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水牢里的喊叫聲

啪!一掌打去,五指血印清晰可見。「噗——」柴紹一個轉頭,一道血霧噴出,幾個門牙「噠噠噠」飛濺到大堂的門板上。
柴紹話音未落,一隊人馬飛速而至。
「狗東西,敢跑到東都來撒野。麻痹的!跪下!」
哐當!牢門打開了。
那飛鏑頭部帶有迷幻毒劑,不一時柴紹感到左臂一麻,眼前一晃悠,人就倒在地上。
嗖嗖嗖!箭如飛蝗。
堂堂東宮太子侍衛,平時都是耀武揚威的,張口罵人、抬手打人的主,今日竟被一個打手打得滿地找牙。
柴紹繼續喝酒,魯超著急的喊道:「客官,你這是惹上麻煩了。這些都是帝國御林軍骨幹,號稱東都鐵鷹。你快走,後援馬上就到。」
「起來了,令狐達大人要提審。」王朗用腳猛踢睡夢中的柴紹。
柴紹一把利劍在手,空中白光閃爍,鐺啷啷!一陣刀劍撞擊聲過後,五六個禁衛軍倒地哀嚎。
「走,令將軍要見你。」
在一間低矮的房間里,令狐達正襟危坐,看見和_圖_書地下站著柴紹,道:「堂下何人?見到本官何不下跪?」
「我不能出賣李氏家族。我更不能辜負李小寧的一片心意。」
水牢,是東都監獄的一大特色。
一聲長嘯,那飛鏑快如閃電,見血封喉,「啪哧!」射進柴紹的左臂里。
「令將軍,我要見聖上!」
柴紹單手端杯,另一隻手一個彈指,「嗖嗖嗖!」一把鐵蒺藜似蒼蠅一般疾馳而去,幾個少年應聲倒地。
至於王公貴戚、門閥世族子弟,平日里嬌生慣養、養優處尊慣了,初來乍到的,心態馬上就要崩潰。
「原來是長安好漢柴將軍。久仰大名。不過,東都留守段達可是個狠角色。殺人如麻。人見人怕。」
柴紹一個一米八九的大個子,就像一棵朽木頓時失去平衡,直挺挺向前跪下。
「撲通!」
進入水牢,能活著出去的人極少。很多囚犯因精神崩潰而死。
柴紹被關押在重刑監26號水牢里,一個公子哥的尊嚴徹底被擊打粉碎。
「東和*圖*書都乃帝國之都,不是什麼人都敢放肆的。說,誰讓你來的。是不是晉陽留守李淵?」
「好一個殺人越貨的逆賊,還不快快束手就擒。」門外一匹棗紅馬上端坐著一位隋軍將領。
「媽的,這小子還真娘的心大,都到監獄里了,還能睡得這麼香甜。」牢頭王朗暗想道。
「誰替我?」柴紹睜眼一看,大聲問道。
斜眼打手從後面照準柴紹的後腿彎猛地踹了一腳。
「這樣,一切都由我擔責。與店家無關。」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東都大牢22號監獄里,柴紹發出驚天動地的呼嚕聲。
馬上將軍一聲斷喝,十幾個禁衛軍如同虎狼一般,衝進酒店。
「放你娘的臭屁。我乃長安柴府公子柴紹,怎麼會是犯人。你們搞錯了吧?」
令狐達往後一退,身邊的一位十四歲少女,伸手從背後箭袋了抽出一支天鷹飛鏑,搭弓射鏑,「吱——」
柴紹哆嗦著在審判書上畫押。令狐達滿意的微微一笑。
「是,大人和圖書!」
「你是柴紹?東宮太子侍衛?」王朗問道。
「媽的,這樣的慫貨我見多了。要死要活的,還要見聖上。聖上在江都迷樓里正在享受著,沒那閑工夫見一個死囚。」王朗不屑地訓斥道。
「李小寧,你可把我害苦了!」他心中一陣酸楚。
「我乃長安柴紹,前來東都找尋未婚妻,不想與你們禁衛軍交手。你們濫殺無辜,我不過是替民請命,我為何要下跪?我沒罪。」
「快去叫人!」一個少年大呼道。
柴紹哭叫著、踢打著,水池腥臭的味道,被他一陣陣攪拌起來……
一名虎背熊腰的斜眼打手,呲著黃牙,「噗」的一口吐掉嘴裏的牙籤。淫笑著,瞅著柴紹白皙的臉頰。
「啊!我要出去——」
「柴將軍,你裝糊塗了?打死打傷東都禁衛軍,你還想抵賴不成。來人,給我拿下!」
「唉,這才是英雄好漢。好漢做事好漢當,我估計那個李淵再糊塗,他不會讓自己的女婿來東都殺人的。這不是惹火燒身嗎。好了和*圖*書,冤有頭、債有主,你既然承認了,快快簽字畫押,報請越王,等候發落。」
「哈哈哈!」紫衣少女發出銀鈴般笑聲。
柴紹這才意識到,問題的關鍵點來了。李淵是自己的准岳父,李小寧是我的未婚妻。雖然推遲婚期,雖然說要解除婚約,可是李小寧仍然是我的愛人。
「那還能有假?」柴紹站立起來,將王朗手裡的一杯水喝完,頭腦忽然清醒多了。
在一個池子里灌滿水,把囚犯固定在水池底部,犯人沒法動,只能漂在水中,沒日沒夜的浸泡,皮膚泡的浮腫,如果有一點爛瘡的話,就會慢慢地腐化,皮膚和肉會一塊一塊的掉落下來。
「令將軍,看我的。」
柴紹徹底的懵了。
他倒地叩頭道:「令大人,一切都是我柴紹罪過,與李淵毫無關係。我認罪、我伏法。」
「吆喝,你一個千牛衛,在東都狗屁都不是。到帝都紫薇城,著這個小官職,還能泛起水花?」
「我我,我是一個人來的。與李淵沒有任何關係。」
和*圖*書柴紹徹底的垮掉了。自己就是犧牲自己,也要保住李淵大人一家的性命。
「又逮到一條大魚!」
「我不管你是誰,進了禁衛府的大堂,就得服從這裏的規矩。什麼門閥世族、東宮侍衛,我不管。來人,先打下他的威風!」
「直接殺了我吧!我受不了了——」
「哪裡跑?」
「起來吧,東都禁衛軍首領令狐達將軍要提審犯人。」
「哈哈!你們是哪部分的?為何讓我束手就擒。」
「啪哧!」柴紹將一錠白銀放在桌子上。「魯老闆,不必驚慌。我准岳父就是晉陽留守李淵,東都不敢對我怎麼樣。」
有兩個輕傷的少年,迅速爬起來,沒等柴紹第二把鐵蒺藜飛出,已經跑得無影無蹤了。
「沒有任何關係,你們不是聽到謠言了嗎?那個郕公李渾不是被滅族了嗎。李淵不要仗著自己與聖上是表親,聖上就不敢動他。特使已經出發了,聖上要將李淵請到東都來,問問他,為何戍邊不力,為何讓突厥的士兵進入晉陽城?」
「快放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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