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香不明就裡，也弄不清王爺的背景，至於誰是仇家更是一頭霧水。有一點，她是練過武功的人，三五個男子別想近身。
有人盯梢？王爺在東都的仇家春紅知道，具體是梁家，劉家，還是龍蛇幫的殘餘，她拿捏不準。
「你不要被那個王爺睡了。」
「仔細看著，如遇到生人，多留心。夜間更要小心，不得擅自離崗。」春紅叮囑道，她也不好說有人跟蹤，只能讓親兵衛隊小心從事。
「啪！」又是一個響亮的耳光。
彩禮少了，顯得輕不了的；要多了吧，人家會說是賣閨女。
老者的眼神她見過很多，都沒有像余老爺的眼神複雜而多變。她本能地抓緊腰間的一把匕首，面部不由得泛起紅暈。
俞大猷的臉一陣紅，一陣白，我的乖乖，十幾歲的孩子，啥都懂。這些只是形式，像余家在東都乃是頂尖的大戶，小姐能缺金少銀，再說了，靖王府才有幾天，一個小王爺，你能給多少彩禮？
「不過什麼？」
「葉老爺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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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香，通知后廚熬制幾個大補的湯，準備一碗猴頭燕窩，讓王爺飯前先吃下。」
東都是帝國的大都市，夜市呈現出的繁華和熱鬧景象，令春紅流連忘返。
管家俞大猷起身相送，跟在春紅的後面，又說了一些冠冕堂皇的家常話，余得水也跟著出來，從后影看著一對麗人漸行漸遠，心道：「美人胚子，小辣椒——王爺還真的有眼光。」
「啪！」似乎是打臉的聲音，「嗚嗚——沒良心的。人家進王府不是自願的，是被那個該死的王大蛋硬買來的。」
她和春香回到東廂房，裏面一陣熏香襲人。雖然已是清明時分，北方的天氣還是乍寒乍暖的。
大石頭後面的聲音戛然而止，嗖嗖——一個黑影沿著湖邊的蘆葦叢，飛快地移動。
余得水的眼光，讓一旁的春香看在眼裡，氣在心上，她在
ｈｔtps://ｍ.ｈetｕbｏok•ｃｏｍ•com長期的乞丐生涯中，為了規避風險，已經對不同的眼神洞若觀火，理解一個老男人的眼神，看來不是簡單的事。
「小姐，我知道了。」春香答應一聲，歡快地跑了出去。
春紅一聽，是個小丫頭的聲音，接著一個男聲傳來，「趙姨媽說了，明年春季拿錢來贖人。不過——」
自己也不明白，一個老者為何要在意一個王府丫鬟的美貌，他知道，王爺身邊佳麗如雲，那小女嫁過去，會有威脅。
「親戚都是好親戚，王爺的家底子薄，咱也不能提過高的要求，一般話就行，就照管家的意思辦。回去給王爺說，越簡單越好。」
春紅的車輿沿著洛陽一條東西街道前行，忽然後面似乎有人緊跟著。她透過車輿後面的布幔縫隙，影影綽綽看得真切。
「你要是不相信我，你現在就可拿去。看看我是不是一塊完璧——」
只要有人敢靠近車輿打劫什麼的，她會一招制敵于死地，那是她時刻準備好和*圖*書了的。
當她來到大龍湖的一處涼亭邊，湖邊的大石頭後面忽然傳出人話來：「春生哥，你下次什麼時候再來看我？」
越看越稀奇，越看越喜歡，越看心裏越沒有底，那眼睛里不免流露出一絲絲嫉妒之意。
天黑，春紅心裏害怕，也不知道那人手裡有沒有兵器，就沒有派人去追趕。
「一天到晚的，就知道忙忙忙，也不注意身體，要是累壞了，這可怎麼得了。又要訂婚，又要發行股票，一頭不了，又一頭的。」
她們拿掉披肩，脫去長袍，浮凸的身段裹在薄薄的羊毛紗裙里，玲瓏別緻。
「這樣吧，按照洛陽的地方習俗，象徵性有就行了。彩禮一般話，余家也不會說什麼的。」俞大猷看著老爺的眼色，又恐怕把話說過了頭。
「說呀，我們回去好稟報。」春紅催促道，「除了三金三銀，四季禮，你說說，彩禮多少錢。」
正當大石塊後面的男女拉扯之際，春紅突然咳嗽一聲，「咳咳——」
「我們來了，當然行。不然，那就得王爺自m.hetubook.com.com己來。再說了，王爺剛從山神廟祭掃歸來，很疲倦。他讓我來問您，東都訂婚的風俗都有哪些禁忌？」
李績還在裡間的暖房裡休息，一陣陣鼾聲傳來，引得春紅一陣陣心疼。
車輿終於在靖王府的大門前停下，王府衛士大頭和狗熊忙忙走過來，給春紅請安。
春紅悄悄地站在原地，又氣又驚，心道：「一對野鴛鴦，竟然在王爺的眼皮底下偷偷摸摸——」
接著一個男人笑嘻嘻的口吃聲傳來，「你說的——在這裏——要——要——了你——」
「誰在大石頭後面？快出來，要是嚇著小姐，你可擔當不起。」丫鬟夏荷輕輕的喝道。
「春紅小姐，聽你說的，你就能代表王府？」管家俞大猷在一旁笑道，「看不出來嘴巴很能講的。老爺不好意思提，我倒想說幾句。」
春紅說完，拉起春香的手，向余得水彎腰施禮，「妹妹，咱們走。」
王府的大紅燈籠已經全部點亮，春紅帶著幾個小丫頭，在後院里仔細地檢查角門有沒有上鎖，院牆上的防盜網有和*圖*書沒有破損。
兩個黑衣人沿著街邊一路尾隨，春紅心裏很緊張。
余得水一聽，趕緊紅著臉推辭：「一切都免了，只是個儀式，見面吃個飯。」
「什麼簡單？余老爺，你這就不對了，老爺再說也是個王爺，身份不用說，千萬上億的金銀不好說，就是成百上千的銀子還是能拿得出。王爺說了，四季禮的白酒，照一百箱送來，整豬整羊，也要送十幾頭嘞。絲綢也要送上百匹，還有姑娘穿的、用的，一應俱全。」
春紅的絕色之美，加上傲嬌的身段，自然的風騷，顧盼勾魂之意，令余得水暗暗吃驚，自己活了五十多歲，還是第一次為一個女中尤物而感嘆。
「那好，既然老爺說了，我也知道女方的要求，回去稟報王爺，一切還得由王爺定奪。出什麼差池，我一個丫鬟可擔當不起。你和管家一會這麼說，一會又那樣講，我們都年輕不更事，有什麼不到的地方，缺一少二的，還望余老爺多擔待。」
大街上兩邊店鋪有的已經關緊店門，一些酒店、歌舞廳、酒吧陸續亮起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