黑一片的夜幕，問道：「聶女士，我們接下來是坐車去，還是？」
霍耀文笑了笑，後世有些地區自駕車都不能抽煙，更別說飛機這種公共交通工具了。
……
霍耀文喝了一口白水，瞥了一眼旁邊抽煙又喝酒的李忠琛，又注意到前面幾個座位的男士也都紛紛點上了香煙，一下子飛機內煙霧繚繞。
霍耀文看著空氣中那肉眼可見的煙霧，心裡頭一次對香煙產生了厭惡感，他雖然已經戒煙，但其實對別人吸煙沒什麼不滿，可是在機艙里嗅著那幾乎濃郁到每一口空氣都夾雜著煙味的時候，厭惡的同時卻也是無能為力。
聽兄弟如此說，李忠琛高興不已，誇讚了一句對方后，這才想起身邊的霍耀文和聶花苓，說道：「小龍，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聶花苓聶女士，這次來美國看你，主要是因為你嫂子參加一個美國的寫作文化交流比賽，所以才能帶母親來美國看你。」
「其實我認為飛機上不應該抽煙的。」
李小龍道：「我很喜歡哲學，它令我能夠更好的了解武術。」
一下飛機的那一刻，霍耀文彷彿是如獲新生，拚命的呼著機場跑道上的新鮮空氣。
李小龍哈哈一笑：「哈哈，大哥我去年就已經在洛杉磯的唐人街新開了一家武館，這兩天剛好從西雅圖來這邊教學。」
「哈哈，小龍在美國混的可以啊，還接到好萊塢電影的邀請了？」
「不用了，給我來一和圖書杯水就好。」
「好的先生。」空乘也倒了一杯白水遞給霍耀文，再次朝著二人問道：「還需要些什麼嗎？」
「聶女士你好。」李小龍伸手跟聶花苓握了握手。
李小龍眼前一亮，跟他握手道：「霍先生是哲學老師？」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在所有乘客登機以後，客機也沒有多停留，在空乘的囑咐下，所有人繫上了安全帶，很快就起飛了。
霍耀文笑著道：「是。」
「我對國術也很感興趣，最近正好想要撰寫一本有關國術的小說，有機會的話，可以跟李先生交流交流。」
「咳咳……」
「先生們、女士們，飛往美國洛杉磯國際機場……」
聶花苓回頭說了一句，便提著行李箱，領著霍耀文和林燕妮等人，朝著檢票口而去。
霍耀文哈哈笑道：「哈哈，李先生真是為他人著想。」
霍耀文輕笑一聲道：「其實李先生你也可以抽煙的，反正機艙里抽煙的人很多。」
機艙內的煙霧實在是太多了，加上機艙內除了必要的渦輪抽氧外，幾乎密不透風，這些煙霧始終散不開，逼得不少乘客開始咳嗽起來，就連霍耀文抽過二十多年早已習慣香煙的人都咳嗽了兩聲。
空乘很熟練的從小推車上拿起一瓶開封的紅酒，然後從推車下面拿出一個高腳杯，倒了一半，遞給了李忠琛。
等飛機平穩以後，李忠琛從西服內袋裡掏出一盒香煙，抽出一根叼在嘴上，轉頭看向身側的霍耀文。
「不抽煙好啊，我也不想抽煙，但就是戒不掉，呵呵……」
等第一輪抽煙乘客停止吸煙以後，機艙內的空氣這才漸漸的有一點好轉，但到了午餐時間結束后，和_圖_書又再一次的進行了第二輪吸煙行動。
不過林燕妮還是很懂事跟空乘說了一聲，跑去跟李忠琛換了個位置，到他的位置上照顧婆婆去了。
旁邊的聶花苓跟著道：「飛機上抽煙的確很煩人，不過多坐幾次就習慣了。」
李忠琛很麻利的把座位旁邊的一個按鈕打開，一個小型煙灰缸就出現在了座位扶手上，自顧自的拿出打火機點燃香煙，深吸了一口道：「我坐飛機有點暈機，所以要抽點煙緩解一下壓力。」
這時，機場的廣播響起了飛往美國的空乘播報。
「還可以，但你沒發現飛機上已經煙霧瀰漫了嗎？」霍耀文捂著鼻子指著周圍道。
李母或許是坐飛機很累，整個人疲勞的很，但聽到熟悉的聲音，睜大眼睛看去，來人竟是自己的二兒子，何老太滿臉欣喜的說道：「小龍！」
這時，一名漂亮的空乘小姐推著一輛小推車，慢慢的走了過來。
對此，霍耀文倒是對李忠琛的好感上升了不少。
霍耀文說道：「飛機本就密不透風，不像是火車那種有窗戶可以通氣，在機艙里抽煙，煙霧不僅散不去，反而回一直停留在飛機內，吸二手香煙對人身體的危害是最大的，而且要是有乘客亂扔煙頭，造成火災的話，我想到時候飛機上的人恐怕很難有生還的可能性。」
「嗯。」
幾人一邊聊一邊走出機場大廳，到了機場外面，霍耀文正準備上前叫個計程車的時候，忽然眼角瞥到一個長相十分眼熟的男人走了過來。
李小龍朝著大哥笑道：「前兩天大哥你發電報，說要帶母親坐飛機來美國看我，我就查了一下香港飛美國的航班，特意開車來接你們。和*圖*書」
將煙盒遞給霍耀文道：「霍先生來一根？」
李忠琛笑而不語。
見此霍耀文不得不感嘆這個年代坐飛機的限制是真的少，不僅能抽煙還能喝酒。
