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市勝業坊。
「多謝簫大人。」未等二叔說話,李績朗聲拜謝。
李績看著豬腰子臉中年男子:「拍死我。」
從立法院出來,李績隨著簫瑀來到萬年縣的興寧坊。
李績指著宇成,「簫大人,這是長安野望的老闆宇成。」他對宇成道:「在二樓萬年廳招待簫大人,上幾道特色菜。」
「李大人,這一幢上等別墅,就是您的住宅。」
「不不。已經好了。」李績心道,什麼合適不合適的,比我住的山神廟強一萬倍。
「這是剛剛辦好的地契。你看看。」簫瑀將地契遞給李績:「皇上的封賞,我都一一記錄在案。只是這一段時間百事待舉,這也就才將文書製作好。」
律法的公平公正僅限草民之間的糾纏。對於處在權力巔峰之上的門閥世族們,只有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方能化險為夷。
李績看著簫大人,「長安和洛陽的土地,先放著。我先在梁郡搞個實驗,那裡大部分的農戶已經返鄉,人力好找。」
「謝主隆恩。感謝簫大人費心,改日我請簫大人小聚。」
宇成站在大門口,遠遠的看到主公和一位紫袍官員走了過和圖書來,他疾速上前:「主公,你回來了。」
他轉身從一位隨從官員手裡接過一個公文袋。從裏面拿出一個文檔,交給李玉石。
一位青衣老者打開別墅大門,李績走進別墅的大院。
眾人一看,長著豬腰子臉的中年男子失禁了。
……
打算?五十頃相當於兩千五百畝,這麼多土地,自己還真要好好籌劃一下。
進入萬年廳,兩名絕色女侍已經茶水泡好。
這年頭做官需要後台,簫瑀的後台就是皇上。能與內史令攀上關係,後台自然不會弱。
李績和司天台的五白以及洛陽書院的兩位大儒一一話別。
李一刀彎腰向簫大人作揖:「多謝簫大人。在下是清揚的二叔,字習之。」
「這位是我堂哥清溪。」
「當著我師兄們和兩位大儒的面,當著所有在場的刑部官員的面,拍死我這隻螞蚱,快點。」
簫瑀將房契交給李績,然後轉身:「李大人,您仔細看看,這是我按照皇上的旨意,千挑萬選出來的。如果一些布局不合適,您也可以自己改造。」
李績一驚,難道有人要翻案?剛出了刑部衙門這又要進立和*圖*書法院……
紫袍官員翻身下馬,拱手施禮:「本官內史令簫瑀,字時文。煩請靖王爺到立法院去一趟。」
酒足飯飽,李績忽然想到兩個堂妹還在睢陽縣衙,他出了長安野望,叫了一輛馬車,直奔睢陽地界。
該來的,終於來了。李績心道,一下子擁有五十頃私田,我不成了莊園主了嗎。
內史令大人怎麼會在這裏?他可是皇上的紅人。
臉上的怒火如潮汐般退去,面部僵硬、雙目獃滯的中年男子一動也不敢動。
戰敗薛仁果歸來,皇上給了封賞:再賜良田五十頃、上等宅第一所。
簫大人想賣個人情給李績,他神秘的壓低聲音:「吏部凡擇人以四才,校功以三實。四才,謂身、言、書、判。三實,謂德行、才用、勞效。德均以才,才均以勞。勞必考其實而進退之。」
不過,眼下人口銳減,耕種田地的人家都難找。
兩位大儒面面相覷。
「簫大人,走,中午留你在長安野望吃個便飯。」簫瑀一看天氣,肚裏忽然咕咕叫了幾聲。「那就恭敬不如從命。」
不一會,飯菜上齊了。
還是先把梁郡的十頃良田先安https://m.hetubook.com.com頓好。如何安頓,還是回去和管家商量一下。
肖庭拍拍李績肩旁:「放心去吧。我這就回去向渾儀公彙報。簫大人一向辦事謹慎,且,他是皇上的心腹。」
「也好。年頭不好,眼下又是青黃不接,大面積的養田,需要很多的投入。如果找不到人,田地荒蕪也就在所難免。」
「哦,我記得你。在河池郡你是個都尉,如今在何處高就?」
「嘩啦啦——」
簫瑀因直言楊廣,被貶為河池郡太守,後來長安陷落後,他以郡降唐。
李績一一細看:萬年縣良田二十頃;長安縣田畝十頃;洛陽十頃;梁郡十頃。
李績心下明白,皇上大事小事一律交於內史令處理,說明簫大人威信很高。
紫袍官員飛馬來到李績面前,哧啦一聲停住,「是靖王爺嗎?」
大郎如獲至寶。
剛出了長安城,李績看到長街盡頭,兩匹快馬疾馳而來,是二叔李一刀和堂哥李玉石。
李一刀內心慚愧,簫瑀如今已是政務總管,而自己還是個河池州的都尉。
「哎呦,原來是這樣。我給宋州刺史東方旭通融一下,你還是回到宋州當差吧。」簫和圖書大人又看了一眼李績,「這樣看家省事,也免得兩地分居。」
殷紅的血水,順著長長的撕裂處,汩汩外流。
李一刀一愣,清揚何時學會察言觀色,見風使舵。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已是今昔非比。
李績來到立法院,簫大人笑呵呵的拿出幾份文書。
「這不會再出什麼岔子吧。」王鴻基與李績握手:「我在午橋亭等您。我希望你能到洛陽學府來任教。」
院落里到處花紅柳綠,生機盎然。
「哪裡哪裡,在下只是一名學子,將來還望簫大人給予指點迷津。」大郎的話一出口,囧的滿臉通紅。自己從來也沒有像今天這樣厚顏無恥。他就像做賊一樣難受。
「秋季科考,分文武兩科。文選吏部主之,五選兵部主之。」
李績走出刑部大院,沐浴著春日的陽光,頓感心曠神怡。遠處一隊人馬急匆匆而來,領頭的著紫袍,腰勒漢白玉帶,年紀在五十歲左右。
「哦,你就是王鴻基大儒的學生?久仰、久仰。洛陽學府乃國子監第一學院,實在令人欽佩。」
「當然,開國之初,也不全憑分數取人。」
「李大人,一下子擁有這麼多地產,老夫想聽聽m.hetubook.com.com您是如何打算的。」
「清揚改日登門拜謝。」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見過簫大人。」
父子倆同時看見李績和一位紫袍官員在長亭話別,李二叔緊繃的臉色明顯鬆了下來。
宋公子雙眼翻白,腦袋耷拉著,雙腿打軟,撲通一聲向後倒去。
全場寂靜。
宇成一路小跑。
鬼門關里走一遭,李績如夢初醒……果然應了那句話:「只有官二代才能對付官二代。」
「快走吧。」簫瑀站在一旁,催促李績。
「這個沒問題。國家剛立,正是用人之際。今年秋季皇上將開放科舉取士。」
「簫大人,我一直未動。」李一刀面色微紅,說完,低下頭顱。
女侍給每人倒了一壺酒,又往餐盤裡夾了上等的山羊肉、豬蹄爪。
「在下不敢當,這必定是舊朝稱謂,還是叫我清揚為好。」
李玉石雙手接過,翻開文檔的第一頁,大致內容就是:
吏部擇人之法有四:一曰身,體貌豐偉;二曰言,言辭辯正;三曰書,楷法遒美;四曰判,文理優長。
「李大人,五十頃良田的分配,只能分散在各地,成片的大塊土地,已經被老臣們分完。等到以後,再作調整。」