聶花苓笑著點頭道：「李先生你好。」
「這位是霍耀文霍先生，他是香港大學哲學課的老師，他的老師也是跟你一樣，都是華盛頓大學畢業，不過是學的哲學系。」
那男人在看到林燕妮扶著的老太后，一下子激動的跑過去喊道：「媽！」
因為聶花苓買的飛機票只買了霍耀文和林燕妮的飛機票，李忠琛和其母親則是後來自行購買，座位比較分開。
霍耀文面色古怪的看了一眼李忠琛，沒想到他的弟弟居然那位，仔細的打量了一下他的長相，二人長的的確是很像。
林燕妮捂嘴笑道：「霍先生你是不知道我先生在家裡的時候可以說一天不抽煙就渾身難受。」
「沒什麼，就是聊聊飛機不抽煙的事情。」李忠琛道。
不過或許是之前霍耀文的話起了一點作用，坐在身旁的李忠琛倒是沒有再抽，而是一個勁的喝著紅酒，或許正如他所說，坐飛機有點暈機，需要抽點煙或者喝點酒來緩解一下壓力。
聶花苓笑了笑說：「不礙事，後天才會正式開始，而且晚個一兩天也沒有關係。」
「好的先生。」
這時，林燕妮攙扶著婆婆和聶花苓一道從飛機上走了下來，看自己先生和霍耀文在飛機旁聊得很愉快的樣子，笑著問道：「忠琛你跟霍先生聊什麼這麼開心？！」
如果沒記錯的話，好像後世禁止客機上抽煙，是90年代后的事情了，而且似乎是因為有一架國外的客機，乘客抽煙后亂扔煙頭，導致墜機和_圖_書
，死了很多人，這才讓國際民航組織召開會議禁止一切乘客在國際航班上吸煙。
「哦？」
很快，一行人過了檢票口，穿過了機場來到了狹小的飛機跑道上，登上了客機。
李忠琛看了一眼咳嗽的霍耀文，加快速度，幾大口把煙抽完以後，將煙頭扔進了煙灰缸里蓋上蓋子，說道：「霍先生看來很不適應煙味啊。」
「不用了，謝謝。」李忠琛搖搖頭謝拒。
霍耀文搖頭拒絕：「不了，我不抽煙。」
「從西雅圖開車來這的？」李忠琛詫異道。
聶花苓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士手錶，掃了一眼旁邊的老太，說道：「先找個地方休息一晚，明天早上買前往艾奧瓦州的機票。」
「是啊，在沒有明文規定的情況下，我們只能約束自己，無法約束他人。」
在經過了長達十七個小時的飛行之後，這架國泰航空的客機在第二天的凌晨，順利的在美國洛杉磯國際機場降落。
李忠琛朝著聶花苓道：「聶女士，不如先到家弟的武館暫時休息一夜，等天亮以後，再坐飛機去如何？」
自從李父去世的時候，李小龍帶著妻兒回港祭拜以外，這差不多有兩三年沒有回去了，這會兒見到母親自是欣喜不已。
在機艙裏面待的這差不多一天時間，可以說是完全置身在煙霧繚繞下，如果霍耀文還抽煙的話，或許感覺不到任何的不適，但戒煙以後，卻發現真的很難在這種環境下繼續待著。
「好。」李小龍應道，轉身把車開來。
「請問有需要水和果汁的嗎？」
「好的。」空乘面帶微笑的轉身推著小車離開。
李忠琛掃了一眼機艙，笑著說道：「這很正常，大多數坐飛機的人已經和-圖-書習以為常了。」
「霍先生要不要來一杯？」李忠琛接過紅酒，這才想起旁邊的霍耀文，側目問道。
「這是個不錯的方法。」
「是嗎？」
「媽。」
「我們該出發了。」
李忠琛走過去抱了一下兄弟，高興的同時也是疑惑道：「小龍你怎麼來了？」
「可以啊你小子，開了幾家武館了？」李忠琛對兄弟在美國混的不錯，心裏自是高興。
李忠琛揮揮手說道：「請給我來一杯紅酒。」
「不了，我看你不太喜歡煙味。」李忠琛擺擺手。
李小龍聽霍耀文喜歡國術，心裏很高興，正準備繼續說些什麼的時候，只聽旁邊的大哥李忠琛道：「好了小龍，我們回去再說，你的車在那？我們坐車先回你那。」
很快，一行幾人上了車，往李小龍的振藩武館而去。
林燕妮此時道：「聶女士，我和我先生可能需要先把我婆婆送到小叔哪裡，我們要晚點才能去艾奧瓦州的愛荷華大學。」
李忠琛眉頭一皺，他以為霍耀文是在說他抽煙的事情，但仔細想想對方的話，卻也是認可的點頭道：「霍先生說的不錯，但飛機抽煙是可以的，我們可以自己不在飛機上吸煙，但無法制止他人抽煙。除非航空公司下達明文規定，否則這是無法避免的事情，全世界所有的航空公司一直是這樣，都允許乘客在飛機上抽煙。」
李小龍笑著伸出三根手指，說道：「本來已經開了三家！分別是在西雅圖、紐約和洛杉磯，不過今年我接到好萊塢的電影邀請，這兩天不得不把在西雅圖的哪一家給暫時關閉，也幸好回西雅圖一趟，否則還收不到你們的電報。」
「那麻煩你了。」聶花苓笑著點頭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